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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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得她不算太远,沉默地看着窗内的她。
秋风中,年柏彦的身形高大挺拔,此时站得更加笔直了,隐隐中透着一股子沉沉的压力。
他的脸依旧棱角分明得英俊完美,紧抿的薄唇绷得成了一条线,深暗的眸却静如死水,幽幽的,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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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云淡的谎言
风是凉的,沁着人心也是凉的。
窗子里,女人的侧脸柔美婉约。
窗子外,男人的脸陷入大片光线中,侧脸半明半暗。
年柏彦看到了那个男人轻轻覆上了素叶的手,神情柔和眼神痴迷,同样身为男人的年柏彦,太明白那种眼神的含义。
可,素叶竟没甩开他的手。
年柏彦的眸愈发阴冷沉默,半晌后掏出手机,按下。
而室内,正头脑发懵的素叶被突如其来的铃声给救了,她一激灵,这才意识到蒋彬还握着自己的手,赶忙趁着接电话的动作摆脱了他的碰触。
手机那边是年柏彦的声音。
一如既往的平静,但也微微透着点温凉。
“还在逛街吗?”
听到他的嗓音后,素叶的心头不经意慌了一下,紧跟着心脏咚咚直跳,竟有种偷歼被捉的感觉。舔了舔唇,深吸了一口气才舒平不安的气息。
“是啊。”
手机那边默了几秒钟后才又问,“只有你和要要?”
素叶心神恍惚了一小下,淡淡又笑,“对啊,早上出门的时候不是跟你说了嘛。”
“好。”
“嗯?”
“看好什么了?”男人的声音透过电波,沉沉的,又平静似湖面。
素叶抿抿唇,心口紧得有点难受,为这种荒唐的借口和卑劣的撒谎行径,但还是强忍着,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很轻松。
“正在逛着呢,还没选好。”
那边又不说话了。
素叶咬咬唇,试探问,“你……忙完了?”
“还在忙,先挂了。”
那边很快掐断了通话。
素叶只觉得这谎撒得太辛苦。
迎面对上蒋彬关切的眼神,“怎么了?”
素叶默默,良久后喝了口红茶,这才稍稍缓和心中的罪恶感和不安,轻轻摇头。
“刚刚的电话是……”
“我男朋友。”素叶直截了当告知。
蒋彬惊讶,好半天才问,“他……”
“是我新交的男朋友,我很爱他。”素叶觉得有必要将话说清楚,虽说刚见到这个蒋彬,她有些事情有点云山雾罩搞不清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她不可能接受他的感情。
蒋彬张了张嘴巴,又抿了口咖啡,这才道,“我以为你一直忘了不他呢。”
素叶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轻轻一笑,“人总要往前看的。”
“如果你真的忘得干净,心里不留一点遗憾,怎么到了现在还不敢去攀岩?”蒋彬却不依不饶。
拿杯子的手停滞了下,这个问题令素叶有点措不及防。
“我……”她迟疑。
蒋彬看着她的眼睛,总结了句,“所以,你压根就没忘了他。”
窗外,年柏彦那道颀长的身影已经不见了。他回了车子里。
独自一人。
大手紧紧攥着方向盘,目光比刚刚更加沉冷,脸色已是铁青,眉心间是匿藏的愤怒。
脑海中全都是刚刚通话时的一幕。
她的声音是那么甜美,她的神情是那么自然。
她是那么没心没肺的、云淡风轻地跟他撒着谎!
年柏彦的心里翻江倒海,他自认为已经掏心掏肺地对她,却换不来她的一句真心话。
宽阔的肩膀紧绷着,使得整个脊梁都冰冷地僵直着。良久后他才重新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对方很快接通了,态度恭敬。
“许桐,给我查一个人,立刻!”他近乎冰冷,一字一句从唇稍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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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素叶就赶到了精石。
年柏彦的手机打不通,她只能先到精石来找他。
周末的精石相比平时要安静很多,大多的部门全都休息了,只有零散的员工在加班,见素叶来了后纷纷奇怪。
素叶只好跟他们解释说,今天她也是来公司加班的。
这些员工也听说了周五素叶试婚纱被年总当场抓个正着的事,并勒令她加班处理心理评估报告,所以也没怀疑她的话,只是其中一名员工便将她拉到一旁紧张兮兮道,“那你今天可得注意了,别有一丁点的差池。”
素叶不解。
另几位员工全都小心翼翼地跟她解释,“今天年总的脸色十分难看,已经批了好几位负责人了。”
素叶愣住了,貌似年柏彦在公司严肃归严肃,但怒气外露倒是极为少见的。
想着便打算去总经理办公室看看。
岂料经过会议室时,她就看到许桐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看上去有点为难。素叶感到奇怪,悄声上前,见许桐正隔着会议室的门玻璃往里面瞧,她也顺势看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着实也吓了她一跳。
年柏彦坐在会议室里,两旁坐满了部门高层,许是文件里的东西不符合他的要求,只见他突然将手中的文件往桌旁一甩,那文件便狠狠砸在了其中一位经理的脸上,与此同时,响起了年柏彦近乎咆哮的厉喝声。
整个会议室都几乎晃动了。
所有的高层全都大气不敢出一声,尤其是被文件砸脸的经理,更是一脸惨白,即使是站在门外的素叶都清楚看到那个经理额角滑落的豆大冷汗。
许桐刚开始没看见素叶,见她冷不丁探头才察觉到,吓了一跳,看清是她后忙轻轻拍了拍胸口,“原来是素医生你啊,吓死我了。”
原来许桐也有胆小的时候。
素叶看着奇怪,“你怎么站在这儿啊?”
许桐长叹了一口气,“我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呢,你也看到了里面的情况,我真怕进去当炮灰。”
这是素叶第一次听到许桐以这种口吻和态度说话,平日来她都谨遵年柏彦的命令,像钢铁娘子似的天不怕地不怕,今天这个样子的她倒是挺罕见的。
不过,人之常情。
看到盛怒中的年柏彦,素叶都不敢进去招惹。
“他怎么了?”
许桐摇头,“年总在工作中是出了名的冷静,今天里面的几位经理也不知道犯了什么太岁,一个接着一个地挨骂,这已经是第五个了。”
素叶缩了缩头,当着许桐的面倒也无所顾忌,晃了晃手中的礼品袋子,“我还给他买了东西呢,看样子也不足打消他的怒火。”
“连年总的弟弟都挨骂了,素医生,你得小心点。”许桐无奈叹道,“今天年总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火了。”
素叶一听惊愕,怎么还牵连年柏霄了?
许桐这时拉着她的手来到一边,压低了嗓音,“一小时前年总的弟弟来公司,不知跟年总说了什么,年总原本就一肚子气,结果在办公室里就把他弟弟骂了,我当时进去的时候正好见到年柏霄气冲冲地往外走。现在我还挺担心那孩子的,素医生,你跟年柏霄接触过,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安抚一下他的情绪。”
“他没回家吗?”
许桐摇头,“打过电话,不在四合院。”顿了顿,又语重心长,“其实年总挺关心弟弟的,可能就是不知道如何表达,一来二去的就总愿意滋生矛盾。那孩子就一声不吭地跑掉了,年总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实际上挺担心的,能帮他的就只有你了。”
素叶想了想,又朝着会议室那边看了一眼,里面的年柏彦还在痛批手下,刚毅的侧脸像是镀上了一层青腊似的严苛冰冷,吓得她一缩头,冲着许桐点点头,“行,我去找年柏霄,你帮我把这个给年柏彦。”说着,把手中的礼品袋交到许桐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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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精石,素叶才觉得一头雾水,连许桐都不知道年柏霄去了哪,她怎么能找得到?
抬眼看了一下天空。
灰蒙蒙的。
秋风有点紧,吹进了衣衫里凉梭梭的。
她收紧了衣服,这个周末的天气还真是像足了年柏彦的脾气啊。
山穷水尽时,素叶一下子想到了纪东岩,年柏霄跟纪东岩的关系向来很好,说不准他会知道这小子跑去哪儿了。
赶忙拨打纪东岩的电话。
接通后才知道他又出了差,人在外地,好像也在开会,她听到他对着别处说了句,先散了吧。
纪东岩先安抚了素叶的紧张情绪,想了想,“手机打不通吗?”
“他不接。”素叶低叹。
纪东岩的语气状似无奈,“牛脾气又上来了。”
“连你也想不到他能去哪儿吗?”
“他那么大了,不会出事的。”
“但是他人生地不熟,中文说得又烂,身上还没带多少钱,我怕他会出事。”
纪东岩沉默了一会儿,“那这样,我给你两个地址你去找找看,那小子八成是在其中一处。”
“好。”素叶赶忙从挎包里掏出日记本记录。
下午一点半的时候,计程车停在了八宝山公墓大门处。
素叶给了钱,下了车。
又有客人顺便上了车,离开时,车尾卷着落叶在她脚底打了个旋儿。素叶看见大片大片的白菊后,一股子清冷也顺着卷进了心尖。
她万万没想到纪东岩给的第一个地址竟是这里。
墓园。
如果年柏霄来了这里,他是来看谁?难道,是他的父母?
素叶不敢耽误时间胡思乱想,按照纪东岩给出的墓碑号一路沿途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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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叫蒋彬
午后的阳光有点暖了。
顺着墓碑一路走去,等找到地方时素叶竟出汗了,额头上湿哒哒得难受。
素叶没料到文佳会葬在这儿。
墓碑上的照片清新可人,文佳的笑如同三月梨花,沁人心脾。只可惜她被刻在冰冷的石碑上,长眠于此。素叶看着上面的照片心中唏嘘感慨,多么年轻的女孩儿啊。
鞠了三下躬,她和文佳也尚算是有缘,虽说活着的时候没能认识,但死后因为年柏霄而无意找到了她的墓碑,也算是相识一场了。
墓碑前放有大束的白菊。
她蹲身,仔细看了看,白菊的花瓣还鲜明湿润,秋风拂过入肺几缕清香,是新鲜的白菊,说明这束花是刚放这儿没多久的。
依照许桐所讲应该不是年柏彦,他上午到了公司就在开会,再说,他想来拜祭文佳也没必要瞒着她;纪东岩更不可能,他人在外地;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年柏霄了,文佳这世上也没什么亲人,能来墓前探望的人屈指可数。
素叶张望了半天,也没看见年柏霄的身影,那么就是,他送完花后又走了。
轻叹了一口气,她打算到纪东岩给出的第二个地址看看,临走之前又对着文佳的墓碑拜了拜,“文佳啊文佳,虽说人死如灯灭,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在天有灵,保佑我和柏彦能够幸福快乐,还有纪东岩、年柏霄,大家都要快乐啊。”
风吹乱了她的发,迷乱了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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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彦开完会时已是下午三点多了,回了办公室,一身疲倦地坐在宽椅上,待许桐进来后也没太多反应,头靠着椅背,阖着眼,眉心却蹙紧。
还是给人不敢造次的威严感。
许桐很少见他这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将素叶递给她的东西轻轻放在了桌子上,正打算转身去帮他磨杯咖啡时,就听他开口,“是什么?”
声音有点沉,慵懒又无力。
许桐转身,这才瞧见他虽松开了眉心,川字纹却依旧深刻。
抿了抿唇道,“是素医生给您的东西。”
“她来过?”年柏彦一听到“素医生”三个字又下意识地皱眉,语气稍有不悦。
“是,又去找您弟弟了。”许桐如实汇报。
年柏彦紧皱的眉稍稍松动,面色却平静吓人,他伸手,修长手指刚刚碰触袋子时微微停了下,若有所思,又收手。
“那个人查出来了吗?”
许桐很快递上一份资料,很薄。
“那人叫蒋彬,今年三十岁,未婚,目前在国土资源局分局工作。”因为时间太短,她只查了个初步的。
年柏彦接资料的手指没由来地抖了一下,资料“啪”地掉在了办公桌上,惊得许桐愕然地看着他。
“出去吧。”良久后,年柏彦才淡淡说了句。
许桐心里没底,但也不敢多问什么,轻轻点了下头出了办公室。
室内,静得只有时针跳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朝着他的心口撞,生疼。
足足过了两三分钟,年柏彦才缓缓翻开文件夹,里面是薄薄的资料介绍,还有两张照片,一张是他上午传给许桐的,另一张是个证件照,上面的男人眉目清朗,眼角微微含笑。
他死死盯着照片,盯了良久,眼底渐渐腾起一丝阴凉。
蒋彬?
年柏彦拿起一张照片,大手蓦地一收,照片于掌心中缩成了一团。
唇角微微挑起,那股子寒从眸底迸发,蔓延周身。
他年柏彦才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神之说,又或者,从那么高的山峰上摔下来还能存活的奇迹!
将蒋彬的资料拿起,起身走到碎纸机旁,按下开关,那张薄薄的人物资料便被机器一点点吞噬,证件照上蒋彬的笑脸也被尽毁。
你敢叫蒋彬,我年柏彦就敢查你个底朝上!
桌上的手机响了。
年柏彦将最后一张纸也一并放进了碎纸机里,走到桌前接通电话,那端,女人的声音温柔诚恳。
“柏彦,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