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塞风霜-第3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来老妈遇到我们班主任,我们这个可恨的班主任就住在我们胡同的里头,和老妈抬头不见低头见,两个人一说话,结果真相大白,结果我被sp……
那是一次很深的痛疼的记忆,因为说谎是绝对不被允许的,老妈以为谎言是一切坏习惯的开始,所以手下毫不留情。
然后老师留作文,题目是我的理想。
那时候挺恶心的,一写作文就是这样的东西,不像现在的作文,能够开发学生的想象力。
一般的学生都会写,长大了当科学家,当警察,当老师等等等等,都是有远大志向的理想。
我痛疼难忍,满腹委屈,拿着笔,刷刷点点,天马行空,很快就写完了。
然后交上去,老师气个半死。
那作文写什么内容,我不记得了,大意是说,我将来长大以后,最大的理想就是去做尼姑,大致就是这样,至于为什么要做尼姑,做了尼姑有什么好处,我已经想不起来了。
现在事情过去了多年,那种痛疼还是很真实的,每次想起来,都有痛疼感。
但是到了现在,可怜的我还是没有见过一块长城砖,
长城啊,我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它啊?
【第二卷 醉吟浮生】
父无恩兮何所怙
心,狂跳着。
林雪若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里,本来她是以为,慕容惊涛发现了她的行踪,所以故意带着女儿慕容愁过来,因为以慕容惊涛这样的身份,如果和她动手的话,实在有失身份。
他多半是要慕容愁动手,自己在旁边坐镇,这样的情势下,林雪若也感觉到如坐针毡。
名门正派、武林宗师,在林雪若的眼中还不如地痞流氓,所谓真小人强过伪君子,那些地痞流氓还有个起码的信义可讲,可是那些名门正派的泰斗宗师,往往为了一己之私,为了一门一派的荣辱声明,而颠倒是非,罔顾亲情。
手微微有些抖,林雪若按着剑柄,随时准备拼命。
可是,事情有些出乎意料,慕容惊涛和慕容愁两个人只是冷冷地对峙,根本没有人理她。
林雪若还是不敢松懈,毕竟慕容家的父女就在假山外边,和她不过数步之遥而已。她把整个身子都贴在假山的山腹壁腔里边,根本不敢去偷看外边的情景,可是外边两个人的声音,还是会很清晰地传进来。
那是在对峙了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林雪若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开始麻木了,无比僵直地贴在石头上边,耳中只传来柳条抽打身体的单调声音。
这种孤寂的静,静得林雪若要发疯。
终于,慕容愁开口了,声音很冷,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庄主叫我过来,有什么吩咐?”
“庄主?”慕容惊涛的声音有些微怒。
慕容愁依旧冷冷地:“庄主春秋正盛,还没有钦定继承山庄之位的人,难道这庄主之称,也叫得不对吗?”
慕容惊涛冷笑一声:“不错,叫得一点儿也不错,人年纪大了,有时候未免糊涂,总以为你是我的女儿,到了现在才明白了,你和你那个死鬼娘一样,都是不折不扣的贱人!放着主子小姐不当,却愿意自甘堕落的贱人。”
他的话,说得非常恶毒,带着无限的鄙夷和怨毒。
林雪若听得糊涂了,这两个人什么关系?
主仆?
不像,好像这个慕容愁很冷漠放肆。
父女?
也不像,哪有父亲会如此侮骂自己的女儿?
过了一会儿,忽然听到慕容愁呵呵一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既然庄主知道我娘是个自甘堕落,不知好歹的贱女人,干什么还有费尽心机,巧取豪夺,到了最后,看到我娘不肯就范,居然用强,庄主如此锲而不舍地非要将我娘霸占玷污,恐怕也高贵不到哪里去!”
慕容愁的话不但冷漠,而且尖刺,就听得啪地一声脆响,好像有人挨了一巴掌。
慕容惊涛低低的声音:“死丫头,你以为现在有什么能够要挟老子的吗?”
慕容愁低低的笑,笑得那么讽刺:“有,当然有,不然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戳破那层窗户纸,看清楚庄主大人究竟是何等嘴脸。”
“你,你会后悔的,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慕容愁,如果惹急了我,别怪老子不顾父女之情,一样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了那个时候,你就是求到玉皇大帝那样,也没有用!”慕容惊涛的声音不高,可是阴冷森然,让人不寒而栗。
谁知道慕容愁居然还是咯咯轻笑:“无知者无畏,无耻者无惧。庄主这些话,去要挟那些还知道清白廉耻的女孩子吧,其实庄主不比我更清楚吗?慕容愁现在除了这条烂命,还有什么东西能受人要挟?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庄主做过什么,应该不用我来提醒!”
啪、啪。
又是连着两声清脆响亮的声音。
然后就是沉默。
林雪若在山腹里边,听得是心惊胆战,她现在听明白了,这个叫慕容愁的女子是慕容惊涛的女儿,可是她有糊涂了,这对父女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彼此的关系如此诡异奇特?
过了一会儿,好像听到左飞凤的声音:“庄主,大少爷已经晕过去了。”
然后听到慕容惊涛的冷笑声:“蠢材。这点事儿也来问我,还要你有什么用?”
那个左飞凤显然吓坏了,声音里边带着微微的哭腔:“庄,庄主,大少爷晕了,还有泼醒了继续……打?”
慕容惊涛从鼻子里边哼一声:“左飞凤,你不要告诉我,你找不到冷水!”
左飞凤连个是字都不敢应答了,马上转身离开。
忽然慕容愁又笑道:“庄主不觉得,其实下贱是不分男女的,你看这些一心想当狗腿子的男人,真的要多下贱有多下贱。”
慕容惊涛冷冷地道“不错,人,其实不分男女,只分贵贱。可是,慕容愁,你很不幸,天生就是一个下贱的女人,这个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要怪就怪你那个不知抬举的娘,别跟我说她对她那个相公有多深的感情,如果她真的够三贞九烈,觉得跟着我是糟蹋玷污了她,她为什么不死啊?”
慕容愁的声音更冰冷:“死?她怎么死?她被你挑断了手脚筋络,终日一丝不挂地绑在哪里,你怕她咬舌自尽,还拔光了她的牙齿,爹爹?”她说着冷笑一声“易地而处,你怎么死?一个人,被人折磨到死的力气都没有,折磨她的人,居然还嘲笑她为什么不去死?”
嘭地一声,林雪若吓了一跳,差一点儿叫了起来。
眼前的一个窟窿被一个人堵上了,然后听到压抑的呼吸声,好像有人被掐住了脖子,继而听到慕容惊涛的声音:“你说什么?你听谁说的?说,谁告诉你的?”
没有回答,只要急促而艰难的呼吸声,窟窿上的衣衫在抖动挣扎,啪嗒,那个人顺着山石跌坐在地上。
慕容惊涛低声喝道:“快说,究竟是谁告诉你的?慕容愁,别给脸不要脸,如果你再不说,看到慕容孤没有,你会像他一样被剥衣鞭笞。”
啊?
林雪若在里边头都晕了,暗恨自己的武功不济,不然一定出去,把慕容惊涛戳成蜂窝,到底慕容愁是不是他亲生女儿啊,怎么有人如此侮辱自己的女儿,这哪里是父女,根本就是冤家对头。
慕容愁坐在地上,犹自冷笑:“谁告诉我的,并不重要,反正这些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其实,我觉得庄主你还不够聪明,你关注的应该是我知道这些事情以后,会怎么样?想怎么样?”她说到这儿,不由得咯咯笑起来。
一阵阵的寒意,让林雪若浑身发抖。
慕容愁的笑声那么低,那么冷。
慕容惊涛沉默了,他好像摸不透慕容愁在想什么。
慕容愁又嘿嘿笑道:“比如当初,庄主知道我和小卢有了往来时,如果想让我对小卢死心,其实不用大费周折,既然你肯出了那么一大笔钱,干脆让他另外再结识一个女孩子好了,到时候,无论是他真的移情别恋,还是因为贪财而背叛我,我都会对这个人彻底绝望。可惜,庄主不惜花费千金,甚至不惜毁了我的清白,结果是什么?也许这个结果才是庄主想要的吧?不仅仅是要我对小卢死心,还有对天下的男人都死了心,都鄙弃轻蔑!庄主怎么忘了,你也是一个男人,你也要我对你也轻蔑鄙弃?”
砰。
林雪若用手捂着嘴,这次她到看见了,慕容愁本来坐在地上,被慕容惊涛踢了一脚,重重地撞到了假山石上边,也许是心里(炫)恍(书)然(网)的缘故,林雪若感觉假山都跟着晃动了一下。
慕容惊涛怒道:“放肆!混蛋!老子是你的父亲!”
咳嗽,慕容愁在咳嗽,咳嗽得很剧烈。
慕容惊涛哼了一声:“慕容大小姐的身子越来越娇柔了,才挨了两下打,居然会吐血,要是再受家法,是不是就变成酆都城的屈死鬼了?”
慕容愁靠在假山上,还是冷冷地笑道:“庄主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其实也不过想问我一句话而已。”
慕容惊涛冷冷地:“既然你知道了,老子也懒得兜圈子,告诉你,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也要把林瑜那个小子给我勾引过来。如果勾搭不上林瑜,你应该知道家法森严,绝不姑息。”他的话,没有一丝感情,充满了鄙弃和不屑。
慕容愁道:“可是你那些狗腿子一步不错地跟着我,林瑜怎么会信得过我?庄主以为,不二山庄是金字招牌吗?还是以为我是绝代风华?可惜这两样都不是。如果你信得过我,就放手让我去做,如果信不过我,庄主不妨去找一个冰清玉洁、三贞九烈的女人去勾引他。只可惜真的碰到这样的女人,庄主未必能忍痛割爱,白白便宜了林瑜那小子。”
慕容愁说得更冷更无情,嘲弄、讽刺、挑衅。
奇怪的是,这次慕容惊涛居然没有发作,沉默一会儿:“为什么要把那个慕容云裳搅合在里边?”
慕容愁冷笑道:“慕容云裳,单纯娇纵,正好是一枚棋子,我可以借住她,把林瑜的心赢过来。”
又是沉默,半晌,慕容惊涛又道:“好,我信你一次,可是,你要记住,如果你骗了我,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我可以用我们慕容家的祖宗发誓,你的下场绝对会比你娘更悲惨。慕容愁,你可以放心地去打报仇的主意,老子我活了这么久,就是不怕别人来报仇!”
慕容愁嘲笑地:“报仇,庄主是明知故问,这个仇,怎么也轮不到我来报。你可以不念夫妻之义,不念父女之情,可以断情绝义,可以铁石心肠,可惜你还没有成功地训练出六亲不认,畜生不如的儿女,你让我怎么报仇!”说到最后,慕容愁已然声音哽咽,悲愤幽恨,无以名状。
忽然,慕容惊涛笑了起来,笑得那样得意,带着不可一世的惬意:“不错,慕容愁,你比你那个死鬼娘聪明多了,这世间,任何人都可以背叛我,向我报仇索命,就是你们兄妹不可以,你们是我生的孽障,就必须死心塌地为我效命,老子就是养条狗,也不能跟老子呲牙,所以你们几个最好都别糊涂,老子有一天飞黄腾达,你们几个未必沾光,可是老子要是倒了霉,该车裂凌迟,你们几个小畜生一个也别想逍遥法外!哈哈哈哈哈……”
笑到最后,慕容惊涛的笑声犹如万把钢针一样,刺得林雪若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脊梁上渗出冷汗。
那边左飞凤又凑过来,小声道:“庄主,有人送信来了,说是特别要紧的信儿,在外边等着呢。”
慕容惊涛哦了一声:“是哪边儿的信儿?”
左飞凤小声道:“回庄主,是东边儿的信儿。”
慕容惊涛马上道:“管中离,把慕容孤抬进去吧,左飞凤,你跟我走。”他声音很急促,来的这个信儿一定很重要。
他说着话,匆匆而去。那边管中离背着晕厥的慕容孤走了,剑庐里边只剩下山石里边的林雪若和山石外边的慕容愁。
林雪若盼着慕容愁快点走,自己好趁着这个机会逃走。
过了一会儿,听到慕容愁叹了口气:“你还再不走就没有机会了。”
林雪若吓了一跳,不敢做声,不知道是慕容愁发现了她,还是在诈她。
慕容愁淡淡地:“现在图苏城里,已经不安全了,你去藏龙山吧。”
林雪若听了,自然是慕容愁发现了自己,她发现了自己,那慕容惊涛呢?如果他们发现了自己,为什么还留着自己这个活口?
不过现在也不用考虑这么多了,逃命要紧,再呆一会儿,她估计自己会疯。
于是林雪若把心一横,管他呢,反正能跑就跑,是机会就不能放过。
嗖地,她窜出了假山,迎面就是苍白如雪的慕容愁。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慕容愁的脸上还留着浅浅的瘀青,唇边一丝淡淡的血迹,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还是夜一样憔损苍冷。
林雪若挤出一丝笑容来,不过笑得比哭还难看。
慕容愁冷冷地:“你要想活得久些,有些话听到了,就烂到肚子里边,还不快走。”
林雪若不再犹豫,飞身纵起,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