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蛇腊舞-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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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大脑做出任何的反应，玖肆飞快地伸出自己的手，紧紧抓住了小麻雀的手臂，紧紧地抓着，就像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似的，眉头也紧锁，神色如炬般锁定她的身上。
“说！你是谁？”
说完之句话，玖肆猛然之间醒了过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慢慢地放开自己的手掌，才放开又用力抓了上去。
“啊……”小麻雀倒抽了冷气，看向自己已经微微变形的手臂。
“告诉你到底是谁？！”
“我是小麻雀……”
小麻雀刚刚开口，玖肆就大力地将她甩了出去！
玖肆冷冷地看着小麻雀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很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惊恐地看着像疯子一样的玖肆。
玖肆嘴角带着冷笑地看着小麻雀因为手臂受伤而引起的动作笨拙，既然她都可让他感觉不到她的气息，那么她就不会轻易地受伤，如果没有猜错这一切应该都是她装出来的假象，还想欺骗他是吗？继续装下去！
继续玩着！
“小麻雀……”清释走到小麻雀的身边，拉过她用另一只手支撑着的手臂，掀开她的袖子，发现白皙的皮肤上面多出了两个颜色很深的手指印，清释显然是怔了一下。
只是两个而不是五个手指印，如果是五个手指的话，小麻雀的这条手臂应该就只有废掉了，可是偏偏他只用了三分之一的功力在小麻雀的手臂印下了两个指印，他，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为什么感觉突然之间不能明白四殿下的行为呢？
四殿下怎么会那样突然地向一个弱女子下手呢？
“四殿下这是做什么？！”在清释掀起她的手臂的时候小麻雀发现了自己手臂上面多出来的两个略带乌黑的窟窿，鼻子顿时酸酸的，她是招谁惹谁了，凭什么这样对她啊！都说了是散步不小心走到这里的呀……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为自己感到不值，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滑落了下来，圣女姐姐说过“是可忍孰不可忍”！在这句话的激发之下就有了上面的这一场景——小麻雀一只手护着自己的手臂，冲到了玖肆面前，仰视着他，无畏地向他喊道。
“做什么？”玖肆很严肃地说道，“你还不明白吗？”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了的嘲讽，“那你的耳朵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我刚刚不知说过一遍，我只是想知道你是谁……”
“我是小麻雀！”听明白了玖肆说话的意思，没等他话全部说完，小麻雀就连忙打断了他的话。“我的耳朵是不好，可是四殿下的耳朵比起我的更加不好！”她已经不止一次地说过自己是小麻雀了！
“很好！”玖肆戏谑地说道，既然不愿自己乖乖地说出来，那么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他从来都不会将莫名其妙的人留在身边的，既然害怕背叛，那么他唯有在背叛之前将所有背叛的可能全部都摧毁。
嘴角渐渐显出了一抹冷然的笑容，让小麻雀一接触到就滋生出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小麻雀……”老人也不再呆愣地站在一边了，走到小麻雀的身边，撩起他的手臂细细看了一下，从怀里面掏出了一个小瓷瓶交到她的手上。“小麻雀……”
“……”接过老人给她的小瓶子，小麻雀一时之间语塞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圣女姐姐走了之后她总感觉是外人一样，以前她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去找老人的茬，总是会动不动地就去挑衅，会很不客气很不尊敬地骂他是死老头子，可是现在只剩下这个老头子会关心她，其实除去那说不清道不明理由的排斥，她还是挺愿意跟老人交流的，至少还是有他照顾她，不排斥她！
“天色不早了……小麻雀你先回去歇着吧……”老人用着关心的话语对小麻雀说道，客气里面带着明显的逐客令，单纯白痴如小麻雀还是听明白了老人的话，如果是平常时候她一定会大肆地反对吧，可是现在已经不同于以往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呢？
小麻雀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小瓷瓶，突然之间好后悔，想当初怎么就没跟圣女姐姐一起走呢？她应该要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心的，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有丝毫动摇，或许这样圣女姐姐就不会被破冰抓走了！
都是自己的错！
小麻雀再次握紧了下包裹在手掌中的小瓷瓶，低着头，让没有扎束起的长发遮挡住自己的暗淡，第一次觉得自己心里有着点点的寂寞与不安！也是第一次思考自己活着是什么和追求！一开始是她认为的爷爷让她去保护圣女姐姐，后来经历地多了才知道自己只是清释大哥捡回来的弃婴而已，而她什么也没有！
只要别人愿意，她就会被再次抛弃一次！
“小麻雀知道了，那小麻雀先走了……”
“一起走吧！”清释走到小麻雀身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我也要走了，就一起吧！清释大哥先送你回去吧！”
“恩！”
“不准走！”
同时，玖肆的吼声传了出来，本来还哀伤难过的小麻雀猛然之间抬起头看向了玖肆，很是不屑地用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揽过清释的手臂，挑衅地向外面走去。
“走了就不要后悔……”
玖肆的话落，嘴角上面扯开了一个很诡异的笑容，笑容依旧，只是气氛有了很大的变化。
走出了几步的小麻雀突然身子一阵抽搐，故作亲昵地挽着清释手臂猛然之间抽了出来，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向地面上面栽去……
“小麻雀！”
嗜心的疼痛！
“小麻雀……”
破冰看着眼前的艾米，她现在穿着和他一样颜色也就是黑色的衣服，本来披散着的长发依然是披散着，此时那个长度已经是在腰部以上了，他就喜欢看她披着头发的样子，给他的感觉第一是自然，第二是舒服！
在众多的乌黑发丝里面，只有几缕染上了一些鲜艳的红色，在乌黑中显得尤为扎眼，风吹过，那几缕红色的发线慢慢地在空气中飘散着！
混乱！
纠缠！
不息！
艾米从一旁的桌子上面拿起一个盘子，从里面取出一颗紫的滴出水的葡萄送到破冰嘴边，破冰看了看艾米，破冰血红色的眼睛看了眼艾米，偏过自己的头从艾米的手指尖咬过葡萄，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舌尖舔过她的指尖……
艾米呆呆地看着看着蓝堤，突然手中的盘子脱了手，身子也向一旁栽去！
“腊舞……”
第四卷 腊舞卷 第九章 长生堂
第九章 长生堂
“小麻雀！”
清释连忙撑住小麻雀不断抽搐颤抖着的身体，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两个人本来很好地走着的，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看到小麻雀异样苍白的脸色，老人失去了一贯的老顽童样子和冷静，连忙冲到了清释身边，忙不迭地抓起小麻雀的手，满手就只有接触到她皮肤传来的透彻的冰凉。
“小麻雀怎么了？”清释一会儿看看小麻雀紧闭着的眼睛一会儿又看看老人奇怪的表情，那样严肃的表情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识过了。“师尊？”
“四殿下这是所谓何事？”老人放下小麻雀的手，将她交给一旁的清释，清释很被动地接受那个动作，直到这一刻他才算是真正知道自己跟着师尊他老人家过来的价值，原来他就是一个多余的人，一个过来做杂活的。
老人向背后负着手，很是威严地看着玖肆，让他忍不住将嘴里面要脱口而出的嘲讽吞了回去，没有说什么话，玖肆也只是淡淡地看着老人。
“我想四殿下心里一定是在说‘这跟你这个老头子有什么关系’……”说完这话之后老人便停了下来，淡淡地看了眼玖肆，虽然只是淡淡的一瞬间，但是她还是准确地抓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异样。“可是今天，我这个糟老头子还真是要跟你说这事我还管定了！”老人很严肃地恨认真地说道，可以说是说的话，但是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一种宣言吧。
“我……”
“清释！将小麻雀带到暗房里面去！”老人不经意地却又让人感觉到有意地，他打断了玖肆的话，转过身对半抱着小麻雀的清释说道。
“呃……”对于今天师尊的失常清释不是没有感觉出来，老人一向是不会将真实的情绪表现在脸上的，就算是曾经他认为是天塌下来的严重的事情，师尊也没有眨一下眼皱一下眉，可是刚刚他分明是为小麻雀心急了！
而且，这里的暗房并不是普通人能够进来的，就算是他，也只有在他正式接任蛇王祠堂祭祀一职的时候踏进去过……
师尊不是不知道小麻雀的特殊性！
难道……
清释回看了老人一眼，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便打横抱起小麻雀，迈着很坚定的步伐向暗房走去！
“四殿下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见清释和小麻雀已经不在这里，转过身看向此时紧皱着双眉的玖肆。“不要告诉老头子我说你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真么地方！”在老人的稍稍激将之下玖肆便应声出口，“这里是长生堂，摆放长生牌位的地方！”这里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这里是蛇王祠堂，而他是蛇王四子，也就是说这个祠堂是为他们所建造的，他们是这个地方的主宰统帅！这里面供奉的就是他的家族类！
“我想四殿下肯定是想错了……”老人看了玖肆很久，就像是要将他看出似的，最终，很久之后，他淡淡启口，但是他左一句四殿下右一句四殿下的让玖肆明显地感觉到了不舒适，还是那句话，习惯是不容易改掉的，老人以前可一直是直呼他臭小子的，可是现在呢？明显的疏离让他不知道如何自处，除了紧皱着自己的双眉没有其他的表现，连一句话也没有。
“……”很想开口说一句“那死老头子你有话直说”，可是他还是忍住了讲话说出口，“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不是吗？
“这里是长生堂……是供奉这个大陆所有人的长生牌位的地方！”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而不是供奉蛇族的……”
虽然不知道老人为什么跟他说这些，而明显的是在这种特定的状况之下，老人说的这些是偏题，可是玖肆只是沉默在那里，什么也没说，身子站得笔直地在那里。
不想听？还是需要听！
想听？更要认真地听！
老人一向是不会做没有理由的事情的，跟他说这些一定是为着什么做着铺垫，他到底想跟他说些什么呢？玖肆不断地猜测着……
“你可能会觉得我老头子所说的多余，但是我这个老头子只是想跟你说，‘长生堂’是救人的地方，而你却在这个地方害人，当着所有长生牌位的面！”
乍一听到这话，玖肆愣了一下，但是马上他又恢复了一贯的作风，挂着那张冷冷淡淡的脸，烛光照在他的脸上，火焰跳跃的阴影也投射在他的脸上，不断地跳动着，忽明忽暗中，有着说不出口的诡异。
玖肆紧抿着自己的双唇，就好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应该是为了他们的吧，那个女人刚刚鬼鬼祟祟地在外面偷听他们讲话，而且身上又感受不到一点气息，活像是一个在人间蒸发的人儿，这样的人在此刻来到他们身边，肯定是敌非友！他以自己的那么多年的经验做下决定！
“生老病死生死轮回虽然有着老天进行操控，但是这个长生堂却可以进行简单的调控，这是在长生堂建立之初便向上天立下契约的……”
“什么契约？”听到这话之后本来还有点好死不死的玖肆猛然之间就抬起了头，直勾勾地看向老人，迫切地希望得到自己的答案。
什么契约？会不会是他欺骗他的？可是看那个老头子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的，而且他也不会随随便便地跟他开玩笑，因为老头子知道他是开不起玩笑的！
那么……
玖肆心中是说不出的纠结……本来还只想着艾米事情的心一下子又放进了另一件事情。
“这个契约就是‘长生堂只能够做有效延长人的寿命，坚决不能够做侵害人身安全的事情’”老人一边回想着一边说着，“只要是在长生堂里面，所发生的一切长生堂都会有感应，因为这里有着与上天连接的某些媒介……如有违背，将接受上天的惩罚……”
“这个惩罚是什么？”虽然还并不是很能够承认自己做错了，玖肆还是想知道这个所谓的惩罚会是什么。
“契约上面只说‘违背此契，必有一失’！”至于这个失去是什么，是谁失去就不得而知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