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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盛宠嫡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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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人都散了,江锦言也走向门外,看了眼王氏一阵白一阵红的脸色,便出了花厅。

    王氏拔下银簪用手折弯了簪子才像是出了口气,赏罚分明?

    把她和孙妈妈摆在一个牌面,还赏了支这么个破玩意儿,把她当成了下人?

    恐怕这簪子连赏丫鬟都不够吧!

    倩纱一句话也不敢说,看着王氏气得发抖的样子,低头站在一边。

    王氏也不敢在中涵院造次,于是一巴掌挥向倩纱白皙的脸。

    “你不是很会说吗?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了?看我被踩了一头你这贱蹄子得意了?”

    倩纱捂着脸跪下,还是不说话,她知道自己是被拿来出气了,若是回话,不管对不对都是错。

    现在雨帘因为父亲的丧事回家奔丧,她好不容易才能呆在王氏身边,她不能惹了王氏的嫌。

    王氏踢了她一脚才转身出了花厅,倩纱冷冷看着王氏的背影,收敛了情绪这才爬起来跟上。

    江锦言发落了孙妈妈的事没多久就传得府里人人皆知。

    这个面相和善的大小姐竟是个心狠的角色,又刚接手了中馈,都不敢造次,生怕自己被拿去做了筏子。

    方嬷嬷知道了也是心里一喜,看来大小姐终于成长起来了。

    她又叹了一回气,若是夫人在,是断不会让小姐去受这份罪的。

    雨墨原来还担心江锦言性子软镇不住下人,这回也是重新审视了一回她。

    江士恒在外院听说这件事心里也放心不少,将中馈交给江锦言他也是有顾虑的,毕竟江锦言是个未出阁的小姐。

    听说江锦言现在这杀伐决断的性子,总算是略微放心了,江士宏也点了点头,合该如此啊。

    陆氏赶来的时候江锦言已经在和江立商量着出殡的事宜了。

    看江锦言一副谨慎又凛然的样子,陆氏才咽下了想说的话,江锦言当真是成长起来了。

    方家来的略晚,江锦言也知道方家的情况,并没有怨言。

    只是看方老夫人精神有些不济,想到于清浅,于是和陆氏商量了请于清浅去方家走一回。

    陆氏也向来信任于清浅,便点头应了,又问了江锦言身子如何,江锦言喝了两天药已经好些了,陆氏这才放了心。

    今天方家的人都来了,一一给方氏上了香,江锦言看到前世再也站不起来的方立诚心里才宽慰些。

    这个大表哥生的高大俊朗,又是学武的,连外祖父都时常夸他。

    前世他被废了以后方家简直就是一蹶不振。二表哥是个偏文的,顶不起方家的担子,这一世方家可算是好了。

    方立诚见到一身孝服的江锦言,怕说错话惹她伤心,站在江锦言面前憋红了脸也不知说什么,江锦言也一时有些无措。

    方立瑾见状连忙上前打哈哈,“表妹别介意,大哥这是大理寺住久了脑子还没清醒过来,大哥,走吧,母亲交代了让你去外院坐坐,今儿李都督可也来了哦。”

    方立诚见方立瑾挤眉弄眼地说到李都督,便想到那个总是上门来纠缠的李都督的女儿李茜云,更是在江锦言面前觉得羞愧,一掌拍向方立瑾,“别乱说话!李都督与我何干!”

    方立瑾连忙一闪,虽说在身手上敌不过大哥,但底子还是有的。

    “大哥,你这是欲盖弥彰罢了,我可等着喝”喜酒二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方立诚捂着嘴放倒了。

    方立瑾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姑母的丧事上开这种玩笑实在是不合礼数。

    方立诚却是有自己的心思,他更是容不得江锦言误会自己的亲事。

    江锦言能看到两个表哥安然无事已经很是欣慰,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

    这时姜为匆匆赶来,悄声道:“大小姐,许三少爷想见您一面。”

第19章 不露声色的疏远() 
江锦言有些恍惚,前世的时候她第一次见许君彦是在两年后的安国公府。

    那时候许家二小姐许君雅是洛阳城高门贵女圈里才貌出众的,又喜好办各种茶会花会。

    那次她和江锦芊去许家赏菊,一只卷毛狗无意中叼走了她的棱帕,她没有声张,独自追到了湖边竹林旁,却碰见了练剑的许君彦。

    他一身靛蓝色素面纻丝袍子,明明很是俊逸秀气,可因为拿着剑显得有些煞气,却又不像是方立诚那样的线条刚硬,在竹林里剑影翻飞,竟有些说不出的雅致,看到身后有人才停了剑。

    她见到拿剑的男子,一时吓得说不出话,指了指小狗嘴里的棱帕。

    谁知许君彦看到她,竟扬着嘴角将剑掷了过去,那棱帕被剑钉在了地上,那卷毛狗也不怕,摇头摆尾地跑向许君彦。

    她却被吓得不轻,流着泪却还倔强地站在原地,许君彦这才慌了神,收起玩笑的意思,将破了的帕子从地上拾起来。

    江锦言只狠狠瞪了他一眼,连帕子都没拿就跑开了,后来才想起女子怎么可以随意丢了贴身的物件,后悔了很久。

    谁知道她及笄那天安国公府送来的随礼上有个红木掐金丝的盒子,里头是一支点翠祥云镶金串珠玲珑簪,底下垫着的就是那块破了的帕子。

    可她从此对许君彦有了忌惮,直到许君彦帮了她许多次,她才和他有了些许交情,可自从周承瑞出现在自己视线中时,自己就远远地避开许君彦了。

    江锦言收起思绪,“请许三公子去外院藏书楼,我一会儿就来。”

    姜为答应着便退下了。

    江锦言指了一事告别两个表哥,便带着雪砚去了外院。

    方立瑾饶有兴致地看了眼方立诚,“清水出芙蓉”

    方立诚也不理他,自己一向说不过这个弟弟,都道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他却觉得书生都是牙尖嘴利。

    方立瑾见没了意思这才闭了嘴跟上去了。

    此时许君彦站在黄花梨太师椅前,端详着藏书楼花厅里的一副字。

    夜月琴声书韵,春风鸟语花香,心里却没有半点雅致,刚结束了兵部的事宜,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来靖安侯府见一见她。

    当他从姜为嘴里得知江锦言的情况后,又听说姜为是遵从了江锦言的吩咐,他便决定要来这一趟了。

    江锦言交代雪砚在回廊守着后,拐过抄手游廊便隐约见到花厅内一个身着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的背影,已经是高大挺拔了。

    自己连他的肩还不到吧,江锦言脚步越发慢了,甚至不敢往前走。

    许君彦是练武之人,耳力过人,听到了脚步声便回了身,果然见到一身孝服裹着的江锦言。

    江锦言全身都像是被白色渲染了,衬得发色和眸子越发乌黑,这白茫茫一片倒也压不住她的明艳。

    江锦言想起来这应该是自己第一次见他,连忙低头,跨过门槛就远远站在一边。

    行了礼后她低着头看了眼他干净地不染纤尘的衣袍,脑子里居然在想这么一个俊逸非凡的人,在战场上会是什么样子。

    许君彦眼里却是闪过一丝失落,已经不记得自己了?

    江锦言定了定神,这才开口道:“许三公子今日是来侯府吊唁的?”这是江锦言能想出来最好的开场白。

    许君彦看着她不露声色地疏远和戒备,眼眸一黯,转瞬就隐没不见,他点了点头,“顺便还想让江小姐为我解惑。”

    他的声音有些清冷,让江锦言觉得心安,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熟悉了秋天的清冽和落叶。

    江锦言不敢抬头,她总记得那双眸子的深沉,前世她去替江锦芊提亲的时候,许君彦也是一尘不染地站在她面前,眸子幽深地让她再也不敢去看。

    “许公子恐怕是多虑了,我不过是推测罢了。”

    许君彦勾起嘴角,“哦?”说着向她的方向走了一步,江锦言猛地抬头,像是受了惊吓的小鹿。

    许君彦顿住脚步,“那看来江小姐是对那伙山贼的身份不感兴趣了,看来我是白来这一趟了。”

    江锦言完全地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戏谑,对,是戏谑,而不是怀疑,他是哪里来的雅兴。

    江锦言搅着手里的帕子,自己的确很想知道他手里是不是有了什么证据,可又觉得他这番戏谑让自己不知道怎么回应,她对他,可是有着一世的愧疚。

    江锦言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这才开了口。

第20章 不用这么唤我() 
“许公子倒不如弄清是何人要对您动手,方家是我的外家,我是不会与外人勾结的,所以许公子不必疑我。”

    江锦言侧过头,不敢和他对视,他眉眼轮廓深刻清晰,眸如墨玉,便带着股说不出的清冷。

    许君彦见她故作镇静的样子,心里却像是被风拂过的湖面,他见江锦言不愿多说,也不再追问,他的确不疑心她。

    许君彦自嘲般一笑,自己又怎会疑心她呢?

    “不过还是要谢江大小姐的安排,不然跟着我的历经前线生死的弟兄们也许就要命丧城外了。”

    江锦言听出他语气里的冷意,看来那伙人的确是手段狠辣,她急声道:“那许公子可有了什么线索?”

    许君彦回道:“我搜出一枚刻了梅花的铜钱。”

    江锦言皱了皱眉,刻了梅花的铜钱?

    “许公子交给了大理寺?”

    许君彦笑着摇了摇头,那些人进了大理寺就必死无疑,这些都是死士,活不长久的。

    他却不想告诉江锦言这种沾了血腥的事实,“大理寺不会有结果的。”

    江锦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些人胆敢拦前线捷报,必然不是一般的人,进了大理寺多半也会被灭口的,大理寺是查不到什么的。

    江锦言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她连忙说道:“许公子可以将铜钱给我瞧一眼吗?”

    许君彦也不惊讶,直接伸出了手,手心里就是那枚铜钱,不过已经是清洗过的了,原先铜钱上是有血迹的。

    江锦言倒是一愣,他这是知道自己肯定要看吧,居然是攥着这枚铜钱来的,不过这就是一般的旧铜钱样式,好像被洗过,一丝尘土都不见。

    江锦言接过还带着体温的铜钱,有些温热。

    她端详了许久,总觉得那梅花画风线条硬朗独特,很是眼熟,却想不出在哪见过,百思不得其解,江锦言摇了摇头还给了许君彦,却在心里默默记住了这梅花的形状。

    许君彦见她摇头只是浅笑一声,他也没有想过一定能从这里得到什么线索,只是好奇江锦言的推测由来罢了,更何况,他是想来见一见她的。

    收起铜钱,许君彦道:“方老将军五日之内应该就会回来了,你不必担心。”

    江锦言点了点头,“这次方家能从大理寺出来,还得谢许公子了。”

    许君彦皱了皱眉头,许公子三个字着实让他不喜,“以后不用这样唤我。”

    江锦言一愣,不这么唤?那怎么唤?等他做了镇国侯那是两年后的事,两年后才能改口叫镇国侯爷吧?

    现在他只是个参将,自己一个闺阁小姐总不能按军中叫法吧?

    许君彦看他一脸错愕,自己却是笑了,的确是自己造次了,自己和她非亲非故,又能让她怎么唤自己呢。

    “明日你母亲出殡我会去路祭。”

    洛阳的高门有人出殡,沿路会有官客设祭棚,称为路祭。

    江锦言还没错愕完又是一脸震惊,他不是为了明天的安国公夫人的寿辰才回来的吗?怎么能来路祭!

    虽说他不是嫡子,可这么做不怕安国公夫人发怒?

    许君彦看出她的心思,正色道:“方老将军待我如孙辈,我自然该来。”

    江锦言看他一脸正经,也只能点点头,“多谢许”憋了半天,江锦言低下头轻咳一声,到底没想出来怎么喊。

    许君彦却一时之间失笑出声,“我先走了。”

    江锦言回过神的时候他的身影早已远了,雪砚小跑着进了花厅,“小姐?那就是安国公府的三少爷?他去年从军可是洛阳一大奇闻呀!可我看他一点儿也不像个将军。”

    的确许君彦看着是俊逸文雅,可拿起剑来却是有股煞气的,江锦言摇了摇头,这一世还是远着些他吧,已经害了他一世了。

    江锦言不再去想他,问道:“谢孝宴前院内院可都稳妥?”

    雪砚突然想到一事,忙道:“对了,小姐,刚刚徐妈妈说,前院来了贵人,听说前院一下子跪了一大片呢。”

    江锦言倒是有些好奇了,自己母亲的丧事能有脸面多大的贵人来呢?难不成是为了方家的面子?

    “走,去瞧瞧。”

    雪砚也满是好奇,光听到跪了一大片,就想看看是怎样的气派了。

    江锦言走过一段长长的抄手游廊,就看到远处竹林掩映下一大群人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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