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半条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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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从一开始就把真相告诉我,还会有难处吗?”
纪茶之扭头看他的时候,蒋寻第一次觉得她这双眼睛邪性,一点儿都不像个不韵世事的小姑娘,明明这般柔和却是这般冰冷,像什么?
他仔细一想。对!
水。
难怪三少说这丫头没心的。
玉没心,水又何尝有?叫着茶,她也热不了。
“茶子!我说你行不行啊,我好心好意陪你来参加婚礼,你就这样扔下我走了?不合适吧!”
陆天维不动声色的扯了蒋寻一把,自己跟着她进了电梯。
纪茶之抬眸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茶茶!”
远远的,景丞丞站在走廊里,喊她的名字。
在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越涌越凶,像是决了堤,纤瘦的个子蹲在那儿,嘴里一直断断续续呜咽的说着什么。
光是看着她这样,就能把你的眼泪给招出来。
可人疼的。
陆天维自认为也算是个铁石心肠的人,见这丫头哭却莫名于心不忍,挨着她的身子蹲下,不说话,就陪着她。
刚才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也搞不清楚,自己个儿估摸着大概便是景丞丞那混货强了这小丫头。
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见到,却是第一次内心有震撼,觉着可惜。
电梯忽然“叮”的一声。
纪茶之比陆天维先一步站起来,抹了抹眼泪,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走了出去,一面走,一面将自己胸口别着的那朵红花取下来,丢在地上,重重一脚碾过去。
陆天维第一次见到这样奇怪的姑娘,忙跟上前,“茶子你干嘛去!”
猩红的地毯尽头便是婚礼的主现场,这会儿乐声大奏,人声鼎沸,正是热闹的时候。
纪茶之红着眼在人群中穿梭,陆天维亦步亦趋的紧随其后,生怕别人冲撞了她,生怕她不小心磕着绊着,要不说这得是个祖宗,楼上那位哪里能舍得见她有半分不好?
“小茶!”
正在敬酒的李茵见到纪茶之和陆天维一齐出现,还以为她已经气过那阵子,正想上去套近乎,却见她忽然抄起一旁那把空着的高背椅,猛地朝正对面的led大屏幕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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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本是一对儿()
“啊——”
有胆子小些的女宾已经吓得惊慌失措,一个个跟个八爪鱼似的缠在自己男人身上,又是嚎又是骂。
“啪啦”一声巨响,彩色屏幕上定格的婚纱照顿时四分五裂,“滋滋”几道强电流闪过,顿时冒出一股浓重的黑烟,没一会儿,大厅所有的灯光一齐闪了闪,大屏幕上的火花全熄,彻底报销了。
父亲枉死监狱,她李茵凭什么在这儿耀武扬威的结婚!
“你想干什么你!”
李茵气得脸都绿了,浑身不住的颤抖着。
如果不是现场这么多人在,她非得打死这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不可!
居然敢搞砸她的婚礼!
居然胆敢砸了她苦等了十几年的婚礼!
管你傍上了谁!谁也不能毁了她的婚礼!
周围看热闹的人多,上来劝解的人少,底下议论纷纷,几乎所有人都把纪茶之当成了齐老爷养在外面的二奶,跑来闹场子来了,这算是别人的家事,没有人会这么不识趣儿来掺和。
“叫你腾地方给我爸办丧事!”
纪茶之这会子也算是混劲儿上来了,一把夺走司仪手里的话筒,冲到台上冷眼看着底下一众人,“齐家的婚礼到此结束,接下来是我父亲纪百礼先生的丧宴,有愿意留下来的感谢,不愿意的门在那边!”
“要发疯你给我滚出去疯!这是个什么地方,也由得你放肆?”
满屋子豪绅名流,全是体面人儿,李茵哪里还顾得上纪茶之怎么知道这事儿,心里好不好受,对接到通知冲进来的保安怒声道:“把她给我弄出去,好好看着,等婚礼结束后报警处理!”
“茶子,快别闹了,赶紧走吧!”陆天维一面陪着笑脸,一面拽着她往外扯。
虽然听着父亲丧礼什么的,他这儿也替她心疼,可这么闹别人的婚礼说不过去啊,这一厅子人里边儿好些都是他叔伯婶姐辈儿的人,待会儿可怎么收场
不过若是他知道刚才在楼上客房她还给了景丞丞一巴掌,恐怕这会子就不会这么想了。
“放手,我不走!”
纪茶之甩开他,又跑回到台上,一大群保安将她连带着整个台子团团包围起来,瞧那意思,时刻准备上去抓人。
“还愣着干什么!我包场你们酒店办婚礼,你们就给我这样的服务?赶紧把人给我弄走!”
李茵这儿都快气疯了,可有意思的是人齐老爷愣是全程没有露出一点儿不愉快,全程视若无睹,任由纪茶之将自己的二婚婚礼搞得乌烟瘴气。
保安们得令,才刚准备上台去抓她,却见那边门口远远走进来几个人,带头的正是京城大酒店的老板。
“瞎了你们的狗眼了!什么人你们都敢动,小命儿嫌长了是不是!今儿个这小姑奶奶就算是把咱们酒店整个儿拆咯,那也得让她拆高兴了!”
酒店老板大手一挥,保安们纷纷退下,他的身后这才走出来个男人,招牌式的冷峻面容,虽谈不上多耀眼,但却自带内敛的气场。
除了齐老爷其余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蒋寻怎么来了?
比起景丞丞,大部分人对蒋寻的了解比较多,景家那祸害最得力的臂膀,大名鼎鼎的中正集团执行总裁,比这在场的谁都更称得上是人物!
但是这个不得了的人物,这会儿却是以一种极其恭敬的姿态出现在刚才那位“大闹天宫”的小丫头面前。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那丫头到底什么来历?
一时间,连跳脚的李茵也噤声了,。
“小小姐,三少让您玩好了早点回家,他等您。”这稀松平常的语气,正儿八经的景派。
底下人竖着耳朵想捞点什么,但蒋寻声儿太低,压根儿走不到第三双耳朵。
纪茶之低下头,也不知在想什么,忽然取出衣领内的那块玉坠子,递到蒋寻面前,“是我忘了,你带回去给他吧。”
见她连这东西都还出来了,蒋寻脸色都变了,本能的将双手背到背后,“小小姐,您要是不高兴,怎么着儿都成,我保证三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这东西您可千万不能还回去,会要了三少的命。”
要了他命才好!
纪茶之手一扬,便要将那玉坠子飞出去。
“这东西谁给你的?”期间一直没说话的李茵忽然扣住她手腕,一把拽过她手里的玉坠,拎到她眼前,陡然高声,又吼了一句,“你说,这东西到底哪儿来的!”
齐老爷怕李茵冲撞了纪茶之,正想上去阻拦,却见蒋寻不动声色的给他递了个眼色,准备迈出去的腿无声的收了回来。
纪茶之好奇于她莫名其妙的情绪失控,指着玉坠子问她,“你知道这块玉?”
“怎么不知道?”李茵笑得讽刺,“你告诉我,这玉是不是你爸爸给你的?”
纪茶之不喜欢这样的表情,更何况是李茵,可却是头一回,她觉得她上去没那么讨厌。
眼前的浓雾终于有点散开的迹象,她一面抵触一面靠近,竟有些她迫不及起来。
“这玉是爸爸的?”
她一直记得第一次见到景丞丞的那个晚上,他说“让他帮我盘了十七年,到了儿居然舍不得交出来了”
景丞丞让父亲盘的,到底是什么?
是这块玉吗?
她从李茵手里拿回那枚玉坠,搁在掌心反复细看。
蒋寻趁机在酒店老板耳边低语了几句,后者忙开始清场,这样紧张的气氛下,别说时纪茶之,就连陆天维和齐老爷都忍不住好奇起来。
“你一直觉得我不好,觉得是我贪图荣华富贵所以丢下你们父女俩跟男人跑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从一开始就注定不能成为我的女儿?”李茵像是迫不及待想要洗刷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冤屈。
只是她的话,愈发听得纪茶之雨里雾里,茫然的看着她。
“你知道这块玉是什么吗?”李茵指着她手里的那块玉,一字一顿,很是恶狠狠,“你的卖身钱!”
“你爸爸当年就是为了这块玉,把你给了一个小男孩儿做交换,那男孩说等你满十六岁来接你,那时候你才刚满周岁,还那么小。”
不知道为什么,纪茶之满脑子就是景丞丞这三个字!
她问李茵那男孩的相貌特征,她只说贵气,说那是个矜贵得像小菩萨似的男孩儿,说那男孩儿的手里还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它们原本是一对儿!
还要问什么?
什么都不要问了!
从一开始景丞丞就是认识她的,从一开始她就注定是他的囊中物!
难怪他对她一点都不陌生,难怪他说她的名字是他起的
原来是这样!
纪茶之觉得好笑,觉得可悲,这样相依为命的父亲,居然为了一块玉,把自己的亲生女儿给卖了!什么血浓于水的父女亲情,原来她不过他帮别人盘的物件儿!
大厅里闹哄哄的吵得人心烦意乱,脑子里混沌得跟连挨几闷棍似的,耳边嗡嗡直响!
一时间,她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得厉害,单薄的身形微微晃动了一下,竟生生吐了口血出来!
除了李茵,所以人的脸都吓白了!
七手八脚的就去扶她。
“到底是谁借你的胆子!”突如其来的男声响起。
刹那间,大厅内风起云涌。
所有人的注意力竟出人意料般一致集中到这个陌生男人身上,万众瞩目加身,反倒将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矜贵衬托得淋漓尽致!生生将在场所有的达官贵胄贬成最卑微的尘土。
众人不约而同低下头,好似这位是天上来的神仙,不敢直视。
第二十九章 我的命都拴你身上了()
蒋寻一见到来人,十分自觉的低头朝大门口走去,“我回懒园等您。”
“没有下回。”景丞丞没看他,但自他身旁擦肩而过时却叫那高大的身形颤了颤。
他怒了。
不言不语也能叫人为之胆颤。
这会儿陆天维扶着纪茶之只觉得自己扶了个颗定时炸弹,忙将她转手还给景丞丞,“哥,那啥我先回去了。”
后者抬了抬眼皮子,抱着心间肉儿正准备走,忽然又喊住他,“跟上。”
“唉!”又是喜悦又是忐忑。
纪茶之很恨自己这点,明明讨厌景丞丞得要死,可是每次只要他靠近,她就恨不起来,甚至心里还会有些小小的期待,想要他的好。
这会儿她就窝在他怀里,大概是今天的震撼实在太过,已经懒得动弹,任由他抱着自己出了酒店,又抱着自己回了懒园。
院子里很安静,如果不是点着灯,她差点儿以为院中央一动不动的杵着的男人是根柱子,蒋寻裸着上半身站在那儿,双手捧着一条漆黑的鞭子高高举过头顶。
景丞丞仍旧没看他,抱着纪茶之进了正房,小厅里已经有医生在候着。
“为什么要罚他,你以为你瞒着我不让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宁可自己被我误会就很伟大吗?”
她原先并不想开口说话,但她觉得蒋寻可怜,明知道会被景丞丞处罚却不拦着李茵,执意帮他洗白,这年头这样衷心的人不多,真挚的情感也不多。
“不是想瞒你,只是想舍不得你难受,多一分都心疼。”景丞丞轻手轻脚的把她搁在床上,又拿了个枕头垫在她背后,“好好躺着别动,多半是郁结出毛病了,让大夫先给号个脉瞧瞧。”
“迟早都会知道的。”
纪茶之盯着自己左手手心儿里的那枚玉坠看得出神,景丞丞拿起来又给她戴了回去,“别再摘了,我的命都拴你身上了。”
她还想再说什么,大夫让她张开嘴检查舌苔,也就止住了,听着他一个人在那儿说,“原想让你在两个月内依赖上我,再告诉你你爸的事情,这样起码情感转移了你会稍微好受一些,真不是你想的什么玩腻的期限,我对你,没有期限”
“他不是我爸。”
纪茶之忽然冷冷出声,沙哑的嗓音把景丞丞吓了一跳,忙应和道:“对对对,我真是糊涂了,我才是。”
“我不想知道,什么都不想知道,你别说了。”
一个拿自己亲生女儿去换了枚玉坠子的男人算得上什么父亲?最多是个制造者!
她觉得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