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嫡妃-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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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南见他脸色微变却仍是镇定地坐定,于是随即笑着起了身。
“王爷该不会是忘了品香轩的那批香料吧?”
周承瑞眸子猛地一冷,“你想怎么样?”
穆南一阵娇笑后已然是到了周承瑞的眼前。
“王爷您有没有兴趣,穆南不知只是这品香轩是镇国侯许君彦的未来夫人的陪嫁铺子,我想镇国侯定然是对此事感兴趣的。”
这话说完后,穆南有一瞬间的怔然。
呵
她心里一阵暗恼。
而趁她分神的一瞬,周承瑞已是快速揽过了穆南的纤腰,伸手便要去夺腰牌。
可他却没料到穆南的身手极为灵活,转瞬已然是脱开了他的禁锢。
没想到!
这瞧起来娇艳如花般的女子也是个身手不俗的!
他一阵气恼后反倒是平静了下来。
既然上门来了,那就是想做交易了?
他收起了恼意,温言道:“说吧,你想怎么样?”
穆南快速将那腰佩收进了衣袖的暗袋。
见这周承瑞似是接受了这笔交易的谈判,她重新浮起了那娇艳的笑靥。
她的娇笑声如银铃般微响,上前一步在周承瑞的耳畔低语道:“穆南亲自上门来便是穆南对王爷投的诚意,可是穆南不知,王爷您可有诚意?”
周承瑞轻嗅了这环绕在旁的暗香,嘴角勾起了邪魅的笑意,轻轻起身直视着穆南。
“南儿且说,想让本王如何?嗯?”
第149章 你何必如此?()
从端王府走出后,穆南才隐去了笑意,她对一旁的阿离道:“今夜派人夜探端王府,务必要把阿薇找到。”
阿离低声道:“公主您确定?”
穆南轻笑了一声,“从不曾怀疑过,只是此前不曾动手是忌惮他罢了,如今他的把柄握在我的手中,只怕是对我不敢轻举妄动的。”
阿离点点头,顿了顿又问道:“可是公主您为何要让大绥误以为是襄都的大周军户杀了那些个特使?”
穆南被阿离缓缓扶着上了马车,对阿离笑道:“这件事能不能达到我的目的,还要看他端王的能耐了。”
转瞬她沉思了片刻,开口道:“让人盯好了端王,我要知道这两日同他接触的都是什么人”
说完后,穆南微微闭上了眼。
自己这一举既是要调开许君彦,也是为了探一探他端王的底!
端王自己是还不适宜在朝中说话的,能做到将这对上大绥的战事推到许君彦的身上便要靠他盘根错节的关系了。
她笑意盎然
此时的宫城之中,康夫人和康金音正随着羽彤往静心殿缓缓而去。
今日康夫人着了一品国公夫人的朝服,头上繁琐的发髻和几支镶红宝石的金簪更是显得富丽堂皇。
康金音如今身为郡主,也换上了一身郡主的衣着,华贵的珠钗映衬下倒是也多了些庄重贵气。
一旁的羽彤则是一身淡雅的衣着,她扶着康夫人,笑语盈盈道:“太后这回见到您二位定是要乐坏了。”
康夫人浅笑道:“太后有你这样的好丫头守着,哪里还惦记着我们这些个老骨头呢。”
羽彤嗔笑道:“康夫人可又是在取笑羽彤了。”
康金音倒是笑呵呵地挽着羽彤的手臂道:“羽彤姐姐可是越来越美了,我瞧着秦州的那些个所谓的美人都要自惭形秽了。”
康夫人低声呵斥道:“你还像是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么?一会子见了太后也这般胡闹?”
羽彤望着康金音抿嘴笑道:“金音还是如此,招人疼爱的紧,只是这张嘴啊也忒厉害。”
康金音闻言便是扑哧一笑。
她笑起来时便微眯起了眼,显得可爱娇俏的紧。
康夫人无奈一笑,这女儿虽是有些性子太过活泛,但到底是心思纯良的。
王太后的静心殿位于宫城僻静的东南方,周围多载香樟和冬青。
因着常年有一群婆子扫着殿前的台阶和地面,这一尘不染的静心殿更是显得幽静而肃穆。
康夫人迈上这台阶后,也收起了笑意,她自然是明白自己今日之行的目的。
佛堂内,王太后给佛像前换上了一注香后便起身迈出了佛堂。
她常年守在佛堂,脸上的肤色也愈加白皙,甚至有一丝的病态。
王太后抬头望了眼天际的云朵,手指还在缓缓地摩挲着手腕上的一串佛珠,这才让她她压下了心里的纷乱。
“太后娘娘,辉国公夫人已经到了。”
王太后点了点头,扶着个嬷嬷往会客的偏殿而去了。
见过礼后,王太后便赏了康金音一对玉镯,浅笑道:“如今哀家这里倒也素净得很。”
康金音浅笑着行了一礼,“太后您这里好得很呢,金音瞧着这里清净,连那树都长得格外好呢。”
康夫人低低地呵斥了一声,“金音”
望着眼前这娇俏可人的女子,王太后的脸上渐渐浮上了笑意,“哀家看金音是个有福气的。”
随后王太后望了眼羽彤,叹息道:“倒是彤儿这孩子命苦只能呆在哀家的身边了。”
康夫人携了羽彤的手笑道:“太后您可别埋汰我们了,您教导出这么个好丫头出来可是把那些个高门贵女都比下去了。”
羽彤也屈膝行了一礼,红着眼眶道:“太后您对彤儿极好,彤儿何曾苦过?若不是您彤儿怕是没有今日的只要太后您不厌了彤儿,彤儿便一直在您身边服侍您。”
康夫人叹了口气。
汝南侯在那次宫闱之乱中曾为了护太后和尚在襁褓中的永宁帝而受了重伤,最后不治而亡
王太后握着佛珠的手也顿了一瞬,“傻丫头,哀家是要作古的人”
康夫人也用帕子印了印眼角。
随后王太后道:“彤儿带着金音去宫里走一走,也别拘在哀家这里了。”
康金音刚要开口,康夫人便重重望了她一眼。
羽彤自然是明白太后是要和辉国公夫人说话的,于是行了礼便带着康金音退了下去。
康夫人垂眸了片刻后便开口道:“太后今日我来的目的,您想必也是明白的,虽然我们康家一脉均在秦州,可朝中形势还是略有耳闻的。”
王太后停下了手里转动佛珠的动作。
康夫人继续说道:“先帝的托付我们均是铭记于心的。”
王太后听到先帝二字便是身子一僵。
她忍住了心里的一阵阵紧缩,嗫嚅着沉声道:“哀家对这纷纷扰扰倦了。”
康夫人蹙眉道:“太后您已经在这静心殿呆了这么些年了,圣上他靠着一人之力是独木难支啊。”
她自然是明白,如今王家的势力已经是根深蒂固了。
王太后望了眼一旁紫金香炉。
先帝留下的已经到了该用的时候了?
圣上这些年来也成长了许多,能把控这些了?
可自己也只能守在这静心殿
自己别无选择。
王太后无奈一笑后拉回了思绪,“你这回来洛阳是如何打算的?”
康夫人正色道:“同方家联姻。”
王太后微微点了点头,“同方家联手的确是个好法子,方家此时靠自身站稳是极难的,不会拒绝此事的,哀家听闻这方家嫡长子是个极出挑的人物,日后定是要接手方家的。”
康夫人听了王太后这话才算是放下了心。
看来这王太后并非真正地一心枯死了,她既然还在意这朝中沉浮,那便是不会再终日隐在这静心殿了!
康夫人垂眸。
“太后夏家还没有动静?”
王太后倏地睁开了眼,“你的意思是”
康夫人点了点头。
片刻的沉寂后,王太后微微颔首,“也该如此了毕竟也是先帝的安排。”
而这时安国公府的竹林偏院内却是气氛有些冷凝。
“胡闹。”
许君彦收起了手里的长剑,望了眼眼前神色坚毅的女子。
那女子一袭芙蓉拖尾拽地对襟长裙勾勒出完美的曲线,手中握着一支玉箫。
她的裙摆上,精妙绝伦地绣着各色的花瓣,她腰上系着紫金色玫瑰底纹镶金边翡翠的腰封并一条金色丝绦。
那三千青丝皆绾做百合髻,娥眉淡扫,唇点胭脂。
那眉心还垂着簪花上的浅色流苏,随着她的一颦一笑而随意地微晃。
因着天凉,她披了一件缠枝青莲菊花暗纹的风毛边云锦披风。
这衣着衬得她肩若削成,腰若约素。
只是她此刻却是撇着嘴,甚至还蹙起了眉头。
“你拦不住我的,这献乐的单子已经呈上去了,你要我犯下欺君之罪?”
许君彦阴沉着脸,“叶落!我答应过你父亲”
听到这话,叶落瞬间便红了眼,“我要靠自己的力量去查清我父亲因何受的冤屈!我自己也能还我们叶家一个公道。”
此时,她的眉眼间那分妍媚里却分明透着股桀骜。
许君彦侧过了头,“你父亲一事我已在暗查,你何必如此?”
叶落顺着他的视线望向了远方,那是一片竹林,一阵风过便是满目萧索之态。
她朗声道:“你的势力都还在军中,若是为了我父亲便在圣上手中落下这染指朝政的把柄那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就都白费了,为了已经子虚乌有的叶家,赔上你这一切?”
我做不到这么自私!
许君彦盯着那竹林,声音还是如往常般冷清,“我自有我的做法,可你却是不该如此草率。”
那竹林在冬日仍是兀自翠绿
叶落无奈一笑,似是呢喃,“在晋安的时候就知道你爱竹没想到你永远都是这样子。”
那年为你种的竹子也该这么高了?
转瞬她深吸口气,“这件事我早就做了决断”
从听闻你定亲的那一刻。
那是个如何的女子?
你这般的男人,能为之倾心的
定是个绝世不俗的女子。
压抑下心中隐隐的阴郁,叶落凛然道:“你知道我的性子,只要是我做的决定,无人拦得住的。”
许君彦微蹙起眉头,“这是睿王的意思?”
叶落摇了摇头,“我只是用叶家的一件家传古物同睿王做了个交易罢了,睿王此次来洛阳,虽是名为献乐,可有无别有用心我也会时刻注意的,我入宫后,你我便当做不相识为好,不然恐怕圣上会疑心于我。”
也会对你有所质疑
她说完后便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许君彦回过神,身边已然空无一人。
他眸子暗沉了一瞬。
叶家家主于自己有救命之恩。
然而自己却没有办法接受叶落。
自己的眼中,已有那样一个女子出现了
“许名。”
许名从不远处快步走来。
“主子,有何吩咐?”
许君彦沉声道:“让裕通当铺的人手去查睿王。”
自己能为叶落做的便是护她入宫一事的周全。
第150章 如果不是因为你()
“大小姐,老爷方才去瞧了小少爷,老奴都按照您的意思说了,小少爷只是被猫儿吓着了,老爷见小少爷无事也不曾多问。”
江锦言点了点头,“这件事不用传出去,你也明白的吧?”
这件没有丝毫证据的事若是传了出去,倒是给了她们机会反咬一口!
小心是自己豢养的,程哥儿又是在自己的梧桐苑呆着的,出了事岂不是自己的过失?
到时候反而自己的处境不妙。
只有自己暂且忍下来
那婆子忙道:“老奴明白的。”
随后她又道:“对了,大小姐,雪砚方才醒了。”
江锦言正在瞧熟睡着的小心,听了这话忙起身问道:“雪砚如何了?”
那婆子忙回道:“大小姐,您且放心,于小姐已经说过了,醒过来便是好的,雨墨也给她换过药了,说是伤口不曾恶化,老奴已经吩咐小丫鬟去熬药了。”
江锦言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人参可是用了?”
那婆子笑道:“大小姐心肠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如今雪砚还不能大补,于小姐交代了待到雪砚那丫头的伤口愈合了再用。”
江锦言抿着唇点了点头,转瞬开口道:“也罢,我去瞧瞧雪砚,小心这里派个小丫鬟看着些,如今还不确定它是否完好无事,若是有异样及时来回了我。”
那婆子躬身应下了。
迈入雪砚躺着的耳房内,便是一股子的药膏的味儿。
江锦言见雪砚要挣扎着起身,忙上前板着脸按住了她,随后开口道:“当真就以为自己是铁打的身子了?到了此刻还不安生躺着些?”
雪砚咧嘴一笑,“小姐你这回可不能埋汰我了。”
江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