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半条命-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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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讽刺!
他在到处找偷解药的人,到处找解药!
结果解药却被他亲手喂到她嘴里!
命数!
去他娘的命数!
景丞丞一拳砸向墙,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
眼下的他就如同一只暴走的狮子,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他锋利的爪牙已经时刻准备着,随时夺走任何一个企图伤害他心头宝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漫长得像是等了一个世纪。
蒋寻才刚回到家就接到司机电话,又赶忙往医院赶。
病房里,景丞丞呆坐在病床旁如同一座雕像,傅云峥仰头靠在一旁墙上,脸上有些挂彩。
“三少”
“嘘”景丞丞将食指请贴到唇畔,“别吵醒她。”
他现在不敢面对她醒来,怕得到什么无法承受的后果。
一直以为早已经做好准备的事情,其实直到发生的那一刻他才真正清楚,原来这样的准备他一辈子都做不好。
悲莫悲生离别。
心灵上的别离永远比身体上的要来得痛苦万分。
景丞丞无声的甩甩手,蒋寻跟傅云峥只得听命离开。
病房外的小客厅里,两人压着嗓子轻声交谈。
蒋寻大概明白席雯雯这么做的目的,她只是想让景丞丞亲自把药喂给纪茶之,她以为只有这样才算是报复,才能让景丞丞自责痛心到生不如死!
“怪我,如果解药被偷后我能多留意化解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傅云峥倚靠在窗边,因为愧疚,眉头已经皱得快要打结。
“事已至此,自责无用。”蒋寻拍拍他肩头,“先去弄点药给自己治治吧,你这样子实在难看的很。”
“你多安排点儿人手,我总不踏实。”
“知道了。”蒋寻掏出手机,对着那头低声吩咐了几句。
没一会儿,景丞丞从里面出来,“你知不知道‘先生’在那儿?他平时最爱去哪座山采药?‘先生’有办法,他一定有办法!”
傅云峥知道景丞丞在跟他说话,也清楚他口中的“先生”指的到底是谁。
玉是“先生”给的,药也是“先生”给的,一样归了景丞丞一样归了他,只可惜到最后全用在那小丫头身上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先生’行踪向来飘忽,他又不用手机,根本联系不上,更何况‘先生’一早便声明,他不问世事。”
早不去采药,晚不去采药,偏偏出事儿前去了,到底是采药,还是躲俗事,众人皆是心知肚明。
“三少,已行之事,后必再行。”傅云峥怕他钻牛角尖自己先搭进去了,鼓着勇气劝他。
景丞丞深看了他一眼,往回走。
道理谁都懂,只是真当落到自己头上,这道理也就是一句空口白话,一行白纸黑字。
“小东西,千万别忘了我。”爬上床,无声在她身边躺下,将这个碎了他心的小人儿紧紧拥在怀里。
“求你了。”
月夜寂无声
他的目光越过那两扇窗帘间的缝隙,望向深沉的夜空,乌云遮去的地方,隐约露出那阙皎洁的轮廓。
手下意识的摸向床头柜上的那盒烟,抽了支咬在嘴里,火柴轻轻划擦着,几不可闻的“哧哧”声在午夜里显得异常清晰,一缕白烟袅袅升起。
那烟飘过来,钻入眼睛里。
景丞丞别过脸去看身边躺着的小丫头,视线里一片模糊,好像从来也没清晰过一样。
那一瞬间,大概心也死得差不多了,思绪像是永远停留在了过去,再也到不了未来。
这事情太严重。
蒋寻不得不连夜通知到大院儿那边,好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万一有什么意外的时候能够帮着安抚。
众人提心吊胆了一夜没敢睡,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巴巴儿的就往医院赶。
病房外,一众保镖把门,任凭谁也不放进去。
哪怕是景老爷子这样的身份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
没一会儿,景茗和陆天维听说消息也赶了过来,虞秋雁不满意陆天维,全程冷脸。
景茗倒是心情挺好,虽然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凤眸凝着病房门的时候,更多了些深藏的温柔。
公平了!这下公平了!
“医生呢!找个医生过来!”病房里忽然开门出来。
众人一抬眼就瞧见景丞丞一脸疲态的站在门口。
“小丞!”
景霈霖刚准备叫住他,他已经返身回房,冷冷丢下一句,“谁也不许进来。”
很快,傅云峥领着护士进门。
病房门又被人从里面轻声关上。
“帮我看看,她为什么还没醒?麻药早就退了,可我怎么叫她也叫不醒。”景丞丞一把将傅云峥揪到病床边。
他一夜没睡,一直睁着眼睛守着身边的小丫头,想要在她醒来的时候跟她说第一句话。
可她一直没动静,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安静得让他害怕。
他一面害怕纪茶之醒来,一面又害怕她醒不过来,各种各样不安的想法在他的脑子里搅拌得像是一团面糊糊。
“三少,您好歹腾一只手出来让我号脉。”傅云峥无奈的盯着纪茶之那双被他尽数裹入掌心的小手。
景丞丞刚准备松开手,掌心的小手却突然反握住他。
心下顿时一喜!
不安随之而来。
“茶茶,你醒了吗?”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问。
病床上的小人儿点点头,好像仍是在睡梦中。
景丞丞不踏实,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真的醒了吗?”
她又点点头,忽然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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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就这样吧()
两双眼睛相互锁着对方。
亢长而忐忑的一分钟。
不仅仅是景丞丞,就连傅云峥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正准备伸出去给她号脉的手僵在半空中。
她到底忘了谁?又还记得谁?
“我我是你老公”景丞丞忽然不知所措起来,话都说不利索。
没人应他。
又是好一阵沉默。
心脏居然跳动得携了风声,呼呼的,快死了。
“茶”
“我知道。”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垂下眼帘,“好困,你们太吵。”
“先让云峥给你做个检查好不好?”语气里带了几分哀求。
“不好。”
纪茶之松开他的手,背过身去。
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她总是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深情、不安、期盼还要很多她读不懂的情愫。
脑子里开始不停回忆那些与这个男人有关的事情,几个月时间,记忆足够深刻,穿透灵魂的熟悉,他对她很好,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掀不起波澜。
“三少。”傅云峥在旁边小声提醒了句。
新鲜的血液再次倾注入心脏,景丞丞这才重新有了缓慢的动作,俯身替她盖好被子,“我就在外面,有事儿叫我。”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侧脸。
纪茶之没躲,但眉头下意识的拧了拧,有些抗拒。
“云峥。”轻声带上房门,景丞丞迫不及待道:“我刚才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儿,还在,是不是意味着解药并没有起作用?”
傅云峥摇头,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叼了根在嘴里,“不好说,解药不是炼药的人做的,并且没有经过任何试验,什么样的结果都有可能。”
“庸医。”
景丞丞骂了句,心烦意乱的抢了他手里的烟盒儿,正准备点火,一眼又瞄到那扇虚掩的门,垂眸看看手指上夹着的烟,连带着烟盒儿一并丢到了垃圾桶里。
傅云峥见状,也把自己手里的烟摁在烟灰缸里弄熄。
这项技能昨儿晚上他才学会,不要也罢。
“跟外面的说下,都回吧,这一帮子人堵这儿,回头再把里面这个给吓着。”
“知道了。”傅云峥起身朝门口走,临开门前,又回头轻声安抚了句,“不管怎么样,她还记得你,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病房里的人,一直睁着眼睛盯着窗外,耳朵却将外面客厅里的对话一丝不漏的全收了去。
景丞丞。
我们曾经一定很相爱吧,虽然我能捕捉到的记忆里只有一个苍白的轮廓
水眸淡淡隐去一圈光晕。
脑子痛得厉害。
病房门被人轻轻从外面推进来。
她回过头。
“我听到你在叫我。”景丞丞有些无措的站在那儿,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
“嗯。”
纪茶之朝他笑笑,他这才鼓足勇气朝她走去。
拉了把椅子正想在她床边坐下,她突然一脸渴求的看着他,“陪我睡会儿好不好?一个人睡觉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还是那带着几分娇气的声音,只是那双眼睛,寡淡得厉害。
她在努力!
景丞丞被这样的想法给弄得欣喜若狂,快速月兑了衣物在她身边躺下,把她紧紧拥在怀里,内心突升起某种失而复得的感慨。
纪茶之被他搂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有些不适的往下滑了滑,“你看上去很紧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没有,我永远不会再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那你别紧张了,你这样我也很紧张,我可能生病了,头很疼,思维比较缓慢,给我点时间,它会好起来的。”
“嗯,我等你。”他原先是这么说出口的,但垂眸看到她正用清澈的眼睛凝着自己,心头顿时柔软一片,爱怜的吻了吻她的额头,“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会头疼,让我来,我们重新来过就好了。”
纪茶之仍旧有些闪躲,但还是乖顺的往他怀里钻了钻,“你别担心,我知道你很爱我,我不想失去一个这么爱我的人。”
什么海誓山盟、此生不渝都比不上这句了。
景丞丞想。
吃了解药,这丫头反倒好像多了点儿人味儿了。
虽然他好几次想确切的问问她,是否真的还记得,是否真的忘记了,但话到嘴边却勇气俱失,生怕得到什么让自己承受不住的答案。
就这样吧!
就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傅云峥过来给她把脉。
“到底什么情况?药好像解了又好像没解,香味儿还在,也还记得我,但却好像丢了感情。”景丞丞轻手轻脚的翻身下床,将窗户稍微开了道缝隙。
蒋寻拎着食盒儿进来,“三少,您先吃点儿,早上到现在您还没进食过。”
“先放着。”
他来回在病房里踱步,傅云峥的手指一刻没离开纪茶之的手腕,他就一刻踏实不下来。
“药确定已经解了。”良久,傅云峥终于松开手指,换上另一只手腕,“本来失忆也就是一半一半的概率,记得您并不稀奇,只能说明您运气好,只是这个香味儿”
他“啧”了一声,“我也搞不太清楚。”
“你们傅家的招牌算是砸到你手里了!”景丞丞讽了他一句,心里多多少少踏实下来。
情况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您”傅云峥犹豫着凑到他耳边嘀咕了一句。
景丞丞给了他一记白眼,“老子还没这个机会,亲她一下她都躲得不得了”
他的视线从傅云峥肩头掠过,落在那张沉睡着的略显苍白的小脸上,没好气的哼哼道:“背过身儿去。”
被子掀开,宽大的病号服被撩起来一些,薄唇落在其中一朵嫣红上,轻轻一口允,丰富的女乃汁儿顿时涌出,前所未有的餮足。
“口吾”
纪茶之不耐烦的蹙起眉头,下意识的抬了抬手臂去驱赶这个打扰她美梦的人,大概是嫌累,索性侧过身躲开了。
景丞丞的手追下去,小心翼翼的进入她的小私蜜,这个他宝贝似的供着的地儿,一层紧致阻碍了手指的继续前行,轻轻动了几下,流水潺潺
一簇簇电流般的强烈冲动顿时从月夸下、尾椎迅速流窜至全身。
可是睡着的人儿虽然面露朝红却完全没有从前那种迫不及待的谷欠望。
心下了然。
“怎么样?”傅云峥不自在的轻咳了两声,暗自庆幸自己此刻正穿着白大褂,否则这底下凶猛的反应可是要出糗了。
“都还在,但是谷欠望已经恢复正常。”景丞丞收回手,替她把衣服拉齐整。
傅云峥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他尚且黏连着婬丝的手指,心里竟莫名其妙的嫉妒起他来。
暗暗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收一半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