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妖-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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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岛主想是早已知晓三位女子与鲍氏兄弟的习性,见状也是一丝不以为意,接着仍说道:“难得今日有幸,又正值岛上伏龙果相熟,特奉上每位上宾一枚,以补近日来各位日夜为本岛出力所伤的元气。”说完将手一摆,自有十余位宫装打扮的丽人,每人托了一面碧玉盘并一枚赤色果子上来。
当下只还未置得众人案上,便已闻得一股浓郁的暗香,熏熏的几是中人欲醉,一时间张入云回首看了看阿甲见他小脸竟然被那沉香味味熏陶的红了,但眼中却大有艳羡之色。想他身世可怜,便将那果子取了放在阿甲手里道:“你即喜欢,便让你吃了吧!”当下张入云身旁三人闻之一惊,另二女看着阿甲却是满脸艳羡之色!
阿甲受宠若惊忙摆手道:“小人不敢,还是主人用了吧!这是岛主精心培育的仙果,数十年才得一熟,听说人吃了还能延年益寿,大补精气的,阿甲可没这福气!主人入海辛苦还是吃了他补身吧,您看众位大爷也都将这伏龙果吃了!”果然张入云随处看去,就见那鲍氏三兄弟也是尽敛了平时眼高于顶的模样,纷纷张开巨口,一人一个,连嚼都不嚼囫囵吞了下去,另外三人却是吃的小心翼翼,生怕连滴汁水也从口底流出。只那三个女子却不怎在意,三枚果子只在那二位金发女子的手中抛来抛去,只便作了玩具一般。
张入云见了知这果子是不比平常,方回头与阿甲笑道:“你小小年纪,怎还知道什么大补精气这类的话,左右不过是枚果子罢了,你若是怕折福,就与这两位姐姐分食算了。”说着即从席上取了一柄金刀递于他。
第三十七回 … 苦海觅仙宝 桃源闻魔音 (玖)
一时做在张入云身旁的二位佳丽闻言大喜,忙也伏身拜谢道:“多谢石大爷厚赐!”
张入云听了,又乐道:“只一枚果子还要三人分着吃,还当得什么厚赐,二位姐姐说笑了!”
他一语未毕,却听得对面的南宫璞也笑了,一时手里端着那果子笑着与张入云道:“石兄这般大方,只闹得小弟也不好意思了!”说完将那果子放在鼻下闻了闻,脸上大有些叹息的意思,一时高高的抛向身后的小乙,只懒洋洋的说了声:“便宜你!分了吧!”只慌得一旁小乙手足乱舞,如捧玉瓶似的把那伏龙果接了。而他身旁的两位丽人,也是跟着俯身拜谢。
南宫璞见了却是笑道:“谢我一半就得了,另一半只谢对面这位石大爷,他落得大方,我不如此,反衬得我小气了!”一时二女闻言又是朝着张入云福身。反让这位石大爷有些不好意思。
正在众人戏谑时,却忽听阶前一阵喧哗,其间还伴有女子的哭叫声。张入云二人闻声忙侧头看去,果见鲍氏二郎重死死的拽住一位宫女的两只玉手不放,那女子想是不耐他力大,已是痛的娇喘连连,粉面煞白。
正在张入云犹豫时,却见阿甲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袖,张入云为之一惊,忙道:“怎么了!”就见阿甲颤着声道:“主人!我怕,那鲍大爷又要行凶了!”
张入云闻声奇道:“怎么个凶行?如此岛主在场,这性鲍的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杀了这侍女吧!”
说话间那为鲍重锋纠缠的女子又是一阵娇哼,脸上的泪水已如珍珠般的落了下来。
再听阿甲细声道:“主人,您不知道,这几位鲍家大爷是主人最尊贵的客人,往日里岛主常奉送女子与他三人。尤其这位二爷性子最残忍,兴子发起来,要吃人肉的!前一会他就见一位姐姐腿生的好看,生生当者众人的面给嚼吃了,至后那位姐姐终因流血过多惨死。你且看看这船上伺候的众人哪个不怕他们,这一次还不知道要怎么为难这位姐姐呢!”
张入云闻言,却见满船人都是面色惨白看着眼着发生的一幕,却无一人喝止,便是黄岛主也只皱了皱眉,并无再多言语。
一时张入云大怒,只从案上提起银筷,掌内放劲,已是随时准备将银筷当箭矢般的射出。他这边厢义愤填赝,却不知道另一边南宫璞却是将身前一幕尽收眼底。
当下殿内空气一阵紧张,几不闻声,却听得鲍重锋大声乐道:“你这婆娘的小手真好看,且让我仔细看看,又打什么紧?”说着单手将眼前美女玉手捏开,一时又取一掌连连摩搓,就见眼前十指纤纤,鲜嫩欲滴的红指甲,配着身下的玉盘,更显动人。一时他巨口一张,口水已自落下,嘴里一阵钢牙撕摩,已是把那侍女吓得欲昏死过去,当下只任谁见了,也知这鲍重锋,正打着侍女玉手的主意。
就在他张口欲落,张入云银筷疾射之际,鲍重锋口里忽然多了一枚玉盏,只打得他呲牙裂嘴,口里剧痛,手上一松,那侍女忙慌不迭的退下。
张入云目光锐利,当时已见得是那坐卧在一旁的三位女子中,一头黑发的少女将面前杯盏打出。
而众人此时四下里环顾,见那少女席前已少了一枚酒杯,当下俱知道是她所为。
那鲍氏三兄弟眼力也自不凡,当时也知是这少女所为,一时鲍重锋两个兄弟都是瞪大了一双牛眼,眼见得就要发难。正在这时,却见鲍重锋将玉盏从颚中取下,一时又伸手在口里一阵摇晃,末了竟取下一枚断齿来,当下捂着满边脸颊,却对着自己兄长哀告道:“大哥!痛!”
他鲍氏三雄,兄弟连心,一时间鲍重锋受伤,做兄长的自是大怒,只一拍桌子便将身前那般坚固的紫檀木制的席案打了个粉碎,再见他将袖一撸,口里嗡声嗡气的与那三位女子说道:“早就看你这三个婆娘不入眼了!今天我三兄弟就你三人较量较量!”说完便欲上前。
哪知那黄岛主自此时方才开口,一时只将袖一拂劝阻鲍大锋道:“二位都是本岛的上宾,何为这区区小事伤了和气,鲍家二郎在这花船上受了些伤,只着落在本座身上就是。来人啊!快取玉蓉膏为鲍二爷疗伤,再取一坛梨花酒为三位大爷压惊。”一时守在一旁的解必昌闻言便是领命而去。
那鲍大锋被岛主人袖底一拂,便觉如沐春风,一时身上懒洋洋的再施不出一丝劲来,他人虽粗俗,但却也有些呆主意,知岛主是个不好相与的,一时也就偃息坐下。一旁的仆人见状,忙上前为其收拾席案,只片刻功夫便得又置了一席。
哪知鲍重锋此时却是有些不乐意,一时口里还道:“不要!人家嘴里好痛!只喝酒还不够痛快!”
黄岛主闻言笑道:“却不知鲍二郎有什么吩咐,但不伤众位和气,本座一定为三位办来!”
未知他话音一落,鲍重锋面上就是一喜,忙接口道:“哪好!上一回黄岛主变的戏法有趣极了,鲍老二我想再看岛主变一次,最好是不带重样的!”他一语投地地,周围坐上的众位男子都来了兴趣,尤其鲍氏二雄也跟着鼓噪大声叫好。
只为有那黑发女子却是一语不言,只立起身来,和黄岛主打了个手势,连口都不开,便领了自己两位姐妹就走。临行至先时被纠缠的宫女面前,其黑发少女却是顺手从自己姐妹手中取了一枚伏龙果抛与她。当下那侍女忙福身拜谢,但三女却好似未见一般,径自走了。
再说那岛山见三位琉瑛岛的女宾走了,反倒脸上有些轻松,一时只笑着与众人道:“此时正是午间,又值殿内明珠照耀,倒是不太合时宜,以此炫技倒是不够精彩,不如到夜里在以此做乐如何?”
第三十七回 … 苦海觅仙宝 桃源闻魔音 (拾)
鲍氏三兄弟人虽粗,却好尽兴,当下闻言只不答应,而是忙命众侍者将船身窗户紧闭。那一干仆人们想是怕这三人狠了,闻声也未等岛主发令,便已照办。同时又落下窗前帷幕,一时间船外阳光一暗。可是殿内因是镶满了宝珠,仍是一般的亮如白昼,室内光线并不见丝毫减弱那岛主见此,想了想,便命令众人道:“掌灯,将明珠遮起!”又回首于身后解必昌道:“去内库抬我的玉屏风来!”
当下解必昌领命而去,众仆人也用纱罩将明珠宝光遮避,又取来十方玲珑的兽烛台,当下将灯点了,陡然间殿内已是变做了深夜,灯光摇曳处,气氛却是烘托了出来,鲍氏三兄弟见主人这般出力,纷纷乐开了怀。
不久解必昌即同了八个仆人抬回一面足两丈来宽,一丈高矮的羊脂白玉屏风,摆放在岛主面前。众人把眼观看,就见其上即描有八位手持笙管笛箫八色乐器的绝色佳人,虽只是画中人,但那工匠妙手,巧夺天工,一时竟将画中人描绣的如活人一般。尤其待一众人时间一长看着那画中人久了,竟觉其上诸位佳丽媚眼朱唇竟似真的在轻轻开合一般,直将席上人看了个目瞪口呆。
那岛主看出大伙心思,却又命众仆人将余下的八位客人席案上前来,环围在玉屏风前好看主人作法。众汉子见主人真个识趣知味,纷纷干笑着挪至阶前。一时里看的仔细,那画中人愈法像是活了一般!
岛主见众人落定,这才自解必昌手中请来一方白纸,又取出一柄金铰剪就在席案上将那白纸细细的剪了,众人不知岛主剪的是一方什么东西,当下只伸长了脖子勾着观看。
只片刻里那岛主便将一团物事剪好,一时又长指甲挑了些灯油在手上,连着那白纸一握紧,陡时一道雷火冲起,裹了一团,当下岛主口中喝了一声:“疾!”,单掌一投,一道霹雳打在地上,瞬时间地上白烟蒸腾,竟滚出一只通体雪白火眼金睛的小猴来。
当下就见那小东西抖了抖毛发,打了个喷嚏,搔了搔耳朵,顾盼神俊,眼中金光四射,极是可爱灵动,那阿甲现时一直躲在张入云身后,此时见了这般灵物,也不禁笑着自张入云身后探出头来。
再说那猴子落了地,一时翻滚着在四下游走,当先看见坐居中央鲍大峰案上有果子,一个纵跃已是上了案,却如人一般伸手来讨。哪知鲍大锋见了不但不给,反还一个弹指打在它脸蛋上,当下只将它打的如同星丸似的翻滚出去,待一屁股坐在地上,只痛的它口里吱吱乱叫,一手摸着脸颊一手摸着红红的屁股,满场的呼痛。憨态异常,直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再说那猴儿一时为鲍大锋打了,却还意犹未足,此一会却是换了南宫璞这一席,一时再不敢向男子乞讨,而是改了向其一旁的一位陪侍女郎讨要。当下了女子也甚促狭,只不与它,见它不请自来,伸手自取的时候,反倒伸开玉手将来小爪拂开。小时间一人一猴两下里厮夺又惹得众人大笑。
未知那猴子顽劣,见闹的久了,眼见女子却无别的伎俩,又惹的它恼了,当下将身一蹿,已是自那女郎宽松的纱袍袖口处钻入她怀里。
那女子大惊,忙立起抓挠,只是那猴儿身即小巧,动作又灵活无比,却是仍她怎么用心竭力也是掏摸不到,反是为她自已心急之下手脚挥动,不免袍底春光外泄,直惹得众人又是一番大笑。至最后那猴子竟是钻入铛内,那女子一来奇痒无比娇喘连连,一来羞愧难当却是不好当众掏摸,脸上一红心中即刻梨花带雨,险些哭了出来。
南宫璞此时见已闹的不成话,只得上前持定了女孩笑道:“谁教你不合惹它!这回可吃亏了吧!你若嫌害羞却还是我来拿它吧!”说完即是探手沿着女子雪白的大腿伸进其玉跨之内,一时挠动半日,手里忽猛地一颤,方道:“是了!可被我捉住了!”说完将手一提,果然自己两指间正提着那小猴的头皮,一时给了它个耳括子道:“不想你这卷毛牲畜也是这般好色!想行酒见色!等来世投个人身吧!”说完又用席上金汤勺打了它个爆粟,这才将它放走。
为此上,那猴儿才知道厉害,再不敢上桌只在席前讨要。
黄岛主一时笑毕,也对其喝道:“还敢在这里贪玩,快快行功做法!”说着又将铰好的一团物抛下,就见一阵烟岚再起,等落在那白眉小猴的手里时,已是多了一面小红皮鼓和两根棒槌。
当下那猴儿不敢再闹,只跨起小鼓,手持鼓槌,在阶前游走噪动,果然那鼓声灵动,虽是畜类,但被它敲打的极是悦耳动听,且它边打边舞,时不时还翻着筋斗,只引动的满室内不论主仆俱都来看。
就在众人注目间,忽觉眼见一亮,原来竟在不知不觉间,那台前的羊脂玉屏,竟已化做了水晶玻璃般的透明,一时岛主身后的烛光自那透明的屏风射过,这才为众人发觉。
待大伙将目光移向那玉屏风时,那屏风的八位美人,也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幻了形态,有那含羞浅笑的,也有那微嗔薄怒的,还有那意态慵懒仿佛才自睡梦中被人推醒,打了个哈欠,憨态可掬的。且随着白猿行法愈急,各位美女在那鼓声的催动,纷纷扭动蛮腰,牵动玉手,竟在那屏风上隐隐流动了起来。
正在众人看的意醉神迷之际,却忽听得那鼓声一止,再转眼一看,那小猴竟是鼓着个素囊,再不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