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渊月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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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老,当初此事你们都有参与,但王上说过事情有变数,你怎能私自行动,伤及无辜?”母后的声音冷冷响起。
“这不是老者本意,当时不知为何意念内总想杀了三公主,未多想就全力挥刀。楚尘那孩子……老者不想恢复了,就这般挺好,再无能力伤害他人。”虽松老对楚尘的死有歉意,但并不能减轻我对他的仇恨。
“松老,为当年的事情,我已受到惩罚,如今本以为都过去了,无论如何水月也是我的女儿,我们需要尽量的挽救,如今你做错这些事情,该如何收场?”母后再次问。
“老者当年也是被蒙蔽在内,老者亲眼目睹了那场瘟疫,实不愿此事再次发生。诸位的想法也是如此吧。不能为了一些不确定的因素而再次毁了紫雪国。”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半天未开口的父王忽然问。
“没有谁,做这些事情都是老者自己的意愿,无他人参与。”松老在如是说时看了一眼涟婆婆,这微小的细节被我看在眼里,与我猜测的结果大致相同。
此时松老已经没有灵力,我从口袋内掏出恩雅配制的迷幻药,轻轻散在空中,用掌风向松老推去,不一会,松老忽然抬起头,胸前起伏不定,药物奏效了。
“松老,你是元老,知道你不会滥杀无辜,所以此事还需查明。但为了紫雪国,请你先把这恢复灵力的汤药喝掉。”父王对松老说。从前说过,四大长老各司其职,自身的能力系在紫雪国的各种自然力量上,少一个则会导致不平衡,所以长老们都会选定自己的传人,若自己再无能力时,就将能力传给自己的弟子,让他来继续维系紫雪国的平衡。
松老的胸脯起伏更加剧烈,这时我优雅的母后站起来,将装药的碟子递给涟婆婆,示意她端给松老。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正中下怀。
松老坐在椅子上似乎有些不适,他动了动身体,往下咽着唾沫,很渴的样子。涟婆婆走到他跟前递过汤时,他未拒绝就接了喝下去,才喝下去不久,就见他眼内泛红,忽然痛苦的捂了小腹从椅子上跌下来。众人慌张,父王叫着传医者,就有侍卫跑了出去,师父上前,把了松老的脉,皱着眉头不语。心里暗暗说不好,师父的医术也是高明的,定能猜到是有人动了手脚,那就不能听到松老说真话了。但片刻后师父放下松老的手,回到父王的座椅后。
若一切都与预料的一样,恩雅的药物就是能让松老把眼前的人看得十分凶恶,此时松老瞪了猩红的眼睛看着涟婆婆,狠狠的问:“老者虽然是为了维护世界的安宁,却是听了你的吩咐,你怎可以这样就将老者灭了口。要知道紫雪国的元老少了哪一位都将失去平衡,老者未曾有传人,你怎可以对紫雪国的存亡这等儿戏?”
果然是涟婆婆指使,而涟婆婆,又是听命于母后的。此结果早就已经预料到了,只不过是证实一下而已,心里也不会再有难过的感觉。
“松老,您身体不适,可不好乱言语。”涟婆婆有些急。
“老者只不过是为了紫雪国的安危,为了悲剧不再重演。老者不惧死,但紫雪国将失去平衡,你怎么连这个也不顾了。”松老气喘嘘嘘,医者匆忙赶到,为松老把脉,并给松老服用了丹药。医者悄悄在父王的耳边说了什么,便离去了。想是父王已经发现了其中的蹊跷,眉头紧锁。忽然父王朝我与寒若的方向投来一眼,我心下惊了惊,只听父王说:“今日松老身体不适,诸位加强对松老的看护,务必不能让他有什么闪失,各自回去歇息吧。”就领了众人离开。
松老被父王的贴身侍卫带走,待人都走后,我对寒若说:“与预料中的一样对么,都是涟婆婆,都是母后做的,若不是他们,楚尘也不会……”
“水月,可是,有什么不太对。白师父,王上很可能都已经发现了我们,以王后这么高深的灵力,她不可能没有发现我们。但竟然没有一个人将我们抓出来。”
听寒若这么说,才发现果然如此。但目的已经达到,知道了确实为涟婆婆所为,此仇定是要报的。但不能与寒若商量具体,毕竟她是涟婆婆养大的。于是二人再次化为光球,从来时的路上折返。锦修还在原地等着我们,撑开结界,将我们放出腾龙殿。
回到殿内,看到恩雅悠闲的摆弄着药物。她应该还是恨我的吧,现在也只能如此,让她在我身边,慢慢的忘记仇恨和失去哥哥的痛苦,我们未说话,就看她抬了头嫣然一笑,问:“三公主,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若告诉她我们已经知道是涟婆婆指使,恐怕这丫头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寒若看来与我的想法相同,于是我们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恩雅见后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继续摆弄了手中的药物。
忽然想起二姐醒来后都未曾去探望,楚尘的离去真是让我乱了阵脚。看夜色尚早,便往二姐的宫殿飞去。二姐可能还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若她问起,还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第032章 虚实
二姐脸色仍然有些苍白,不过醒来就好。她虚弱的问这问那,我都只能勉强的编着谎言。好容易哄了她睡下,我开始思考要如何才能让涟婆婆和那个女人的罪行公诸天下。松老很关键,若是他愿意站出来,告诉天下人,凭他元老的威信,应该是有许多人会相信的。只是他如此热爱紫雪国,那个女人毕竟是紫雪国的王后,他一定没有那么轻易的肯做这样的事情。今日用药物让他厌恶了涟婆婆,但他被父王的贴身侍卫押了,都不知现在何处,师父肯定是不会再告诉我地点了,他一定知道我之前做了些什么事情,那还有谁能够问出关押之处呢?我想起了一个人。
来到渊皇子临时的寝殿时,他有些吃惊。
“水月!这么晚了……”
“叨扰了,有点事相求。”还是听出自己有些不自在。
他斜了身倚在大门一侧,双手抱在胸前,眼睛看了天上的月。“说吧。”
“想请您帮我打听打听,松老是关押在什么地方。”
“你想去报仇么?为了你那个小情人?”从他的话里我听到了一些酸酸的味道。
“恩,是想报仇,不过不光是找他。其他的不便多说,您肯是不肯?”
“丫头,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话能不这么盛气凌人么?”
心里有些受创,我转身便走。父王有个贴身的侍卫,他比较害怕我这个麻烦的公主,不过还是得去麻烦他了,谁让他押送松老呢。渊皇子并没有叫住我,看来是真的不愿意帮忙吧,何须强求。已经深夜了,只能先回宫休息,明日再做打算。
次日被喧闹声惊醒了睡梦,来到殿外时看见许多的侍者宫女零星站着,看着天边。平日里都是忙忙碌碌的飞来飞去,今日这般反常。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看到天边黑压压的一片,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寒若慌慌张张的闯进来,抓了我的手说:“水月,松老,松老死了。”
一时间我没有反映过来寒若的话语,半晌后,才明白她所表达的意思。
“你怎么知道的,宫内并没有传出丧钟。”
“早上我去腾龙殿,本来是想去找涟婆婆的,想她念一念我们之间的情分,将真相告诉我,但刚见到涟婆婆还未来得及说上话,她就被匆忙叫走,不一会三位元老也赶了过来。一个宫女从殿内冲出来,高叫着:去了去了,少了一个了,紫雪国完了,大家快逃命吧。话未落音就被打出好几步,晕了过去。慌忙出得殿来,就看到了天边的乌云,若紫雪国失去平衡开始崩溃的时候,肯定会有乌云,然后是接连不断的大雨,三位元老我都看到了,所以能断定的是,松老死了。”
慌忙整理了下衣衫,拉了寒若往腾龙殿飞去,殿内一片寂静,父王的侍卫守在殿门外,目无表情。天边的乌云越来越浓,越来越近,侍卫没有平日里的亲和,我们靠近殿门的时候,冰冷的气剑就从脚旁划过,一道深深的裂缝出现在划过之处,看来今日想进去是没有可能了,正欲转身离开时,宫内忽然出现一道白色的光芒,直冲云霄,白色的光线在升到一定高度后四散开来,照向四面八方,光线所到之处,乌云退去,紫色的雪又开始如既往飘落。不一会,天空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过了会,一个侍卫从殿内出来,骑了旁边的白马奔驰而去,如果没猜错,他去的应该是钟楼,果然,过了一会就传出丧钟,松老真的死了。
我向着自己的宫殿飞去,恩雅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轻轻晃着。
“为什么要骗我,你是在利用我对吗?”我问她。
“松老死了,我很开心,不过三公主,不是我做的。我配的药,都完全按照您的意思配制的。”她面无惧色,毫不慌张,可我又如何能够相信她,这样的深仇大恨,不抓了一切的机会来进行报复又怎么可能。
“恩雅,你这样报复,是不是还要杀掉所有与此有关的人,那你也会杀掉我对吗?”把她留在身边,不知道是不是该后悔。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是你让我留在你身边,若是想返回,我就回到我河边的小木屋里去,这些我根本就不在乎。”这真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女孩,在不生气的时候温婉动人,在生气的时候如此可怕。
“你不用走,我会查清楚这件事情,若真是你做的,我会把你和自己绑到父王前请罪。”
她听到后站起身,鼻子里轻蔑的“哼”了一声,然后进了殿内。
“水月,这个女人不简单啊。”寒若在我身后轻轻说,我也看出来了,原来仇恨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不过你以后得提防她些,每日在身边朝夕相处,她又那么善用药物。”寒若补充说。
师父肯定知道松老的死因,因为松老在腹痛的时刻师父把过他的脉。他应该知道那个时候松老中的毒是否是致命的。
到师父的居所,师父不在。宫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估计他又得忙碌一阵了。回宫也无事可做,我决定留在这里等师父回来。寒若在一边看着墙上的刺绣,若有所思的样子,这些刺绣应该都是清荷所刺,师父真是念旧的人,清荷已经失踪了这么久,师父还是留着这些刺绣,为了睹物思人吧。
“水月,这些刺绣有些不对。”寒若说。
凑近了看,就是普通的刺绣,只不过做工比较精美一些罢了,只能说清荷刺绣的技术比较高超,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见我摇摇头,寒若继续说:“普通的刺绣,只要放一段时间,绣线就会稍微有些发黄,乍一看是看不出来的,只有懂得刺绣的人才会看出颜色的变化。除非,用特配的药草来熏,这样不会变色。但这些刺绣没有带药草的味道,证明没有熏过,绣线却又太新了,似乎是近几日才绣的……白师父,应该不会刺绣吧。”
师父当然不会刺绣,那么说师父的房间里还有女人。我想起清荷失踪当日父王问师父的话语,他问师父清荷是不是师父故意放走的,当时都没有人在意这么一句话。难道师父知道清荷在哪里?我开始仔细辨认刺绣的针法,想看看从前清荷绣的与现在的新的刺绣是不是一致,此时师父回来了。
师父进门就看到我们在研究刺绣,我只好故意说:“师父,这几幅刺绣真是漂亮。”师父估计没想那么多,做到椅子里后问:“丫头,找我有事吧?”
“师父,审讯那天……”
“你们当时在那对吧?”师父打断我的话。我只好怯怯的点头。
“连我都能知道你在那,你觉得你父王,母后,三位元老,哪一个不知道。现在松老死了,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麻烦上身?”
忽然觉得我们的做法比较幼稚,还不如直接大摇大摆闯进去来得痛快一些。
“师父,那为什么都没有谁来揭穿我们呢?”
“唉,很多事情你现在还不会明白的。”师父有些无奈。只是没揭穿就算了吧,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先知道,松老是怎么死的,紫雪国不知道会不会因松老的死而崩溃。
“丫头,你应该看到那天我把了松老的脉,知道我会医术的人并不是很多,但在我把脉的时候,他就已经中了致命的毒,我知道他活不过当晚的。”
意思很明白,我们给松老的药物内就有致命的毒药。那还是恩雅做的手脚。我回头看了看寒若,她低头思考着,半晌她说:“不一定是恩雅,因为药物的碟子,两个宫女,王后,涟婆婆,都有拿过,所以不一定是恩雅。”
分析很有道理,但此事成了谜团,母后和涟婆婆不可能不知道失去松老对紫雪国的危害,她们若还如此做,那就大失民心了。我虽希望她们不能在紫雪国的立足,却不想拿紫雪国的安危来做赌注。这之外,就只有宫女和恩雅了,我与寒若两人自然是不可能会下毒的,所以当前可以去查一查送药的宫女来历。
我把想法告诉师父,师父看似十分疲累,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