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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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圣夫人很妖,相当妖,妖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如果说任敏是那种处子之天香国色,那么客印月身上所散发的就是成熟女人的那种特有的妖媚。
魏忠贤到交泰殿的时候,客印月已经闻讯出来了。因为天还没亮,客奶妈还没有睡醒,更来不及梳妆打扮,所以就随手拿了件粉红玫瑰色的香袍裹在身上,下身罩着条翠绿烟纱散花裙,披肩长发显得有些凌乱,发髻上珠钗玉妆什么的都没插,脸上没有粉墨之色,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自然,但这种自然散发的美艳却是让袁大海难以自制的,尤其那绿烟纱花裙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竟然具有透视效果,一眼看过去,但见两条修长且妖妖艳艳勾人魂魄的**,**上边粉红小袤裤若隐若现,再配上她那得以横行后。宫的***,当真是叫人叹为观止。
人生淫家,天启乎?忠贤乎?
暗叹,暗赞,比起成化皇帝的那位肥胖万大妈来,客印月客少奶奶这身段,这脸蛋,当真是世上一绝。
看得入神,但却不能分神,在魏忠贤的视线转向自己的瞬间,袁大海的脸上恢复如初,得紧紧的,好像眼前的奉圣夫人是妖怪,而不是妖精。
魏忠贤心里存着事,一见到客印月,就急忙上前紧握她的细手,急道:“夫人,咱家有难了,那杨涟要置咱家于死地!”急赶着便将杨涟朝会要上自己二十四大罪疏给说了。
睡得正香被人叫醒,正迷糊着,老对食开口就说自己有难,待听完魏忠贤把事说清后,客印月不由白了他一眼,不屑道:“平日看你倒像个不皱眉的汉子,今儿怎这么沉不住气?怕什么,天塌下来,还有我呢!”说完两眉一挑,嗔道:“不就是都察院姓杨的参了你一本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等会我跟你一道去见皇上,替你打圆场弥缝儿不就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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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天启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魏忠贤急性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干什么事都是火急火了,他那“菜户”客少奶奶也这性子,用袁大海的说,那就是一小辣椒,不过却是只熟透了的小辣椒。
辣椒,顾名思义,风风火火。
前头刚把话摞这,后脚就进殿换衣服了。换衣服的空当,客印月叫贴身的太监,也是这交泰殿的管事陆宝先到乾清宫吱会一声,说老祖太太今儿想给皇上做点小时候最爱吃的点心,让御膳房不要另外备了。
老祖太太在皇上心目中是什么地位,皇宫里就没一个不晓得的。因此陆宝到了乾清宫把老祖太太要来的意思一说,乾清宫当值的太监就忙进去和天启说了。天启这会也起床了,在宫女伺候下正要换衣,然后用些点心便要去上朝。一听奉圣夫人要来给自己做点心吃,天启顿时一阵开心,巴巴的等着客巴巴过来呢。
………
换好衣服再出来的客印月让袁大海又看直了眼,与先前那****妖艳不同的是,这盛妆的奉圣夫人更是吊人心肝。只见她一袭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还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得此美人,人生淫家啊!
感慨一番后,袁大海郁闷了,因为客印月可是自始自终没正眼瞧过他,眼睛只盯着魏忠贤,稍带对李永贞、梁栋也是视若无睹,更别提许云鹤了。
这什么眼神?
望着客印月那含情似水的眼睛,袁大海口水直咽,他就纳闷了,难道魏公公的****当真就那么叫人痴迷么?
有太监一路小跑过来报道:“千岁,杨涟那奏疏已送到王公公手中,千岁交待的事情小的已经给王公公说了,王公公让小的回报千岁,请千岁放心,他知道怎么做。”
“王公公去见皇上了吗?”
“已经去了。”
进宫时,魏忠贤便叫太监把记有杨涟奏疏内容的纸卷送到司礼监王体乾手中,听王体乾已经去乾清宫了,魏忠贤忙点了点头,上前拉住客印月的嫩手,柔声道:“夫人,王公已经去了,咱们也给皇上问好去吧。”
“走吧。”
客印月懒洋洋的一抬手,顿时,十几个太监抬着她那顶专用软轿奔了过来,客印月也不多说,抬脚便上了轿。轿子旁,两个宫女各拎一只食盒,看样子便是给天启备的点心什么。
魏忠贤倒没上轿,因这交泰殿离乾清宫那也不过几百步距离,走片刻便到。但他知道,不管在宫里还是在宫外,“老祖太太”都是轿不离身的,甭管到哪,都是坐着这顶大轿。当下也不多言,当先带头,领着李永贞、梁栋便往乾清宫而去。袁大海自然也在后跟着,很知趣的跟在最后,不敢稍越李梁二人一步。对他这一恭顺态度,李永贞和梁栋很是受用,尤其是后者,不时还回头和袁大海说两句。
路上,魏忠贤又与李永贞、梁栋商量了几句,大意是皇上今天要是不上朝,外朝肯定会闹,到时如何办如何办什么的。期间也问了袁大海有什么想法,袁大海也照直说了。
………
奉圣夫人大轿往乾清宫门口一停,当值的管事太监周清便屁颠屁颠的过来给老祖太太掀轿帘了。
“老祖太太,皇上可是等了有一会了,可急着呢。”
抬头朝后一瞧,见魏忠贤和李永贞他们也来了,忙快跑几步,当头磕了下去,口称:“奴婢周清见过千岁!李公公、梁公公!”
魏忠贤笑了笑,示意周清起来,问他:“涂公公呢?”涂公公指的是乾清宫的管事太监涂文辅。
“回千岁话,涂公公昨晚没在宫里当值,在御马监办差呢。”周清恭声回道。
“噢。”
魏忠贤听后,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走到从轿中出来的客印月身边,轻声提醒道:“王公正在给皇上念杨涟的奏疏,等会进去,你可得注意些,可别把事办砸了。”
“知道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客印月笑着轻轻一掐魏忠贤的胳膊,然后旁若无人的便往弘德殿去了。
…………
一进弘德殿,魏忠贤便瞅见天启正站坐在床上,而王体乾则跪在他的脚下,正一句一字的念杨涟那二十四罪疏。
天启也瞧见魏忠贤了,刚想招手叫他,就见魏忠贤突然快步往自己奔过来,没到近前,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用膝盖往前爬了几步,才重一磕头,叫道:“皇上,外朝要害老奴,皇上得给老奴做主啊!”
看到魏忠贤瞬间就能做出如此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袁大海不禁暗竖大拇指,喝了一声:好个能屈能伸魏公公!
天启被魏忠贤这一出搞懵了,一时没回过神来,待看到客印月后,忙指了指魏忠贤,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
见状,客印月忙上前屈身笑道:“皇上,老魏今儿个怎么了?”朝王体乾看了眼,有些疑惑道:“怎么王公公也在这?”指了指他手中那张纸,问道:“你给皇上念什么呢?”说完朝王体乾眨巴眨巴眼睛。
王体乾会意过来,忙道:“回夫人话,老奴念的是外朝杨涟弹劾魏公公的罪疏。”
“怎的?老魏犯事了?”
客印月故意装出一幅吃惊的样子。天启见了,不由点头说道:“杨涟说大裆有二十四大罪,这不,王公公正给朕念呢。”
“皇上,这都是杨涟他们要害老奴,皇上可千万不能信啊!…”魏忠贤不迭的又叫了一句,尔后低着头在那作哽咽状。
天启刚要说话,客印月却抢着说道:“有没有罪,总得皇上自个晓得才是,你老魏要是没罪,皇上自然会给你做主,要是有罪,你老魏还是赶紧找个绳子自己了结了,瞎嚷什么。。。”回头朝天启放了个眼波,妩媚一笑:“杨涟都说老魏什么了?”
天启心中一片荡漾,小心“扑通”直跳,口干舌燥吩咐王体乾:“快给夫人念念。”眼睛却不是看王体乾,而是直溜溜的看着他的好奶。妈。此情此景看在袁大海眼里,当真是羡煞是也。
“是,皇上!”
王体乾偷眼瞄了魏忠贤一眼,不动声色的继续念杨涟的二十四罪大疏,不过他已得了魏忠贤吩咐,自然知道有什么能念,什么不能念,当下避重就轻,尽捡些无关轻重不实的来念。
得他爷爷万历照顾,天启本来就认字不多,听王掌印连念带讲,仍有许多不明白之处,不过他倒是听懂了第十六条大罪中的“用立枷枷死皇亲家人数命”这句话。猛然,他想起了不久前有个言官,也曾参劾过此事,不由脸色一变,质问起魏忠贤:“前日有个姓沈的科道官,参你立枷害人一案,你如何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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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化凶为吉
“这…”
枷死皇亲这事,确是真的,被枷死的乃先帝一妃子的叔叔,此人不过是仗着皇亲的身份,平日做些强买强卖的事,倒算不得大恶。但魏忠贤听了魏广徽的意见,硬是把这人枷死了,为的只是震慑京城的大小皇亲们,叫他们不要再犯王法。出发点是好的,不过这刑罚用得重了,而且死的又是先帝嫔妃的家人,故而外朝对此颇多非议。现在天启问起这事来,魏忠贤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才能开脱,这事他做得是过了,说他草菅人命也不为虚。
王体乾和李永贞他们有心要为魏忠贤辩解几句,但却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袁大海对这事可是稀里糊涂的,但想魏忠贤总能化解,还是老实的站那啥也别说好。对天启的印象,袁大海还是蛮亲切的,眼前这个才二十岁的帝国皇帝看起来是那么的可亲,就好像邻家少年一般,让人忍不住心生保护他的念头。
天启见魏忠贤犹犹豫豫,吱吱唔唔的,倒真像是做了这罪事,不由脸色沉了下来,魏忠贤偷眼一看,顿时一个激灵,沉默瞬间后,突然号啕大哭起来:“皇上,这些都是子虚乌有之事,纯属外朝那帮小人设计诬害老奴,他们不但要害老奴,还诽谤皇爷和皇上,为的就是想要皇上事事听他们的,老奴不愿皇上被外朝蒙蔽,他们就视老奴为眼中钉,肉中剌……”
魏忠贤是越哭越来劲,声容并貌,脑袋不怕疼似的往地上敲着,哭到伤心处,真像那白发人送黑发人一般。
李永贞和梁栋也迅速做出了反应,双双跪在天启面前,声泪俱下的为魏忠贤叫起冤来。二位司礼大佬跪了,袁大海可不敢站了,忙也跟着跪下,但他不敢开口,只做出惶恐不安状。天启注意力在魏忠贤和客巴巴身上,对他这东厂百户倒未留意。
“魏公公对皇上忠心耿耿,外朝要害魏公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抓不到魏公公实据,就胡言妄猜,目的便是要皇上受骗,从而达到他们不可告人之目的,说魏公公犯了这些事,奴婢是万万不信的,还请皇上三思!”王体乾亦表现出莫大愤慨,就差拍着胸脯来保魏忠贤没干那些事了。
天启头一次见大裆哭得这么伤心,又见王体乾他们力证魏忠贤冤枉,不由有所动摇,他本就不信魏忠贤敢背着自己做那些大逆不道之事,而且眼前跪着的都是自己信任的人,不免动了恻隐之心,再想到自母亲王才人去世后,自己孤独无依,全仗老魏关怀服侍,心中的不满顿时淡了许多。遂抬手叫魏忠贤:“大裆莫要再哭了,朕信你还不成?”
站在天启一边的客印月可一直盯着天启看呢,见他脸色缓了下来,知道该轮到她了,将两手轻轻的放在天启的肩上,一边替他捏,一边柔声道:“皇上不记得先皇的遗言啦,先皇不是说过老魏这个人“内侍忠直,独此一人”嘛,既然先皇都这么说了,那皇上还有什么犹豫不放心的?…”稍顿,很是不满的说了句:“皇上千万甭听那帮子言官的一面之辞,尤其是那个杨涟,前些时候皇上才让他回来复职,他却不安心当差,整日来挑皇上的剌,害皇上的人,仗着自己移宫有功,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他这是在欺皇上呢!也亏得老魏在,要不然,皇上身边可就连个能对付他们的人也没有了!”说完,还觉不够,又加一句:“都察院这帮子人,专会无事生非,怪不得神宗皇帝不待见他们,说他们整日装神弄鬼!依我看,一点也没错!”
客印月这番话说得可是有技巧了,以轻转重,以淡转浓,言语里全是关心,就像一位母亲在好言好语规劝儿子,既入理又亲切,听在天启耳里,确是十分的受用,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平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