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嫡妃-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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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永宁帝便打断道:“朕允了,下个月的婚期澜儿便去怡景宫帮衬着,澜儿一向是心细的,朕也放心。”
文春晓撇了撇嘴,“臣妾可不依,姐姐是心细的,春晓莫不就是那惹人厌的粗枝大叶了?姐姐你瞧瞧”
永宁帝爽朗一笑,“你啊还是多跟着澜儿学学心性,一副长不大的模样。”
而此时梧桐苑的东次间内,江锦言正望着同程哥儿玩得不亦乐乎的晋元若有所思。
这孩子如今养得好些了,身子也健壮了许多,不再是病怏怏的模样了。
但到底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该如何安置?
自己收留他倒也无甚大碍,只是
总觉得晋元同一般的孩子不同,不能等闲待之。
江锦言望着他蹙了蹙眉头。
这时雨墨端着托盘缓缓走进了内室,那托盘上头是一盏冰糖雪梨。
她放下了托盘道:“小姐,昨夜您有些咳嗽,这是雪砚刚刚煮的,用一些吧。”
江锦言浅笑道:“她这丫头,怎的没一同来?”
雨墨低笑了一声,“她拿着上回练的字去找萧先生了。”
江锦言取过那盏冰糖雪梨,就着银匙微微抿了一口。
竟不是甜腻的!
她本是蹙起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雪砚这丫头倒是有心了,知晓我不爱甜食。”
雨墨笑道:“这还得是亏了晋元出的主意,说是用百合的微苦去中和一番,没想到竟是个极巧的法子,我瞧着晋元倒是个做厨子的好料子。”
一旁盘坐在地上同小锦程玩闹的晋元撇过头正色道:“我不做厨子,我要学武,做大将军!”
还带着稚气的声音却有些掷地有声的气势了。
雨墨噗嗤一声笑了,“没想到晋元还是个有大志向的!”
晋元见雨墨这般的笑容便灰了心。
的确自己在她们的眼里只是个孩子,自己说的话哪里能被认真对待?
更何况自己只是个被收留的孤儿。
自己说这话还真是冲动了!
而一旁的江锦言却没笑,她盯着晋元的眼眸沉吟了片刻。
这孩子从来就不像个一般的孩子。
他想要学武?
这些个日子看下来,这晋元的确是有些独特的品质。
说一不二,言出必行
江锦言正色道:“你想要学武?”
晋元蓦地抬起了头,眼里闪着带了希翼的光亮。
他见江锦言是极正色的神情,连忙站起了身,朗声道:“大小姐,晋元想学大本事,以后保护大小姐!报答大小姐救我的大恩。”
江锦言倒被他这句话说得怔住了,她侧过头望着雨墨。
雨墨会意,忙摇了摇头,笑道:“大小姐明鉴,我可不曾教过他这样的话。”
江锦言放下了手里的杯盏,正色望着晋元道:“这话是你的心里话?”
晋元重重地点了点头,“大小姐,晋元虽然是无依无靠的,可是我不想一辈子都靠别人,我想自己学本事。”
自己的思想一直是一切要靠自己争取的,无论是在何时何地。
就算是这位江大小姐救了自己,并且不求回报的收留自己,可自己也不能就这般放任自己!
江锦言转瞬浅笑道:“好。”
雨墨见这二人竟是极认真的模样,忙急声道:“小姐,你还和他较真了?”
这可是个捡回来的孩子啊!
江锦言笑道:“无妨,晋元可以试一试。”
她思索了片刻,“晋元此时年岁还小,倒不如先跟着姜管事练一练基本。”
晋元愣了片刻,“大小姐您真的同意让我练武?不觉得我是痴人说梦?”
雨墨笑着嗔怪道:“难不成还让我们小姐白白养着你?我们大小姐可是言出必行的。”
转瞬她又道:“我瞧着也好,晋元是个有福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日后若是做了大将军可不能忘了我们。”
晋元红着脸摸了摸头。
自己怎么可能会忘了这里怎么可能会忘了这个女子
江锦言对雨墨道:“用过午食后,你便带着晋元去前院见姜管事,让他好生教导晋元。”
雨墨戳了戳晋元的额头,“可见你这孩子是个有大福的。”
晋元满脸的喜色,抱拳道:“多谢大小姐。”
只有如此,自己才能强大起来,才能自保,也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冬日的白昼总是短的,天色暗下来后,洛阳城里的集市也都尽散去了。
熙熙攘攘的人流不是家去了,便是迈着轻快的步子往大红灯笼高挂的***作乐之地而去。
而这几日,十香楼的生意却差了不少。
麻麻对着屏风后新来的东家嘟囔着:“您何时让醉兰姑娘回来啊?这十香楼的生意可是差了不少,您瞧瞧外头点名要听醉兰唱曲子的可是一大堆呢。”
屏风后的女子一袭黑衣,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耐。
她清秀的面容上带了丝倦意,压低了声音道:“不用多说,找个人顶替醉兰。”
醉兰恐怕是回不来了。
这几日查这些个歌姬舞者的身世背景,又要动手除掉不干净的,她也是极累的了。
不过这十香楼是不容有失的!
而此时大厅的角落里,一个身着紫色华服的男人半眯着细长的桃花眼。
他嘴边噙着一抹冷笑,“动作还真是够快”
第139章 去会一会这个风流倜傥的王爷?()
而此时的临秋殿内,一名暗卫单膝跪地。
望了眼背对着自己的公主,他拱手道:“公主,属下今日抓到了罗四身边的一个小厮。”
穆南不耐地回身瞥了他一眼,“抓到一个小角色怎么?还要我亲自去审?”
那暗卫忙低下了头,“属下不敢,属下已经问出来了,这罗四几个月前曾同端王做过一笔买卖,端王就是借了罗四的名头买了一批品香轩的香料。”
穆南这才重视了起来,她不解道:“香料?若是买香料端王要借他的手做什么?”
那暗卫顿了片刻,“这批香料据说是经过采买太监的手送进宫的。”
送进宫?
穆南听到这里便皱起了眉。
这是个什么意思?
端王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香料?
穆南半眯了眸子,问道:“这罗四买的是什么香?”
那暗卫略思索了片刻,说道:“是安神香。”
穆南眉头一跳。
这端王还真是有些意思。
他到底想做什么?
买一批有问题的香料,再想方设法送进宫?
那一批安神香里虽说只掺了少许的毒,可入了宫被验出来也是极容易的吧?
他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就是让这皇帝发现这批香料有问题?
还是说他想对付品香轩?!
品香轩不是江锦言的铺子吗?
忽地内殿外一名暗卫身子一闪,已然是到了窗外。
他压低了声音,“公主属下有急事相报。”
“进来。”
说着穆南对那地上跪着的暗卫道:“那小厮手里可有什么证据?”
那暗卫点了点头,“那小厮说了,罗四曾收了端王一笔银子,还得了一块端王府的腰牌。”
穆南点了点头,正色道:“你连夜去罗四的宅子里一定要搜出这腰牌。”
这腰牌事关重大,罗四必然不会随身带着。
若是找到这腰牌,自己也算是握着了端王的一个把柄!
那暗卫点了点头,翻身从另一边的窗口跃了出去。
穆南回过身,对那窗边站着的暗卫道:“出了何事?”
那暗卫单膝跪下道:“禀公主,十香楼的阿薇姑娘今日不见了。”
“你说什么?!”穆南眸子里冷意一闪。
阿薇是自己极信任的暗卫,她的身手可是不差的
那暗卫忙道:“属下今日按照惯例去十香楼见阿薇姑娘,可是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也没有惊动了任何人!”
穆南的手抚上了窗沿,此刻她的脸色极差。
她冷冷道:“今日十香楼有没有来了什么特殊的人?”
那暗卫想了想,“听说今日端王曾去过十香楼。”
穆南猛地将窗子一推。
窗外的宫灯明亮,照着一池被微风拂过的褶皱
自己是不是该去会一会这个风流倜傥的王爷了?!
第二日的将军府内,清风目瞪口呆地望着二少爷手里的竹笼。
不是因着做得差。
反而是这笼子做得极精致,连接口处的倒刺也被削的一干二净。
清风扯了扯嘴角,不敢置信道:“二少爷这是您做得?”
方立谨扬了扬嘴角,“怎的?本少爷做不得这样的事?本少爷玩儿这些的时候,只怕你还在玩泥巴呢。”
说着他将那笼子往清风的手里一塞,“别废话了把那八哥装进去,然后差人送去李都督府。”
清风惊得差点跳起来,“什么?这是要送去给给李大小姐的?”
方立谨哼了一声,“难不成还送去给她老子?还是说给我大舅子?别啰嗦了,快去。”
清风咽下了嘴里想说的话,乖乖地抱着笼子出了内室。
他自顾自地嘟囔着,“这李大小姐对二少爷一向都是淡淡的对大少爷却又”
说着他捂住了嘴,四处看了看。
转瞬他又想到了那句诗。
浮沉各异势,会和何时谐。
二少爷是什么个意思?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主子的心思该猜的时候一定的猜,不该猜的时候最好咬紧了牙关!
这鸟笼送到李都督府的时候,李茜云正在屋里对着一堆红盖头、嫁衣、以及男人的衣着发傻。
一旁的大丫鬟还在温言软语地劝着,“大小姐老爷吩咐了,您就算是不善女工,也得绣两下您就绣两针吧。”
李茜云见了那满眼的大红色,不知怎的就生了股无名的气。
她一把抓起了梅漆小几上摆着的红盖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你给我滚出去。”
她又气自己莫名地发脾气,也不知道自己该和谁赌气。
明明是自己答应了那人,如今自己却又是极其痛恨自己的这个决定。
那丫鬟连忙拾起那红盖头,将盖头放在了一旁的红木小几上。
随后她便要转身出了内室。
李茜云又道:“慢着”
那丫鬟忙停住了步子。
李茜云咬了咬唇,“罢了你下去吧。”
说着李茜云翻身下了罗汉榻,着了缎子鞋后便要去拿屉子里的鞭子。
这时一个婆子提着个鸟笼匆匆进了内室。
“大小姐您快来瞧瞧,这可是新鲜玩意儿。”
李茜云放下了手里的鞭子,一抬头便看到了那婆子手里的鸟笼。
那鸟笼不像是市面上的那般,倒是竹制的,精致的很,只是里头关着一只黑乎乎的鸟。
那婆子见大小姐眼里透着疑惑,忙笑道:“小姐不知道这是只八哥,是会开口说话的。”
李茜云这才来了兴趣,对那婆子道:“那你倒是让它开口说句话。”
那婆子忙将这鸟笼放在了红木桌上,对着里头的八哥道:“老身求您开个口了。”
李茜云噗嗤一声笑了,“这算个哪门子的鸟,还要求着它?”
那八哥似乎是乐了,拍了拍翅膀,随后一板一眼道:“浮…沉…各…异…势,会…和…何…时…谐。”
李茜云思索了片刻,又在心里照着念了一遍。
明月上高楼,君若扬落尘,妾若浊水泥,浮沉各异势,会合何时谐?
她眉头一皱。
这是谁送来的?
随后她脸上的笑意便冷了下来,“这鸟笼是哪里送来的?”
那婆子忙回道:“回大小姐是门房处送来的,说是方二少爷差人送来给小姐解闷的。”
李茜云脸色一冷,“解闷?只怕是他送来给我添堵的扔出去。”
那婆子哪敢动手,见大小姐突然怒了,只好垂手躬身站在了她的身旁。
可想到若是动静闹大了,父亲那边也不好交代。
李茜云转瞬又脸色缓和了些,“罢了,挂在外头回廊,若是冻死了便随它去。”
那婆子松了口气,忙提了这笼子退出了内室。
李茜云则阴沉着脸,拿着长鞭疾步出了内室。
狠狠一摔门帘,她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那诗。
明月上高楼,君若扬落尘,妾若浊水泥,浮沉各异势,会合何时谐?
这方立谨是在嘲笑自己得不到方大哥的心?
想到方立诚,她心里便是蓦地一痛。
随之握着长鞭的手也加重了几分力气。
此时院子里站了几个要求见大小姐,为她挑嫁妆的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