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上花开-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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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告诉你,我叫索菲娅,是枪爷的女儿。”
枪爷两个字刚说完,coco就变了脸色,她的爹地可一直在跟那个枪爷做生意,而这个女人竟然是枪爷的女儿。
她知道自己是得罪了大人物,脸色慌张的说:“对不起,索菲娅小姐,我不知道那位帅哥是你的老公。”
“我从来不接受任何道歉。”索菲娅拿开她的玉足,冲着身后的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
两人立刻会意,抄着coco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coco本来就穿着暴露极多的三点装,此时这一折腾,简直衣不蔽体,她忍住那种羞臊,害怕而愤怒的说道:“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看你这身段太惹火,让你去大海里凉快一下。”
“啊?不要。”
coco尖叫着被两个大汉架了起来,然后从船舷上扔了下去,只听见扑通一声。。。。
而刚才那个男人则站起身,随手从船上摘了一个救生圈丢下去,看也没看的转身往船舱走。
“近枫。”
索菲娅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臂,笑说:“你生气了?”
帅气的脸庞转过来,带着丝淡淡的冷笑,右脸曾经被划的那一刀,原来狰狞的刀口愈合后被纹了一个抽象的图案,不但不显得突兀,倒因为这个纹身而平添了几分冷酷与邪魅,使本来有些阴柔的脸更加的气质出众,颠倒苍生。
他不是林近枫又是谁?
“没有。”冷冷的两个字从那张薄唇里吐出,然后他伸手抚掉了她的手。
索菲娅眼光一暗,停在原地看着他回到了里面的特等船舱,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噬咬着,拳头也越握越紧。
她与他结婚接近两个月了,但是他从来没有对她用心的笑过一下,也没有说过一句关心她的话,就算夜晚同床共枕,她彻夜难眠,他却可以安然沉睡。
他不碰她,哪怕她洗了澡,穿上最香艳的衣服,他却连看也不看。
他用这种无声的方式凌迟着她的心,让她日日夜夜锥心刺骨。
一切只因为他当初投奔枪爷,也就是自己的父亲时,她提出一个条件,他必须娶她。
这个男人曾经救过枪爷一命,枪爷在那时就有意将他招为女婿,但他玩心太重,根本不想成家立业,离开金三角后,他更是逍遥自在,但是当初罂粟花田边的初遇,他漫不经心的坐在花田边默默看天的样子深深的烙进了她的心里,她想,这一辈子,她要嫁给他。
本来以为他离开后便无缘再见,没想到那天晚上,他带着一身的伤出现在枪爷的地盘,因为长期的海上旅途,他的伤口多处溃烂,皮肤被太阳晒得几乎干结,最严重的是脸上的伤,几乎毁掉了那一半英俊的脸。
她惊讶的抱起只剩下半条命的他,招来最好的医生。
她不知道他是从哪而来,但是她看得出他经历过怎样的苦难,她心痛的同时也有惊喜,是不是这样,他就可以留在金三角,留在她的身边了。
他伤好后,第一件事就是求枪爷收留他,他要跟着枪爷做黑道生意,枪爷本来就对他印象极好,当然愿意收了他,但是她在此时忽然提出一个要求,他想留在这里也可以,但是必须要娶她。
她知道,这是她唯一可以用来要挟这个男人的机会了,她不能错过。
枪爷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看出了女儿的心思,所以,枪爷便询问他的意见。
她还记得当时他抬头看自己的眼光,那不是仇恨,而是一种无奈。
最后,他终于点头,然后三天后,他们就举行了婚礼。
婚礼的当天晚上,他喝得大醉,她服侍着他躺下,却听见他嘴里一直在喊一个名字。
“沫沫,沫沫。”
她知道这是个女人的名字,很可能是他深爱的女人,她擦干眼角的泪痕,然后继续替他擦身体。
她不管他爱谁,她只知道她很爱他。
相思枫叶丹()
林近枫回到船舱,然后躺在舒适的大床上。
他摘掉了头上的鸭舌帽,转头看向窗外。
涛声滚滚中,几只海鸥盘旋在蔚蓝的海面上,悠闲自在。
他想起在c市的时候,他天天骑着自行车去接她放学,她和唐朵朵从林荫小路上有说有笑的走过来,看见他,脸上便露出淡然如菊的笑容,然后挥着手跟唐朵朵再见。
他接过她的书包,直到她在后座上坐稳,两只小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腰。
他们沿着海边的公路回家,海风吹拂,海鸥欢唱,她贴着他的后背跟他说一些学校的趣事,他不时的打趣逗乐,惹得她咯咯的笑。
那笑声像金子般洒了一路,闪闪发光。
这一切曾经是那样美好,以至于现在想起来,嘴角仍然会不自觉的露出温暖的笑意。
这艘船的目的地是泰国,沿途会路经中国,他不知道能不能在那里看见她,人海茫茫,他又去哪里寻她,或者她很可能还在冰岛,在叶痕的身边。
林近枫用枕头盖在自己的头上,想到叶痕,他就烦燥起来。
叶痕,他用牙齿咬着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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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秋沫已经昏迷了三天,或者是她可能根本就不愿意醒来,所以才会一直这样折磨着清醒的人。
叶痕用温热的毛巾擦着她的脸,疼惜的像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动作不敢太轻也不敢太重,擦完了脸又给她擦手,这样忙了一阵子,他都生出了一身汗。
没想到伺候人竟然要比打架还累。
不过,看着她又变得干干净净,香香喷喷,他心里就有一种充实的满足感。
“沫沫,我在下面的林子里给你做了一个秋千,你小时候最喜欢玩那个了,你要快点醒来,我带着你去,好不好?”
他轻声哄着,眼光柔柔的看着她美丽的睡颜。
她的长睫煽动了两下,似乎有要转醒的意思,叶痕脸上凝了喜悦,朝着门外喊道:“子扬。”
子扬正在隔壁配药,听见声音很快跑了进来,“零帝。”
“她是不是要醒了?”叶痕有些兴奋的说。
子扬赶紧走过去查看了一番,然后摇摇头说:“还睡着呢。”
“她为什么一直不醒?”叶痕拧着眉头问。
“失血太多了,再加上受了剧烈的刺激,所以,可能是在潜意识里不想醒来,这才延缓了苏醒时间。”
她果然是不想醒来的,她果然是想折磨他,她宁可这样做一个植物人也不想看见他吗?
叶痕抓着手下的床单,脸色变得极为阴沉,但很快,他就恢复了一脸平静,摆摆手说:“你出去吧。”
床上的女孩呼吸均匀,睡相安静,杜绝了所有外界的打扰,只存在于她自己的那一小块空间里,那个世界只有她,没有伤害,没有疼痛,没有心碎,没有怨恨。
叶痕叹了口气,他承认自己是横刀夺爱,硬生生的将她从冷肖的身边抢了过来,但是,他不觉得自己的爱比冷肖少,在某种意义上讲,他认识秋沫要比冷肖早很久,他更有权利将她留在身边,他的沫沫,从捡到她的那一天起,就注定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外面的枫叶又掉落了很多,当他的手再一次抚过她的眉梢,她在他的惊喜中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迷离了很久,她才将目光停在他的脸上。
面对这张似乎憔悴了一些的俊脸,那些疼痛又像潮水一样汹涌过来,为什么要让自己醒来,就这样一直沉睡不醒不是很好吗?
醒了又会痛,无休无止,绵绵无绝。
她想起冷肖转身离开时的那抹毫无温度的笑容,心里像是被风吹过的荒地,只留下几棵孤独的野草零乱。
为什么走来走去又是这样的结局,她祈求的一隅安息之地竟然是这样遥不可及。
心像是断了所有的念想,枯萎腐烂,真正体会到那种感觉,叫做生无可恋。
“醒了。”叶痕握着她柔软冰冷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感觉哪里不舒服,我叫子扬进来。”
这样温暖的语气,这样关切的表情,这样的叶痕只展露在她一个人的面前,可是她依然很害怕,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张脸就会突然变成另一副模样,他的阴晴不定,他的喜怒无常,已经在她的心底烙下了无法磨灭的阴影,纵使他百般柔情,她仍心生恐惧。
她摇摇头,虽然刚醒,但依然还是困,轻轻瞌上眼睛说:“我还想睡会。”
“沫沫,你已经睡了很多天了,再睡下去就快变成小猪头了。”他宠溺的摸着她的脸,不肯让她睡去。
很多天了,原来她已经睡了很多天了。
她不知道冷肖现在怎么样,伤好了吗?但是心里的伤恐怕已经无法弥补了吧,那一枪像是一把双刃剑,直接让他心如死灰,也让她心碎成缕。
叶痕略带薄茧的手指轻轻的蹭着她的脸,她终于睡意全无,睁开眼睛说:“我想出去走走。”
“好。”见她的精神还好,叶痕欢喜的答应。
她的身子还很虚弱,子扬推来了一个轮椅,叶痕将她抱上去,然后找来毛毯盖在她的腿上,整个过程,他都小心翼翼,生怕碰到她的伤口。
秋高气爽的天气,万里无云。
轻霜慢慢浸透山野,遍布山峰的枫叶象在表演一幕幕变脸戏,由山顶至山下,树冠开始由绿变黄,由黄变红,由红变紫,逐染群山。
枫丹绿城,一个极美的地方。
推着轮椅辗压过铺满落叶的小径,偶尔有叶片轻轻的落下来。
有一片落在秋沫的腿上,她小心的拾起来,数着它的叶片,脑子里想起一句诗来:“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枫叶跟红豆一样,也可以寄相思,当叶子绿的时候,相爱的人还在一起,叶子变红的时候,却又天涯相隔。
秋千()
枫叶跟红豆一样,也可以寄相思,当叶子绿的时候,相爱的人还在一起,叶子变红的时候,却又天涯相隔。
看着她眼中渐渐黯淡下去的光芒,叶痕心中一紧,又捡了几片叶子给她:“冰岛上没有这种树,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让人运几棵栽到你的院子里。”
“并不是所有的地方,它都可以生存,人也一样。”她低头嗅着手里的叶子,说出的话却让叶痕变了脸色。
“沫沫,你看,这是我为你扎得秋千。”将轮椅停在一棵枫树下,叶痕走过去用手扒拉一下那只秋千。
看到秋沫眼中腾起的一滴惊喜,他颇为自豪的说:“等你好了,我陪你玩。”
秋沫伸手摸着秋千上的绳子,绳子又粗又结实,安全性能极佳,秋千下面的木板上还被细心的包上了软垫,这样坐在上面就不会觉得不舒服。
也许是小女孩性情,她小时候就喜欢秋千,叶痕在冰岛上为她扎了很多个,让她想玩的时候随时出门就可以玩到,而且她的秋千,没有其它人敢碰。
见她似乎动了玩心,叶痕大步走过来将她从轮椅上抱了起来。
她吃惊的问:“干什么?”
他闭口不语,而是抱着她一起坐在了秋千上。
这个秋千真得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吗,她表示怀疑,但在心底,她还是相信叶痕的,这个男人,他很少做他没有把握的事情。
将秋沫斜抱在自己的腿上,他自己则坐在秋千上,活了三十岁,他从来没有荡过秋千,但是为博美人一笑,他愿意陪她疯狂一次。
秋千飞起来的时候,特别的高,秋沫不由自主的搂紧了叶痕的脖子,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被这种飞翔的感觉所征服,离天空那样近,离白云那样近,秋千落下去,她的心又跟着一起沉落,然后再一次飞上高空。
她无意中看到自己紧紧搂着的男人,他的脸上带着丝宠溺的笑,似乎玩得很欢快,此时见她在看自己,不由用嘴巴贴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说:“沫沫,喜欢吗?”
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心情复杂之极。
以后,她就要跟这个男人生活在一起了,纠纠缠缠,永无休止。
脑中浮现出另一张七分冷酷,三分邪肆的俊颜,他站在雨中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样呼唤她的名字,她替他打伞,他吻上她的唇。
“沫沫,你肯答应我了,是吗?”
原以为可以重新开始,终究是造化弄人。
“喜欢。”她轻声说。
“就知道我的沫沫会喜欢。”他将秋千荡得更高,而她的心却已经被抛得越来越远。
从秋千上下来,秋沫的脸色有些发白,叶痕将她抱回到轮椅上,关切的问:“怎么了?”
“伤口有点痛。”
“我看看。”
“现在又不痛了,有些饿了。”她的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