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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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秋帆忙道:“好,在下这就给姑娘试试,你且忍耐一些。”
他走到白衣少女身后,伸出右手,按在她背后“灵台穴’上,缓缓的把真气源源度入她体内。
白衣少女但觉一股滚热的气流,涌入体内,精神登时好了许多,胸口疼痛也立时大为减轻,不觉缓缓的闭上眼睛,心中暗自奇怪:“这人年纪不大,一身功力似乎极为深厚!”
她哪里知道楚秋帆练成“太虚玄功”,虽然为时尚浅,但放眼武林,已是很少有人能和他比拟了。
楚秋帆把真气源源送入她体内,不过盏茶工夫,已经运走了数转,白衣少女忽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瘀血,胸口也感到舒畅得多了。
楚秋帆还是第一次给人运气疗伤,看到白衣少女又吐出一口血来,心中一惊,急忙问道:“姑娘怎么了?是否觉得好些?”他一面说话,传送的真气,仍是丝毫没停。
白衣少女回过头来,嫣然一笑,低低的道:“谢谢你,好得多啦,我方才吐出来的是一口瘀血,你可以住手了。”
楚秋帆缓缓收回手掌,说道:“姑娘被‘阴手’所伤,目前只是暂时阻遏了伤势恶化,并未全好,仍得找个大夫治疗才是。这里离龙游还远得很,姑娘牲口已死,还能行走么?”
白衣少女眨眨眼睛,觉得他好象是个书呆子,这里离金华不过一、二十里,为何要舍近就远,赶到龙游去?想到这里,不禁“噗嗤”笑出声来。
这一笑,她突觉胸口又是一阵剧痛,几乎连眼泪都痛了起来,口中忍不住“哎唷”一声叫了出来。
楚秋帆吃惊道:“姑娘怎么又痛了?”
白衣少女咬着银牙,过了一会,才低低的道:“我……胸口肋骨,好象被那老贼震断了……”
原来楚秋帆也不知道自己练的“太虚玄功”,乃是先天气功,为旁门异派阴功的克星,在治疗上也有极大的功效。
~炫~他方才运功替白衣少女疗伤,只施行了一盏茶的工夫,若能施行大半个时辰,说不定她的伤势也已痊好了。但运气疗伤,只能治疗白衣少女的伤势,她折断的肋骨如果没有接好,仅凭运气治疗,也是接不拢的。
~书~楚秋帆道:“那怎么办?在下接是会接,只是……只是……”
要知练武的人,对于接骨疗伤,也是必修的科目。他是武林盟主三湘大侠裴元钧的传人,自然懂得伤科接骨。
只是他想到对方乃是一位姑娘家,伤处又在胸前肋骨,要替她接好断骨,必须袒衣露胸用手摸索,这个如何使得?
白衣少女不想还好,这一想到自己肋骨已断,竟然连呼吸都痛得难以忍受。楚秋帆的话,她自然听得懂,粉脸不禁一红,幽幽的道:“看来我这肋骨断了是治不好了,你不用管我,只管走吧!”
楚秋帆道:“折骨乃是小伤,只要接上了,很快就会好的。”
白衣少女红着脸道:“就算金华城里有接骨大夫,这二十来里路,我一动就痛,也走不了。何况接骨大夫,也都是男的,谁肯给我接好?”
她这话,自然是故意说的了!
她平日纵然刁蛮泼辣,但究是姑娘家,自己胸前肋骨断了,怎好开口叫楚秋帆替她接骨?
楚秋帆哪会听不出来,她这话明明就是要自己替她接上断骨了。心中一想,觉得此时此地,自己确实也是义不容辞,这就点点头道:“好吧,在下给姑娘试试看……”说到这里,目光朝四周一瞥,接着道:“但这里不成,总得找个避风的地方才是。”
要替姑娘家接骨,自然不能在大路旁施行。
白衣少女道:“那怎么办?我只怕一步也不能动呢!”
楚秋帆道:“接骨疗伤,至少也得在附近找一家农家才能施行,这样吧,我扶着姑娘走好了。”
白衣少女只得点点头,楚秋帆伸手扶着她胳膊缓缓站起,缓慢的朝前跨出。哪知才走了两步,身子稍微牵动,触及断骨,又是剧痛难当,口中忍不住“啊”出声来。
楚秋帆急忙停住,问道:“姑娘很痛么?”
白衣少女咬着银牙,“唔”了一声。
楚秋帆攒攒眉道:“你痛得这么厉害,这怎么办呢?”
白衣少女负气的道:“你不会抱着我走么?”
她说得大方,好象楚秋帆就应该抱着她走的!
楚秋帆一张俊脸却不禁一红,看来也只好抱着她走了,点头道:“好吧!”
白衣少女看他只说不动,不觉气道:“你老是站着干么?还不快些?”
“好。”楚帆秋只好壮着胆子,双手轻轻的抄起她的身子,然后托着她举步朝前走去。
白衣少女口中虽然说得大方,但楚帆秋真的把她娇躯抱起来了,终觉害羞,连肋骨间的触痛都不觉得,一颗头埋在他怀里,紧闭着眼不敢睁开来看。
楚秋帆沿着大路走了里许光景,才在一座小山脚下找到一家农家。两间茅舍,围着短垣,门前还有一片菜地,一个老农夫正在掏着木桶里的粪水浇菜。
楚秋帆抱着白衣少女走近菜田,脚下一停,说道:“老丈请了,我妹子在路上摔伤了,无法走动,想在府上借个地方休息,老丈可否行个方便?”
那老农夫打量了楚帆秋一眼,哼道:“你找我老伴去说好了。”又自顾自的工作起来。
楚秋帆抱着白衣少女刚转过身,只听柴房里面响起个老妇女的声音说道:“老伴,你在和谁说话呀?”柴门开了,走出一个身穿蓝布衫的婆婆来。
楚秋帆连忙迎了过去,说道:“老婆婆,是我妹子在路上摔了一跤,跌伤腿骨,无法走动,想借个地方休息。”
那婆婆看了白衣少女一眼,说道:“没关系,快请进来吧!”
楚秋帆说了声:“多谢!”跟着那婆婆入内。
那婆婆道:“小姑娘动弹不得,你把她抱到房里去,让她躺下来,就会舒服些。”
楚秋帆跟着走进房中,轻轻把白衣姑娘放到床上。
白衣少女身子一动,又痛得直哼。
那婆婆道:“看来你妹子是扭了筋,我去烧一壶热水,你替她敷敷,就会不痛。”说罢,转身走出,到屋后烧水去了。
楚秋帆立即过去掩上房门,悄声道:“姑娘,我这就给你把骨接上了。”
白衣少女点点头。
楚秋帆在床沿坐下,伸手去解她衣衫。
白衣少女身躯一颤,羞急的道:“你……要干什么?”
楚秋帆悄声道:“要接上断骨,总得让我先摸摸部位。”
白衣少女但觉一阵羞涩袭上心头,她如何能让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宽衣解带?但若是不让他解开衣衫,他如何能替自己接上断骨?她过了半晌,只好低低的道:“我自己来……”
她动手解了两颗扣子,粉脸涨得像大红缎子一般,实在再也不敢解下去了。
这也难怪,不管她平日如何野法,总归是一个玉洁冰清的小姑娘,当着一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陌生男人的面,要她自己解开贴身衣衫,岂不羞熬人了?如何还解得下去?
楚秋帆见她迟迟没有动手,忙道:“姑娘,还是我来吧。”
他怕接骨时,她会忍受不住大声叫嚷,一面叮咛道:“接上断骨,会有一阵剧痛,你可得多忍受一些。”说话之时,迅快的伸手过去,替她解开了衫上的纽扣。白衣少女把两眼闭得紧紧的,只口中低“唔”了一声。
解开外面的衣衫,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件紧身内衣,一排密密的扣子,把胸脯绷得好紧!
楚秋帆从小到大,没跟女孩子接触过,更没见过这般情景,尤其从衣衫里面散发出来的少女体上的幽香,是一种莫大的诱惑气息。他情窦已开,但觉一阵面红耳赤,心头狂跳,双手发颤,再也解不开扣子。
第十章 蓬门疗伤
白衣少女锁拢着两条眉毛,眼睛闭得紧紧的,娇躯也有轻微的颤动。她等了一会,依然不见动静,不觉睁开眼来,看到楚秋帆望着自己,怔怔的出神,羞得啐了一口,催道:“你还不快些动手?”
楚秋帆一惊,一时顾不得避嫌,双手使劲把绷得紧紧的内衣扣子一颗颗解了开来,眼前立时现出两团玉球似的胸脯和新剥鸡头般的蓓蕾。他只觉胸口壅塞得连一口气都透不过来,哪里还有勇气去触摸?
白衣少女紧闭着眼,幽幽的道:“是左边的肋骨断了,你快替我接上了!”
她声音说得比蚊子还轻,但听在楚秋帆的耳中,心头不禁一阵愧怍,急忙定了定神,说道:“你忍着些,我要动手了。”他用两个手指,轻轻在她胸肋间按了按。
白衣少女身躯一颤,口中发出呻吟之声。
楚秋帆已经摸到了断骨,两只手掌按上了她滑如凝脂的胸脯,对准断骨,把它接上,然后运起内功,把“太虚玄功”缓缓度去,助她骨脂能够迅快凝住。
白衣少女但觉一阵剧痛,口中轻哼出声,但迅即感到他粗壮的掌心发出一股温暖的气流从胸脯间渗入,痛楚也随着立即消失,心中感激的道:“谢谢你……”
楚秋帆双手紧紧按住她肋骨,说道:“姑娘再忍耐片刻,这时不可动!”
白衣少女果然不敢说话,任由他滚热的双掌按在自己的胸上,虽觉羞涩,但心头却有着无比的温暖,就像春天的阳光,照进了心扉。
这样约摸过了盏茶工夫,楚秋帆才缓缓收回手去,吁了口气道:“好了。”他拉过衣衫,掩住了胸脯,正待替她扣上扣子,白衣少女依然不敢睁开眼来,只是幽幽的道:“我自己来。”
她双手扣好衣扣,才睁开眼来,只见楚秋帆一张俊脸还绯红得像涂了胭脂一般,呆呆的望着自己,连额角上汗水都忘了拭拂。一时不禁被他看得大羞,轻啐道:“你瞧我作甚?”
楚秋帆嗫嚅的道:“在下方才用内功把姑娘的断骨接住了,大概再有一、二日即可复原了。”
白衣少女深深吸了口气,觉得断骨果然不再痛了,欣喜的道:“瞧不出你手法果然高明得很!”
她躺在床上,望着他眨眨眼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楚秋帆道:“在下楚秋帆,楚国的楚,秋天的秋,风帆的帆。”
白衣少女嫣然一笑,学着他口气,说道:“我叫宋秋云,宋朝的宋,楚秋帆的秋,天上白云的云。”
楚秋帆笑道:“你很调皮。”
宋秋云道:“你知道就好,还凶得很呢!”
只听门外那婆婆叫道:“年轻人,我水烧好了,扭了筋,用热水敷敷就不会痛。”
楚秋帆急忙开出门去,说道:“多谢婆婆。我妹妹是扭了腰。”
那婆婆看了二人神色,已经料到了几分,笑了笑道:“扭了腰也一样,热水多敷敷就会好的。”她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木盆走入,放到桌上,就识相的退了出去,还替两人带上了房门。
楚秋帆道:“看来那婆婆不相信我们是兄妹了。”
宋秋云粉脸一红道:“都是你。你快给我出去。”
楚秋帆一拱手道:“姑娘骨已接上,再有两三天就可复原了。住在这里,没人打扰。在下实在另有要事在身,不克多耽。姑娘安心养伤,在下走了。”说完,转身欲走。
宋秋云听说他要走,不禁一呆,大声叫道:“你……给我回来……”
这大声一喊,不由得粉脸剧变,咬着银牙,口中迸出“哎唷”二字,双手急急掩着胸口,敢情震动了接好的肋骨,又痛起来了。
楚秋帆慌忙回到床前,说道:“你断骨刚刚接好,大声说话,就会受到震动。”
宋秋云咽声道:“你要走就走,反正我无人照顾,接好了再断,你也没看到了,就让我再断好了……”说到此处,眨眨眼睛,一颗亮晶晶的泪珠,从眼角滚了下来。
楚秋帆忙道:“你快别哭了,我等你伤势全好了再走,总可以了吧?快闭上眼睛,我给你在接好之处再运一回气。”
宋秋云心中暗暗欢喜,举起了两个粉拳,朝他肩头擂去,口中叫道:“都是你……”
她方才只是假装疼痛,好让楚秋帆回来,这两个粉拳虽然投用力,但拳手擂打,牵动胸口,真的感到一阵裂痛,口中不禁又叫了声:“啊唷……”
楚秋帆不再说话,右掌运起“太虚玄功”,在她接骨处按上,把真气缓缓度入。
宋秋云在他手掌按上胸口之际,少女脸嫩,早已闭上了眼睛,只觉胸肋之间,甚感温暖舒畅,痛苦登时若失。
楚秋帆不知她使诈,只当肋骨刚接好不宜挣动,因此这回手掌按着不动,足足运了一盏热茶功夫的功,才轻轻收回手掌,侧脸看去,宋秋云脸上留着微微的笑容,兰息轻匀,业已睡熟。随手拉过一条薄被,替她轻轻盖在身上,自己就在窗外一张木凳上坐了下来,守着陪她。
那婆婆本来就疑心他们不是兄妹,窃听了一阵,先前还听到两人拌嘴的声音,后来好象和好了,心中暗暗好笑:“你们年轻人,还瞒得过我这双老花眼,明明是小两口子,却偏要说什么兄妹,哼,我老婆子早就看出来了。”
晌午时光,那婆婆做了几个可口菜肴,一桶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