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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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僧人招式已经是迟缓了下来,知道他已是快支持不住。心道:“空寂大师与我有恩,看在他的面子上且帮这和尚一帮。”大喝一声,道:“你们四个恶人,以四敌一,算什么英雄,不怕江湖中人耻笑。”四人忽听得有人叫喊,吃了一惊。只顾和那僧人打斗,背后有人的没有察觉,叫道:“什么人鬼鬼祟祟好要要脸。”手中兵器却并不停下。
俞颢纵身一跃,轻轻地落成在离几人不到一丈之处,那人见他只是个少年,嘿嘿一笑,道:“原来是个小娃娃,快滚回你娘那儿吃奶去。”俞颢见他们并不停手,誓要将那老僧置于死地,不禁怒气狂生。见那老僧已是气喘嘘嘘,拳脚却依然凌厉,说道:“大师,你先走,我来收拾这帮王八。”
那老僧见他侠义心肠,但他也只是一个小孩,想自己数十年的功力都有已栽在他们手中,一个小娃娃如何奈何得了他们,道:“小施主的心意老衲心领了,但这淮河四煞武功了得,你不是他们对手。”俞颢心道:“这和尚怎地如此小看人。”刚要说话,那淮河四煞中一人道:“小娃娃,快快逃命去吧,空寂老秃驴已是不行了,等老子腾出手来可就走不了了。”
俞颢听他说那僧人竟是空寂,仔细一看,见他慈眉善目,脸颊微微下陷,果然正是空寂,与七年前并无多大差别,只是满身鲜血,一时没认出来,失声道:“真是空寂大师!”空寂听他说“真是空寂大师”,心下诧异,说道:“正是老衲,小施主认得老衲?”
俞颢并不作答,拔出长剑向四人刺去。四人见他剑招奇特,不敢轻视,向后跃开一步,使刀那人道:“我来收拾这小子,你们对付老和尚,莫让他乘机跑了。”说罢挥刀向俞颢砍来,俞颢见他砍来,并不躲闪,提剑刺向他右腕。那人吃了一惊,忙挥刀向俞颢剑上砍去。不料俞颢却并不与他相格,只是微一变招,反刺他小腹,那人见俞颢剑法奇妙,不敢硬攻,向左一侧身躲了过去。又连攻数招,却总是被俞颢轻描淡写的化解开来,想不到这少年剑法这般奇妙,倒像是我刀法的克星。那边攻空寂的三人见俞颢剑法厉害,均想:看来是低估了这小子,原来是个高手。想过去帮忙,又怕放走了空寂日后会有麻烦,便道:“老秃驴,今日放你一马,便让这小鬼做你的替死鬼。”
空寂怒道:“老衲虽是技不如人,但也绝不会为顾性命而不顾江湖道义,独自离去。”三人本来怕他逃走,日后惹了少林这个强敌,是以才想要杀人灭口,听空寂这般说,也放下心来,转身向俞颢攻去。俞颢见四人齐攻,当下使出“破箭式”刚开始还觉从未与人动过手,有点心手不一,斗了五六十回合,越来越顺手,四煞是越来越惊奇,无论自己怎么出招,都会被对方一剑逼得非回防不可。
空寂在一边看着也是惊奇不已,当年与无情交手时已觉对方剑术精妙,今日这少年使得虽非“无情剑法”,可也不逊于“无情剑法”。“无情剑法”虽然凌厉,可也是有迹可寻,这少年所使的剑法倒像是不会武功之人胡乱刺出的一剑,毫无章法,可也就是这似招非招的剑法却能逼得对方还手不得。俞颢与四人拆得百十来招,剑法也越来越纯。哧哧哧哧四声,四人右腕同时中剑,兵器铛铛都落在了地上,四人脸色苍白。说道:“罢了,少侠剑法高超,我兄弟四人甘败下风。”
俞颢淡淡地道:“你四人右手已废,以后也不能再做恶,你们去罢。”说完不理会四人,转身向空寂走去,行了个礼,道:“后辈俞颢拜见大师安好!”空寂喜道:“你是俞颢?俞大侠的儿子?果然是虎父无犬子,你这身武功是何人所授?想不到世间竟会有人会如此精妙剑法!”俞颢道:“我也是无意得到一位前辈留下来的剑谱才学得。大师,听说空玄神僧两年前曾与那无情交手,后来一掌将无情打死,不知是也不是?”
空寂道:“空玄师兄确实是与那人交过手,但却并没有伤了那人。”俞颢听到无情并没有死,忙问道:“那他现下可是在囚禁于少林寺?”空寂摇了摇头,说道:“这些只是江湖传言,那人并不在少林。两年前,空玄师兄却是在北方曾遇见过他,当时见他与少年女子一起,还道是他从附近人家掠来的良家女子,于是便上前劝他放那女子走。那人性格本就怪异,只说师兄多管闲事。师兄好言相劝,想让他弃恶从善,但他却毫不理会,带着那女子要离去。师兄见他要走,想到此人平常作恶多端,此次放他离去,那这个女子必会受凌辱,于是上前将他拦住,没想到那人却与师兄动手来。
“那女子见二人动起手来,叫道:大和尚,不要伤害他。但高手过招,那容得有半点分心。本来师兄不欲伤他性命,是以一直手下留情,两人一直拆了千余招始终不分胜负,师兄便不再相让。后来一掌向那人打去,不料那女子去突然挡在那人前面,她一个娇柔女子如何经得住师兄的这一掌,当场就死了。
“师兄见误伤人性命,心中不忍,为那女子默念经文超渡。那人见师兄一掌打死那女子,长啸一声,一掌便打向了师兄胸膛,师兄登时便断了几根肋骨。师兄心想:杀人偿命,原也应该。也并不还手,那人见师兄没还手。黯然说道:因果循环,我一生杀人无数,今日也是报应来了。说完抱起那女子的尸体走了。后来师兄回到寺中,养伤数月后才知道,那女子并非那人掠了来的,而是两人两情相悦。无情也已为那女子不再杀人。师兄为此自罚面壁五年,但那人再在何处,我也不知道了。”
俞颢道:“既然他还没死,我就是找遍了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他。”空寂道:“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既然那人已经不再作恶,何不得饶人处且饶人!”俞颢道:“父母之仇,焉能不报!”空寂道:“其实杀你父母并不完全是那人罪过,他只不过是替人行事而已。”
俞颢听他这样说,只道他是不想让自己报仇,替无情辩脱,淡淡地道:“不是他,那又是谁?空寂道:“你可知你母亲是什么人?”俞颢心想这老和尚,我救得你性命,你不知感谢反到要阻我报仇,当下说道:“母亲便是母亲,你说她是什么人。”
空寂道:“你母亲当年曾带兵造反朝廷。”又将唐赛儿如何起兵造反,如何兵败之事一一告诉了他。俞颢越听越是惊异,怎么娘从来没跟我说起过,定是这和尚不想让我报仇,编出来骗我。但转念又一想,当年娘曾说无情是朝廷派来追杀她的,那么娘真是空寂所说的那样了。可这也是为贪官污吏所逼,怪不得我娘,说道:“朝廷无道,我娘为民请命,有什么不对?”空寂摇头说道:“老衲并非说是令堂有何过错,只是朝廷不放过她。”
俞颢心心想:是了。无情与我家无怨无仇,他为什么要杀我父母?是朝廷怕母亲再次反他的江山,怕他这大明江山坐不安稳,是以才派刺客来刺杀我父母。”说道:“虽然如此,但无情始是杀我父母之人,与朝廷狼狈为肩,我先他再杀皇帝。大师,多谢你当日葬我父母之恩,就此分别吧。”说完转身要去牵马。空寂问道:“俞少侠,你要去哪?”俞颢回过头来,说道:“去报仇。”跃上马背头也不回向北驰去。空寂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看伤口,好在都是刀剑之伤,并无大碍,只要敷点金创药养息数日便可。
俞颢骑了马一直向北行去,两年过去了,无情不知还已去了哪里,这天大地大我又去哪里找他。摸了一下剑柄,说道:“他便是逃到天边我也要找到他。”两脚一夹马肚,马儿受了疼,立即向北狂奔了去。过了黄河走遍了北方七省始终寻无情不到,却遇到了瓦剌也先,这些事俞颢从来不曾对人说起过,欧力自然也就不知。
本来欧力于江湖上各家各派的剑法无所不知,惟独不知“独孤九剑”是什么来历,当初俞颢没跟他说起过,他也不便相问。此时听他问起“独孤九剑”是哪个门派的武功,言下之意是说“独孤九剑”就是现今某一门派的武功,而他却不知道哪一门派中有这种剑法,道:“这我可就不知了,你又没曾跟我说过。”
第25章
俞颢道:“独孤九剑是一位叫独孤求败的大侠所创。他当年携此剑法只为求得一败而不得,甚至没人能够让他回剑自守一剑。”欧力惊道:“连让他回剑自守一剑的人都没有?”俞颢点了点头,道:“那位独孤大侠是华山派的,那个留下剑谱的令狐前辈也是华山派的,你说独孤九剑是哪个门派的武功!”欧力道:“华山派?不会,如若独孤九剑真是华山派武功,那为什么华山派中人竟无人会此剑法?”俞颢:“这此事均是剑谱中所载,华山派中为什么无人会这武功,我却也不清楚。”
欧力想了想,道:“那位令狐前辈许是百年前的人物,要不然当年五岳剑派内讧之时,他岂能不管!或者华山派中但有一人学得“独孤九剑”,华山派也就不致成今日这样。”又拍了拍俞颢,喜道:“他华山派失传已久的武功,反到让你给学到了,这不是天意么!”
五十多年前,嵩山派左冷禅想要将“岳剑派”并成一派,由他来统领,续而灭少林、武当,完成他一统江湖的野心。恒山一派不同意并派之事,左冷禅便派人将三位师太暗杀,泰山派掌门也被左冷禅施计害死,衡山派怯于他的淫威而屈服,是时令狐冲已不是华山中人,出任恒山派掌门,后来在并派时失策于岳不群。
左冷禅处心积虑要做五岳派的掌门,却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掌门之位不但被岳不群夺去,他自己也还瞎了双目。令狐冲在比剑夺掌门之时故意输给昔日小师妹,而身受重伤。后来五岳各派各大高手在华山“思过崖”遭伏,只有令狐冲和恒山莫大等少数几人有幸下得山来。令狐冲不愿与昔日师父为敌,后来岳不群自作自受,为日月教中人所杀。这些由野心家引发的恩恩怨怨,令狐冲虽是有“独孤九剑”,却也是无奈。俞颢与欧力自不会知道这此旧事的详细因果,只猜测“独孤九剑”早已失传。
这独孤九剑虽是独孤求败所创,但独孤求败其人却非华山派中人,当年风清扬机缘巧合学到独孤九剑之后方投入华山门下,若非如此当年华山剑宗、气宗争斗也不至因风清扬一人不在而一败涂地,甚至剑宗高手如封不平者见到令狐冲使出这独孤九剑之时都不知道剑法名称。昔年风清扬传授令狐冲独孤九剑之时只淡淡提起一句此剑乃独孤求败所创,并未与他说明剑法来历,令狐冲只道风清扬是华山派中人,所以独孤九剑也必是华山派剑法了。
俞颢在床上躺久了,只觉得混身难受,想下地走走,欧力把他按住,说道:“躺着别乱动,你现在身体很虚弱。”俞颢愁道:“欧大哥,我又不是得了什么大病,有这么弱不禁风么。我躺着难受,想下地走走。”欧力也觉得让他总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确是难受。小心翼翼地将俞颢扶住,道:“小心点,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告诉我。”俞颢道:“没事,你不用扶我,我又不是百余岁的老头,还怕我摔倒不成!”将欧力的手拿开,在地上走了两步,说道:“你看,没事吧!我现在精神着呢,要这样就走不动了,那我不成废人一个了么!”
欧力道:“行了行了,别走了,你要是觉得躺着不舒服,那就坐着,刚恢复了点体力,别老走动。”俞颢也觉得有点乏力,坐回床边。说道:“欧大哥,你知道无情当年曾和少林空玄神僧交过手,还打伤了空玄大师。”欧力道:“那是空玄误伤人性命,心中内疚,一时乱了心神才让无情打中,要不然便是有十个无情也休想要伤得了空玄神僧一要汗毛。”
俞颢道:“你知道他和空玄大师拆了多少招才落了下风?”欧力随口答道:“空玄内功深厚,无情剑术也很高,不过他最多也接不了空玄四百招。”俞颢摇了摇头道:“一千余招。”欧力失声道:“一千余招?”
俞颢点了点头,欧力却是不能相信无情竟能与空玄拆上千余招。他以前曾与达麾院首座空难大师切磋武功,空难不用任何兵器,仅以一双肉掌与他相搏,八百多招之后,欧力败下阵来。欧力知道少林空字辈高僧之中,以空玄武功最强,空明次之,空难居三,空寂不喜习武排尾。而他与排在第三位的空难交手只能拆得八百多招,想必空玄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无情剑客若能与空玄拆上四百余招那已然是了不得,俞颢却说他与空玄拆了千余招,果真如此的话,自己不是早已输给无情剑客,低声吟道:“一千余招!一千余招!他剑法竟有那般厉害?不会,这一定是江湖谣传。俞颢,你听谁说的,定是那人胡说。”俞颢道:“是空寂大师对我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