窃阴盗阳-第8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谭县长患上了这个怪异的头痛病,忙坏了县府大院的一干人等。有的上网用心搜集,企望从中找到相关的信息;有的下乡深入民间,设法寻求偏方妙药。后来有人探听到,在燕山深处古长城脚下的一个小山村里,有个号称“鬼穴十三针”的老中医,善用针灸之术,专治各大医院不能收治的疑难杂症。
得知乡间有此高人,县政府办公室便要马上派专车接来为谭县长诊治。可谭县长考虑到,既是高人,尤其是民间的高人,一般性情都比较古怪。为表诚意,谭县长便轻装简从,亲自进山拜访就诊。
老中医“鬼穴十三针”,年逾古稀,嶙峋瘦骨。两个深陷的眼窝,如同两个黑洞。隔远望去,形同一个骷髅。因有一套祖传的针灸之术,专往人的十三处鬼穴用针。对那些医院里不能诊治的疑难癔症,是手到病除。所以,便有了“鬼穴十三针”的绰号。
谭县长来到老中医的家中,老中医将其引入内室,让人反锁了屋门。也不走望闻问切的套路,便直接往其鬼穴用针。第一针,先刺人中,左进右出。此为鬼宫穴;第二针,入手大指甲下。名曰鬼信穴;三针足大指甲下,是为鬼垒穴……直到第七针,扎入耳垂处的鬼牀穴时,老中医就听得耳边有人在说:“世传神针奇术,本为驱邪扶正,治病救人。老先生何故是非不辨,要造孽害民呀。”
闻得此言,老中医再也不敢继续用针。待他匆匆取出七个鬼穴中的针后,说了句:“恕老朽无能,不可再往下用针。”随后便叫人从外面开门送客。谭县长见状不知何故,疑惑的望着老中医问到:“老先生为何中途停止针灸,莫非我哪里做的不妥,冒犯了老先生?”
老中医摆着手说:“不是冒犯我,是你冒犯了神灵。我若再继续用针,便是丧失医德,助纣为虐。”
“如此说来,我的病是不可救药了?”
“除非你能把得病的整个过程如实说出,老朽或许还能帮你化解。”
听老中医如此一说,谭县长赶紧把如何筹建高尔夫球场,又是如何在县城河坝林场选址时突发急症的事,一五一十的道说了一遍。
老中医听罢不由微微点头,说:“这就是了,难怪呢……”
“难怪什么?”
“你可知那河坝林场的来历,你想在那里建什么高尔夫球场,岂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
接着,老中医告诉谭县长,河西县城,紧邻滦河。每遇滦河汛期洪水泛滥,县城都会遭灾。据县志记载,仅清末和民国年间,县城就曾三次被洪水冲毁,城中百姓深受其害。建国后,第一任县长王县长,带领县直机关人员修筑堤坝,是为北河坝。六二年发大水,洪水泛滥,北河坝决口。王县长带领县直防汛人员,跳入水中,筑起人墙,堵住决口,保住了县城。使城内百姓免遭水灾。过后,王县长又带领县直职工加固堤坝,并在河坝外滩植树造林,建起了林场,便是今天的北河坝林场。此后县城再也没受到过水灾之患。后来王县长积劳成疾,以身殉职。按着王县长的遗嘱,人们把他埋在了北河坝林场。
听罢老中医介绍了北河坝林场的来历,谭县长似有所悟的望着老中医说:“如此说来,莫非是我在北河坝林场冒犯了老县长的在天之灵?他怕在哪里建高尔夫球场受打搅,便使出招数,让我得了这个无药可治的头痛怪病?”
老中医点头道:“定是如此。”
谭县长说:“那到底怎样,才可祛除我的头痛怪病呢?”
“解铃还须系铃人。”老中医说:“要想祛除这个头痛的怪病,得做一件事。”
老中医告诉谭县长,必须到王县长坟前说明原由,征得其谅解。而后选一风水宝地,重新安葬王县长。
谭县长回县城后,搞了一个隆重的迁坟仪式。谭县长带领政府一班人,来到北河坝林场老县长的坟前。先是把老县长生前的丰功伟绩颂扬了一番,接着又把建高尔夫球场的重大意义阐述了一遍,最后引出正题——
谭县长在老县长的坟桌上斟满三杯酒,之后虔诚的鞠了三个躬说:“为发展河西县的经济,造福河西人民,恭请老县长屈尊大驾,迁往新居安息。”
待谭县长拜祭过后,人们便在老县长的坟前搭起遮阳棚,准备动土迁坟。谁知,就在人们拿起锨镐开始破土之时,就见谭县长大叫一声,便昏厥在地不醒人事了。
人们知谭县长是犯了头痛怪病,便赶紧用车把他拉到山里,去找那个老中医。
老中医见状,当即用针刺入谭县长的“人中。”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工夫,谭县长慢慢苏醒过来。他不解的问老中医:“我是按老先生所说,给老县长选了一个风水宝地,并打算给老县长树碑建亭。可他为何还不肯放过我呢?”
老中医沉思良久,说;“但凡上了年岁的河西人都知道,老县长是个一心一意为老百姓办事,从不计较个人得失的好干部。按说不会这般不通情理呀。莫非是他在担心建高尔夫球场而毁掉林场,怕日后县城再遭水灾之患?”
“可如今滦河上游早修建了大型水库拦洪,再也用不着靠河坝林场挡水抗洪。所以我才要在此建造一个大型高尔夫球场,以发展河西县的经济,造福于民……”谭县长话说至此,头痛怪病突然发作起来。就见他额头上青筋暴突,两眼瞪得跟金鱼眼似的,整个脸部因痛苦扭曲的变了形,让人看着恐怖可怕。
看着谭县长痛不欲生的样子,其家人和属下不由苦苦哀求到:“老先生,赶快救救谭县长吧……”
老中医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在谭县长的十三处鬼穴依次用了针。
鬼穴十三针果然厉害,待老中医把第十三针刺入谭县长的舌下中缝,也就是十三鬼穴的最后一穴“鬼封”穴时,谭县长的头痛怪病立时消除。可就在此时,老中医的耳际出现了一个微弱而痛苦的声音:“心慈出祸害,你虽无心坑害河西县,可河西人将因你而遭殃呀……”
谭县长的头痛怪病被驱除后,先是把北河坝林场的树木砍光毁尽,接着又拆迁了周边的大面积民居。耗资十个多亿,建成了京东第一大高尔夫球场。
建此高尔夫球场,谭县长声言是为发展河西县的经济,造福于民。可河西人非但没能从中得到半点实惠好处,反而因拆迁用地等问题,搞得民声沸腾,怨声载道。倒是谭县长以此为契机,得以和高官大款们频频接触。打通人脉,在仕途上平步青云。因“政绩卓著”而被提拔为副市长。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谭县长高升副市长走马上任之际,又突发头痛怪病。谭县长只好再度进山,去找那位老中医诊治。可等来到燕山深处长城脚下的那个小山村时,那个号称“鬼穴十三针”的老中医,早已变成一个双目失明,两手抽如鸡爪的废人。不用说在鬼穴用针了,就连吃饭时端碗拿筷子都十分吃力。
谭县长的随从人员悄悄问村里人,老中医是何时病成这个样子的?村里人说,老中医是在河西县的高尔夫球场落成典礼那天,用针刺瞎了双眼,又在自身鬼穴逆序反向用针,自残了双手,使自己成了废人。
得知此情后,谭县长的随从们,只好带着头痛欲裂的谭县长,无可奈何的离开了村子。
出的村来,谭县长一路哀号不止。身后却断断续续传来一阵含糊不清的声音。细心辨听,原来是已成废人的老中医,在诵念孙真人的鬼穴十三针歌谣:
百邪颠狂所为病,针有十三穴须认,凡针之体先鬼宫,次针鬼信无不应……此是先师真妙诀,狂猖恶鬼走无踪……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鬼市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9…30 9:27:13 本章字数:3907
在讲故事之前,我得首先声明:我说的“鬼市”,绝非阴间鬼魂贸易之场所,乃是我们阳世上的一种集市。打开“百度”一搜便知,老年间的北京、天津、西安等古城都有“鬼市”一说。因其大都开设在偏僻的街巷,而开市交易时间又是在子夜之后到天亮之前,加之商贩们兜售的东西不乏来路不明之物,交易时鬼鬼祟祟的有点像“地下黑市”的情形。故而,人们便管这种地方称之为“鬼市。”当然啦,在这种地方,自然也就难免会出一些通常在光天化日之下难以发生的诡异之事。最近,我因迫于生计,到鬼市上去摆摊做生意,就遇上了这么一档子事。
我呢,出生在北方的一个小县城。父母原是供销社的职工,在2000年企业改制双双买断下岗。靠做小生意维持生计和供我上学。偏偏我又不争气,费劲巴力的上完大学,连个好工作都没找到。东奔西窜好几年,最后在东北一个不大不小的城市落了脚。
我说是在城市落了脚,是因父母倾其全部家当,抽筋扒骨的在市里交首付为我买了一个小平米的楼房。后又东挪西借、砸锅卖铁的凑钱给我成了家。如此一来就应了那个说法:爷爷结婚用了半斗米;爸爸结婚用了半头猪;而我结婚却要了父母半条命。
成家之后,越发感到“鸭梨山大。”眼见父母年岁一年比一年大,还要顶着饥荒终日奔波卖命。而我和妻子既不是旱涝保收的国家公务员,也不是国企外企的高薪白领,只是在一家普通公司里打工。两个人的月薪加起来也就三千多块钱。尽管省吃俭用,可铁打的要月月还房贷。基本上每月都是场了地光,所剩无几。想想往后再添了小宝宝,拿啥去供他吃穿上学呀。
过去有句话,叫做穷则思变。为了改变窘迫的生活现状,我和妻子便合计着想在工作之余再干点啥,增加点收入。可公司老板是个“周扒皮”,除白天让员工满负荷运转外,晚上还要时常加班,使我们的创收计划一直无法实施。最近我们听说,在市区和郊区的结合部,开了一个“鬼市”,小商贩们都在后半夜到那里去出摊做生意。得此消息后,我和妻子当即决定要去“鬼市”捞金。
经过一番简单的考察和筹备,我们取出存折上仅有的一点积蓄做本钱,从批发市场上了两箱低价位的应季旅游鞋,准备到鬼市上去卖。
初做生意,心中既忐忑又激动。本来是子夜后去出摊,可前半夜我们夫妻俩却兴奋的没有一点睡意。辗转反侧的熬到半夜,便搬着两箱子鞋下楼来到马路边。恰好有一辆出租“倒骑驴”靠了过来。谈好价钱后,连人带货的上了“倒骑驴”,便直奔鬼市而去。
这里需要交代一下,这里所说的“倒骑驴”并不是吃草吃料的那种“驴”,更不是八仙中的张果老“倒骑驴。”其实就是人力蹬的那种三轮车。可通常的三轮车是车把在前,车斗在后。人骑在前面蹬着走。而我说的这种三轮却是车斗在前车把在后,人骑在后面往前蹬。在东北地区大都实行这种三轮车,人们给它取了个形象的名字——倒骑驴。
由我们住的小区到鬼市大概有十几里远。“倒骑驴”载着我们夫妻和两箱鞋,用了约有半个来小时,便赶到了那里。
市场开设在一个荒僻破旧的街巷里。商贩们沿街道两旁就地摆摊,中间留出窄巴的过道供人们穿行往来。这里因远离市区,街上的路灯年久失修,多半不亮。商贩们只好各自在摊位旁摆上充电应急灯或老旧过时的马蹄灯照明,还有的点那种冒着蓝火苗的嘠石灯。街巷里的灯火或明或暗,忽隐忽现。商贩们也不大声吆喝,多是压着嗓子招揽顾客,悄悄进行交易。集市上虽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可却透着一种诡秘。
进了市场,“倒骑驴”车夫帮我们卸下货物,结了打车费匆匆离去。我和妻子找一空闲处,摆上鞋摊开始做生意。按理说这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也不算少,可我和妻子蹲在那里守了半宿,却居然没有开张。随着远处传来鸡叫声,街上的商贩纷纷收摊。这时送我们来的那辆“倒骑驴”也不声不响的停在了我们的鞋摊旁。就听那个车夫提醒到:“罢市了,收摊吧。”
眼见人们先后散去,我和妻子只好收摊,坐着倒骑驴离开了鬼市。一路上,我和妻子倒着叉子:这鬼市还真是见鬼了,苦熬坐等了半宿,愣是一双鞋没卖出去。”
这时就听车夫说:“就凭你们这种卖法要是能把鞋卖出去,那才是见鬼呢。”
“哦?大叔你是说我们的卖法不对?”三轮车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是我父辈那个年龄段的,所以我们叫他大叔:“一看大叔就是个老江湖,能否点拨一二。”
“啥老江湖呀,我就是个蹬三轮的。不过对这鬼市里的猫腻倒也略知一二。”
“咋?这鬼市里还有猫腻?还请大叔不吝赐教。”
“得了,啥赐教不赐教的。我看你们的年龄跟我的孩子也差不多,这黑天半夜的出来摆摊也怪不易的。我就跟你们实说了吧,在这鬼市摆摊不同于一般的市场。”
“为啥?
“在一般市场摆摊讲究的是货卖大堆,高声吆喝。可在这鬼市得少摆东西,藏着卖。”
“藏着卖?”
“对,因为到鬼市买东西的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