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奸贼-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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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哲呷口热水,道:“坐吃山空那么长时间,你们难道不想……做点啥?”
白胖的老者苦涩道:“不瞒高天使,我们何尝不想?可惜……倍受排斥呀!”
“儒学墨学的纷争?”,高哲一咋舌。
李氏二老齐齐点头。
高哲想了想,道:“儒术独尊几百年,曾经的诸子百家,唯有黄老余存,一样处于下风劣势,多被污蔑惑乱、空泛等……”,他咧咧嘴,有点说跑题儿了,强转弯的道:“儒家已经不会把其他学说看在眼里,你们摒弃高傲,不要摽榜墨家传承,作为擅长水利工程的家族出山即可。”
李氏二老对视一眼,沉默了。
高哲叹口气,道:“果然!”
成都李氏一直不能重现的原因在于此,他们执着儒墨之争,放不下身段,高哲从李氏二老确定。
“言尽于此!”,高哲送客道:“要么眼睁睁的等待家族彻底消亡,要么……到长安找秦国公府,我自问有能力帮你们安排安排。”
李氏二老向外走。
高哲突兀道:“兵荒马乱,二位小心。”
李氏二老马上转身,道:“愿听从高天使。”
高哲:“……”
高哲鼓着腮帮子,早知道这招管用,费特么恁多口水做啥?
方才的那句话,看似好意,其实高哲就是威胁李氏二老。
高哲看中了李氏完备、完整、完善的大型水利工程建造的族学,频频暗示,李氏二老偏偏装傻、冥顽不灵……
高哲自忖反正有疯狗侯景可以驱使,已经生了抢劫李氏的念头。
李氏二老,及时察觉。
“二位长辈想好了?”,高哲怀疑道。
李氏二老正色道:“想好了!”
高哲笑道:“成!我会让侯将军帮你们迁居长安。”
不给李氏二老还转的余地,高哲自顾转身回屋。
李氏二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大是滋味儿,谁喜欢被威胁?
夜。
侯景做东,宴请蜀王杨秀、高哲。
高哲席间告诉杨秀,如果他要掌握蜀中,侯景是不可或缺的人,能够帮他的大忙。
杨秀担忧侯景反复无常,是个不知道几姓的家奴。
高哲轻飘的几句马屁,拍的杨秀摸不着北,王霸之气四溢的不行不行的。
加上侯景的确会做人,阿谀奉承不在话下、供奉的礼物更令杨秀心满意足。
琢磨大隋一统天下,量侯景翻不出浪花,杨秀拍胸脯表示,他一定上书天子,留侯景在身边。
杨秀、侯景各有各的高兴,可他们却没瞧到高哲看他们的目光,仿佛……欣赏一对蠢货。
杨秀绝非安分的主儿,难道侯景是?
两个这样的人凑到一块儿,高哲有理由预见他们的未来下场。
第九十一章 腿有那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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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灭蜀之战结束,灭陈之战开启。
索性侯景的投诚,使得大隋除却成都一城外,其他的地方堪称兵不血刃,破坏的并不严重,战后的安抚工作比较好搞。饶如此,诸如伤残士卒的救治,萧氏血脉的追捕、险要关隘驻军的更迭……无数繁杂的事情,让主持一切的三品右将军梁睿头昏脑涨,困扰的短时间内难以调兵还师荆州。
晋王杨广获悉梁睿的难处,经过缜密考虑,决定命他无需回军,老实儿的看住蜀地。因为庐江二品卫骑大将军韩擒虎、江夏二品骠骑大将军伍建章、广陵三品征南将军贺若弼,及荆州大营他自己,合计兵马也有五十余万众的巨大基数,足够用来发动一场倾覆南陈的彻底战役。
打南陈是一场盛宴……或者说打完南陈的收获是一场盛宴,那比西蜀要丰裕的多。高哲不愿错过的很,早早带着张仲坚、李存孝和一队护卫从成都溜到荆州,准备搭上杨广的船。
“三弟呢?”,杨广随手递高哲一碗糖水,嘴上询问道。
杨广说的乃三皇子陈王杨俊,杨俊头上既然顶了个“陈”的王号,往那儿一戳,就为攻取南梁的牌坊。意思那里是他的封邑,是大隋自古以来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地,以前被窃据,现在要收了。总结起来,仍那句话——名正言顺。
高哲不客气的灌了一气儿糖水,道:“能干什么?抓了几个萧衍的嫔妃,日夜喝酒嬉戏。”
杨广冷哼一声,嘟囔骂道:“烂泥扶不上墙!”
“不挺好的嘛!”,高哲笑道。
杨广寻思寻思,品出滋味儿,道:“是挺好的!”
“西蜀北出潼关便是长安,一举一动能直达朝堂。蜀王这次灭蜀表现的不错,我猜陛下可能放纵……磨砺,用磨砺恰当点儿。益州重置,情况简单,不出意外,陛下应该令蜀王的名号坐实。”,高哲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说,相当的散碎,但他相信杨广懂。
杨广怎么不明白,高哲讲的无非蜀王杨秀胡闹归胡闹,本事还是有的。蜀地局势不复杂,且毗邻司隶的大隋中心,天子杨鋻大概派遣几个能臣辅佐他治理当地,叫他好好学学,顺便考察有没有进一步上升的空间。
“晋沿汉制,隋沿晋制,追根溯源,大隋玩儿的还是汉的老一套,而汉时……藩王已害处匪浅。”,杨广揉着眉头,流露与父亲天子杨鋻政见上的差异不合。
高哲摇头,道:“大隋四分,起于三十五年前的藩王之乱,往事历历在目、余波未消,陛下哪会不知这样做的危险?”,他凑近杨广,笑道:“晋王殿下?陛下此举,难道不饱含深意吗?”
杨广双手交叉放在身前,踱步一会儿,面对高哲指了指自己,目光充满探寻。
高哲颔首,小声的道:“太子比不得晋王殿下,公认的事实,甚至他快被压垮了,所以陛下不得不找了个人选分担下。陈王基本废了、燕王不够份量,唯有蜀王了。”,眨巴眨巴眼,他狡黠道:“好事儿啊!说明陛下对太子不满,动摇从前那样坚定的支持。”
杨广一握拳,深以为然的长吐口气。
“江左世家士族云集,王、谢、朱、张等皆赫赫有名,人才繁盛,治理天下必须用到。但南北隔阂日趋严重,不好好的拾缀拉拢怕不行。陈王绝对不是合适的人选,他没那个能力。”,高哲挠挠头,乱糟糟的一通道:“灭陈之后,晋王殿下……”
“欲擒故纵?”,杨广道:“故意上书请求班师回朝?”
高哲补充:“以思念陛下、皇后为名。”
杨广了解,高哲教他怎么应对马上到来的纷争,和铺垫道路。他慢吞吞的坐下,神游天外好久,道:“假使前些年你一直陪伴我,太子我早拿到手了,何苦像今天?”
高哲伸手比划:“前几年……我有这么大?还吃奶呢吧?”
杨广“噗”的一声笑出来,哈哈的乐不可支。
高哲得承认,杨广是个不错的人,至少待他不错。双方彼此合拍儿的很,有时候他的某些言语没头没脑,可杨广就是毫无道理的明白,所谓心有灵犀……莫名其妙的想到某种不好的关系,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笑够了,杨广忽的道:“你喜欢什么?”
高哲吧嗒吧嗒嘴儿,道:“金银财宝、美女佳人、高官厚禄,我都稀罕啊!”
“高官厚禄我给不了你,暂时给不了。金银财宝,实话说,我也缺的厉害,干什么不花销?美女佳人……”,杨广摩挲下巴,奇异的盯着高哲,道:“你行吗?”
被杨广质疑了,高哲眼睛一翻,愤慨的还击道:“拖到地面信不信!”
杨广吃了一惊似的:“你腿有那么短吗?”
高哲:“……”
杨广玩笑话而已,他认真的说道:“听说陈叔宝的后/宫美人儿无数,我一定送你几个最漂亮的!”
高哲挑挑眉毛,道:“怕你见了人,舍不得给我喽!”
“舍不得?”,杨广嗤之以鼻的不屑,郑重无比道:“除了沈婺华身份不一般,你不能染指……私下也行。其他的你要哪个,我给你哪个!要是我说到做不到,亦或如你所言那般不堪,说明我胸襟气量狭小,当不上太子不冤,更不配你这样的人效力。”
高哲盯着杨广,重新审视一样。
杨广颜色严肃,一动不动。
高哲笑了,道:“金银财宝、美女佳人、高官厚禄,相对它们,我更喜欢陈叔宝海量的藏书。”
杨广手捂额头,央求道:“咱还是谈谈美人儿的事儿吧!”
知识千金不换,世家士族赖以为根本,当作命脉传承对待。天家皇室属于世家士族的另外一种存在形式,他们同样饥/渴需求,同样有防止其他世家士族继续做大的意思,容不得他人取得。
杨广道:“父皇早有交待的。”
高哲无奈叹息:“我就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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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跑得比马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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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广一天为王不为皇,高哲一天不能与他纠葛过深,这是双方默认的关系,也是双方保护彼此的必要手段。杨广太出色了,出色到令天子杨鋻猜忌亲儿子的份儿上。高哲太特殊了,特殊到先秦甘罗不能媲美……是故,高哲离开荆州,举着犒劳三军、鼓舞士气的名义,实则屁没带一个的空着爪儿,东进卫骑大将军韩擒虎那儿溜达。
到广陵经过庐江一带,而庐江镇守的是征南将军贺若弼,高哲跟他的恩怨可不浅。不提高哲他老子曾经指着贺若弼的鼻子骂,单说高哲五年前撇开他,招呼了韩擒虎、骠骑大将军伍建章拿下荆州,滔天的功劳,连口汤没许他,足够他小心眼儿的记恨一辈子。
长江虽不再是南陈倚为天堑的防线,但也是可以依托的有利地形,他们的水军有几把刷子,自荆州江夏起至徐州入海,全面地进行了封锁。加上高哲有自知之明,不愿这个节骨眼儿招惹贺若弼,于是不曾顺江而下走捷径,改道陆路,在江北直线走,于安丰绕过庐江往广陵。
路途遥远,旅途中高哲闲来无事,跟随军伍老卒学习骑马。这并不简单,绝非好像女人玩男人,两腿儿一劈跨上去,策马就能奔腾。需要严格的姿势,腰腹、双腿、臀部、坐位等,该怎么样必须怎么样,不是为了别的,首先要紧的,保护金贵的战马不受损害。
老卒经验丰富,他的言传身教,高哲很受用。其实归根结底一句话“人配合马”,马是畜生,不懂人言,更别说配合人,没可能的事儿。他还有一点见解独到,说中原人比不得塞外人骑术好,因为中原人把人与畜生分高低,骨子里轻视畜生。而塞外人不把人与畜生分高低,骨子里也是畜生……人家是同类,当然能融为一体。
高哲听得咧嘴,不予评价,倒询问为何马镫有单边蹬却无双边蹬,双边蹬使人骑马牢靠,岂不是更好?得到的答案与他想的有相同、有不相同。一来双边蹬对战马的脊背摧残严重,大大减少战马的用时,大隋挥霍不起。二来打仗的时候,一旦落马,用双边蹬死的不要太惨,单边蹬容易在被拖行的瞬间脱身。三来人的重量全部转移施压,战马体力消耗飞快。
高哲又从老卒这儿得知不少军中底层的境况,如朝廷征辟兵役怎么个抽调法,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百姓怎么个躲避法。兵役和正规士卒的区分方式,待遇差距多少。单兵配备上,南陈、北燕、西蜀跟大隋的不同,孰优孰劣……他很健谈,语言亦风趣儿,偶尔夹杂些故事、笑话、荤段子、亲身遭遇啥的,引人入胜。
走了一路,高哲快到韩擒虎驻军指挥的权征县,终于不再找那老卒交谈。获益良多的他,没吝啬的送老卒五百两银钱,算是感谢的报酬。
红红的日头挂在西天,围着它的是一大片云。云朵上面拉着下面托着不让太阳下坠,以至于累的脸上泛了红晕……时间,来到黄昏时分。
权征县近在咫尺之遥。
高哲的队伍,却忽的生了嘈杂。
小憩的高哲吵醒了,马车内探头问:“为何慌乱不前?”
张仲坚使劲儿的揉揉眼睛,见鬼的神色,道:“世子,刚才……有人路过。”
“路过的人稀奇啥?值得你们闹腾?”,高哲睡眼惺忪的埋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