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客云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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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来……子腾,你不会遇到困难就退缩了吧?”云青一脸认真地望着他。
“是呀,是呀,老大,咱们一定要找到脆蛇,好救秀儿爹呀。”山栀也在旁边附和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杜子腾马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忽然,他低头看向草丛,似乎发现了什么。
“你们快来看,”他从草丛里挑出一大团犹如透明的带子的不明物体,上面已经爬满了抱头鼠窜的蚂蚁。
“老大,那是蛇蜕。”山栀用手比划着蛇头的动作,嘴里还嘶嘶地给蛇配音,很怕杜子腾没看清听见。
“呕,”杜子腾作呕状,“快拿走,太恶心了。”
云青见了,却细细打量起来,但见蛇皮虽已变色,但却隐隐泛着银光,而且在蛇皮的尾部似乎有着非同一般的颜色。
云青心中一动,“子腾,山栀,你们看这蛇皮……会不会是那银蛇所蜕?”
山栀伸过头去细瞧,不仅点头称是,“军师,是呀……真是银蛇蜕。”
杜子腾则皱着眉头,扭住鼻子,做厌恶状,偏头细看。“嗯,没错……就是它。”
云青沉思一下,然后说道:“既然有银蛇蜕,那么就一定有金蛇蜕,我想我们已经接近了脆蛇的老巢。”
听到接近了蛇窟,杜子腾立刻觉得周围已经变得冷飕飕的,似乎已经感觉危 3ǔωω。cōm险降临了。不由得将声音放低,“云青,那怎么办?”
“是呀,是呀,老大怎么办?”山栀随声附和。
忽然意识到自己是老大,杜子腾马上从云青身后钻出来,“为了人民的生命财产,无论有多难,无论有多危 3ǔωω。cōm险,我们都要上;有危 3ǔωω。cōm险,我们要上;没有危 3ǔωω。cōm险,创造危 3ǔωω。cōm险也要上。”说这番话时不禁豪气干云,而且心中充满战胜对方的必胜信心。
“老大,既然没有危 3ǔωω。cōm险,干吗我们自己还要创造危 3ǔωω。cōm险呢?”山栀对这样的言论可以说是闻所未闻,连连纳罕。
“好了,现在暂时没有危 3ǔωω。cōm险,我们先四下找找,然后看情况再说……”云青打断两人的无聊对话。
于是,三个人展开地毯式搜索,不久就在大约五丈开外又发现了一堆泛着微弱金光的干枯蛇皮。
“怎……怎么办,老大真的有蛇呀!军师,你真是料事如神。”山栀对于云青的判断大为赞同。
“看来这蛇皮蜕了已经很久了,只怕,那金银双蛇又要再次蜕皮了,我们应该赶到它们蜕皮的时候,去取蛇胆。因为那时候蛇的攻击力几乎为零。”云青笃定地说道。“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要做些准备。”
“哦,山栀,刚才在来的路上,咱们经过一片竹林,你可记得?”山栀默默点头,“你去刚才竹林里砍一些竹节来,”转头看向杜子腾,“子腾,刚才我注意到咱们来的路上有条小河,你跟我到河边挖一些泥沙过来。”
“云青,你……”还没等杜子腾问出声,已经被云青扯出了很远。
“云青,你快告诉我呀,到底为什么来这里,来玩‘摔泥巴’么?”杜子腾被云青拉着走到小河边,他用奇怪的目光看了看云青,见云青没有回答,而是顺着他的目光看着水面。
他也用心地去看,看到了碧青的河水下隐约沉着一些灰色的泥土,忽略的话,应该说可以算是清澈的见底了,但是他隐隐觉得有一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他似乎还没有想到。
“子腾,你看到什么没有?”云青沉声问道。
杜子腾茫然地摇了摇头,“恩,我觉得有一点不对,可是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不过,转瞬,乐天的杜子腾就拍着云青的肩膀说:“我说,你是不是口渴了……”忽然意识到了,走了这么久,他们还米粒没打牙呢,要知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都饿得慌。
杜子腾忽然有些后悔,刚才应该跟着山栀一组的,山栀那里从来不缺少干粮的,他一定在临走时带了很多吃的。现在没有干粮喝点水也解乏呀。想着,他挽起衣袖裤脚就要下水,刚好被云青看到,“你要干什么?”
“口渴了,我要喝水……你喝不喝?”说完,他掬起一捧水就往嘴边送。“啪”的一声,云青将他的手中的水拍落。“这水不能喝,水里有毒……”
杜子腾本来要跟云青着急,听了此话,立时脸色一变。
“你看,这水质浑浊,隐约还有一股刺鼻的气味。而且,你看这河水里可有游鱼?”顿了顿,“如果我没猜错,这河水里一定含有大量的毒素——铅、汞。因此刚才我就在想,如果我们把这河泥团成一个泥人的形状,让金银二蛇吞下去,或许我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夫子交给我们的任务。你说怎么样?”云青转头向杜子腾兴奋地笑道。
“好主意呀,”杜子腾不禁为好友的绝妙办法击掌叫好,这样就可以兵不刃血的拿下一城。
忽然,他又想到这个办法只能消灭一条毒蛇,而另一条发起疯来,可够他们喝一壶的了。单看那两条蛇蜕下来的蛇皮,就够让他们头痛的了。想到他们要遭遇蛇吻,杜子腾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来了。
“你是不是在担心我们怎么去对付另一条蛇?”云青学着诸葛亮轻捋胡须的样子,假装用他们的“校服”——宽袍大袖当做羽扇轻摇,“别急,杜兄,山人自有妙计……哈哈……哈哈……”不待说完,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
“好,那杜兄我就静候云兄的佳音了……”杜子腾忍住笑意,强说道,“但不知,云兄现在有何吩咐,小弟我无有不从,啊……”结尾竟用了一个京剧中的尾音。
“现在我们都用衣服将这些河泥运至刚才的地方。”当下脱下身上的外衣,将河泥舀入衣中。“我看这河泥虽然有毒,沾到身上会刺痒难忍,但是我想夫子那里一定有可以解毒的药丸,我想应该不会有大碍。”
好在衣服的款式比较宽松,两个人倒是装了不少的泥巴。
等二人回到刚才跟山栀分开的地方,那个小胖子早已经坐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吃起带来的面饼了。“咕噜,”杜子腾不由咽了一口唾沫,饿了的滋味真不好受,于是他赶忙在身上擦了擦双手,跑到山栀旁边,抢过面饼就开始大嚼起来,似乎从未感到这面饼的香味竟然比山珍海味还要来的美味。
“老大,你吃慢一点,我这里还有……”山栀有点惊讶于他的表现,继续从他的干粮袋里拿出几个大饼,分给云青,又分给杜子腾一些,然后,自己只从其中一张饼上掰了一小块,轻轻含在嘴里,眼睛却眼巴巴地望着大块朵颐的杜子腾。
杜子腾似乎在吃的过程中感受到了山栀炙热的目光,忽然觉得有点难以下咽,“恩,给你……”他将手中的饼掰下一半,递到小胖子手中,“恩,给你……”
“老大……你待我真好……”山栀拿过大饼,一股脑塞到了嘴里,嘴里支吾不清地说着。
看到山栀的样子,杜子腾微笑着,放慢了速度,只是微笑地看着山栀,心中荡漾着一种莫名的情感。
云青将这一切看到眼里,也是满眼的笑意……
吃过了迟到的午餐后,三人悄悄地确认了两条蛇的栖息地,那原来是一个巨大的山洞,紧贴山崖而形成的天然洞穴,许是以前某些动物的地盘,现在却俨然成了毒蛇的巢穴。
“云青,你确信么?”在即将接近洞口时。杜子腾悄悄对着云青耳语。
云青自信地点点头,用手指了指地面蛇爬过的痕迹。那是两条粗粗的平行线,有些弯曲,但更多的大量出现的是地上腥膻的黏液,以及周围散落的人骨和不知名的动物的骨骸,由于考虑到山栀也许会把事情搞砸,所以由他们二人来完成这艰巨的布设陷阱的任务——在洞口铺设竹刀(当然这竹刀全都来自于二人之手,因为山栀在试过之后,不幸光荣负伤,因此转到后方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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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两人未免气息暴露于毒物,提前将夫子给的符箓吞下去,然后小心走至洞口。向里望去,蛇窟里面黑一片漆黑,隐约传来危 3ǔωω。cōm险的气息,似乎像一只狰狞的巨兽张开大嘴准备猎物们自投罗网。
云青对杜子腾做了个小心自己的动作,然后两个人放慢动作,轻轻将洞口的泥沙抚平,小心地将一枚枚锋利的竹刀插入土中……二人尽量放慢呼吸,蹑手蹑脚地将距离洞口处大约一丈范围内细细插满了竹刀,一边不停的做着手边的工作,一边让紧张的大脑保持高度警觉,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
一切准备就绪,未免毒物有所发现,云青轻轻地将一层沙土洒在竹刀上面。不细心去看,任谁也不会发现沙土下面的机关。
做完这样的工作,两人轻轻用衣袖拭了拭额角的汗水,云青微微打了个撤退的手势,杜子腾点头会意。二人起身准备离去。
忽然杜子腾脚下一绊,“哎呦,”摔倒在地,云青望去向身后望去,大惊失色。
原来那绊倒杜子腾的竟然是一条犹如水桶粗细的尾巴,向上看去,竟然是……竟然是一条通体泛着金鳞的巨蟒,不停摆动着腰身,嘶嘶的吐着嘴里的红信,正以戏谑的目光看着云青,转而又看向杜子腾,似乎在猜测哪个猎物更容易捕杀,又似乎摆出一副猫戏老鼠的姿态,斜睨着到嘴的猎物。
杜子腾还没有来得及从绊倒的阴影中走出,又自恃有夫子的符箓保护,倒没有意识到危 3ǔωω。cōm险的来临,但当他目及云青那惊骇的表情,忽地心里一沉,这一刻,似乎运动神经忽然开窍,不及多想第一个反应就是拉起云青狂奔,而且并不向身后看去。
云青也来不及多想,赶紧从怀里取出黄色符箓,扯碎扔在身后……
身后立刻升起白色烟雾,将二人身体掩住。怎奈那金鳞巨蟒许是修行的年头多了,却呵出一口白气,将云雾吹散,紧随二人身后。
“云青,分开跑……”慌乱中,杜子腾用手指向旁边的小路,好让二人分头跑开,似乎可以分散巨蟒的注意力。
大概,这毒物已经认准了杜子腾是到口的猎物,怎容得他逃离自己的掌握,所以竟然舍下云青,仍然去追杜子腾。
杜子腾怎么知道大蛇的心思,但听得身后呼呼风声,还有耳边传来的大蛇的吐着信子的嘶嘶怪声,惊得魂飞魄散。“诸天神佛,保佑呀,”脑中却如风车般转的飞快,想着一条条办法,可是都一一摇头否定。
不觉,已感到身后的声响越来越近,杜子腾忽地一转身,朝着巨蟒冲去。巨蟒从未见过有猎物居然会自投罗网的时候,微微愕然。
就在这须臾之间,杜子腾竟然从巨蟒的嘴边擦身而过,隐隐闻到了巨蟒口中的腥膻气息,熏人欲呕。当下回神向前跑去……
待他回过神来,发现已不自觉跑到了蛇窟洞口,不容多想,错过这次机会,不仅自己小命难保,恐怕云青和山栀都难脱蛇吻,一咬牙,向洞里冲去,巨蟒紧随其后……
眼见着杜子腾冲入蛇穴,云青心胆俱裂,“子腾……”
一声凄厉的叫声传自耳畔,随之扭打翻滚的声音隐隐传来,当下云青毅然从草丛中冲出要跟随进去。忽然,身后传来略带哭腔的声音,“军师,老大他……”云青黯然点点头,擦了擦脸庞滑落的眼泪,回身对山栀平静地说道:“山栀,麻烦你将那个包裹拿来……”
山栀擦了擦眼睛,然后回身将用云青长衫卷着河泥裹成的包裹递给他,“军师,你要干嘛?”
“子腾死了……”云青忽然发现当那个大嘴巴不在身边的时候,竟然发现这世界如此寂寥,如此了无生趣,好像一切都变得无所谓。
忽然回忆起曾经和杜子腾一起呆过的日子,竟成了怀念,禁不住再次泪水滑落……此时他多希望刚才冲进洞里的是自己,而不是杜子腾。时间并没有停止,可是他的头脑中竟仿佛卡了壳的电影,将刚才看到的景象一次次重放,将那一声凄厉的叫喊一次次在耳边回响……
杜子腾,杜子腾,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真傻,哪怕刚才你回身向我们这边跑来,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子腾,杜子腾……你这个大笨蛋……”
云青禁不住动怒,牙齿紧紧咬住嘴唇都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丝血痕从嘴边落下,向下滑落,竟然滴到了他紧系脖颈的玉玦之上,温温地,竟渗入到玉玦当中,蓦地发出淡淡的光,将玉玦笼罩其中……只是这一幕竟然谁都没有察觉。
“啊!救命呀,救命。云青,山栀,你们这两个大混蛋,看到我为了人民的利益牺牲,竟然谁都不来救我,你们这群没良心的混蛋!快来……我的妈呀……快来呀,再不来我就成了这条蛇的晚餐了……”远远地传来了杜子腾的叫骂声。
云青和山栀对视一眼,脸上立刻露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