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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横刀万里行-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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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南小仙会怎么对付他呢?

他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听幕容贞的呼叨。

他心乱如麻。

送走了秦中来,南小仙的心情坏透了,她看什么都不顺眼,对所有她看见的人发脾气,甚至还动手杀了三个来禀报事情的人。

如果说,这几个月秦中来不在的时候,南小仙只是觉得“力不从心”的话,那么,现在秦中来的辞行对她来说,不啻于当胸吃了一刀,几乎扎到了心脏。

“不能放他走!不能就这么样放他走!不能便宜了他!”

狂怒中的南小仙心里,翻翻滚滚的只有这三句话,这三句话说的都是一个意思——

杀掉秦中来。

并非是因为秦中来知道太多野王旗的内情。她深知秦中来的为人,他绝不可能把野王旗的秘密泄露出去。

她要杀案中来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不该“背叛”

她。

她是那么倚重他,委他以重任,待他如兄弟,可他竟如此绝情,竟然会为了一个半老寡妇而离开她。;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南小仙看也没看被她杀死的那三个人,她气冲冲地进了她的卧室,洗净了沾着鲜血的双手,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等她走出卧室的时候,她的怒气已平息了,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

她重又走回她办公的地方,开始批阅密函和各种书柬。

她看见了武家堡送来的第二封信。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连发两封信?”

看来,这了孔老夫子实在是不同寻常啊!

她慢慢剥掉封错,抽出了信笺,抖开。

只扫了一眼,她的脸色就变了。

“方少雄?他就是早年的方少雄?”

武家堡的第二封信,透露了孔老夫子就是方少雄这一秘密。

南小仙放下信笺,闭目靠在椅背上,开始揉眉心。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麻烦,也越来越有趣了。

她当然知道方少雄,至少她不止一次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

她还记得,在她很小的时候,有一天夜里,她被一阵激烈的争吵声惊醒了。

她听见母亲尖利的叱骂声,还听见一个男人低沉凶狠的声音。她悄悄从床上爬起来,摸到房门边,从门缝里朝外屋看。

她没有看见那男人的相貌,那个男人是背对着她的房门的,她只看见了她母亲愤怒得扭曲了的脸和被散的乱发。

那个男人低沉地喝道:“只要你跟我走,过去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

她母亲尖叫道:“你不在乎,我在平!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跟你走的,我死也不会跟你走的!”

那个男人嘶哑地笑了起来:“由不得你!贱人,你是我的老婆!我们从小就定了亲,虽说你后来不顾廉耻败坏了我的名誉,使我失去了一切,逼得我远走海外,可我不在乎,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你和朱争的孽种我可以认作自己的女儿,怎么样?”

她母亲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短刀,嘶吼着扑向那个男人:“方少雄,我和你拚了!”

那是她第一次听见“方少雄”这个名字。那时的情景是那么恐怖,使她对这个名字有一种切肤的恐惧,以至于她有许多回做梦都梦见了一个叫方少雄的恶鬼。

那回方少雄悻悻走了,并没有把她母亲怎么样,而且从那时候起也没有再来骚扰她们母女。

不久,她又听见了“方少雄”这个名字。

那是母亲弥留之际说的。她的母亲告诉她,今后要防备坏人,尤其要防备一个名叫”方少雄”的男人。

现在,方少雄终于又出现了,出现在她母亲去世三十多年后。她当然已不必再防备方少雄,她根本已没必要害怕方少雄的那点力量。

但她不得不担心一件事,那就是方少雄此行的目的。

方少雄的目的,当然是要杀朱争,以报五十多年前“夺妻毁家”之仇。

而朱争,就是她南小仙的生身父亲。

虽说她对这个生身父亲没有一点感情,但他毕竟是她的父亲。这是事实,她不承认也不行。

如果她容忍方少雄去杀朱争,对她在武林中的声望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那么,她就只有一条路可走——将方少雄拦住或者杀掉,不让他到江南来找朱争。

南小仙叹了口气,开始盘算该派多少人手办这件事了。

方少雄,也就是那个孔老夫子本人的武功高低倒还在其次,关键在于他的那些手下的战斗力究竟有多强。

她可不想为了方少雄而大动干戈。

这些日子以来,芦中人一直感觉自己像是生活在地狱中似的。

刺杀铁红旗一事功败垂成,令他十分沮丧,而且十分愤慨。他觉得刺客界是彻底完蛋了,无可救药。

连规矩都不遵守了,还算得上是“职业刺客”吗?规矩是什么?不就是前人定下来让后人遵循的条律吗?

他觉得最不能容忍的,是汪大老板的”堕落”,作为职业刺客界的第一号大人物,汪大老板的腰板几乎从来就没有挺直过。

原先汪大老板的腰是向荆劫后而折的,荆劫后被杀后,汪大老板的腰还没挺直几天,就又朝南小仙弯了下去。

芦中人最感愤怒的,是南小仙的霸道和无理。他知道她是想把职业刺客们牢牢控制在她的手心里,成为她杀人的工具和代她受过的替罪羊。

她想成为那些职业刺客惟一的“雇主”,几乎不用付钱的“雇主”。

该是他芦中人为刺客界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刺客界就这么样一天一天堕落下去,成为没有任何“尊严”的杀人工具。

他觉得自己应该担负起某种责任了。

他决定要去刺杀南小仙。

他知道这很困难,他几乎没有一点成算,但他还是下定了决心。

“庆父不死,鲁乱不止”,要想净化刺客界,振兴刺客界,就只有杀掉南小仙。

再说了,他现在已无法登上“天下刺客排名榜”,他的名次从几年前的第六位下降到了现在的四十三位,他如果杀得了南小仙,名次或许会一跃而进前三名之列,或许他会成为天下第一号职业刺客也未可知。

本来他是要借刺杀铁红旗来“晋级”的,既是南小仙搅黄了他的原有计划,他就刺杀南小仙。

杀南小仙,绝对会比杀铁红旗更困难、更惊险、更刺激。

吕倾城已越来越像个酒鬼了。

以前他喝完了酒就呼呼大睡,现在又添了件毛病——

骂人。

他总是从喝到七分醉的时候起开始骂人,一直骂到十二分醉为止。

他骂人的时候,从来不管他骂的人是谁,从来不分场合。

而且他一向是拍案大骂,骂出来的也非常难听。

他骂皇帝、骂太监、骂朝廷百官、骂边关大将、骂官府、骂武林世家、骂各大帮派、骂武林中的头面人物、骂江湖上的英雄豪杰,逮着什么骂什么。

许多人都在背地里说他疯了。

吕倾城真的疯了吗?

没人知道。

金蝶不知道,吕倾城自己也未必意识到了这一点。

今天吕倾城又在骂人了。

今天吕倾城骂的是南小仙。

起因也很简单。今天是高唐城里头号财主胡老爷寿辰,胡家请了不少本地名流来为胡老爷贺寿,吕倾城虽被“证实”是疯了,但却不折不扣是高唐城里的名流,而且绝对是名流中的名流。

胡家当然不敢不清吕倾城,当然也不好不清吕夫人金蝶。

金蝶自然是要和胡家的女眷以及各位名流的女眷们在一起的,吕倾城于是就成了没笼头的野兽,无人能管了。

席间有人提起了本府太守如何如何,吕倾城立即开始骂太守,连那人也骂了,那人被骂急了,一拍桌子吼道:

“姓吕的,你要有种,敢骂南小仙吗?”

有什么人吕倾城不敢骂?

吕倾城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大声道:“南小仙算什么东西?老子有什么不敢骂的?她不就是个破货吗?…·一座栗栗,连那个逗他骂南小仙的人也自如酒后失言,吓白了脸。

这件事要是传到南小仙耳朵里去,天晓得有多少人要樟脑袋。

金蝶疾步奔近,厉声道:“倾城,你又喝醉了!”

吕倾城怒气益盛,指着金蝶骂道:“放你娘的屁!你他娘的也是破货!”

金蝶铁青着脸,一扬手打了吕倾城一个耳光。

这是她第一次动手打他耳光。

吕倾城的酒意被这一耳光打掉了不少,但没等他回过神来,就已被金蝶扶住了。

他觉得自己的软穴和哑穴都被她点中了,浑身软洋洋的,一动也不能动。

他听见金蝶在向其他客人赔笑脸:“各位,外子醉了,胡言乱语,请千万不要介意。今天发生的事,各位最好也别外传,否则的话,外子丢了性命,各位的性命只怕也保不住了。失陪。”

吕倾城听出了金蝶笑语里隐现的杀机。

吕倾城的酒彻底醒了。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全蝶居然精擅点穴,而且内功相当好。

成亲这么多年,他可是从来没发现她会这么好的武功啊?

以前的金蝶虽号称“武林第一美女”,但据说武功平平,也就是会几下花拳绣腿而已。她能脐身武林名人之列,完全是因为她的美貌。

莫非这几年她偷偷学了什么神奇的武功?

难道她以前一直深藏不露?

吕倾城冷汗如雨。

他被金蝶“扶”上了车,“扶”回了家,“扶”到了床上;这一路上金蝶的脸色一直很难看。

“像你这种扶不起来的男人,真是少见。”

金蝶冷笑,俯视他,傲慢地道:“你心胸狭窄,目光短浅,你报本成就不了大事,你甚至根本就不能算是个人,你是猪!”

吕倾城眼眶都快瞪裂了。

“你甚至连猪都不如!吕家的祖宗地下有知,、也一定会为你感到羞耻。”

她竟敢这么骂他?

“从今往后,这里已没有你的地方。你愿意去做猪做狗,你去做好了!这里的一切,由我说了算!”

吕倾城终于闭上了眼睛。他实在不想再看见她的那张脸。

“我要让你看看,我能做什么!”

她忽然将吕倾城扶起来,让他靠在被子上,冷笑道:

“你睁开眼睛看看,看我已经创下的奇迹I”

金蝶清叱道:“韦松涛!”

吕倾城心中一凛——韦松涛?原来绿林盟的盟主韦松涛?

她叫“韦松涛”三个字做什么?韦松涛不是早就不在了吗?

这时候,吕倾城听见了一个苍老沉郁的声音:

“属下江南绿林盟韦松涛,叩见令主!”

吕倾城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他看见的男人,果然就是韦松涛,已苍老了不少的韦松涛。

韦松涛虽已苍老,但目中寒光四射,令人心惊。

金蝶森然道:“韦松涛,本座让你去办的事,你办好了吗?”

韦松涛昂然道:“启禀令主,属下已联络了在江南江北七十七座山寨水寨的旧部,他们都愿意为令生效命。”

金蝶点点头,道:“办得不错,回去休息吧!”

韦松涛垂首道:“尊命。”

待韦松涛走后,金蝶才冷冷道:“你看见了吗?你能说这不是奇迹吗?”

吕倾城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奇迹。

金蝶道:“韦松涛是被南小仙压得透不过气了,才诈死脱身的,他一直在想办法颠覆南小仙,他一直在为我做事。”

吕倾城说不出话。如果他能开口说话,他也无话可说。

金蝶又道:“也许你觉得单凭韦松涛的力量还整不了野王旗,是不是?那好,我就再让你看几个人。”

她拍了拍手掌,从门外走进来两个男人,一齐朝她行。

礼:“见过令主。”

吕倾城这回简直惊呆了。

这两个人他都认识,这两个人的名气都不在他之下,他听说这两个人后来变成了“废人”或者是“死人”。

左边的那个人额角峥嵘、神态谦恭,举止安详,一望而可知是个家世不凡、学识也不凡的“贵人”。

是孟临轩!

孟临轩作为济南孟家的少主,一度曾名满天下,成为人人景仰的“孟尝公子”,其后虽臣服于野王旗,但终因心怀异心而被南小仙猜忌,最后孟临轩离奇地变成了疯子。

现在看来,这位孟临轩不仅没有疯,而且比其他人都要正常得多。

站在右边的男人和孟临轩差不多年纪,他很俊美,很沉稳,很潇洒,笑得也很迷人。

他是高平川。

蓬莱高家的“高二公子”高平川。

据江湖传言,几年前蓬莱高家因闹鬼而起了内讧,高二公子和高大公子互殴致死。

高二公子怎么会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呢?

吕倾城实在想不通。

他知道这两个年轻人的武功都只能用“深不可测”四个字来形容,他还知道如果孟家和高家实力尚有的话,绝对够南小仙喝一壶的。

当然也绝对够郑愿喝一壶的——如果郑愿还没死的话。

金蝶寒声道:“孟临轩,你还记得你当年的惨况吗?”

孟临轩恭声道:“属下日夕不敢稍忘。属下更不敢忘记令主的大恩大德,若非令主相救,属下只怕早已因疯症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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