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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沫上花开-第148部分

小说: 沫上花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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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沫儿答道:“天气晴好,听说御花园的荷花开了,便想看看。”

    “这真是巧得很,我们姐妹也正要去荷园呢,妹妹可愿一同前往?”

    沫儿心下虽然不愿,但也无法推脱,只好点点头:“当然乐意。”

    随华容两妃一起来到御花园,眼见着荷叶莲天,荷花婀娜多姿,她确无心欣赏。

    此时,就听容贵妃说:“听说七王爷从前线刚一回来就跟皇上要了姐姐的妹妹雪儿小姐,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雪儿能嫁给七王爷,是她的福气,谁不知七王爷战功赫赫,是皇上的左膀右臂,雪儿以后可有得福享了。”

    沫儿正蹲在池塘边,伸手要勾那一朵荷花,此时听华贵妃这一说,顿觉眼前一花,一头栽进了荷花池。

    她这一躺就是三天三夜,醒来时,只觉得浑身发冷,哆嗦着说了句:“冷。”

    身子被揽进一个温暖宽大的怀抱,她用力向这温暖源靠去,汲取着可以暖身的温度。

    脑子里反反复复的都是那句话,雪儿要嫁给七王爷。

    原来,他向皇上要的人不是她,从一开始就不是她。

    华丞相的小女儿雪儿,那才是他想要的人。

    她冷得更甚,似乎有满眶的眼泪却无法流出来。

    “沫儿,别怕,朕在。”皇帝紧紧搂着她,眼中泛着疼惜。

    她不说话,只是靠紧了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云骞的声音:“皇上,可以传晚膳了。”

    他淡淡吩咐道:“给沫儿传些清热解火的汤汁。”

    “是,皇上。”

    她这才惊觉的环顾四周,装饰华丽,到处都是龙纹图案,这不是她的天芒宫,这是他的寝宫未央宫。

    “皇上。。”她匆匆的要起身下床,却被他一把抱住:“沫儿去哪?”

    未央宫中从未留夜过嫔妃,她也万万不能开这个先例。

    “沫儿还是回自己的天芒宫,免得叨扰了皇上。”

    “你哪也不准去,就在这里。”

    他眼光灼灼的看着她,带了丝不容抗拒的威严。

    复又说道:“沫儿不必担心,在沫儿没有同意的前提下,朕是不会要你的。”

    她震惊的望着他,他贵为皇帝,生杀掠夺,只有他不想要,没有要不到,他却用这种口吻跟她说话,他为什么要对她这样好?

    她不懂,真的不懂了。

江山美人(十)() 
皇帝陪她用了晚膻就命云骞去御书房将奏折全搬了过来,她身体没有复原,他便没再用她研墨,只让云骞在一边伺候着。

    沫儿闲来打量这未央宫里的装饰,被墙上一幅大漠落日图吸引了视线。

    她走过去,静静的观赏那幅画,画风大气沉稳,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笔。

    她忽然想起在大漠的时候,父王宠她,哥哥疼她,每日骑着骆驼跟在哥哥的后面,看他练兵铸剑,那时的自己无忧无虑,最是快活。

    哥哥总喜欢叫她疯丫头,喜欢让她坐在自己的骆驼上,他牵着骆驼慢慢的沿着沙漠走啊走啊。

    她犹记得出嫁前日,父亲握着她的手失声痛哭的模样,她知道,父亲舍不得,可是没办法。

    她去跟哥哥辞别,见他双眼赤红,几乎是咬着牙说:“沫儿,等着哥,哥一定将黎国变大变强,到那时,我们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

    转眼间,家乡已远在万里之外,慈父兄长的欢声笑语,关切叮咛恐难再听,思及此处,不由眼圈一红,抬起袖子抹了一把。

    “沫儿。”皇帝自身后抱住她,轻声说:“可是想家了?”

    她摇摇头。

    皇帝的目光停留在面前的大漠落日图上,眼中仿佛染上了憧憬之色:“看过大漠的落日,别处的落日都无法再看了。”

    她一惊,问道:“难道皇上去过大漠?”

    他浅笑,“已是儿时了。”

    沫儿心中哀戚,去国离家,以后不知能否再看到那见惯不怪的落日了。

    她想起叶痕说,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他说这话时眼中的向往像根刺一样扎在她的心上。

    这时,林近枫忽然禀报说:“启禀皇上,七王爷觐见。”

    沫儿手一抖,那颗心险些跳了出来。

    “宣。”

    她几乎是仓皇的退回到内室,听见外面那属于他的声音说道:“八弟。”

    没有外人的时候,他果然不称呼他为皇上。

    她心里一酸,眼泪就要落了下来。

    自水晶帘的缝隙里看着他坐在皇帝的下首,云骞献上茶水,他们边喝边聊,他除了沧桑了一些,风姿如旧。

    她退到起居室里,一颗心痛得厉害,他们说了什么她便没有再听见。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她也不知,直到皇帝走进来唤她休息,她才满腹心事的躺了下去。

    沫儿夜宿未央宫的事第二天便传开了,自皇后到各路嫔妃都十分惊讶,要知皇上自登基以来十五年,从未召过哪个嫔妃宿在他的寝宫,而这大漠公主刚进宫不足一月就可以宿在那里,当真是让人又嫉又恨。

    叶痕任灵儿为他褪下上朝的衣冠,面色冷肃的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什么事。

    灵儿是叶痕的贴身侍女同时又是他军中唯一一个女将军,是他的亲信。

    “王爷,可是在为迎亲的事情发愁?”灵儿为他沏了杯参茶,关切的问。

    叶痕不语,眉头蹙得更紧。

    三日之后他便要迎娶华丞相的小女儿雪儿,而这七王府上下却没有半点喜气,就连提前来道贺的文武百官也受到了冷语冷面的待遇。

    这七王爷的脾气一向古怪,很少与人交流,除了皇上,没有任何人能入得了他的眼,就连他的几个哥哥,他也完全不放在眼里。

    叶痕喝了口茶,淡淡的吩咐说:“你去准备吧,怎么也要有些红罗绸缎。”

    “是,王爷。”灵儿应声退下。

    夏日的午后,蝉声一阵接着一阵,叫得人心里更添了几分堵。

    他站在窗户边,望向院子里新移栽而来的几棵竹子,这竹子还细嫩,他便命人将秋千挂在别院的榕树上,此时那秋千孤零零的悬着,仿佛是她充满幽怨的双眼。

    她知道了吗?

    她是生了他的气,所以昨夜才宿在了未央宫?

    他心里的痛一阵紧过一阵,手下抓着实木的窗棂,硬是将它抓碎了。

    ******

    “娘娘,这宫里怕是遇到了什么喜事,都在张灯结彩呢。”浅浅端了铜盆进来侍奉着沫儿洗过脸。

    她心里不舒服,也没有听进去。

    “我去打听打听,看看是不是皇上又要纳新妃了。”浅浅一嘟嘴:“我倒是要看看,还能有谁比咱们娘娘好看。”

    沫儿无奈的摇摇头任她去了。

    过了一会,浅浅和阿秀一起跑进来,阿秀争着说:“原来是七王爷今日成亲,皇上令这宫里也要张灯结彩替他庆祝。”

    沫儿正要下床,忽然身子一歪,急忙扶住了床头。

    “娘娘。”两人赶紧过来扶她。

    “娘娘的身体又有不适了,我去宣医女。”

    沫儿挥手制止,“不必了,只是脚底滑了一下,你们先出去吧。”

    阿秀和浅浅相互看了一眼,转身合上门走了出去。

    沫儿坐在床上,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她犹记得当时的承诺,他是已忘记了吧,或许那只是他年少气盛,一时贪欢,知她是皇帝的妃子,便不敢再来见她,更别提娶她。

    是她眼错,才相信于他。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下为谁春?

    是夜,皇宫上下一片死寂,许多人都去了七王府吃喜酒,宅院虽大,落得冷清。

    皇帝昨夜着了凉,今日已经早早睡下了。

    林近枫安排完值夜的侍卫正往自己的宅院走,忽然从树丛里钻出一个影子来。

    他刀已出鞘,厉声说:“什么人?”

    待那人近了,他的刀锋也僵在半空,皱眉道:“娘娘?!”

    沫儿走到他面前,忽然就跪了下去。

    他赶紧扶住她的胳膊急道:“娘娘,微臣受不起。”

    沫儿却不起来,黑瞪静明的眸子透着黯然欲绝。

    “林大人,沫儿有一事相求,望林大人成全。”

    她说完就欲叩首,林近枫也不顾君臣之嬚,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她身体绵软的几乎贴在了他身上,他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向头顶冲去。

    “娘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微臣万死不辞。”

    她看向他,语气恳求:“我想出宫一趟。”

江山美人(十一)() 
她看向他,语气恳求:“我想出宫一趟。”

    林近枫猛的一怔,皇宫的妃子私自出宫是大罪,重则处死,轻则打入冷宫,他不知沫儿为何要出宫,但看她脸色悲戚,凾凾的望着他,那句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远处传来整齐的步伐声,是巡夜的侍卫。

    已经敲响了二更天,夜更深了。

    他知道今夜这个决定是错的,一旦有闪失会连他自己的命也搭进去,可是她眉目如画,眼如秋波,就像当初他在竹林里看见她的第一眼,恍如画中人。

    第一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只是为她。

    心下一横,林近枫拱手道:“娘娘请随我来。”

    沫儿化妆成他手下的侍卫,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装,头发也在身后束起,在额头上缠了圈红色的绸带。

    她一路跟着林近枫走到东大城门门口。

    守城的士兵立刻拦住两人问道:“通行证。”

    林近枫将手里的令牌亮了出来,那侍卫检查了一遍后,笑道:“原来是林大人,林大人请。”

    而在七王爷府,坐上的宾客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喝酒聊天,这热闹的气氛里独独少了主角。

    王府内的八角小亭,亭下是碧绿的池塘,池塘里种了大片的荷花,偶有蛙声划破寂静。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叶痕一身红衣坐于石凳之上,桌上放了两瓶空了的酒壶,他手中依然有酒,一仰头便干了。

    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迎娶的是权倾朝野的华宰相的小女儿,他本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他的脸上却连一丝笑容也没有,或者说,他鲜少露出的笑意全在那几日,那林子里,给了那个人。

    酒壶已经空了,他的愁绪却装得满满。

    一挥手,带着三分酒意:“拿酒来。”

    不消片刻,就有人送上一壶酒,他一把夺过来,却怎么也扭不开壶盖,当下就怒了,骂道:“你这狗奴才,拿这种酒妄想糊弄本王。”

    “一醉解千愁,酒醒愁更愁。”

    幽怨的声音忽然自背后传来,叶痕的表情倏地就僵住了,手里的酒壶丁的一声落在地上,顺着脚下的青石板一直滚到台阶下,直落进下面的荷花池里,惊起了一只青蛙,哗的一声落入水塘。

    他愣在那里,半晌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这只是一场梦,他一看便就碎了。

    她此时应该深在宫中,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究竟是因他思念的太深而产生的幻觉还是她真的来了。

    “叶痕。。”她轻唤了一声。

    他猛的回过头,就怕她会突然消失一样,她站在亭子里,四周是被风吹起的薄纱,天上一轮满月,月华灼灼。

    她的人竟然那样不真切,虚虚渺渺。

    自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他大步跨过去,一把将她搂进怀里,颤抖着声音问:“沫儿,你真的是沫儿?”

    她身子亦一僵,眼中眩然有泪,伸出手环住他的腰,他满身的酒气随着荷香盈入鼻端,让他真实了起来。

    “沫儿。。沫儿。。我这不是在做梦吧?”他将她搂得更紧,嘴里不住的呢喃。

    “不是做梦,是我。”

    他的红衣似火,在晚风中飘舞,他忽然就捧着她的脸,贪婪的吻了上去。

    他吻得那样用力,就好像将所有的相思之情都溶在这个吻里,他只想让她知道他有多想她,想到了骨髓里,想到快要疯癫。

    “沫儿,跟我来。”

    他忽然一把将她抱起,然后从马厩里牵了匹快马,他将她置在马上,随后翻身跨上。

    他们共骑一匹快马从王府里飞驰而出,头顶疏疏几缕星辉,月色如歌。

    他双手抓着缰绳,把沫儿整个人环在他的胸前,他身上久违的檀香侵入她的鼻息,让她仿佛又回到了相遇的那一日,他抱着她从树上款款落下。

    夜风微凉,他身上的温度却是灼热的,两旁的风景迅速的倒退,他的声音带着狂喜:“沫儿,真的不是做梦,真的不是。”

    此刻,她似乎忘记了今天本是他成亲的日子,也忘记了她是私逃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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