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月剑情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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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忙从怀里掏出一份信来,递了给他。
徐玉伸手接过,看时,这见上面写着——
“公子见谅!在下因见公子相貌委实像在下已故的情人,所以冒昧将公子带到这画舫上。因在下对她思念已久,色欲蒙心之下,竟欲亵渎公子,幸而及时悬崖勒马,未曾铸成大错,还望公子见谅!得罪之处,无以补偿,特留下幻影虚渡心法,算是在下的一点歉意,还望公子莫弃。公子剑法高强,但可惜丹田穴被人破去,若是在破去的三个时辰之内,我还有办法,但如今拖得太久,在下也无能为力,实是抱歉!
另注:请毋把幻影虚渡转教他人,以免为邪魔所用!
下面没有落款,只画了个莲花般的标志,徐玉毫无江湖经验,也认不出这标志代表的是什么人,什么意思?当即也没在意,见另外一张纸上,写的就是那幻影虚渡的心法。只见墨迹未干,显然是刚写不久。
他曾见过那中年人使用这幻影虚渡,委实是精妙无比的上层轻功心法,但他心中对那中年人却没有一点感激之情,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那船夫见徐玉已经不再注意他了,忙点起了船舱里是蜡烛,画舫之中顿时大放光明,然后又小心的对他道:“公子,那位大爷吩咐了,等公子醒了,就把这信交给你,他还说……”
“还说什么?”徐玉抬起头来,问道。
“他还说,公子若是记清楚了信上的内容,就请把他烧了!”徐玉点了点头,心想这信和幻影虚渡的心法,确实不宜让其他人看见,但转念一想,如此重要的东西,他怎么放心交给这个船夫,难道他就不怕船夫偷学这幻影虚渡?除非这船夫也是他的人?
想到这里,冷笑道:“你还是老实告诉我他去了哪里吧,不用再装了。”
“公子的这话小的不明白,我真的不知道那位大爷去了哪里,他给了我银子,吩咐我把信交给你,还说你要去哪里,就让我把船划到哪里,不可违背,否则他知道了会杀了我!”船夫说到此,忍不住左右看了看,船舱里本就只有他们两人,但他还是谨慎之极,半晌方才压低了声音道,“公子,你不知道,那位大爷可能是神仙,他站在我面前,我眼睛一眨,他人就不见了!”
“好了!不用再装了!你若不是他的人,他怎么放心把这幻影虚渡的心法交到你手中,难道他就不怕你不给我?”徐玉冷笑道。
“哎哟——我的妈呀!”船夫拍手大叫道,“公子,冤枉啊,你也不想想,我不认识字,根本就不知道那信上写的什么?我要它有什么用?更何况那位大爷曾经说过,我留着这信不但没有用处,说不定还会惹来杀身之祸呢!小的是本本份份的老实人,只想赚几两银子,养家糊口,别的就不敢嗜求了。”
徐玉想了想,他的话也有道理,但要他相信他只是普通的船夫,却也做不到,怀疑归怀疑,在没有凭据之前,他是不会随便出手伤人的。更何况,若他真是那中年人的手下,必定武功也不低,真动起手来,谁伤谁还不知道呢?而且,就算自己找到了那中年人,又能怎么?别说他武功被废,就算是在以前,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那中年人的武功太可怕了!
徐玉也不再追究,只得装糊涂,当即吩咐道:“他说我要去哪里,你都会送我去?”
那船夫忙点了点头,道:“是的!只要在这瘦西湖范围之内。”
徐玉道:“那好吧!你送我上岸吧,我要进城。”
“好!”船夫答应了一声,就转身出去,摇动船桨,向岸边驶去。
徐玉也趁着这段时间,把那幻影虚渡牢记背熟,然后在蜡烛上烧去,至于修炼,他现在也没那个心思。
船夫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浮起了一丝诡异的笑意,忽然身边有人说话道:“你的易容术和演技是越来越高明了!”
船夫回头看时,却见那中年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又像鬼魅一般,悄无声息的站在了他的身后,不觉吓了一跳,忙道:“主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果真被徐玉猜中了,他当真就是那中年人的人。
中年人笑了笑,道:“骗过他了?”
“他像鬼一样精灵,差点就让他识破了!”船夫一边说着,一边在脸上摸了一摸,取下来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了本来面目,赫然正是那个清俊的少年。只是不明白,他们主仆二人,为什么要合计骗徐玉。清俊少年当即将徐玉醒来后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向中年人说了一遍。
中年人听完,沉思了一会儿,方道:“他已经起疑了,这地方我们不能呆了,把船烧了,我们走吧!”
清俊少年听说,忙道:“那这事——就这么算了?”
“我已经吩咐别人了。”中年人笑道,“怎么会就这么算了!走吧!”说着当先轻轻跃上岸来,那清俊少年见状,也跟着跃了上去,同时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来,对着船上扔了过去。
只听得“轰”的一声大响,船被炸了个大窟窿,同时烈火也熊熊烧起,那少年扔出的,竟然是一颗改良过的炸药。
却说徐玉上得岸来,想起今天的事来,心里真有说不出的窝囊,当即慢慢的向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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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合欢情魔 第一章
他不知道,因为他一天未归,曾大牛等人早就忙开了头,四处打听寻找,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如今一见了他,当真是如获至宝,潘玉奎、季俊南以及莫闻玮等人都对他颇有顾忌,还不敢询问他去了那里,干什么了?
曾大牛却不管,一把将他抓了过来,问道:“你今天去了哪里,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找你?”
徐玉看着他抓着自己的右臂,也不说话。曾大牛盯着他看了半晌,终于松开了他的手,道:“你出去,很危 3ǔωω。cōm险,你知不知道?”
徐玉点了点头,道:“有劳关心!我出去找你的,但是没找到,后来又遇到了一些麻烦,所以耽搁了!”
说着也不理他们,径自回房而去。曾大牛见他一脸落寞,无精打采的样子,想要问的话也只好又咽回肚子里。
徐玉坐在躺椅上,想着自己的心事——想那个中年人,他说自己和他的一位已故的情人长得极是相似,难道自己和她有什么关系?对了,他说的是情人,而不是妻子,显然他们并没有成亲。看那中年人的穿着打扮,以及那份不经意之间流露出的高贵气质,可见他显然是极有身份地位的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和自己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又想起杨先之来,他说他一直在寻找他们的少教主,而他所说的少教主身上的胎记,又和自己身上的一摸一样,天底下绝对不会有这种巧合之事?想来自己得去一趟京城,查查身世。随即又想起,今天碰到的那中年人,会不会就是罗天圣教的教主,他武功极高,霸气天成,倒是极有可能。
他给自己换过衣服,不可能没见到自己身上的胎记啊,照杨先之的说法,他应该极想着要找到这位少教主,断然不会在见了自己身上的胎记而不认的理由,至少就算是怀疑,也绝不会就这么放他走人。
不自觉的,他从脖子上取下了那块自幼一直佩带在身的玉佩,这个唯一关系着自己身世的信物。在以前,他从来都没有在意过自己的身世,在他的心目中,聂霆和徐思颖就如同他的父母一般,但如今遭聂霆陷害,却激起了他心里的最深处,对亲情的渴望!就算他的亲生父亲,是武林正道中人(炫)畏(书)惧(网)的罗天圣教的教主魔帝,他也不会在意。
徐玉慢慢的抚摩着手中的玉佩,淡淡的暖意从玉佩上传来,玉佩的正面雕有九龙图案,龙爪龙鳞,皆清晰可见,雕工相当精细,而背面篆刻着两句话:“情深不寿,强极则辱”,用金丝缕着。想起师娘曾经说过:这玉佩乃是难得一见的温玉,无论是雕工还是玉质,都是极好的,绝对不是普通人所能拥有的,他的父母,一定是非福即贵。而龙形图案,更是皇族的象【炫|书|网】征。
当时师妹开玩笑的说过:也许他是个王子呢!
忘事历历在目,但人呢?还能够保持着原本的和睦吗?他始终都想不明白,师傅为什么要害他?
“情深不寿,强极则辱。”徐玉忍不住低低的念道,心中不明白,别人的玉佩上,都是篆刻着一些吉利话,像什么“吉祥如意”、“岁岁平安”、“长命百岁”等,为什么他的这块玉佩上,竟然篆着两句如此不祥之语?
情深果真不能够长久吗?
“师傅!” 莫闻玮站在他身后,低声道。
“什么事?”徐玉问道。
“我有些事想向师傅禀告,不知道师傅这时有没有空?” 莫闻玮道。
“说罢!”徐玉道,同时挪了挪身子,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是!” 莫闻玮看了看他,说道,“师傅,以前你是昆仑派弟子的时候,我有好些事不方便说,所以一直瞒着你,还望你毋要见怪!不知道师傅知不知道宝庆银楼?”
徐玉愣了愣,不明白他这时为什么提起宝庆银楼?当即道:“我虽然孤陋寡闻,却还听说过这宝庆银楼——它是中原最大的珠宝商行,财力之大并不在两大世家之下啊,听说宝庆的老板好象也是武林中人……”徐玉说到此,忽然顿住,心中猛的一动,道,“宝庆的老板好象姓莫,不会和你有什么关系吧?”
莫闻玮闻言,笑道:“师傅果然聪明,不错,我就是宝庆的老板!”
徐玉强压住心中的震惊,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心想宝庆可不是一般的珠宝商行,名气之大,财力之厚,那是无法想象的,自己身处边陲深山,都曾听过他的大名。本以为他只不过和莫家有什么关系,但如今听说他竟然是宝庆的老板,徐玉不禁心惊不已,同时也升起了满腹怀疑。
因为听说过,宝庆每隔五年召开一次珠宝拍卖大会,而每一次都轰动一时,拍出的一些奇珍异品,都是些价值连城之物,首饰那就不用说了。而那些达官显贵,富贾商人,更是趋之若骛,让莫家赚进了大把大把的银子。
“你真的是宝庆的老板?那你为什么还要到昆仑派去闹事?”徐玉满腹不解的问道,按理说他拥有如此财富,还有什么做不到的事呢?为什么还要如此的持重于昆仑派?
“是!” 莫闻玮苦笑道,“这种事,又怎么能开玩笑?有很多东西,很多事情,并不是花钱就能够解决的,昆仑派有我在意的一些东西。我本是莫家的独子,因一直体弱多病,蒙师傅不弃,收录门墙,带到了昆仑山上。后来师傅无辜失踪,徐师叔又不喜欢我们,我们也没有学到什么高深的武功,后来为了一件事,就将我和罗师兄逐出了师门,我没什么地方可去,就选择了回家。我们家世代都是做珠宝生意的,我回家过后,因本来就是独子,自然就接掌了整个宝庆的生意。这两年,国富民安,珠宝生意大兴,宝庆又采取了一些措施,没想到倒是名声鹊起啊!”
徐玉明白,他口中的师傅,指的是风清子,并不是自己,只是他不明白,他既然是宝庆银楼的老板,那种腰缠十万贯,不——应该是腰缠百万——千万贯的大富贾,昆仑派到底还有什么是他放不下的呢?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徐玉问道。
“因为我准备,将今年的珠宝拍卖大会定在杭州召开,到时候还请师傅参加!还有,你的六师弟偷走了聂掌门的叶上秋露,我想昆仑派是回不了的了,所以我想请你对他说,请他过来,帮我做事,你看如何?” 莫闻玮道。
徐玉想了一想,以他对师傅脾气的了解,要是他知道了季俊南偷了叶上秋露来救自己,必定会大发雷霆,他若回去,后果堪忧!而季俊南武功平平,在江湖中混迹,也未必能出人头地,但若去帮莫闻玮打理宝庆银楼,看在自己的份上,莫闻玮决不会亏待了他,于是笑道:“好!这事我会跟他说,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前往杭州?”
“明天!我准备也在今年五月召开珠宝拍卖大会,所以得赶紧过去准备!而且,这两天扬州城里江湖中人云集,聂掌门也在扬州,我们还是赶紧离开为好!”莫闻玮道。
徐玉点了点头,道:“原本我不准备前往杭州的,但既然你的珠宝拍卖大会要在那里开,我也只好去捧捧场了!我等崆峒派的事情安排好了,就动身前往杭州,你们明天先去就是。”
莫闻玮想了想,又道:“我曾问过曾少侠,他也要去杭州。昨天晚上,他遇上了魔帝传人,两人大战了一场,结果是两败俱伤,他说过,要在这里住几天,等伤好了再动身,我刚才已经跟他说过了,请他帮忙,护送师傅前往杭州。”
“哦?”徐玉心中暗叹,天底下做人家的师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