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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解剑天涯-第24部分

小说: 解剑天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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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天冲皱眉道:“人人都这般怕事自然不行,合力对付他,不信他逃脱得掉。”

“此人不但武功奇高,而且为人善智谋,性又多疑,绝无人能混近他身边,数年前也曾有人纠集百余高手于少室山之上围攻他,意图铲除此人,结果这百余人过半死伤。据说先是给他的啸声震得半数耳聋昏晕,甚至当场吐血而亡。尔后纵火烧山,有少部分人昏倒后不及逃跑,烧死在山上。那场火若不是抢救及时,整个剑峰也给烧了起来。你想嵩山有嵩山、少林二派与我不平门,在这三派地盘上,竟让此人全身而退,尚死伤数十,怎能不叫人后怕!”左一鸣歇了口气,续道:“我不平门一直想要追寻他下落,怎奈见过他们的人本就少,多半已是惊弓之鸟,他又神出鬼没,至今未能正面与他交锋。近日来,听得郑州城内一名士前来通报,说道有人托了一镖押运给他,不知怎地秋渐浓居然想劫这镖货,于是掌门令我二人前来护送顺风镖局这趟镖。”

“此人当真有如此可怕么?”邵天冲略微存疑,“我曾见他一面,不过二十许人,与我年龄相仿,怎会有如此高的功夫?就算他打娘胎出生便开始习武,也不过二十余年而已。”

左一鸣一怔:“他这般年轻么?不过听来似乎不像,十年他便已出道,怎么算也不该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不过此事确然属实,我们不平门便在嵩山脚下,怎会是虚言?”看来他也从未见过秋渐浓本人。

“传闻他确是个相貌俊秀的年轻人。”周超插口道。

“说到样貌,我一辈子都未曾见过比他更俊俏的公子哥儿。可说到人品,却是差得很,看上去一副清高模样,举止却十分轻浮。”铁娘子摇头叹息。

左一鸣见凌叶子是个稚龄少女,有几分尴尬,低声道:“据说他不仅是举止轻浮而已,看见美貌的姑娘,总有几分……”语声嘎然而止,言下之意,不说也甚明了。

邵天冲面色一冷,皱眉道:“我生平最瞧不起的便是这种人。”

“就他那张脸儿,只怕想凑上去的姑娘多着,你情我愿之事也是有的。”胡昌平笑道。

凌叶子双颊晕红,虽然远远坐着,也隐约知道他们在谈论何等话题,不由别过身去。众人见她尴尬,议论声便止。 左一鸣正色道:“此番他们离去,必不会就此罢休,我们将顺风镖局诸位镖师送至目的地便完成任务,诸位却何去何从?若是无事,不如同行,暂去不平门一避风头,否则遭遇这干人,十分不妙。”

邵天冲摇头,将此去开封来意一一道明。左一鸣听完,倒抽一口凉气,凛然道:“飞斧帮素日里不甚涉足江湖事,怎么会做出此等倒行逆施、灭人满门的事?难不成凌姑娘家中与飞斧帮有甚仇怨?”

凌叶子轻轻摇头:“我爹娘素日不理江湖事,在那之前我对于飞斧帮之名从所未闻,何来仇怨?”众人思量半晌,不得其解。

“凌姑娘还是莫与飞斧帮正面起冲突为好,似你们这般贸然前去飞斧帮,势必问不出究竟。一般帮派中人对此类行为颇忌讳,倘若直面相询,客气的只是问不出结果,不客气的觉得你污辱他们门派,只怕要起争端。若真是飞斧帮所为,就更不能前去,否则岂不是飞蛾扑火,自投罗网?”

邵天冲等人细细想来,觉得左一鸣所言甚是有理,不由犯愁。

“这样罢,我们已得罪秋渐浓的手下,你们七人前行一来不甚安全,二来只怕无果,不如随同我们前去郑州,先将顺风镖局诸位送到,尔后拜见我们掌门,请我们韦掌门出面去飞斧帮替你们讨个究竟如何?”

邵天冲心中一喜,觉得此计甚妙,况且开封与郑州比邻,来去也是甚近。只是此事却不能由他作主,他看向凌叶子与周超,以目光相询。凌叶子想了片刻,无甚主张。周超思量一下,问两个师弟道:“你们觉得如何?”

“也好。”付诸二人答。

“那便多谢二位了,只是又欠二位一个人情。”

“哪里话来?你我现在同坐一条船,若不是为救我们,你们也不会招惹那煞星,我们只是设法弥补而已。”

正文 第七章 大理美人

次晨,众人结账同行。经由开封前往郑州。开封号称七朝古都,繁华灿烂,风光旖旎,不逊京都。路经城内,左一鸣指着一所豪门巨宅,悄声道:“此处是开封巨贾成信的府邸,便是飞斧帮的总舵所在。”

“什么?”邵天冲骤然一惊:“这院子占地如此广阔,全是他的产业?那飞斧帮总舵何以会建在一个富商巨贾的住宅内?”

“嘿嘿,成信便是飞斧帮的二当家。他身为巨贾,亦长期经商,少理江湖事。飞斧帮各地分舵也都建立在豪富之处,若不是有大量巨额资金在后支持,飞斧帮怎能发展如此神速?至于飞斧帮的人为何热衷于经营财富而淡于江湖事,那却无人明白。飞斧帮势力如此庞大,他们不去惹别人,别人自然也不会多事去招惹他们。”

“原来如此。”邵天冲回首又仔细看一下成信的豪宅,牢牢记下了位置。

经开封行至郑州,一路无事。这日顺风镖局终于到达目的地,将镖货安然递交至郑州登封名士陈洛手中。顺风镖局中人便就此告辞,在陈府门前与众人分道扬镳。

左一鸣笑道:“周兄弟邵兄弟,我且在这郑州城中找一落脚这处,等我与师弟禀明师父,再与你引见。”

胡昌平等人心内嘀咕:“到了这嵩山脚下,怎地还要他们先通报再引见,这韦掌门未见其人,已见其架势。”这话却不便说出来,只得唯唯应诺,与左一鸣、张一啸就此拜别。

邵天冲等人在左近找了一所客栈落下脚,左右无事便在登封大街上缓步行走,观看郑州风光。登封便处在嵩山脚下,不平门离此极近,估摸着半日之内左张二人便能禀明韦掌门,回转找他们。踱步经过陈府时,不经意间却见陈府宅门洞开,门前无人,却有几骑马拴在门前甩动尾巴。其中二骑,毛色赤红如火,神骏非凡,正是官道上曾见秋渐浓二名手下的坐骑。

邵天冲吸一口凉气:“莫非那些人到了郑州?”

周超也已发现,一扯他衣袖道:“我们先回客栈等候左兄,不可再惹事非。”

“等左兄回转,只怕陈府中的人早已遭难。看来秋渐浓等人对这批镖货十分在意,路上劫镖失败,却劫到陈府上来了。”

“我们七人决非敌手,不可妄动,还是先等候不平门中的人——”

邵天冲却不听他的,踏上陈宅门口石阶,凛然道:“大丈夫死则死耳,焉能坐视不平事而不理?我们且先进去看看,阻他们片刻,多半便能等到左兄回转。他们只有六人,一时倒也不算危 3ǔωω。cōm险。”凌叶子等见此情形,紧随其后。

周超受裴濯行所托,要照顾凌叶子安危,无奈之下只得与付诸二人苦笑跟上,心中却暗自叫苦不迭,均觉邵天冲是个惹祸的祖宗。

踏进陈府,四下里安静无人。绕影壁穿回廊行至正厅,见厅内人头济济,陈洛阖府人都相拥站在一起,面无人色,全身颤抖。厅内背对大门,立着九人,一望即知是秋渐浓与他八名随从。

周超脸色刷地变白,低声道:“此番可是性命休矣,连秋渐浓也到了!”他虽不识秋渐浓其人,但一看人数也即明白。

九人闻得人声,齐转过身来,当中一人白衣胜雪,一张白璧无暇的脸庞带着轻柔光泽,一双澄澈明净的双眸流转着隐隐宝光,正是秋渐浓本人。看见邵天冲等人,他好整以暇地拂一下衣衫,神情略带笑意:“不意姑苏一别,又再巧遇,诸位可也是为了顺风镖局押至陈府的这趟镖而来?”

邵天冲单刀直入道:“不错,我们知道你的用意,可是却不容你如此不义之举。”

“原来邵天冲大侠是喜欢管闲事来的。上回在开封道上,你已阻了我们一回,今日是否还想再插手一管?”宋琴和问。

邵天冲心惊:“他们居然连我姓名都已得知!”心下虽寒,却不露怯意:“不错,此事我既得知,总难袖手旁观。天下事均有个理字,怎能入宅行劫,抢人财物?纵不讲王法,也要讲道义,你们此等行为,岂非屑小行径?”

“邵大侠喜欢讲理?”宋琴和笑了一笑,“那么江湖中整个黑道便须灭亡了,只不知邵大侠有何能力杜绝此等屑小行径?”他平淡语调中自带嘲虐。

“跟他们罗嗦什么?三两功夫便想卖弄,真是可笑之至!”那晚在客栈内持利剑的少女岑画意蔑然说道。她纤手微扬,那柄冷电般的窄剑已出,连人带剑化为一道白刃,其势凌厉。

“呛啷”之声不绝于耳,岑画意这一出手引发了双方迅即的混战之势,邵天冲这方虽有备而来,仍是给对方杀得措手不及。上次仗着人多,十七人对付六人,自然占尽上风,这次却是以七对七,绝无便宜可占。宋琴和身为八人之首,自恃身份,负手旁观。饶是如此,胜负亦即分出,邵天冲这方转瞬落于下风。除了周超师兄弟三人与邵天冲尚能支撑外,铁娘子、胡昌平与凌叶子已处劣势。

秋渐浓瞧得片刻,对他们再不予理睬,转头向陈洛道:“陈爷即知在下来意,麻烦请将顺风镖局送至的那趟货交出,在下不愿为难不会武功之人。”他说得客客气气,却未免有些奇怪,让别人交出东西,原属抢劫行为,在他口中说来,却如同取回属于自己的物事一般天经地义。

陈洛簌簌抖动,推动身边家丁,颤声道:“去——去取。”那家丁哆嗦着奔往后堂去了。

秋渐浓笑了一下,淡然如清风拂柳。

周超心下甚怒:“看这情形,我们冲进来乃是送死。这陈洛贪生怕死,一句话便随手将东西奉上,看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物件,若不是这邵天冲好事,也不至置于险境。”陈府上下人无一感激他们插手相管,令他觉得自己这趟险冒得莫名其妙,好生不值。虽是如此,却也不能出口告饶,唯有强自支撑,但盼左一鸣早日前来寻找他们。

那陈府家丁转眼即回,手捧一只红漆木托盘,盘中物以一方丝绢覆盖其上。秋渐浓似有几分急不及待,踏上前一步。虽然面上未现出焦急神情,但以他素日淡定性格而言,已显内心迫切之情。宋琴和接过托盘,揭开丝绢。

邵天冲等人百忙之际微生好奇,想要得知托盘内何物令秋渐浓如此志在必得,不由微瞄一眼。只见丝绢下一对翡翠马并驾齐驱,神态栩栩,奔腾之势若惊雷破空。底坐质地细腻,透暗如油,为翡翠中的上品,称之为油青。马身碧色溶溶,色调浓淡均匀,不见色根,是为翡翠中的极品,称之为龙种。周超等人长在裴家,见多识广,知道这对翡翠马价值不菲,如此整块的天然翡翠,加之雕凿精微,系出名家之手,端的是罕见之物。但无论如何,毕竟只是一对翡翠马,何值如此大动干戈?量这翡翠马不过数万两银子而已,否则也不会托顺风镖局这样的小镖局相送。众人惊奇之余,均觉此事令人费解。

秋渐浓一怔,目光中流露一丝不易觉察的失望,随即道:“便只这一件么?”

“是,是了,就只这对马。”陈洛战战兢兢答。

“不对,除这马之外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陈洛一怔。想得额头冒出细密汗珠,方才抹了一把,问那家丁道:“外面的锦盒呢?”

那家丁不及细问,搬着玉马已回后堂去重取。不刻,捧出一只锦盒,双手奉上,宋琴和接过锦盒。那锦盒外镂刻蟠龙踞凤,以上好黄梨木涂上暗红桐漆,龙目凤尾均镶有上等珠玉彩石,单只这锦盒当也值数百银子。只是这锦盒的价值比之玉马更为不值,不由更是令人好奇心陡生。

宋琴和将锦盒打开,盒内衬垫一方雪白丝缎,余外空无一物。秋渐浓伸手取出那白缎,将锦盒弃置一旁,素白匀净的手有些微颤抖。那方白缎展开后,现出一名素手折花的女子,绣工匀薄透亮,形神兼备,呼之欲出。尤其那眼波流动,肌肤晕红,罗衣欲动,冰绡低垂,衬之身边草树争春,落红如雨,风姿直赛飞燕太真。这女子若自锦缎中走出,纵令凌叶子也不得不黯然失色。

众人一见,心中均有(炫)恍(书)然(网)之感:“原来他势必得之的不是那罕见的翡翠马,不过是这方绵绣,素闻他风流成性,未料对一方刺绣中虚拟美人也如此神魂颠倒。”于是均嗤之以鼻,更想到此来送死简直是愚蠢荒唐之至。

秋渐浓执着那方白缎,痴痴发呆,神情间流露出几分悲凉之色。他的手指与白缎相衬映,素白得几近难分,颤抖之势一直未止,可见他内心震动何等剧烈。

“公子。”宋琴和唤了一声,秋渐浓不答。

“公子。”他又唤得一声,秋渐浓终于回神,将那白缎放入怀中,神色转瞬恢复如常,缓缓道:“既已得手,便走罢。”

“这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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