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剑玉佩-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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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江疾声道:“是福是祸,目下还不得而知,姑娘……”
百衣女郎接口道:“福也共享,祸也共担,只要相公答应一句。”
柳南江已无选择余地,只得点点头,道:“好吧!”
白衣女郎道:“君子一言九鼎,谅必相公也不是出尔反尔的小人。”
言罢,松开石手,同时取出那本庄周南华经交给柳南江。
柳南江活动了一下右臂的筋脉,苦笑道:“姑娘好快的手法!”
白衣女郎笑道:“相公一味相让,才使妾身侥幸得逞,请勿见怪。”
柳南江道:“姑娘芳名如何称呼?”
白衣女郎连忙摇手,道:“相公何必来这些俗套……”
语气一顿,接道:“妾身很想找一僻静之所与相公倾谈,相公可愿往?”
此时,天色业已微明。
柳南江首次在明亮的光线中正视白衣女郎,她的面容有一股端庄之态,而且有一股特殊吸人的气质。
显然他很想明了“子午谷”中所藏的隐秘,却不想只出一己之贪念。
同时他方才已答应与她共同享有这本庄周南华经,于是点点头,道:“好吧?我等也应该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一语方罢,蓦然,听得一声冷笑,道:“已太晚了。”
柳南江一惊回头,发现丑老人和欧阳玉纹自一高峰上飘落。
柳南江手中拿的庄周南华经还没有收进怀中,只是已来不及收藏,只得强持镇定地一笑,道:“原来是老前辈驾到。”
同时将拿着书的左手负向背后。
丑老人目光向二人一瞟,沉声道:“想必你们已经进过‘子午谷’去了。”
柳南江微笑道:“此处就是‘子午谷’吗?”
丑老人厉声道:“娃儿你少向老头儿我装疯卖傻!想必你早已看到了壁上刻着的‘子午断魂洞’五个字,当然也看到了那十名用短剑钉在墙上的执戈武士。”
柳南江道:“不错,晚辈正在猜想是哪一个狂徒的杰作。”
丑老人沉声道:“是老头儿我的杰作!”
柳南江不禁大骇,那白衣女郎也面现惊芭,这完全在他们意料之外。
丑老人又说道:“那些都是贸然闯进‘子午谷’之人,老头儿我杀了他们之后,换上武士衣衫,让他们执戈看守洞口……”
语气一顿,接道:“老头儿我念在与你师父曾有旧谊,已然放过你一次。可一不可再,你们两个要作第十一名、第十二名执戈武士。”
柳南江心头一凛,尚来不及答话,白衣女郎已抢口道:“相公称你一声前辈,妾身少不得也要称你一声前辈。不过像你这样强词夺理,却一点不像作前辈的样子,‘子午谷’不准人进,你可以将谷口堵塞,既然有路,怎怪我们走进去呢?”
丑老人眼睛一抡,沉叱道:“你这女娃儿,老头儿我在终南山中已不止见过你一次,原来你也是要到‘子午谷’来送死的。”
白衣女郎道:“前辈越说越不像话了……”
转头向柳南江一摆,道:“我们走吧!”
丑老人暴喝道:“走!哪有这样容易?……”
目光射在柳南江面上,沉声问道:“娃儿!你手拿何物?”
柳南江语气淡然回道:“家师教晚辈诵读的庄周南华之篇。”
说着,顺势将书纳入怀中。
丑老人似乎对那本书不十分注意,目光将二人一瞟,道:“是要老头儿动手还是你们自行了断?”
柳南江赔笑道:“晚辈只是信步一逛,前辈又何必如此动怒呢?”
丑老人暴喝一声,道:“少罗嗦!仲秋之夜,老头儿已告诫过你,你偏不信。今天你们不要想活着离开此地!”
柳南江道:“晚辈奉家师之命一探‘子午谷’,前辈既与家师……”
丑老人冷声道:“老头儿我宁可让你师父杀我抵命,今天你也休想活着离开。”
柳南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目光向白衣女郎一瞟,只见她也是满面沉重之色。
丑老人道:“谅你们也不甘愿自行了断……”
向乃徒欧阳玉纹一摆头,道:“玉纹!你对付那个女娃儿!我……”
白衣女郎疾声叱道:“且慢……”{炫书手机电子书}
目光向丑老人师徒二入一扫,又道:“蝼蚁尚且贪生,为人岂不惜命?我等自然不会甘愿受死。不过,我要向前辈挑战。因为这位相公的师父与前辈曾有旧谊,动起手来难免心有顾忌。”
丑老人纵声狂笑道:“好个不知死活的女娃儿!来!来!来!待老头儿称称你的分量。”
说罢,将手中的黑竹竿给了欧阳玉纹,磨拳擦掌,开户亮式。那模样儿虽有点滑稽,行家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难缠的高手。
柳南江耳中突然听见那白衣女郎以“传音术”道:“妾身自信有把握和这老家伙拼关二十招以上,相公赶快战败他的女徒弟,快快走开,不然,你我二人都是凶多吉少。”
柳南江闻言之下,激动不已,那白衣女郎先明是舍命助他脱走。
柳南江自然不愿一走了之,一眼瞥及白衣女郎正要蓄势待发,忙喝道:“且慢……”
横身在白衣女郎和丑老人之间,向丑老人道:“前辈所作诺言是否还记得?”
丑老人先是微微一愣,继而点点头,道:“不错!老头儿我说过要让你三招!”
柳南江道:“辈有点非分之想,不知前辈可否答应?”
丑老人道:“说说看!”
柳南江道:“前辈既然答应相让三分,晚辈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三招之内,晚辈能使前辈皮破血流,就请前辈网开一面。”
丑老人哇哇大叫道:“好狂的娃儿!你别以为你的‘雷音八剑’有多么了不起,让你师父来,也未必能让老头儿我在三招之内皮破血流。”
柳南江道:“前辈是否答应?”
丑老人道:“慢说应破血流,你能在老头儿我的皮肉上划一道印痕,老头儿我也让你们走路。”
柳南江拱手一揖,道:“多谢前辈!”
就在他直腰之际,长剑已然出鞘,一招“朗日焦雷”,长剑向丑老人当胸卷去。
丑老人喝道:“娃儿!好快的剑法……”
身子往后一仰,柳南江立即走空。
柳南江早已想好了战法,因为这三剑的成败,关系着他与白衣女郎的生死。
第一剑走空原在柳南江意料之中,猛一振腕抖剑,接着就施出了“雷音八剑”中最厉害的一着煞招“八方霹雳”。
在旭日初升,万道金光之中,像有千万支长剑向丑老人当头罩下。
只听丑老人怪声道:“娃儿!你是存心要老头儿我的命嘛!”
人却鹰隼冲开般腾起起二丈有余,远离那万朵剑花的威力圈外。
柳南江是故意逼迫丑老人腾空跃起的,因为人在半空中拙于向横闪躲,而且柳南江在对方相让之下又可以贴身攻击。
因此,当丑老人跃起的同时,柳南江也紧跟着腾身而起。
到这个时候,他才施展出“雷音八剑”中最快速的一招剑法——“天际闪电”。
只听得“嘶”地一阵裂帛之声,二人双双落到地上。
丑者人胸前三层衣服全被柳南江的剑尖挑升,但是却没有伤到他的肌肤。
丑来人也面有讶色,良久方哈哈大笑道:“娃儿!真有你的,可惜你功亏一篑,没有伤到我的皮毛,你还有什么话说?”
柳南江原指望最后一剑一定要使对方带彩,想不到却被对方闪过了。
柳南江正在发愣,目中又响起那白衣女郎的声音道:“相公!不能坐以待毙,妾身先向那个老家伙动手了,相公最好快逃!”
蓦见那白衣女郎双手同出,向丑老人“灵台”“肩井”两穴抓去。
出手快速无比,抓向部位辛辣,显然想把握先机。
丑老人显然非始料所及,哇哇一声大叫,飘退一丈有余。
可是,那白衣女郎却似如影随形般跟踪而至,两手又同时向丑老人的“璇玑”“玉枕”
二穴。
从白衣女郎一轮猛攻狠打的情势来看,她要与丑老人战上二十招大概还不成问题。
柳南江灵机一动,自己如果在白衣女郎落败之前制住欧阳玉纹,情况也许还有转机。
一念及此,低喝一声,道:“欧阳姑娘接剑!”
长剑一抖,只听“嗡”地一响,一剑“声震寰宇”向欧阳玉纹咽喉刺去。
柳南江虽不想置欧阳玉纹于死地,却是一种拼命的手法,一出手就用出全付劲道。
那声“嗡”地一响,在欧阳玉纹耳际却犹如一记响雷,震耳欲聋。
急切中,横竿一格。
“叭”地一响,柳南江长剑被封住去路,欧阳玉纹却登登登连退三步。
那边丑老人虽然一上手略居下风,迭遭后手,毕竟功力探厚,目下已拉平了局势。
一见乃徒和柳南江拉开战局,忙扬声叫道:“这两个娃儿是守洞的上好武士,玉纹不要掉以轻心,务要全力以赴。”
欧阳玉纹应道:“徒儿知道。”
柳南江无半点相让之心,一招得势,不待欧阳玉纹出招,长剑一横,“朗日焦雷”向欧阳玉纹腰际扫去,劲道之猛,无与伦比。
欧阳玉效一套“莲台七式”已达炉火纯青境地,轻叱一声,道:“相公好剑法!”
拧腰、抖腕,黑竹竿不去封架柳南江的长剑却向他的头顶劈下。
这是一拼两亡的打法,柳南江万想不到一个女孩儿家也会用出这种狠招。
不待招式用完,柳南江长剑向下一顺,招式变为“天际闪电”,撩向对方小腿之处。同时展丹“射影掠光”身法将头顶致命一击闪避开去。
“嘶”地一响,欧阳玉纹左小腿的裤管被柳南江长剑挑开,雪白的小腿上也出现了一道鲜红的红槽。
“雷音八剑”在劲道上本已压倒“莲台七式”,柳南江又是全力施为。柳南江一轮猛攻,占尽先机,再加以欧阳玉纹以竹代剑也无形中减低了“莲台七式”的威力,致被柳南江得手。
柳南江并没有就此停手,反而施展出“雷音八剑”的煞招“八方霹雳”,一蓬剑花向欧阳玉纹兜头罩下。
欧田玉纹心头大骇,连忙一吸长气,回身飘退。
柳南江暴喝一声道:“哪里走!”
人到剑至,剑尖抵住了欧阳玉纹的咽喉,将她逼在一座石壁之上。
柳南江攻势收得快,不然长剑早已贯穿欧阳玉纹的咽喉了。
柳南江制住欧阳玉纹后,立即扬声叫道:“前辈请住手,否则令徒将丧命于‘寒星’剑下。”
那边,丑老人施展出一套无以为名的怪掌法,已然抢到上风。
白衣女郎已然只有招架之功,最多三招之后,她就难逃丧命之厄。
柳南江的叫声,使得丑老人略一分神,掌势不禁一缓。
高手相搏,一丝契机也不容忽视。
白衣女郎就乘丑老人略一分神之际,连接攻出数招,将丑老人逼退一丈有余。
丑老人边退边叱道:“娃儿!你杀了玉纹,你也逃不掉。”
柳南江道:“请前辈立即停手,否则晚辈无法考虑后果。”
欧阳玉纹叫道:“师父!别理他!你老人家先毙了那个女娃儿再说!”
丑老人本来已在犹豫,听见欧阳玉纹如此一叫,愈加激发了他对欧阳玉纹的疼爱之心。
立即飘身后退二丈,高声叫道:“娃儿!你赢了!”
有丑老人这一句话,柳南江立刻撤招收势,还剑入鞘。
那边,白衣女郎也停止了对丑老人的攻击。
孰料,欧阳玉纹却飞身猛扑,一枪手中的黑竹竿自柳南江腰际扫去。
柳南江自然不会再和她动手,连忙闪身避开。
丑老人大叫道:“玉纹不得乱来……”
欧阳玉纹只得听从她师父的话停手,却悻悻然瞪了柳南江一眼。
柳南江向欧阳玉纹一揖道:“在下为了保命,只得冒犯姑娘,望祈恕罪。”
欧阳玉纹既不还礼,也不受礼,闪身躲开,赌气似地背过了身子。
丑老人已走到柳南江面前,道:“像你娃儿这样好的剑法,杀了你作地洞武士太可惜,应该让你活着去多杀几个魔徒。只是……”
目光一瞥白衣女郎,接道:“让这女娃儿也跟着你沾了光。”
白衣女郎福了福,道:“晚辈一样感激前辈不杀之恩。”
丑老人颇有得色地“唔”一声,接着问道:“女娃儿,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女郎笑道:“自幼离群而居,根本就没有用姓名的必要。”
丑老人道:“老头儿我也不会逼你说出姓名来……”
语气一顿,接道:“‘困龙八抓’是秦羽烈独步武林的武功,你这女娃儿也会?而且看样子,你比秦羽烈的功力还要深厚。”
柳南江心中不禁一动,原来那白衣女郎用的也是“困龙八抓”,难怪出手那样快速而又怪异,丑老人说她比秦羽烈的功力还要深厚,绝非虚夸之辞。
于是柳南江将目光按注在白衣女郎面上,看她如何答复。
孰料,白衣女郎却摇摇头道:“晚辈这点雕虫小技,不足为道,前辈夸赞了。”
这分明是闪烁其词。
丑老人冷哼道:“老头儿我最讨厌和故作神秘之人谈话……”
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