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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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年柏彦轻描淡写甚至仅用了一句话来描绘出自己以往出差南非的经历,在这里,每一次的竞投都像是一场刀光剑影的战役,在这个法律不健全钻矿产权不分明的国度,能够最终拥有一方寸土的往往只能是站在鲜血上的人。
素叶以眼角的余光扫了下那个黑人后问,“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要不要像电视剧演的那样撒腿就跑?”
“撒腿就跑只能说明你打算赖账不付咖啡钱。”年柏彦被她逗笑。
素叶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顺其自然,被盯梢这是常有的事,有必要时我会去查。”年柏彦给了她个定心丸。
素叶点头,她相信年柏彦有他自己的处理方式,她没来过南非,亦不了解这个地方的习俗,但年柏彦不同,他常年与这片土地打交道,想来必然已经摸索出一套应对在这片土地一旦发生危险的方式方法,他说的没错,这个时候她要做的就是待在他身边,不要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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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彦提前一天结束了在约堡的工作,腾出三四个小时陪着素叶买了些纪念品后又赶往了:CapeTown(开普敦)。这是位于好望角北端的南非第二大城市,是白人统治的地带,因多彩丰富的美食及醇香的葡萄酒被誉为“诸城之母”。
开普敦资源亦是丰富,虽说之后的钻石开采量被约堡所取代,但依旧不变它在南非钻石之都的称号和地位。车程是由北向南,从没落的钻石之都庆伯利途径Stellenbosch(斯坦陵布什),再沿着内陆前往开普敦。
这次全程的司机换成了年柏彦,一辆舒适的SUV,素叶戴着一顶颜色的太阳帽坐在副驾驶位上,风拂过面颊时都尽是水果迷人的香甜气息,没有会十二国语言的黑人司机,也没有对着年柏彦不停放电含情脉脉的贝拉,只有她和年柏彦两个,横穿南非大陆时,满眼是一望无际的迷人风光。
两人没有在庆伯利多加逗留,因为这座没落的钻石之都虽说也吸引了不少游客,素叶也深感好奇,但很显然年柏彦没打算让她多了解这个都市,很快车子便到了Stellenbosch,车窗外跃过丘陵外便是白色的小屋和满眼的葡萄园。
年柏彦在一处葡萄庄园外熄了火后,示意素叶下车。
然情也对道。素叶倍感好奇,跟着下了车,便看到五六名白人迎了上来,看样子应该是和年柏彦不错的关系,见面后十分熟络。年柏彦拉过素叶为彼此介绍了一下,素叶才知道这里是Stellenbosch着名的葡萄庄园,美丽的荷兰式建筑宛若镶嵌在绿丛林中的珍珠,而这里盛产的美酒则通往全球各地,出了名的醇香厚重。
曾经,素叶也走过普罗旺斯省的好几座城市,见过大片的薰衣草田和一望无际的葡萄园,但也不及这里的浓厚田园风光,年柏彦告诉素叶在这里做暂脚,她可以跟着庄园的人去尽情享受阳光下的葡萄园。
玩到了近乎忘我的程度,素叶才跟着一群人从葡萄园里回来,手里挎着草篮,里面载满饱满的葡萄,年柏彦跟庄园的主人相聊甚欢,见她载着一篮子葡萄回来后忍不住轻笑,她的脸颊晒得红扑扑的,双眼亦如钻石般闪亮,看得出这般轻松自在的生活是她所向往的。
庄园的人很热情,因为知道她是年柏彦带来的,便同意她参与葡萄酒的酿制过程,并参观从未对外开放的酒窖,素叶着实开了眼,亦玩得嗨到了极点。
等从葡萄庄园离开时,车厢后载了满满一箱子红酒,是庄园的镇园之宝,素叶美得鼻涕泡都要出来了。等车子开始朝着西行时,她忍不住问他下一站是不是就到开普敦了,谁料年柏彦却摇头。
“看样子你很赶时间,我们为什么还要停车?”待熄了火后,素叶迟疑。
年柏彦没说话,伸手,将她的脸扭向其中一边。
素叶随意扫了一眼不远处的牌子,前几秒没反应过来,刚想问他这是哪儿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再次转头看向了牌子,紧跟着整个人欢愉了起来,年柏彦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有此反应,站在原地噙着淡淡的笑,目光始终盯着她的笑眼。
高门鸵鸟厂,她还未到南非就心心向往的地方。1bPvr。
这里,远远比她想象得面积还要大。
年柏彦抬腕看了一眼,“今晚就在这住下,七点有赛鸵鸟。”
素叶乐得不言而喻,情不自禁扑上来搂住他,“原来你在约堡拼命地压缩时间就是要给我这个惊喜呀。”她终于明白临行之前贝拉幽怨的眼神,并且在经过她身边时恶狠狠落下句:真是个害人精。
照这么看,年柏彦的确是为了给她这个惊喜特意绕了远,他完全可以像贝拉似的直达开普敦,而不是亲自开着车穿过原野和丘陵了。
“喜欢吗?”他低头笑问。
素叶用力点头,近乎头都差点点下来了,下一刻踮脚,热情洋溢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谢谢。”
年柏彦享受美人之吻自然乐得其中,刚想化被动为主动,素叶却迫不及待地冲着鸵鸟厂里面跑进去,边跑边挥舞着如彩虹般绚烂的太阳帽大喊:鸵鸟们,我来了。
纵情欢笑的样子令年柏彦哭笑不得。
☆、马和你
高门鸵鸟厂每年吸引的游客着实不少,但欧洲人居多,像素叶这种黑头发黑眼球的中国人甚少,所以她跟在年柏彦身后一路前行时引来了不少关注的目光,她凑前,下意识挎住了年柏彦的胳膊,压低了声音问道,“我脖子上的原石有那么明显吗?”
年柏彦扫了一眼不远处,笑着揽她入怀,“这次,是因为你的如花似玉了。”
她的脸一红,抿唇傻笑。
高门的老板对年柏彦很热情,特意留了最好的房间,站在阳台往外看,尽是湛蓝的湖水和绿油油的草地,还有姹紫嫣红的花蕊,点缀在湖面之上的是宛若一方琉璃的夕阳天空,白云亦如掉在了湖水中央,干净得如同被漂白水漂过似的。
在stellenbosch的时候,素叶见过临近葡萄庄园的地方有人饲养猎豹,那猎豹与人的亲近程度不亚于那些猫狗,所以,当她置身鸵鸟群之中时亦不会惊讶竟有人养了这么多的鸵鸟。
“这里大约有十万多只鸵鸟。”夕阳下散步时,年柏彦与她十指交叉,告诉了她。
“十万多只?”素叶惊讶,看着在眼前跑来跑去嬉戏的鸵鸟瞪大双眼。“厂主可真有爱心。”
年柏彦低笑,“错,不是有爱心,而是巨额的利润。”
素叶皱眉表示不理解。
“你以为这里的鸵鸟是只供观赏的吗?”起风了,年柏彦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继续道,“高门在南非是出了名的鸵鸟厂,这里的鸵鸟数额最多,饲养条件又好也决定了售卖的价格最高,整只鸵鸟不说,单单就是鸵鸟蛋和鸵鸟肉便能买到两千美元。”
“造孽啊。”素叶看着眼前这些个活蹦乱跳的鸵鸟,难以想象到它们皮肉被剥离时的惨状。
年柏彦见她一脸惋惜后忍不住笑了,“人站在食物链的最高点,这也在所难免。”
“不是谁站在食物链最高点就要对其他生灵的性命指指点点的。”她叹息。
“如此只能吃素了。”
素叶抬脸,张着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看着他,“可是我还真心喜欢吃鹅肝。”
“所以说,把你的怜悯藏起来,除非你皈依佛门了。”年柏彦轻捏了下她的鼻子。
她呼痛。
**
素叶还是参加了骑鸵鸟大赛,一票子欧洲男人,只有她个瘦小的亚洲女人。临近晚七点的时候,素叶就开始了整装待发,甚至连潜水眼镜都戴上了,年柏彦看着无语,她则解释怕会发生危险,护住眼睛很重要。
手机响了,年柏彦起身接了电话。
素叶耳尖,隐约听到的像是女人声音,眼珠子转了转,主动从身后将他搂住,脸贴着他的后背,耳朵却像是削了个尖儿似的往上钻,恨不得贴上手机的是她的耳朵。1bPvr。
是贝拉,她已经抵达了开普敦,打电话过来向年柏彦汇报一下行程。素叶搂着年柏彦的后背,听着贝拉的声音一个劲地撇嘴,又不是七八岁的孩子,到了地方还需要跟大人汇报一下,真是矫情。
年柏彦倒是没推开她,任由她搂着自己,伸手边玩弄着她的手指边对贝拉说,他会在stellenbosch这里逗留一晚,让她安排好在开普敦的一切事宜。很显然贝拉对年柏彦的决定甚是惊讶,素叶甚至听到了电话另一端贝拉惊呼的声音,心里更是美滋滋的,将年柏彦搂得更紧。
等年柏彦结束通话后,素叶哀叹了一声,“自己的男人被其他女人这么窥视着真是要命。”
年柏彦转过身搂过她,倚靠在窗子前,高大的身材遮住了大片的霞光,他的发丝近乎镀上了一层红,他的笑眼却尤为的深邃,伸手摘下她的泳镜,对上了她的眼,“叶叶,是你草木皆兵了。”
“才不是,是你长得太好看了。”素叶抬手,纤细手指描绘着他的眉眼,啧啧作奇,“老一辈人说得还真是在理,找个太英俊的男人真是操心。”
“那找个太漂亮的女人呢?”年柏彦慵懒地搂住她的腰,俊脸压低,“我是不是也要跟着操心?”
素叶哼了一声,“在你眼里,我和叶玉可是平分秋色,只有在床上你才赞我漂亮。”
年柏彦给了她一记脑瓜崩,“越是聪明的女人就越是小心眼儿。”
素叶捂着头嘻嘻笑着,也就结束了上番话题,仰头甜腻腻地看着他,想到贝拉那双始终盯在他身上幽怨的眼,而他的眼中就只有她,这个事实令她全身细胞都兴奋地跟着战栗,心头泛起的是骄傲亦是有点受宠若惊的幸福感。
良久后,她依旧窝在他的怀,静静呼吸着他的气息,这般静谧的日子她情愿用任何东西来换,娇滴滴问,“你说我骑鸵鸟能赢吗?”
“重在参与不好吗?”他扬眉。
“听说冠军有奖金。”
年柏彦叹气,“奖金还不够你买一口袋的纪念品。”
“那你会偷着赞助点吗?”素叶抿唇,伸手捧着他的脸,“就像,我高分通过公司测试的那次。”她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年柏彦没料到她会知晓,微微一愣后扬唇轻笑,“既然都瞒不过你,那这次的奖金我就不参与了。”
“是因为你已经将我骗尚了床?”她故意道。
年柏彦揉了揉她的头,“你这丫头说话还真大胆。”
“我只能想到这个原因,男人真是吃完了就翻脸了。”她埋怨。
年柏彦笑了,“怕把你的胃口养大了,我怎么着也得留点私房钱给自己。”
“好吧。”素叶笑得更甜,“你想攒私房钱的话那我给你出一招。”
“什么招?”
“你也参加鸵鸟大赛,咱俩齐头并进双冠军,赢双份钱怎样?”
年柏彦一猜她就没好点子,无奈低笑,“我不会骑鸵鸟。”
“很简单啊,我也不会,但你看我一学就会。”素叶看样子是认真的。
“算了,我还是做你的拉拉队吧。”他摇头。
素叶挤挤眼,“你可真笨,骑鸵鸟都不会那你会骑什么。”
“骑马和你。”年柏彦眼底的笑染上了一丝坏,唇角上扬时泛起明显揶揄。
素叶蓦地反应过来,脸颊红了大片,扬手使劲捶他的胸,严肃如他,甚少开这种玩笑。
年柏彦亦爽朗大笑,眼角眉梢尽是对她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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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那边的情感如火如荼的时候,叶澜这边似乎进行得不大顺利,哦不对,是非常不顺利。在母亲阮雪琴的高压政策下她不得不同意去相亲的荒唐决定,但同时她又发挥了新时代女性自主创新的特征,在得到她未来的相亲对象柳家大少爷柳钲在一家PUB玩得正嗨的密报时蓦地心血来潮,溜出家门后一路开车也到了这家PUB,买通酒保换了身售酒女郎的火爆艳服决定一探究竟。
这个柳少爷风评向来不好,但好在他很会在长辈们面前装人,她叶澜倒是想去提前会会他的风流,扮了售酒女郎的妆容无非就是要他知难而退,可想而知,一个豪门阔少在得知自己的相亲对象还有在PUB售酒的嗜好后,他还能同意这门亲事吗?
叶澜想想就觉得自己的点子甚好,一张小嘴画得妖艳无比,当然,这妖艳的唇形她是特意打电话给素叶诚心请教的,素叶在电话那端听上去心情甚好,难得可贵地教了她几招,末了还关心问了原因,叶澜哪敢说实话?随口塞了几句搪塞了过去。
PUB环境甚吵,叶澜直对着柳公子所在的卡座走过去,大老远便看到那男人左拥右抱,长得倒也人模人样,就是行为举止太过放荡,刺激得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在光怪陆离的灯影中,叶澜刚要上前便敏感地发现柳公子的怪异行为,停住脚步,眯着眼这才看清楚状况,他似乎往其中个女人杯里放了点东西,像是粉末状的,那女人见了也不责怪和害怕,竟笑着一口喝下,很快,女人的身子便如棉花糖似的融化在他怀里,他笑的得意,另个女人也撒娇地窝在了他的怀,他喝了口酒,与怀中的两个女人相拥相吻。
叶澜差点把晚饭都吐出来!
老天,打死她都不会嫁给这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