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半条命-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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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叹了口气,正准备进卧室,就听见他在外面喊她,“别走。”
步子落下,又安静的收了回来。
“其实我早该坦白从宽。”他好像也贴到了门上,发出一点子轻微的动静。
纪茶之尽可能的把背挺得笔直,两个人就这样隔着门,背影重叠。
“你现在一定嫌弃死我了。”
回应他的,只有寂静的空气。
景丞丞像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在今晚把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语速快得有些失常,“从前心无所恃,所以混得无法无天,什么样离谱的事儿都干过,直到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心里的那颗小芽儿长大了,我就开始慌了,于是每天活在担惊受怕中,怕有一天自己干过的这些蠢事儿会传到你耳朵里,怕你嫌弃我不要我。”
重重的一声叹息,在空气中缓缓扩散开来。
小小的人儿尚且贴着门,他已经转过身,出神的盯着那道早已入心的身影,伸手在门上轻抚了抚,像是对着她。
“现在我反倒能松一口气了。”
纪茶之依旧没说话,一动不动的靠在那儿,身后的门板已经被她熨得温热,上好的檀木香淡雅宁心。
她原以为自己会气得不得了,伤心得不得了,起码在刚才听到米娜暗示性的话语时,她觉得自己可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可是等到事实真的摆在她面前,她反而平静了。
因为这些早在很久很久以前父亲就曾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过,所以其实,从一开始她心里就已经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让她真正意外的,或许是他的和盘托出吧。
但她也未必不是在等待着
“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原谅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会改过自新。”房门被人轻叩了两下,“笃笃”的在夜中回旋,“早点睡,明天我再来看你。”
身后安静了好一会儿,纪茶之差点儿都以为他走了,才转过身握上门把手,又听见他道:“景丞丞正在为纪茶之改过自新。”
没有丝毫的虚头巴脑。
她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犹豫着站在那儿。
“知道了。”
门内突然传来的女声叫那道欣长身影为之一顿,原本紧抿的唇畔随即旋开一抹浅笑。
夜来风雨大,也不知道落尽多少花。
纪茶之趴在窗口看佣人小张穿着雨衣在扫那满地的落叶残花,远远朝他招了招手,“把扫把给我吧,你去忙早餐。”
小张哪儿真敢把扫把递给他,忙道:“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小小姐,我这就给您送来。”
“给我。”她从窗户里伸出手去,将他手里的扫把夺了过来,“这会儿还早,半个小时后再把早餐送来吧。”
从纪茶之住到懒园这些日子,还是头一次这么自在的跟人说过话,小张心里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心想着这得马上把情况禀报给蒋先生呀!
于是忙道:“那我给您拿一件儿新雨衣去。”
“不用不用,又不大,我戴个帽子就成。”她将卫衣帽子松垮垮往脑袋上一罩,自己个儿下了院儿。
小张忙趁机跑去给蒋寻打电话去了,临走前还不忘千叮万嘱她,“您千万仔细着点儿,下雨天鹅卵石滑的很,我待会儿再来给您送早餐。”
“知道了。”
纪茶之没回头,握着扫把盯着院儿里那一盆盆金贵的名种直琢磨
等小张打好电话从里面出来,院儿里哪儿还有纪茶之的踪影?地上的残花一朵没少不说,边上的盆栽还摔了一地,所有的花朵都被掐到了地上,就连花骨朵都没放过
这可把他吓得够呛,忙又回去给蒋寻打电话。
那些可都是三少的心头好啊!
然而等景丞丞和蒋寻回到懒园,纪茶之早已经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店落座。
一刻钟前李茵给她打电话说有事情要谈,她大概猜测是因着昨晚视频的事儿,刚巧让陆天维帮忙查父亲在银行开保管箱的事情无所获,索性便来这儿探探口风。
大约是因为地方不够高档,李茵坐那儿显得很不自在,时不时扯扯那件高定外套,一会儿嫌弃餐具不够精致一会儿又说茶水难以下咽,随随便便甩出来的一摞子小费把一个个服务员弄得紧张得要命,不知该拿这位贵妇怎么办才好。
纪茶之冷眼看着她耍威风,突然觉得女人的要求原来这样简单,一身昂贵的行头,一个出入高档场所的身份,或者一次耍威风的机会,都可以让她们完全满足。
李茵其实就是个这么简单的女人,她的欲望很直接,难怪她可以在看到那种视频后还能按捺不动,因为她对齐昌根本是没有感情的。
夏晨曦发微信问她去哪儿了,她给回了一个,放下手机后用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示意对面这位适可而止,后者这才挺了挺胸,坐直身子。
“小茶,妈妈今天找你来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跟你商量。”
“嗯,你说。”
她抬头不轻不重的看了眼李茵,又低下头兀自捏着小勺儿搅拌着杯里的咖啡,将上面精致的裱花搅和得一塌糊涂。
“前几天妈妈托人找了块风水宝地”
手里的小勺儿被轻轻搁下,与骨瓷小碟发出一声轻微的碰撞声,脆生生的,怪好听。
忘性大是一方面,刻意不去想是另一方面,玉还没找到,如果李茵不提,纪茶之大概宁可自己这辈子都记不得这件事。
李茵特别留意了下她的表情,见没有什么异样,才继续道:“你爸爸的葬礼一直没办,这事儿不能拖,老话说入土为安,都过去这么久了,还一直停在冰柜里,怪可怜的。”
注意,李茵用了可怜。
对一个被自己戴了绿帽子且抛弃的丈夫,这个女人居然用了可怜!
纪茶之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那你不下去陪他?”
李茵看着那张与自己轮廓有着几分相似的年轻面庞,被上面直白的鄙夷给刺激得气血翻涌,忽然有种想要狠狠甩上几巴掌的冲动,但想到她身边那个神秘男人,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双手紧攥成拳,死揪着沙发上的布套。
“小茶,我到底是你妈妈。”
“不好意思齐太太,我父母双亡。”她起身稍微伏低了身子,凑上前阴沉沉的冲她笑,“你想用这点子小恩小惠跟我换什么?那女人的资料还是给我的封口费?”
纪茶之经过她身侧,拍了拍她的肩,“齐太太,但愿你能永远沉得住气,一辈子守着这些用家庭换来的财富。”
陌生的脸上,已经没有半分小姑娘该有的纯粹。
李茵回头去看,却只看到那倔强的背影。
没有见到想象中的情况,多少叫人有些失望。
如果李茵没有提纪百礼葬礼的事情,纪茶之想她一定会非常“乐意”听她哭诉自己凄惨的婚姻现状,并且善解人意的为她递上一张纸巾。
但是她没有,所以她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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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你死定了()
回到学校,课都已经开始上一节。
班主任正在台上讲得唾沫星子乱飞,纪茶之看了眼,索性拎着一袋子零食回了宿舍。
没一会儿,夏晨曦就摸进门儿来。
她抬腕看了眼表,“还没下课吧?”
“后门溜的。”夏晨曦将她搁在桌上的那袋零食全都护到怀里,“不快点回来,你吃完了咋整?”
纪茶之凑到她面前,看看她又看看自己房间。
“晨曦,你没觉得哪儿很奇怪吗?”
她不自然的嘿嘿了两声,嘴里被一只草莓大福塞得满满当当,模糊不清的说着,“有啊有啊,早上来敲你门我就看到了,还没来得及问你,你房间怎么回事儿?海底世界?”
纪茶之听得直皱眉,刚好遇到景丞丞打电话过来,她也没来得及再问,只是又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握着手机走一边儿去了。
景丞丞决口不提那满院子残花的事情,只问她中午要不要去某园林吃饭,说是混蛋帮聚会,她如果不去他也不去。
纪茶之惦记着昨晚上米娜的事情,猜测着景丞丞估计不能够轻饶了她,便想着去看看混搭帮那儿是不是有什么动静,虽然季节跟她素不相识,可好歹也帮过她一回,就同意了。
挂了电话又告诉夏晨曦,她想跟余桑莉单独见个面。
后者才刚塞进嘴里的蛋挞一下子就掉了出来,个小嘴巴长得老大,“我没听错吧,你要见那娘们儿,你想勒索她?”
“我去给她送钱。”
夏晨曦愈发狐疑,将那袋子零食往贝壳床一撂,摩拳擦掌,“反正不管去干啥,我要跟着,万一你吃亏了咋整?”
纪茶之有些犹豫,她家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夏晨曦都不知道。
从小周围那些知道她家情况的大人都会教育他们家的孩子不要跟她玩,因为她妈妈是个下三滥的女人,上梁不正下梁歪。
“那你一起,但是别问,好吗?我好好想想该怎么跟你说。”
夏晨曦被她脸上的凝重给吓到,特紧张的看着她,“没什么吧你,说得好像很严重的样子,总不能总不能昨晚包厢里的是你爸吧”
转念一想又不对,“可你爸不是开大宾的那个吗?”她一直以为是养成文啊
这反应迅速的。
亲妈都不妈了,后爸算是爸?
纪茶之笑而不语,调出手机里那段余桑莉和齐昌搂在一起的视频给她发了过去,很显然余桑莉没有李茵沉得住气,没一会儿就回了个电话过来。
纪茶之问她知不知道这男人是谁,后者回得那叫一个得意,“还能是谁?你干爹呗!”
一下子把她给整晕了。
这才是余桑莉勾搭齐昌的理由?难怪她回电话回得这么快却没有一点慌张。
“我没有干爹。”
“切,我才不信,不是你干爹你把视频发给我干嘛?人齐总都说了,他有俩女儿在咱们学校念书呢,齐天乐姓齐,可你姓纪,什么关系还用我说?别狡辩,也别他妈的想叫我收手,我告诉你,老娘就是看你不爽,就是要抢你男人!”
哦
纪茶之恍然大悟,原先她还纳闷儿余桑莉这是哪儿听来这些胡说八道的事情,敢情这是齐昌自己在到处树立跟她之间的“父女关系”,为了跟景丞丞套近乎?
“他还真不是我干爹,不过”她缓缓拉长语调,故意吊她胃口,果然余桑莉急着想知道,纪茶之便道:“我在宿舍里等你。”
不到十分钟,余桑莉气喘吁吁跑过来,砸门进来,见到她寝室里这装扮,愣了一下,“不错嘛,哪个男人给你弄的?”
“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夏晨曦歪在贝壳床上翻了个白眼,又塞了只整鸡腿儿进嘴里叼着。
“狗拿耗子。”余桑莉没好气的哼哼了一句,懒洋洋往墙上一靠,“说吧,叫我来干嘛。”
“你睡了我妈的老公,你猜我妈知道了会怎么样?”纪茶之倒是气定神闲了,一面说着话,一面注册了个微博号在微博上关注了季节,手指不时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眼儿都没抬一下。
“咳咳”
夏晨曦差点儿没一口鸡肉噎死,放下所有零食无声的朝纪茶之那边望去,牢记着她不让她问的事儿,最终也没说话。
“所以你这是打算勒索我?”
纪茶之笑笑,从背包里拿出五万块钱整齐的码道她面前的桌上,这钱是上回李茵偷偷塞到她被子里的,如今也算是物尽其用。
“你什么意思?”
“希望你能怀个齐昌的孩子。”
“神经病!”余桑莉对着墙角的镜子整了整自己的头发,“甭管是你的男人还是你妈的男人,老娘就睡了怎么着儿吧,区区五万块钱就想让我生孩子?我是肚子欠还是怎么滴?懒得理你。”
“这是定金,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二十万,并且孩子不用生下来,只要怀上就好。”
夏晨曦看着纪茶之眯眼睛的样儿,忽然觉得她从某些方面看上去真的好像那个人,难怪
余桑莉看着那几刀钱,有些犹豫,“你为什么这么做,拆你妈的台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为什么,如果你能嫁给齐昌那就更好。”
“我凭什么相信你?”余桑莉觉得真正诱惑到她的应该是纪茶之的这句话,但她仍旧不怎么相信她,怕她整她,毕竟两人的关系实在不好,而且就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