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古代宫廷电子书 > 余罪:我的刑侦笔记 >

第169部分

余罪:我的刑侦笔记-第169部分

小说: 余罪:我的刑侦笔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笠约按蟊恪�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指导终于“呃”的一声,吐出来了。

    “这个不是妖孽,是个变态的妖孽。”

    邵万戈和李杰远远地躲到了大门口如是想着,看着董韶军面色如常地进出研究室,收拾东西,和老师平静地告别

    同样在这一天,余罪驾着一辆越野警车停在了三岔路口,一条窄窄的路指引着他人生的下一个驿站:羊头崖乡。

    命运这个流氓一直就在不断调戏着钟情于她的人,想当片警,结果被打成蟊贼;想当正常警察,结果在滨海当了卧底;想找个轻活干,不料又苦又累抓了几个月蟊贼。当他万念俱灰,想脱下这身警服的时候,却糊里糊涂升职,当所长了。

    不过是挂职的,带个“副”字。

    没什么行装,就几身换洗的衣服和这辆从孙天鸣那里赢来的警车。坞城反扒队换人了,很照顾他,没留这辆车,孙队长又不好意思要回来,余罪也就开上来了。

    其实他不想来的,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最好的结果,在瓶刺刺向自己的时候,他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他觉得是监狱生活的影响,让自己总是在无计可施的时候,狠狠心,就能豁出去。可回归到正途,又觉得豁不出去了,因为提拔所长的时候,老爸乐得合不拢嘴了,逢人就吹嘘,你说要不当这个所长,连老爸吹牛的资本都没了,那得多失落不是?

    就是嘛,好歹也是所长,副科级!

    余罪一踩油门,飙上了乡路,这段路足足驶了两个小时,路面坑坑洼洼,年久失修,一看就是穷乡。所过之处,遇到了两辆拖拉机、四辆三轮车、七辆畜力车,他判断出来了,是个很穷的乡,像样的机动车估计都没几辆。渐渐地看到坐落在群山环绕的乡中心村时,自己的判断一下子全被证实了,环村皆树,树周围是麦地,晴空一片,白云朵朵,这要放到春夏季节,肯定是山清水秀。

    环境保持得这么好,那也肯定穷透顶了

    一点也没错,余罪转悠了一圈才找到了乡派出所大院,有点傻眼,居然是在一座庙里。虽然已经刷成了蓝白相间的统一标志,可它就是个大庙,半尺厚的围墙,全是石块垒成的,中间还有神龛供着不知名的小佛,大门倒是新装的铁门,不过看着有碍和谐,是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高度结合产下的怪胎。

    他明白为什么县局领导都不来送他上任了,这地方,管顿饭都困难。估计经费都被压缩到极致了。

    轻轻推了推门,门是开的,里面隐约响起了吆五喝六的猜拳声,哟,喝酒呢。余罪看看时间,已经下午四时多了,妈的,真舒服啊,这个时间还有酒场。

    进门,果真是大庙,修葺过的房屋还能看到旧庙的影子,东偏房里在喝,余罪踮脚到窗口,敲了敲窗,出声问道:“同志,这是羊头崖乡派出所吗?”

    “是啊,找谁?”歪戴帽子的一位出声问道,一看是同行,愣了下。

    “找你们呀!上班时间喝什么酒啊?”余罪没来由地有点生气,好歹是警察,怎么活得比老子还差劲,喝成这德性。

    “你谁呀,没事一边去。”一个叼着烟的,不屑了句。

    有几位喝酒的,感觉到不对了,果不其然,外面的余罪吼了句:“老子是新任羊头崖乡派出所所长,都滚出来,集合。”

    几个人起身了,互视一眼,奔出来了,不过一看这样子,大部分是协警,而且人数差了很多,名册上有十二人,而面前只站了五个。余罪第一回当领导就这么失败,有点失望,他愤愤不已地问着:“其他人呢?”

    “午休,还没来呢。”

    “请假的两个。”

    “还有两个到市里了。”

    几个协警怯生生地道,本来知道要来新所长的,不过看余罪年纪小,个子低,又多少有点胆量了。

    这时余罪发现屋里还有一位呢,便侧过头嚷了句:“出来!没听到集合呀?”

    “拽,你拽个毛呀,一副所长,还是挂职的”里面那个起身了,穿着警服,一扣帽子,掉下几颗骰子来。余罪看清了,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出了门一站,一副吊儿郎当的德性。

    “你叫李逸风?”余罪问。

    “哟,知道我是谁?那就好办。”小伙乐了,一张嘴,满嘴酒气。

    李逸风是来时县局领导特意交代的,县武装部部长的儿子,退伍转业,安排到警队里的,背后人称“狗少”,据说是因为家里老爷子管不了,又怕他生事,才把他打发到远远的羊头崖乡。

    一见余罪脸色缓和,众警都以为余罪被狗少的家世吓住了,都面露微笑。反正这地方,有没有警务都一样,没有所长已经很多年了。

    李逸风也笑了,问道:“所长,我一般不来上班,偶尔来一回请请兄弟们。嘿嘿,你来了,得,一起请。”

    余罪也嘿嘿笑着,不过笑着笑着一下子变脸了,恶言恶声道:“你什么东西?有资格请老子吗?”

    “嗨!我操,还骂人。”李逸风一瞪眼,上火了。

    “听我口令!立正!”余罪吼道。

    李逸风不理会,一侧脸,可不料马上挨了一耳光,清清脆脆的一耳光。

    “听我口令,稍息!”余罪又吼道。

    李逸风还没反应过来,又要嘚瑟,不料“呱唧”一声,另一半脸又挨了一耳光。

    他怒从心头起,吼着就扑了上来,整个一拼命架势。不过刚扑上来,又急速地后退,咕咚坐地上了。

    是余罪抬腿,顺势在他小腹上蹬了一脚。余罪愤然道:“警容警纪没有,立正稍息不会,你他妈什么东西?”

    “我操”李逸风伸手乱抓着,找板砖呢,找了半天没找着,一解裤带,嗷声挥着就上来了,“啪”的一声,抽在了余罪的肩上。紧接着他蒙了,被抽的余罪,就那么恶狠狠盯着他,仿佛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般。他手一哆嗦,第二下抽不下去了,不料他一停,余罪一伸手,顺势揪着人,“咚咚咚”照小肚子上就是几下狠捶,等对方一弯腰,照背上就是一个肘拳,直接把李逸风打趴在地上直哼哼了。

    “呸!真他妈差劲,打架都不会!”余罪呸了口,回眼一瞅,哎哟,威势立现,那几个协警战战兢兢,一个个挺得笔直。

    “你等着你等着,我告诉我爸去,开除了你狗日的敢打我哎哟哟”李逸风边骂边爬起来,骂的后果是屁股后又挨了两脚,忙不迭地捂着臀部跑了。

    连狗少都打跑了,可把众协警吓得不轻,狗少不咋地,可人家爹好歹是武装部部长,又是县人大常委里的人,就打狗也得看主人面子吧,何况是个狗少。

    不过余罪不管那么多,挨个儿看过,警容不整的,一耳光;喝得迷糊的,踹一脚;耳朵上别根烟的,又是一耳光虽然不重,可就如当年一帮劣生站在训导主任面前一样,教训你都不需要费嘴皮子。

    收拾了几个人,余罪挺着胸吼着:“从今天开始,老子就是羊头崖乡派出所所长,无故旷工的,滚蛋;不服从命令的,滚蛋;通知今天没来的,不想来,都他妈滚蛋!都滚蛋,派出所正好也解散!”

    这话说得快意,余罪得意地一瞅,走了几步,回头时,那些协警眼光迷离着,向院门外看,那是狗少驾车回城了,余罪笑了笑道:“想幸灾乐祸没那么容易,他要能开除了我,老子得好好谢谢他。”

    这把众人给雷得,面面相觑。只见得这位新所长进了酒场,不一会儿拿了瓶未启封的杏花村出来,就着牙一口咬掉了瓶盖,仰头猛灌一口,咂吧着嘴,又加了一条新命令:“以后谁上班时间喝酒,滚蛋!”

    说罢,大口喝着,一脚踹开了所长办公室,进去了。众乡警迷瞪着眼,心生凛然之后,又齐齐哭笑不得了

第159章 狗少,虎妞,偷牛案(1)() 
乡警乡民

    一眨眼,元旦就过去了。

    又一眨眼,春节就快来了。

    时间就像羊头崖山上的北风,一眨眼就过去了,余所长在羊头崖乡就任也已经一月有余了。这地方也有个好处,好像穷得连犯罪分子也没有,派出所在这就像个摆设。

    不过对于余所长还是挺不错的,起码这儿和省城相比,离泰阳老家近;起码这儿和以前工作的地方相比,蟊贼没有,大盗更没有,省心。于是到任的这一个月呀,三分之一时间在老家,三分之一时间在市里找同学玩,搁这办公室顶多待了不到三分之一的时间,实在没事呀。偶尔接的案子也是你家狗咬了我家鸡,他家驴拱了我家院门之类的烂事,这种事戴大檐帽的警察根本不如别根烟杆儿的村长管用,你调解两天解决不了的问题,人一嗓子就给办了。

    所以余罪觉得这种地方无为而治就是最好的办法,警务才有了多少年,而约定俗成的规范在这里已经存在了多少年,孰轻孰重一看便知。他也乐得清闲,来了坐坐,溜达溜达,偶尔去乡政府和那些基层干部聊聊天,一个月来,混得已经是很熟了。

    羊头崖乡的地理位置特殊,群山夹峙,公路都在谷地,沿公路六十公里,一半是人造林,一半是天然山,几乎是五原市的环境屏障。山外就是一望无垠的黄土坡,让所有警察以及乡领导都恐惧的地方就在这片森林上,每年都要发生大小几起火灾。只要起火,乡长立马撤职,派出所立马走马换将,三换两换,没人敢来了。

    这叫“负领导责任”,这么说起来了,其实是“官不聊生”啊!

    村口就竖着以派出所名义刷的标语:见烟就查,见火就罚,成灾必抓!

    警民矛盾就从这儿来的,成片的庄稼地,全是麦秸、玉米茬、高粱秆儿,烧火积肥是几千年的传统,因为在自己家地里烧火就被抓,老百姓谁能理解啊?理解不了就闹。余罪到此才知道,上一任所长出事是去年春天因为失火,悍然下令抓了村里一个七十多的老头以儆效尤,以纵火嫌疑人的罪名关押到看守所,可看守所也不愿养这号人,关了一个月打发回来了。放回来后的第二天,老头悍然到乡政府后头放了一把火,又烧了半边山。

    他说了,林子还是老子种的,关你们鸟事,此话一出,备受封山苦恼的村民齐齐支持。

    结果是老头判三年缓三年,现在回家了。乡长和派出所所长,齐齐被撤。

    法制在这里,有太多的阻碍。有些事听得光怪陆离,见得哭笑不得,这种事对人精神承受能力的考验可比单纯的黑白对错要难多了。

    “所长,出事啦所长,出事啦”

    又出事了,派出所民警李呆嚷着奔进院子里来了。余罪在办公室正看着乡志,伸头问着:“呆头,又怎么了?”

    “出事啦,所长村里不知道哪个小屁孩,把您的车划了。”李呆咧着嘴道。很难相信说话不利索的这位,是为数不多的一位正式民警。

    余罪翻了翻白眼,知道自己还没有融入这个团队,自从上次揍了狗少李逸风一顿,那货一个月没来,而派出所这几位民警协警,明显又是跟他穿一条裤子的,处处给他找不自在。而所里的指导员王镔,请假月余,到现在余罪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如果不是亲自来,他都没法相信这个摊子能烂到这种程度,相比这儿,反扒队绝对是纪律严明的队伍。

    “不是你们划的,故意让我难受吧?”余罪不屑地问,这地方有话直说,别拐弯。

    “不可能张关平,你过来过来。你看见了吗?”李呆嚷着刚进门的一名协警,本乡人,仰仗着李呆混着。张关平马上凛然道:“是村里那家小孩划的,这帮小屁孩,经常砸咱们派出所玻璃。”

    “噢,警民矛盾正常,警察和小孩也有矛盾?”余罪虎着脸问。

    “不是,所长,那不是有大人在背后教的么?”李呆道。

    “对,应该是大人背后教的。”余罪又翻翻白眼,他估计八成是面前这两位教唆,要不怎么不来砸玻璃,去划他开来的车。

    这一个月找的麻烦不少,有人打电话到县局告状了,说所长打人。县局没法处理,撤了这个谁来呀?再说狗少被打了,不少人觉着打得真对,这号人能打残在家,还少一祸害呢。一看外部不行就内部下作,有人把所长办的取暖的炉子给撤了,不知道扛谁家去了,成了一桩无头案;还有人巴着失火把所长打发走,谁可知天公不作美,下了场雪,防火形势立时好转。可大家不知道的是,连余罪也在巴着失火,那样的话,说不定他能平平安安被撤职。

    “走,看看去。”余罪面无表情起身,自打当上领导,浮滑的性子改了不少,他知道不能太嘻嘻哈哈了,否则立不了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