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嫡妃-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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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锦言对奶娘摇了摇头,“不用行礼了,将小少爷给我抱一会儿吧。”
小锦程似是习惯了江锦言身上浅浅的香味儿,本是哭丧着的脸也渐渐舒展了开来。
抱着小锦程后,江锦言心里一阵阵的后怕。
若是晋元或是雪砚不在,那此刻程哥儿还能安然无恙地躺在自己怀里么?
这一世自己处心积虑要摆脱的噩梦,若是再度重现又该如何?!
她心里一紧。
随后却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
这件事
事有蹊跷!
小心向来温顺,又怎会突然间这般狂躁?
倏地她对着那个小锦程脖子上挂着的香袋皱起了眉头。
因着这香袋的祈福寓意,自己是紧紧地打了两个交叠的结。
而此时这香袋却是松松地挂在上头。
自己亲手打得结又怎么可能会松掉?!
联想到今日之事,她猛地拿起这个香袋。
仔细瞧上头的,那布料、纹路均是没错的
只是,那针脚不对!
自己是将针脚藏得很深,而这香袋的做工却差了一些!
这香袋被掉了包!
一定有问题!
她眼底顿时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
是自己对着靖安侯府的后院太过掉以轻心了?!
“奶娘,你抱着小少爷。”
说着她取下了这香袋,急匆匆往外走去了。
此时的于清浅正在关着小心的笼子前头。
她望着还有些狂躁不安的小心皱了皱眉头。
“清浅!”
江锦言快步进了这耳房。
小心听见了江锦言的声音,似是安静了一些,它停下了不住挠着竹笼的爪子,只是不安地在笼子里不住地转着圈子。
“小心是怎么一回事?”
于清浅蹙眉摇了摇头,“我暂时还瞧不出这是什么状况,若是得了什么怪病这也是说不准的。”
转瞬她抬眸道:“怎的这么急地过来了?”
随即她正色道:“莫不是程哥儿那儿有状况?”
江锦言抿了抿唇,“程哥儿今日倒真是福大,也不曾伤着,只是我方才发现,程哥儿身上的祈福香袋被掉了包。”
于清浅喃喃道:“小心似是发了狂,而程哥儿的香袋又被掉了包?”
江锦言一个念头冲向了心头。
有人要利用小心来对付进程!
她身子摇晃了一瞬,神情恍惚道:“是我大意了,是我疏忽了”
于清浅一把扶住了她,“你这么说就太过自责了,若是真有人做了这个局,那当真是费尽了心机,你又如何躲得过?”
转瞬她说道:“还是早日将你这梧桐苑清理干净了,不仅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程哥儿好。”
江锦言将那香袋交给了于清浅,“清浅,你且显瞧瞧这香袋有何猫腻吧。”
送走了于清浅,江锦言便将梧桐苑内负责迎来送往的婆子丫鬟召到了花厅。
这些个丫鬟婆子自知今日院中出了大事,又见大小姐找上了自己,都是惶惶不安的。
江锦言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脸上也没有多余的神情,只是淡淡地瞧着花厅中站着的一群丫鬟婆子。
站在最后头的福儿借着几个婆子挡住了自己的身形,她再三忍着自己止不住的颤意。
这事儿算是办成了?
第148章 想让本王如何?()
“今日在门口当值的都是何人?”
几个婆子迟疑了一瞬便出了列。
“禀大小姐,老奴几个是在门口当值的。”
江锦言微微颔首,“今日何人来过梧桐苑?”
为首的婆子忙回道:“禀大小姐,今日二小姐曾来过,说是为了找遗失的帕子,而后二小姐便亲自去了东次间,老奴也拦不住她,便告知了怜春姑娘。”
江锦芊?
江锦言的眸子一暗。
素来是背后阴人的江锦芊也坐不住了?
竟然敢胆大如此?!
虽是不知她使了何法但这太巧和太不巧,均是这深宅大院中的一出出好戏码!
她随意点了点头,“今日负责东次间的是何人?”
说着又走出了两三个婆子。
这几个婆子却是战战兢兢地。
东次间发生的事可够她们死好几回了!
就算是和她们无关,那也是护主不利啊!
这时福儿身边的一个婆子狠狠地推了一把福儿。
这事情可是失之毫厘便要危及性命的,无人敢大意。
福儿低呼了一声,可转瞬她的身子已然是扑向了前头。
前面一群人纷纷让了开来。
福儿只得咬着牙忍住了全身的颤意。
她忍不住抬头瞥了眼江锦言。
蓦地她仿佛是浑身坠入了冰窖!
这大小姐也并无甚怒意,只是那双眸子暗沉,冷意十足!
她战战兢兢地站在了几个婆子身边。
江锦言却是心里一紧。
福儿?
前不久自己曾听兰香说到过
这福儿是与怡翠阁又来往的!
她是做了江锦芊的内应?
可自己此时却毫无证据
江锦芊也是聪慧之人,更何况此举还关乎她的安危和闺誉。
自己不能打草惊蛇!
她强忍着心头的盛怒
淡淡瞥了眼花厅里眼鼻观心的众人,她冷冽的话语缓缓响彻在花厅。
“今日当值之人,均罚三个月的月钱,日后我不希望我这梧桐苑再发生这般的事情!都下去吧。”
一干人等均是凝神屏息,行礼谢恩后便匆忙退下了。
出了这样的事自己没有被迁怒已是极大的恩惠了!
此时虽是冬日,可福儿的后背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出了花厅后重重地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
万幸!
大小姐没有怀疑自己!
自己毕竟还是有福之人
她拍了拍胸口,心里暗道自己也该趁早去怡翠阁取那完事后的五十两银子。
然后早日带着家人远走高飞!
花厅内,江锦言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不语。
片刻后,她起身对一旁的徐妈妈道:“派几个人盯紧了那个叫福儿的丫鬟,若她与怡翠阁有来往,当即拿下来回我。”
徐妈妈低呼了一声,“竟是怡翠阁那头干得?!”
江锦言垂下了眼帘,“日后东次间那里不要离了人。”
徐妈妈红着眼眶道:“是老奴大意了。”
江锦言摇了摇头,“我也疏忽了。”
走出了花厅,门口却事跪着二人。
怜春和惜秋低着头跪在门旁,许是太过匆忙,连发髻也歪斜了。
她二人神情凄惶,见到江锦言后也不敢抬头。
江锦言低低叹了一口气,“徐妈妈,扶起来吧,我不怪罪你们。”
怜春和惜秋却是惊愕地抬起了满是泪痕的脸。
“大小姐是我们护主不利!”
这二人是守着程哥儿最好的人选
这件事只能收心而不能寒了她二人的心,只有如此,她二人才会更加忠心。
“起来吧,罚半年的月钱,日后不得再犯。”
江锦言望了眼怡翠阁的方向。
此时是寒冬了,那个方向的一大片藤萝已是一片枯败的景致。
自己同怡翠阁的恩怨已是两世交叠了
自己又怎么能容忍重蹈覆辙甚至是愈加凄惨的下场?!
此时临秋殿的侧殿内,穆南正缓缓从外头迈进花厅。
刚从李太妃的内殿请了安回来,穆南的脸色却是愈加阴沉。
她坐在了一张楠木小几上,耳畔却仿佛是又回响起了那怀淑身边的宫女的声音。
没想到自己那涣颜散尽是浪费了个尽够!
这怀淑果然是个没用的东西!
她重重地拍了拍桌面。
嘴角的狠厉之色因着她的愤怒而愈加张扬!
那宫女说到许君彦亲自前来抱走江锦言时那语气中的艳羡让她心里几近是要发了狂!
江锦言!
你到底是个怎样的角色!
尽是没人能动得了你分毫吗?!
那我又怎么能甘心败给你这样的女人!
这时一名暗卫闪身进了内殿,转瞬已然是跪在了穆南的眼前。
“禀公主,属下方才收到了襄都的急报!”
穆南这才收回了思绪,她淡淡道:“襄都如何了?”
“襄都的人手拦截到了一批大绥的特使,似是身份不低,看行程是要前往大周的,襄都的人手来信询问该如何处置?是否放行?”
穆南低笑了一声,“大绥罢了,不足为虑,绥王刚愎自用,那小小的弹丸之地也能自恃无敌又是个为人好战喜功的,放行吧,我安西还不值得和大绥这样的国度过不去。”
那暗卫应了忙要退下。
倏地穆南心里一动。
“慢着!”
她嘴角的笑意渐渐晕染开,妖艳无比
“将那些个大绥特使杀了,将线索引向大周军户,我要在这洛阳坐山观一出虎斗。”
那暗卫迟疑了一瞬,忙躬身退下了。
穆南转瞬想到了许君彦,眼里的火焰忽明忽暗般闪烁
她从屉子里取出一块白玉腰牌,细细摩挲着那腰牌的纹路。
这是上好的玉质,温润细腻。
她晦暗不明的脸色却是有些阴冷。
江锦言
你不是仗着有许君彦护着么?
若是许君彦离了洛阳你还能怎么躲得开?
她起身道:“来人,备笔墨。”
一个时辰后的端王府内,周承瑞皱着眉盯着眼前的门房处的小厮。
“这是临秋殿送来的拜帖?”
那小厮似是察觉到了这忽地冷下来的气氛,他忙道:“小人不敢欺瞒王爷,的确是临秋殿的公公送来的。”
周承瑞疑虑了一瞬,随后还是摆了摆手,“下去吧。”
那带着异香的拜帖静静地被握在他的手上。
拆开后,他倒是扬起了嘴角。
没想到竟是那个美艳无比的安西三公主
回帖被送到穆南手里后,她缓缓起身走向了梳妆台。
“阿离,给我梳妆,派人去报备一声车马司,我要出宫。”
阿离低呼了一声,“公主,您此刻便要去端王府?去做什么?”
穆南拔下来松松挽着发髻的一支镶红宝石鎏金海棠长簪,铜镜内的娇颜如梦如幻。
“去瞧一瞧,这端王能否为我所用?’
半个时辰后,一辆马车稳稳地停在了端王府的门口。
穆南在阿离的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
她着了一身淡粉色的如意千水宫装,裙摆处隐约可见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栀子花。
她的三千青丝挽做精致华贵的柳叶髻,斜插一只鎏金镶碧玺紫玉簪,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娇媚。
额前坠了一块红宝石。
她眉目间的妆容只需微微点缀便是一副动人心魄的美艳,唇色娇艳欲滴,与那额上的红宝石交相辉映。
穆南今日的妆容极为明媚,衬得她一向妩媚的气息更甚。
只是细看,她那眸子里又带了几分的狡黠。
听闻穆南来的如此之快,周承瑞蹙了眉头,忙放下手里的毛笔。
他用锦帕擦拭了手心,“快快有请。”
半盏茶的时候,周承瑞已然是迈入了花厅。
那如雪中红梅一般的女子却是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江锦言。
两人的美是截然不同的。
穆南太张扬,而江锦言却似是压抑着的美。
她明是如海棠般娇艳,却又偏生要将自己打扮地淡雅出尘,压下自己的几分颜色。
可殊不知正是如此,却又让她如水中清冷的微微涟漪,吹入人心。
收回了思绪,他温和一笑,“三公主怎的有空来本王这端王府?”
穆南笑得明艳,对他点了点头,“听闻这洛阳城内就数王爷您这府邸是数一数二的,怎的?不欢迎?”
周承瑞笑而不语,缓缓坐在了她的斜对面。
他自然不会以为这安西三公主会是同自己来闲聊屋子宅子甚至是园子的。
穆南打量了斜对面俊美的男人,那一身宽大的深紫色华服加身,的确是让他显得温润如玉、儒雅不凡的。
她笑了笑,状似随意把玩着袖中的那块腰牌。
掂了掂这腰牌,她笑得无比娇媚,“听闻洛阳城的端王殿下无意朝政,志在山水可若真是如此这志不在此之人又怎会做了这样的事?”
那白玉腰牌顿时让周承瑞沉下脸来。
这腰牌只有为自己办事之人才有
她怎么会有此物!
穆南见他脸色微变却仍是镇定地坐定,于是随即笑着起了身。
“王爷该不会是忘了品香轩的那批香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