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养成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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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就连我哥都不知道的。”晓玲故作神秘地看着旖旎,幸福的笑却快要溢出脸庞。“明年年初的时候,我要和男友订婚了。”
这个秘密比较像重磅炸弹。如果旖旎没有记错,晓玲还比她小几个月呢。可是结婚这个词语一直以来都离她很遥远的感觉。
“你那么早就要订婚了啊?”
“嗯,等我到了法定的结婚年龄,就去hexie了。”
旖旎还是没忍住疑惑,回问道:“干嘛要那么急着结婚?”
“再大点年纪就难嫁了啊。现在这个年龄段,找一个比自己大五六岁,甚至七八岁的都也还说得过去。你想,万一等你到二五二六了,再去找那些三四十岁的男人,不是离过婚的,就是自身有问题所以还没结婚的。旖旎,你长得漂亮,更应该利用这个优势抓紧时间找一个人好的,家里有钱的嫁了。”
那么深奥的问题,旖旎还真没考虑过。她耸了耸肩,不予苟同。
“反正啊,不能找同龄的人结婚。”晓玲最后总结,“女人最美的年纪,却是男人最青涩无用的时候,等女人老了,男人却又到了最光辉的年纪。同龄的人谈谈恋爱还行,真要过一辈子,难。”
待晓玲这番言语全部说完,才发现原先默不作声在喝茶的许谦,此时此刻却看着她。撞上她的视线后,也没有任何回避的意思。
许谦冷着脸,没有一丝笑颜。
幸而宴会开始了,钱晓玲不用花精力去琢磨许谦为什么忽然绷直了脸。
旖旎早就饿扁了肚子,对于那些华丽的词藻,即兴表演,新郎新娘接吻等等,都毫无兴趣。在她眼里,美食就是上帝。
“吃慢点。”许谦偶尔一回头,就看到旖旎把脸颊旁的发丝给含进了嘴里。伸手替旖旎拨出那根头发,下一秒就被旖旎狐疑的目光逗乐了。
“你笑什么笑?”
“旖旎,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舀了一碗汤递到旖旎手边,“这个比较有营养,还美容。我妈以前经常煲这汤喝。”
虽然许谦把话题转到了汤上,可旖旎还是捕捉到了前半句话中蕴含的意义。她挑眉道,“你的意思,我是鸟?”
“嗯?有吗?”
“你以为你现在装傻还有用么?”从菜盘里挑出一小块白萝卜,旖旎奸笑着说,“来,张嘴,赏你一块萝卜。营养又好吃。”
许谦立即摇头。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明白了?”
“一清二楚。”
晓玲跟着新郎新娘和伴郎挨个敬着酒。虽然不太认识,可是旖旎猜想,闹得最欢腾的应该就是高中同学那桌了。作为高中时候的篮球队队长,这些人不可能对他客气。
又闹了一会儿,忽然有个男生认出了旖旎。
他拿着酒杯摇摇欲坠地走到旖旎身边,惊呼,“哎哟,这不是老大的初恋情人嘛。要抢亲吗?今天可以看到抢亲戏吗?”
趁那个满身是酒气的男人弯腰低头的当口,许谦把刚上来的刀切小馒头塞入了男子的口中。动作很利索,像是很早以前就策划好了一样。
男人糊里糊涂地看着许谦,不明所以。
旖旎却郑重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道,“先生,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以及,你的口水已经留下来了,快点把这馒头给吃了。”
吃饱喝足后,旖旎将婚礼的礼金放在了晓玲的椅子上。三言两语的道别后,她与许谦最先退出了宴会场。
月如银盘,星如火光。
夏天的夜风驱赶了白天的酷热,换来的是丝丝凉爽之意。
“旖旎,你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上钱晓玲的哥哥?”
“不知道。大概是因为他身上有我身边同龄人所没有的成熟感吧。”旖旎踩上路边的水泥管,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好像利宇飞也是这样。”
“同龄人缺乏的……”许谦自言自语道,“果然和钱晓玲说得吻合么……”
“啊?”旖旎停下脚步看向许谦,“你又在嘀咕什么?”
“没有。”又一阵晚风袭来,旖旎的衣服被吹得鼓鼓的。许谦牵住旖旎的手,以便她安全从水泥管上跳下来。“你冷么?”
“嗯,被你那么一说有点。”
顺势勾住旖旎的肩膀,许谦加快了步伐。
那一夜,许谦看着手机上那篇名为“同龄的我们,能结婚吗”的文章,睁眼到天明。他想了很多事情,那些从幼儿园一直到现在所发生过的事情。
旖旎最需要的,是一个家。而这个家,却是许谦短期内给不起的东西。他甚至都不确定自己读完这最后一年之后,是会回国,还是继续留在巴黎深造。
时间流得很快。
旖旎等不起,他也耗不起。
浑然不知身边的男人正陷入牛角尖中,旖旎这一觉睡得很是舒坦。因为第二天,是难得的休息日。
睡到自然醒,旖旎又赖了大约半个小时的床,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坐起了身。原本只是随便瞥几眼,想看看许谦的睡脸。谁知这视线才挪过去,她就看到许谦两眼望着她一眨不眨的。
“……大清早的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许谦跟着坐起了身,严肃地说着,“旖旎,不如你先找个可靠的男人嫁了,等我有实力了,再把你抢回来。”
哈欠打到一半的旖旎被这句话吓得不轻。她放下手臂,挪了挪屁股坐到许谦身边。一手搭上他的额头。“许先生,你确定你现在是醒着的吗?”
“……”
可是,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么?
租这样小的一间房子,剩下能够生活的钱又少之又少。之前是因为被蒙在鼓里,如今一切都了然了,他没有办法再若无其事地回巴黎去。
特别,是在听了晓玲昨晚的话以后。
二十岁的女人,二十岁的男人。四十岁的女人,四十岁的男人。
年龄,有时候真的是很致命的问题。
就像那件他存钱想买的兔毛红大衣,等他终于存够了钱,却发现那件大衣已经售完。并且永远不会再上市。
如果那不是大衣,而是旖旎的幸福。
他如何承担得起这拖累的罪名。
“许谦?”旖旎伸手在许谦眼前来回晃了晃,“你傻了?”
“旖旎……”
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旖旎不爽地瞪着许谦,“怎么?那么想看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还是说没有别的男人和你竞争,你没有优越感?”
“当然不是。”
“那就闭嘴。如果你懂我,你就应该知道我不是我妈那样没有依靠就会跨的女人。如果你还是许谦,你就不应该执着那什么同龄不同龄的问题。”
头一次对许谦发火,只为了那句,你先找个可靠的男人嫁了。
爱情里,难道不该是独占欲放在第一位的么?
眼看旖旎掀开毯子就要下床,许谦却想不出任何话语。只是出于本能的跟着她下床,然后从背后紧紧拥住她。
那些胡言乱语,还不都是因为不舍。
“是我发神经,我道歉……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种事,我一次也不想看到。”
确定许谦这神经算是发完了,旖旎才用力掰开他抱着自己的手,并长天长啸道:“喂你放手,我要去拉屎。”
“……哦。”话题转得实在太快太突然,许谦愣愣地松开了手臂。直到旖旎砰地关上卫生间大门,他才反应过来旖旎刚才在说什么。
找人暂时照顾旖旎,这显然已经行不通。而许谦心里却是有了另一番打算。
暑假分明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却提前回了巴黎。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想要尽快结束这聚少离多的日子,就不能贪恋一时的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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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旖旎和往常一样去三楼交房租。房东太太却很是疑惑地看着她,愣了半晌才道,“上次不是有个男人替你交了一年的房租了么?”
于是轮到旖旎诧异了。她瞠目结舌地看着还带着浴帽的中年妇女,脑海里迅速闪过会替她交房租的人的名单。
“是不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然后皮肤有点黑的中年男子?”
“是挺高挺瘦的,不过是个白白净净的帅小伙。”中年妇女忽然来了八卦的兴致,她笑道,“诶?怎么他付了房租都没告诉你么?那小伙子还叫我多关照关照你,说是钱的问题不用担心。是你男朋友?还是你老公?他来的时候还拖着行李箱,好像要出远门的样子。哎,现在这样体贴的男人已经不多了。”
及时打住了大妈的唠叨,旖旎拖着人字拖蹬蹬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窝在沙发里冲着茶几上的手机发呆,一坐就是半个小时。这是旖旎第一次仔仔细细回忆从小到大所发生的事情。
似乎,许谦一直都在她身边,可又安静得没有丝毫存在感。只有在发生事情的时候,许谦的脸才会变得很清晰。
旖旎开始弄不懂这段感情。
许谦就像那个自称自己是太阳,是需要奉献不需要索取的尼采一样。他对待他们的感情,也从来都是一味付出,无需回报的感觉。
天平已经严重失衡。
——你给自己太多压力了。你现在只需要记住一点,没有别人,我一样活得下去。房租我存着,等你回来我再还给你。
犹豫了一会儿,旖旎还是将这句话发了出去。可是许谦却没有回消息。
失去联络,一晃就是三个月。
期间旖旎遇到许谦的爸爸一次。两人在就近的茶馆里聊了一会儿,那些有关于许谦的,而旖旎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情。
许爸爸说,许谦这孩子表面看起来想法很单一,很善良好骗。其实他肚子里埋得什么药,谁都不知道。
这一点,旖旎也不得不承认。她的事情似乎许谦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偶尔的隐瞒最终也还是被他知晓。但她却知道许谦知道得很少。
“人说,三岁看小,七岁看老。谦谦的三岁和七岁都乐呵呵地围着你转。”许爸爸没有将这句话说完,只是意味深长地浅笑了一下。
春天还未临近,不过人类的发春期却是中年午休的。
那个离了婚的大叔在秋季的时候减了肥,比几个月前看起来更有男人的魅力了。原先的别克换成了大奔,黑色的西装偶尔也换成了烟灰色。
有了上一次许谦的教训,大叔在约旖旎出去吃饭的时候,总不忘先问一声,今天还需要回家带孩子么?是调侃,也是为了确认旖旎是个没有家室的人。
每一次,小李也不忘和大叔一搭一唱地应和着:“她自己都是个孩子,哪能有孩子?王老板,今天又要买什么衣服给你女儿呀?”
旖旎的生日,自然也是小李告诉大叔的。
“哎,我说旖旎啊。我要是有你那么漂亮,我肯定趁着自己年轻赶紧找个大款嫁了。爱情不爱情的,太玄幻了。RMB才是真理,知道么?R?M?B。再说了,你那个帅帅的男朋友不是去法国然后杳无音讯了么?估计十有八九在法国找到新女朋友了,你也别委屈着自己那么耗下去不是?万一真相大白了,我还怕你受不了这个打击。”小李一边吹着自己新擦的指甲油,一边进行着每日一训。
旖旎无言,只得从另一个角度去堵上她的嘴。
“开大奔也能算是大款?”
不出所料,小李讶异地瞪着旖旎,“你还想什么?”
旖旎诡异地笑了笑,一手握住小李的手腕,她亲切道,“我喜欢小莲花。”那语气,吓得小李鸡皮疙瘩抖三抖。
正值过年前期,各商店疯狂打折。旖旎每一天都忙到爆炸,一回家就原地挺尸。只觉得最近手机很消停,没有横竖的垃圾短信和电话,却没有发现其实那是因为停机了。
旖旎生日的当天,下起了初雪。客流却没有因此而减少,相反,因为想要赏雪景而特地出门的人倒是不少。
透明的窗玻璃因为内外温差而蒙上了一层白雾。雪花安静地在空中飘摇,披着路灯暖暖的色彩,路人拍照留念,一晃而过的闪光灯让街边的雕像亮了那么一瞬。
倒真的是有那么一些过节的气氛了。
“居然已经是小年夜了。”小李叹息着看着店里来来往往的客人。“不但没有放假,居然还要加班。对了旖旎,今年年夜饭你和谁吃?”
“不知道。”才整理完柜台上新年吉祥娃娃的旖旎站回收银台前道,“爸爸那儿一个家,妈妈那儿也是一个家。”
小李忽然笑出了声。“哎呀旖旎,你这句话让我想起一首歌来。”
“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剩下我自己,好像是多余的。”说完这句歌词,旖旎白了小李一眼。“应该会去爸爸家蹭饭吧。只是一顿年夜饭,那后妈起码表面上还是很欢迎我去的。而且我那弟弟还出了奇的可爱。”
哪里可爱了?小李看过那小男孩的照片,肥嘟嘟的,跟只加菲猫似的。
旖旎说,这叫心宽体胖。
位于市中心的商业街在年初的时候就被规划为了不夜街,商店就算打烊,里面的灯也必须开着。已是晚上九点,旖旎缩在收银台内连连打哈欠。
“旖旎,王老板还在外边等你下班呢,你可不要在这里睡着了。”
从半睡半醒间惊醒,旖旎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