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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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有些话,是袁大海捍卫的最后底线,他绝不容忍任何人触犯,别说是魏忠贤的干女儿,就是魏忠贤也不行!
对方的强硬让任敏稍稍呆了下,旋即摇了摇头,道:“我实在想不通,你如此对我,却又想要娶我为妻,难道你不觉得可笑吗?”
“属下不觉得可笑,尊重与娶妻并不冲突。”
许是意识到自己的眼神有些用得不太恰当,袁大海不经意的垂下了目光。
对方目光落下的那刻,任敏突然有种解脱感,不知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前后表现出的强烈反差让她不禁对起方产生了一种好奇。但,也仅仅是好奇而已,要她真答应嫁给这个男人,她却是宁死也不愿的。
起身往窗前走去,随口说道:“我不知道干爹为什么要我嫁你为妻,或许这是你们男人的事,但我想知道,你是否又是真心愿意娶我为妻呢?”
“当然!属下若不是真心要娶小姐,就绝不会求千岁和王公公替属下做这媒人了!”袁大海的目光随着任敏的移动也落在窗前。不过,他可不会说我之所以要娶你为妻,只是因为和你干爹魏忠贤莫名其妙赌了一场,这赌注便是你。
“是嘛?。。。”
任敏忽的转过身,目光落在袁大海的脸上,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娶我为妻?难道仅仅因为见过我两面,你就喜欢了我?这未免太离奇了吧?恐怕你喜欢的不是我,而是我的身份吧?”说完,脸色陡的一沉,像个怒美人般。
任敏的问题很是尖锐,可以说直接点到了正题,袁大海短暂的愣了一下,随即不加思索道:“属下以为,喜欢一个人没有理由。属下是真心要娶小姐为妻,并没有其它意图,因为在属下看来,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而属下是真心喜欢小姐,还请小姐能够成全!”神情也是瞬间变得很诚挚,静静的看着任敏。
“喜欢一个人没有理由?”
喃喃自语一声后,任敏突然笑了起来:“是嘛?”身子往窗台上一靠,毫不加掩饰的露出讥笑之色,正视袁大海道:“你道人人都能做我夫君吗?你又知做我夫君者须要符合哪些条件吗?”
条件?袁大海眉头一皱,说道:“请小姐讲明哪些条件,或许属下便符合小姐的这些条件也说不定。”
见袁大海一脸郑重的样子,任敏真的很想笑,强忍住笑意,也很郑重的道:“做我的夫君者,首先须会诗词歌赋,如此才能与我琴瑟合鸣,却不知袁大人会吗?”
“不会。”袁大海很老实的摇了摇头,暗骂一声怎么女人就喜欢这些花而无用的东西。
答案在任敏的意料之中,她不觉奇怪,本着逗弄这个武夫的心思,她微微笑了笑,又问:“那琴棋书画呢?”
妈的,袁大海暗骂一声,怎么竟是老子不会的,无奈,照样摇头,老实道:“也不会。”
任敏又问:“八股经典呢?”
袁大海依然摇头:“让小姐失望了,这个属下也不会。”
任敏勃然变色:“你什么都不会,凭什么要娶我为妻?我可不想一辈子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武夫生活在一起,那样,我活着又有什么滋味?”
“。。。。。。”袁大海很是无语,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甚至连说话的**都没有。
见他这样,想道他毕竟是干爹给自己选的人,让他太过难看总是不好,因此,任敏轻叹一声:“文武殊途,袁大人好意,我实在承受不起!还请袁大人打消这个念头吧,你我实在是不可能成为夫妻的,或许,另有合适大人的良配正在等候大人也未可知。”
******,老子有一说一,你就这样让老子走?! 袁大海有些火大,任敏说的那些他是不会,也没必要硬说会,看任敏这态度,他知道这亲八成是结不成了。恼火之下,有些不甘心的扬声道:“武夫又如何,天下乱世,若没有武夫刀剑,哪里有安生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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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我的志向是杀人
袁大海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就好像是圣人说得一般,使得任敏忍不住出言相讥:“朗朗乾坤,宇内清平,何来乱世一说?莫非袁大人在咒我大明不成?又或是袁大人有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好本事,能看出我大明乱兆将至?如此,那可真是好本事,难道大人能飞黄腾达。”
袁大海没有理会她的讥讽,而是很平静的瞄了她一眼,扭过头去冷哼一声:“今日清平,焉知明日不会大乱?属下一介武夫,上不了朝堂,也进不了庙堂,更不敢和圣人子弟们比肩,但属下自认,比起那些只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文人墨客们,属下这报国杀敌之心却远不是他们所能比的!”
闻言,任敏暗赞一声:这武夫倒是有自知之明,难得的忠心。嘴上却是不以为然道:“袁大人这话可又说错了,纵使真有那天下大乱一天,试问届时以你等武夫刀剑就可力挽狂澜,安邦定国不成?”
“力挽狂澜、安邦定国不敢说,但属下相信,真有那么一天,就凭属下这腰间宝刀,纵不能建功立业,这自保却是绰绰有余的!”言毕,袁大海一拍腰间的长刀,很是自信道:“刀剑在手,便如虎胆于心!人不犯我,我亦犯人!挡我者杀,拦我者剐,骂我者屠,劝我者裂!”
听了这等充满杀气的话,任敏不由又是一惊,对眼前这武夫有些刮目相看了。心念一动,却是再次冷嘲道:“听你说话,口气倒是大的很,只可惜这只是你一厢情愿而已。真是乱世将至,你等武夫又有何傲可言?我大明文贵武贱,天下百姓皆以读书为荣,耻于习武,更不逞那市井屠狗辈了。武夫二字,原本就是蔑称,却被你堂而皇之的挂在嘴边,倒真让人笑话了。即便如你所言,到时也不过是个执马扛旗的,那发号施令永远不会是你们这等武夫!更何况你不过是我干爹手下的鹰犬,爪牙二字便足以让你难以登堂入室,不居中枢者,口气再大,本事再强,又有何用?”
说到这里,更是不屑的笑了起来,指着袁大海讥道:“大人所谓自保,依我看来,怕也不过是落草为寇的生涯吧?”
“小姐真是太看得起属下了。”
任敏的冷嘲热讽让袁大海很是不爽,尤其是她当面指自己为鹰犬爪牙,这实在是有些过份了。抬眼瞪着她道:“鹰犬又如何?爪牙又如何?何为不居中枢?真有那一天,说句犯忌的,我袁大海眼里可没别人,就我自个!”
闻言,任敏脸色一变,怒斥道:“你大胆!”
“属下不敢!”
袁大海冷哼一声,依旧面不改色,看也不看任敏一眼,昂首往前走了数步,陡的停住,突然反身喝问任敏道:
“属下就算落草为寇,手中总有长刀能护我妻儿性命,敢问小姐,你是愿意嫁给那手无缚鸡之力,只会做些花花文章,却无力保护自己妻儿的才子,还是愿意嫁给一个能够让你不必担心安危的强盗好!”
“你!…”
任敏呆住了,眼前这武夫虽口气狂妄,但他说得却又好像是句句珠玑,让人无从反驳,细一回味,他说的何尝不是对的?
清平盛世自然无人愿嫁给武夫为妻,但真要有乱世,这武夫却何尝不是最好的丈夫呢?眼下大明在辽东与女真人作战,屡战屡败,朝中更有东林在拖后腿,各地又频发天灾,种种迹象都在预示大明这个庞大的帝国已经日薄夕山。
历来便没有哪朝能够万万年的,兴亡交替只在转瞬间,这武夫说得不错,今日清平,又怎知明日还是清平呢?
唉,真到那时,嫁个手无缚鸡的丈夫又有何用?可是就这般嫁给一个武夫,我又如何能甘心?
虽说,这总比被锁在深宫里不见天日强,但这男人与我心目中的夫君也差得太多了,武是武了,但看上去却是毫无情趣可言,整日对着这样一个男人,有什么乐趣可言,那日子岂不是过得度日如年?
矛盾,犹豫,为难,袁大海的话让任敏的心有些松动,这对袁大海而言是个好事,因为至少任敏已经在考虑能不能嫁给他了。这要比刚才想都不想就拒绝好得多。
袁大海也一直在注视任敏,见她脸上神情变幻,只道这女人在想用什么来反驳自己,他只道任敏是不可能嫁给自己了,因为直到现在,她总是用讥讽的语气与自己说话,倘若她有半点愿意,也绝不会如此对自己。说什么自己也是魏忠贤和王体乾给保的媒,又是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兼东厂的掌刑千户,这身份地位已经不低了,若任敏真有所动心,她的反应应该变得让人容易亲近才是。
也不知这女人在想什么,你要是真铁了心不嫁我,那就赶紧让我走好了,现在搞得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随时都要受你讥讽,这滋味真******难熬。袁大海如此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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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任敏方轻轻叹了口气,带有矛盾的眼神的盯着袁大海,看了大约数秒后,才淡淡的开口说道:“听大人说到现在,实是叫我万般震惊,只觉大人所言有些惊世骇俗,又觉大人是有大志向的男儿,若袁大人愿意,我很想知道大人志在何方?”
“人家说男儿志在四方,可是我袁大海却只有一个志向!”这个问题袁大海早就想好了,从他来这个时代起便已经决定了。他没想到任敏会问自己志在何方,既然问了,那便告诉她。这桩亲事反正也没多大指望,自己说什么都无所谓。
只有一个志向?任敏有些不解的问道:“什么?”
“杀人!”袁大海脱口便道,毫不迟疑,也不管人家女孩子听到他这个志向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啊?”
袁大海的答案让任敏失声叫了出来,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个无比狂妄的男人。天可鉴,她还是头一次听一个男人说他的志向是杀人!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袁大海并不在意任敏的惊讶,自顾自道:“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咦?这武夫竟会做诗?
镇静下来的任敏略感错愕,旋即脱口问道:“为何要杀人?”
“为何要杀人?”袁大海哈哈一笑:“小姐的这个问题便如老虎为何会吃人一般,让属下不好解释。属下只能告诉小姐,这个世间从来只有弱肉强食,只要你拳头够硬,只要你的刀够快,哪怕你没理,这道理也是在你这边的,而那有理的没有拳头,没有刀,纵使有理也枉然!而属下一心要做那有理的人,所以便要杀人,因为只有杀人,属下才会永远有理!”
只有杀人,才会永远有理?!
任敏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稀奇古怪的言论,心中震骇难以言表,对袁大海的感观再次加强,忍不住又问他:“杀人有什么好?”
“好处大了!小姐难道没听过这首诗吗?”
不知道是太过随意了,又或是本性流露,袁大海一时忘却自己身处的时空,情不自禁的吟了起来: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吟完之后,还冲着任敏微微一笑,道:“既然杀人有这般好处,属下自然便以杀人为志向了。”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念到最后,任敏的眼神不知不觉的亮了起来,抬首凝视袁大海,轻声道: “一昧杀人,岂不落下千秋骂名?君不见自古只有仁德长留世,难有屠夫落美名的?那喜好杀人的都是暴君枭雄,又或逆臣奸小,这些人的罪行可是不绝史书的,难道君的志向便是死后为世人所唾骂吗?”
袁大海没有注意到任敏对他的称呼从“袁大人”变成了“君”,听了任敏这话,本能的便“呸!”了一声,反驳道:“小姐这话可就错了,要知道这自古以来,所谓仁德便是专门用来害人的,那道义二字更是从来没有一真!属下可不信什么狗屁仁义道德,属下就信奉一条,那就是宁教世间千万人咬牙恨我,也绝不让一人敢出口骂我!至于史书不绝,属下却还是刚才那句话,只要属下的刀够快,这史书只会赞美我,而不会骂我半句!因为敢和我做对的人都已经被我杀了!当然,属下也不会真的就如个屠夫般乱杀人,属下杀人是有选择的,起码良善百姓我是不会杀的!”
说完,却见任敏怔怔的看着自己,眼神很是奇怪,以为自己说得不够清楚,便再次说道:“小姐以为属下说错了吗?属下是粗人,书读得少,但属下却是知道,这历来所谓英雄者,可都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