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紫罗峡-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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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一日,都是享受生活,感悟人生,世事对他,已经是另外一种境界了。
时到今日,应该准备的,已经准备完毕,连凡人的大将军,大政治家,都讲究一个好整于暇,这是因为未雨绸缪建立根基之后的从容,何况于他?
他也在她的身边坐下,靠着沙发,悠闲的说:“现在的科技日新月异,我们的社会也是如此,所以我们要品位人生,而不是单纯的劳作,钱是赚不完的,只要有一定数量就可以了,如果不是这方面的担心,更不用顾忌。”
“哼,整天说这些不知所云的话,既然要品位人生,那今天陪我吃饭去?”李笑颜并不给他面子。
“这个,到那里去?”
“你说呢?”李笑颜有着小小的狡猾。
刘得宜按额苦笑,前人所说不错,唯小女子所难养也!
……吕晶掩上门,这个房间是茶楼给的,里面并没有多少东西,只是桌上还放着一个玩具熊,上面有一个编号是熊二,这是一个奇怪的名字。
一具最新式笔记本电脑打开。
她检查了一下,周围一切都没有异样,于是才打开,上网,在笔记本上写上项帆帆三个字,然后她沉吟。可以说,三十二个人所学的是同样的功课,并无半点虚假,而且项帆帆开始还没有任何修炼的基础,但是现在短暂的几个月,她的进步实在让人吃惊,如果论修为,当然比不上她们这些早有所修的特别人员,但是她的进步实在让人吃惊,也许只要二年,就可以……因此她现在列入重点观察的人员。
毕竟,只要掌握了力量,就具备一定的危 3ǔωω。cōm险性,所以必须控制在手。
项帆帆的资料很简单,很明白,她并没有什么背景,很普通的一个女孩子,她还有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男朋友,高一的学生,很单纯,算是阳光男孩,当然,这在许多成年人来看就是幼稚了。
也许可以考虑和她接触?当然,这点并不由她作主,而且必须请示上级。
而且,不单是她,还有一个少年值得特别注意,那就是江安,也不是有关方面的人员,而是招来的普通家的孩子,他的进步也非常快速,但是相比项帆帆,他就多了一份男人的飞扬,在她看来,有着梦想,有着憧憬,也有着富国强兵的渴望,所以他就好控制的多。
她凝神思考,并没有感觉到,她的背后一点绿色一闪。
第五卷
→第二章 … 德术也道←
“德有仁,而不制,如农夫与蛇;术有锐,而不附,树倒猢狲散;法律者,取其公,杀身而不怨;初学者,以德伤术,是以君子欺其方,以术伤德,是以诡谋无善终,今终明矣,施德而不以德伤术,用术而不以术伤德,此才得德术相生之妙,可所谓进窥器者之本。”
这是讲课的时间,所有的人都无声的静观刘得宜书写,其实他的书法只能说是还看的过去,但是所有的人都观摩和思考着其中的内涵。
刘得宜看了看他们的思索和带着迷惑的眼神,一丝微笑从,他简单而直接的开始今日的讲座:“这讲的是权谋之道,一般来说,人和组织都是以大义为旗帜,但是实际上是以权谋和利益为核心,所以大义和利益之间,时常发生冲突,我所指的内外合一,就是符合自己或者符合自己的组织的最大利益的作为,正好就是大义和道德本身,而怎么样达到这个正好符合这四个字,这可代表了德术之间融合无二的层次。”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但是凡世的圣贤,不是为了面具和旗帜来伪装大义,而是一种不谋而合的真实路途,在某种战略目的和战略发展的考虑下,就会产生这样的圣贤作为,而此举最大的意义就是这并不是宣传的需要,因此既不需要额外增加资源消耗,又更无虚假和冲突的地方。因此无论目地怎么样,在这个阶段内外是自然合一是真实不虚的存在。因此无懈可击。”
“最符合战略意图地行为,有时正好等于最具备大义的行为,因此这种内外合一,就是德术交融的体现,因此无论内部的人,还是外部的人,都无法找出虚伪的痕迹。这是完美的结合体,能够明白这点,在权术上已经接近于器。”
“在现实目标上,许多人也知道德术融合地重要性,但是大部分人只能把它变成一种二层的东西…………德变成面具和大义,来吸引不知真相的人。而权术和利益却变成了核心,可是为了外表的大义,不得不损害内部的权术和利益,或者为了权术和利益,有时不得不撕下大义的面具,这在古往今来无数人都曾经体验过和苦恼过,这就是以德伤术或者以术伤德地二难。”
“这怎么样进一步体现,又会对内部人员产生什么影响,还必须考虑,甚至必须经过实践是。内外合一不是指组织和非组织之间的关系…………组织和非组织之间的关系。敌人和自己人之间的关系是不可抹杀,也无意抹杀。我指的内外合一是指:符合道德或者大义的作为。正好是符合最大战略利益的行为。”
“也就是说,最大利益化。凝聚着利益和力量方面的要求,而最大道德和大义化,符合了虔诚或者狂热信徒的要求,要知道,一个组织没有虔诚和狂热化的信徒,是无法获得成功地,但是大义为旗帜,但是实际上是以权谋和利益为核心地模式根本无法行的通,正因为虔诚和狂热,所以他们无法容忍对道德和大义地任何虚假,这就是关键,要想能够让虔诚和狂热化地信徒满足并且为之献身,那必须高度要求大义和道德的纯粹度,而且,如果是大义为旗帜,但是实际上是以权谋和利益为核心地模式也无法承担为了满足大义和道德的高度而损失的巨大现实利益,可以说变成四不象。”
“是的,德术交融,符合自己利益又正好符合大众的道德和需要,这是非常难的,只能在一定阶段内获得,一个个体,即使再怎么谋划,也无法一直掌握那个变动的大义,让她始终与同样在变化的自身利益一致。首发真的东西假不了,假的东西蒙蔽不了一世,投机是要不得的……这是因为当自己发生变化,或者大势开始发生变化,那彼此的定位都会发生偏差,而无法达到一致的共鸣,这是肯定的……但是作为弱小时,和某个大势某个道德某个需要结合,还是可以获得百倍的效果,但是随着自我的壮大,也会自然产生偏差。无视所有少年少女目瞪口呆的情况,他继续说:“但是如果把德和术比喻成修道之中的德和术,甚至阴和阳,也自有一重内涵。”
“世上的道理,本是相通的。”刘得宜轻声而说:“从这点上,不得不佩服那些世俗上位者的悟性和智慧,他们其实也从另一个角度,揣摩到了真理的边缘,可以说别得一番天地,只可惜的是虽然如此,但是毕竟是外求,外求虽可得万世令名,但是身死神灭堕于红尘。”
“就是彼此的选择。不是世俗上位者无有大智慧,不是世俗上位者无有大根基,实是选择不同,因此结果不同,就如此简单。”
“而这帖的意思,就是告诉你们阴阳互生,肉体和精神,自我和宇宙,之间的辨证和统一的关系,以及驾御法术的原理,以他山之石,而攻得我山之玉,这就是大家必须明白的一个道理,只有不断从周围的事物之中获知真理,才有大成的一日。”
“希望诸位努力精进。”
说完,刘得宜就自己出了房间,这其中数百句中,其实隐含着天心修炼之道,就看他们能够不能够明白了,当然,更关键的是,告诉他们,道涵一切法,一切法也都有着真理的痕迹,只要明白这点,终有触类旁通,因此放宽心胸,进窥于道的一日。在房间之内,有几个人脸色变幻,他们放下自己手中的笔记,相对苦笑。
等到李笑颜上来。看见地就是他在阳台上弹琴,白衣如雪。神色从容淡泊,看见她上来,他一笑,然后就说:“来,来,我新学会了一词一歌,你来听听。”
言辞纯真。点无杂质,虽然李笑颜有话要说,但是还是点头,坐在了他附近的椅子上,静静等待。
“曲水流觞,赏心乐事良辰。今几千年。风流禊事如新。明眸皓齿,看江头、有女如云。折花归去,绮罗陌上芳尘。丝竹纷纷。杨花飞鸟衔巾。争似群贤,茂林修竹兰亭。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清欢未了,不如留住青春。”
纯柔而无处不在地力量,如潮水一样与天地合一的感觉,十里之内的一切,在一瞬间纳入庞大的思想流中,上百万的星星点点的精灵以茶楼为中心。渗透在城市的每一处。尤以树木之上最多,共鸣共生如此而已。一切从新开始。莫明地欢喜从心而起,瞬间传播到远方。
“是辛弃疾的新荷叶吧?”清亮几声。徐徐而生,少女艳丽,人生几何,听到迷醉之处,她不由靠上了刘得宜的肩膀,轻声而问。
“是啊,怎么样?”
“弹的还算合格,有几处错音。”李笑颜侧脸凝视,四眸相视,他深邃的眼中一片温柔,身靠于肩,温暖厚实,胸中不觉抨抨作跳:“不过我喜欢。”
的确,论弹琴技巧,不过中下之流而已,而且还是向李笑颜学习地结果,但是其中蕴涵的那种天地虽大,无拘于我的自在,以及其中淡淡而坚持的温和,才是魅力的源头,使听见之人不觉一曲忘尘,分外感慨。
“有什么事情吗?”等过了许久,刘得宜才问。
“有,大老们终于决定,把周围三十亩地买下来,联成一片,这地权可以归我所有,但是必须保证百分之六十由族内弟子使用。”
“不可能的事情,百分之三十是最大的限度了,对大老们说,目前族内弟子,用不着这样的比例。”
李笑颜有点苦笑,但是她没有说什么,就说:“好的,我和他们谈谈。”
“不用急,先喝了茶再说吧!”
他所在的地方似乎永远笼罩着一种氛围,面积可大可小,但是似乎表现地最大也不过周围一百平方米,在这个空间之内,充满最清新地空气,城市的污染在他面前没有立足之地,因此所有地人和动物,包括那些雀鸟都喜欢在此跳跃,这个空间随着他地喜怒哀乐而改变,一切都由他来主宰,这使项帆帆心生恐惧,正因为知道许多事情,所以才额外的恐惧,从她地角度上看去,这个独立的空间,将这区区一个院子,和这个世界隔离,因此望上去,同坐相拥的二人竟无法直接观察,仿佛隔着一层透明的罩子,显得飘渺而不真实。
如果这个领域只是短暂的存在,还用不着恐惧,可是这样领域,竟然是可以长久保持的,至少她观察的,就是如此,那到底要多大的力量才能支持?又有多少武器能够冲破这个领域而发挥杀伤力呢?
只要想到其中代表的意义,实是可怖可畏。而在这时,望着二人相拥,共同喝茶,那种悠闲和浪漫,使其它的少女眼中冒着灿烂的星星:“真恩爱,真是太喜欢了,项帆帆,你说是不是啊,如果我们也有这样的男朋友就好了。”
项帆帆一楞,然后苦笑。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所有说话都是如此。刘得宜听任那些叽叽喳喳的话在空气之中传播,而心如明水一样不动,现在,和以前不同,已经用不着任何有意思的掩盖了,一切都已经预备好,所有结果都可以承受。
不过,他并非没有恐惧,精进本身的背后就是巨大而深邃的恐惧。修道者越是接触得广,接触的深,越是会感觉到一般人无法体会的恐惧。刘得宜读过许多经典,读过许多野记,甚至他读许多无稽的小说,而思考着真理和真相。天劫是否存在?如果存在,那由什么来掌握?或者说由什么规则来判断?
飞升是什么?到底到了哪里去?为什么没有见到前辈回来?如果这时突然之间有个神仙上来对他说,我接你上天。保证刘得宜立刻鄙视到底,你丫的在骗谁呀?那边什么情况。自己在那里什么地位都也不知道,就胆大到愚蠢地程度,可以随便就过去?不怕那里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不怕自己变成刍狗?
说句不好听地话,有的修道者就单纯的如一个五岁的人类小孩子都不如,那小孩子还知道不跟着陌生人走呢!但是许多修炼者,却通常为一点不知底细的东西而欢喜莫明,甚至生死由之。
至于佛经所说的六道轮回。更是使他警惕,生死之间诚有可怖之处,这是佛祖对弟子所说的,至于真相,他当然必须独立地思考。
就如某位先哲说的,我所知越多。我的未知就越多,面对无限的不可知的秘密,刘得宜并不会学那些修道者来个自我麻醉,自我催眠,认为未来就是坦途一片了。
他的性格就是不断埋伏下釜底抽薪地秘着,一般的修道者,当然专心于自身的修炼,但是他从来不这样考虑,己身是在天地宇宙之中,一味只用自己的力量而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