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渊月澈-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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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上前,草草对渊皇子行了个礼,眼睛却看向别处,“请殿下不计前嫌,勉为其难的娶了我。”
父王吼了声:“你这叫什么态度!”
渊皇子握住茶杯,冷着声说:“婚嫁之事,讲求你情我愿,既然公主不愿意,那冷皇就不必勉强了。在下身边,并不缺貌美的女子。”
他说完起身,将手搂到鹰王肩上,准备出帐。
“殿下,请等等。”
父王叫住他,渊皇子稍转过身,父王起身上前,忽然给了我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他用严厉的声音对我说:“如果,今日殿下不原谅你,那你我,将不再是父女。”
“冷皇,您这又是何必……”渊皇子语气稍许软下来。
如果,二姐的死,真的是我的错,那就让我用一生来恕罪吧。如果,这是你们所期望的,那我用我的幸福,来换取那个在天下人口中金碧辉煌的身份。
哪怕就此孤寂一生,只要让我别再踏进绝望之后的绝望。
我轻轻的,跪到渊皇子身前,用我能有的最诚恳的声音说:“殿下,水月求你,娶了水月。”
我低着头,等着他给我一个结果,不管是什么,都会让我得到解脱。可他半晌没有言语,甚至没有伸手来扶我。
时间在心上敲出清晰的声响。
“好!”他忽然下了决心般的说:“什么都不用准备了,就现在吧,冷皇,请您做主婚人,我凌渊现在就娶了水月。”
他抓住我的手腕,一起跪到父王身前。
我的心忽然慌乱,他决定得这样快,我根本来不及反映。
至少,再给我一点时间……
渊皇子已经磕了第一个头,父王冷冷看过来。
我闭上眼,磕头之时,冥澈的脸清晰出现在眼前。
第二个……
冥澈,我对你的责怪,怎么抵得过我对你的爱,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第三个……
父王的神情终于不再冷漠,他用从前我熟识的笑容看我,温暖的手握起我的手,“水月,做了别人的妻子,性情就得收敛了,今后你唯一的事,就是好好侍奉殿下,知道吗?”
我无力的点头。
“父王,那我先带水月出去了,您就在这大帐之内歇息吧,有什么需要,就吩咐下去,明日一早,我们再商议攻打兰城之事。”渊皇子朝父王拱手后,紧紧捏着我的手腕,父王对他点点头,他拉着我出大帐之时,吩咐了鹰王一声:“央姿,你留下来,看冷皇有些什么需要的物件,吩咐下人去准备。”
鹰王微微欠身应允,我忽然被渊皇子拉着移行换影往前串去,停下来时,已身在树林中。
他放开我,站到不远的地方,许久不说话。
忽然有些晕眩,这几日,不吃不睡,心上的伤让身体毫无知觉,可此刻,还是有些疲累了。我伸手扶到树上,看背对着我的渊皇子。
“这不是你想象中的大礼吧?”他冷冷问了声。
“无所谓了……”我答了句。
他转过身,眼里根本看不到半点情意,如果说有,那也已经被愤怒压到了我看不见的地方。他靠过来时,将我吓得退了两步。
“你、你要做什么?”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一切,竟还是会惊慌。
“你说做什么,水月,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难道你不知道,做妻子的该尽什么样的责任吗?”
“可是……”我想辩解,却找不到理由。
“冥澈他想得到吗?我不昭告天下就娶了你,他没有机会来阻止我们的大礼。现在,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不管你是否承认,你现在是我凌渊的妻子了,你该知道,今生今世,我都不会放过你。”
透过树叶的缝隙看清冷的月光,原来这个世界,真的一切都是冷的。
我闭上眼,“殿下,既是如此,请殿下……轻一些。”
四处一片安静,我又感觉到晕眩,闭着眼等待的事情没有来临,也不敢睁开眼去看渊皇子面上的神情。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失去知觉。
四处好冷,冷得如冰窖一般。这里是冰山之巅吗?如果是守着冥澈,就算再冷,都不会觉得怕,可是为什么无端端的就生出那么多恐惧。所以,这里不是冰山之巅,那,是皇后寝宫下的冰窖吗,那里曾经有好多尸身。
一个人影都没有,我的身边,再没有温暖了吗?心里好疼,无止境的疼,我捂住脸伏到地上哭泣,能不能,让我就这样死去,让我解脱……
“丫头,别哭。”
发上抚来沁凉的手,抬起头,见楚尘在温柔的笑。
如今,连他的笑容都不再能让我觉得温暖,我低下头,却听见婉月的声音。
“妹妹……”抬起头时,眼前的人已经变成婉月,她用温润的手牵起我,笑靥如花,“妹妹,别哭,别像姐姐这样懦弱,要替姐姐好好活下去。”
我再次低下头,“对不起……我做不到……”
“水月……”是金晖的声音,浅浅的金色光芒照到眼前,他温暖的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让我看进他的金色眸子中。
“水月,嫁给我,不开心吗?”他魅惑的声音在耳旁萦绕,他的问题,我没有答案。
第188章 兰城聚
“不是……”我低下头,金晖,如果千万年前没有我们之间那些恩怨,是否我就可以不用经历今日种种。如果从来不曾遇到过冥澈,嫁给谁,又有什么关系。
“越是想看得明白,就越看不到真像。水月,有些事情,不必太过执着。如果今日的凌渊让你绝望,那你的执着,也会让另外的人绝望。”
“金晖,我没有执着,我已经放弃了。如果活着只能这样苦,我宁愿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他第二次抬起我的下巴,金色眸子里的光芒让我稍许暖了些。
“魇,不过是在你的心里,水月,我从来都不想让你觉得难过。知道吗,从来都是人们的念想束缚了心,你可曾想过,我为你安排的一切,不过是让你做选择而已。选择这条路,或者选择那条路,每一条,都可以让你好好的走到底。为何,你不肯安然的接受这些?”
喉咙干涩,我心里有许多话想说,却说不出来。
“如果,你喜欢的,是金晖,不是凌渊,那,你就唤出凌渊心底的金晖。水月,你可以做到的,你是我耗尽元神塑造出来的那一个。”
唤醒……
“金晖,月神那时是用怎样的绝望,将元神毁去,你教我……”
“呵呵!”他轻轻的笑,“水月,你知道吗,在你还是月神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想逃避。若不靠自己得到,就靠自己毁掉。所以……现在的你想逃开,想躲起来,有懦弱的时候,有无助的时候,这一切,都让你变得更美。到最后,你总会勇敢的站起来,去面对你该面对的一切。”
我闭上眼,觉着身前的温暖一点点退去。
金晖的话,总是这样,让我无法明白。可他说得对,我连生死,都不能选择,到了最后,我还是得醒过来。
清凉的感觉从额头传来,睁开眼时,看见恩雅正在往我额头上敷湿巾。
“恩雅。”我坐起身来,“是你啊。”
她微笑着说:“可算醒了,这几日你口中不断的念着许多人的名字,想必很难过吧。”
她不是我,这样的感受,她又怎么会知道。
我抬头打量四处,这样的摆设,怎么如此熟悉,于是问恩雅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誓兰亲王府。”她答,我有些纳闷,怎么会在誓兰亲王府,而且恩雅也在,昏迷的那晚,我不是同渊皇子在一起吗?
想起渊皇子,我忽然惊慌起身,抓住恩雅问:“恩雅,我……我和渊皇子……那天……我们……”
她“扑哧”笑出声来,“怎么昏迷几日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你现在是皇妃了,殿下刚才还在这里守着你,现在被冷皇叫走了。不过,他是舍不得离开你太久的,肯定不一会就会心急火燎的赶回来。”
我想问的不是这个,那天夜里,我们成亲了,然后我就晕倒在树林中。
殿下……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可就算是真的又能怎样,事已至此。
忽然想起冥澈。
“这里是誓兰亲王府,那誓兰王和冥澈呢?”我问了声。
“冥澈和冥嫣一起撤回魔蛊国皇城去了,誓兰王不战而降,如今正与殿下和冷皇在那边商议攻打魔蛊国皇城之事。”
不过是昏迷短短几日,竟然就有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这誓兰王倒戈还真快。
有人在外轻轻敲门,恩雅叫了声“进来”。
鹰王推门进来,她在我惊愕的眼神里走到床前,放下手中的托盘。
“娘娘,好些了吗?”她问,恩雅似乎并不意外,与她很熟识的样子,更让我摸不透。
“这是殿下吩咐给您准备的药膳,让央姿伺候您服下。”她取了碗,倒了汤,坐到床沿用汤匙乘到我嘴旁。
“免了。”我推开她的手,“我怕被毒死。”
“呵呵。”她轻轻笑了笑,将汤匙放回碗中,“如果有人想下毒,娘娘今日就醒不过来了。”
“放心吧。”恩雅端起桌上的碗递给我,“她不会害你的。”
心下虽有疑惑,见恩雅这样镇定,我还是将碗里的汤喝下,放好碗下得床来。好几日没动过,身上有些酸涩。
“我扶你去院内走走吧。”恩雅说,我点点头,在鹰王的目光中,缓缓走出房间,走到院子里。
心里还是沉重着,我怨恨为何睡了几日,没能让我忘却那些过往。
鹰王的声音在回廊前响起,她柔柔的喊了声“殿下”,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渊皇子来了,我装作不曾听见,自顾看院内开得繁盛的花。
恩雅不知何时退开了。
“还是不想说什么吗?”渊皇子在一旁坐下,问了声。
我未接话,两人就这样静静坐着。
一侍卫进了院子,站得远远的,喊了声:“殿下!”渊皇子轻轻抬手,侍卫靠过来继续说:“有紫雪国良皇来信。”
“给我吧。”渊皇子伸手接下侍卫双手递过的信,挥手时侍卫便退开了些。
渊皇子拆开看过之后,神色严峻,将信放到石桌上,我余光瞥见,是大红色的,上面写了些黑色小字。
“只我一人有吗?”他问侍卫。
“不是,冷皇、誓兰王、东骆王、殷皇子、镜公子都有。”侍卫恭敬的答。
“这个樊良,真是不把他人放在眼中。”渊皇子自顾说了句,我心下起了疑惑。渊皇子起身往大堂走去,待他走得没了影,我才拿起石桌上的信来看,不看不打紧,一看,被吓得不轻。
这是一张请柬,请渊皇子携皇妃去参加樊良的大婚,他要娶的人,是冥嫣。
这边誓兰王降了凌阳国,东骆王也相当于归顺了凌阳国,那边樊良竟要娶魔蛊国的公主。怎么天下局势乱成这样,樊良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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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心里有我,什么伤我的人都只能死,樊良说这些话,不过是用来徒增父王对我的误会,不过是用来让我一蹶不振。可是,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心里的仇人,除了冥嫣,还多了一个他。我一定要用这对狗男女的血,来祭婉月的在天之灵。
天色暗下来。
“娘娘,院内风大,当心受了风寒。”
是誓兰王,我赶紧起身行了个礼。他抱拳之后,示意我坐下。
“现在,所有人都已经知道,我嫁给渊皇子了吗?”他改了称呼,让我有些不习惯。
“哦,这倒没有。殿下的意思,如今战事紧急,你们大婚之事就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殿下想等灭掉魔蛊国之后,再昭告天下。”
“王上……您是魔蛊国的皇族,怎么会……”问出口时,我才开始思索这样问是否妥当。
“怎么会归降,对吗?”他微微笑笑,“有很多原因。其实,本王与蛊后并非亲兄妹,本王与她有杀妻之恨,早些年一直未做什么事情,是因为本王并不喜好战争,想天下太平,这是其一。其二,是为了澈儿……”
我听得不太明白,这与冥澈有什么关系。
“冥澈他,知道了吗?”我问了声。
“娘娘是指,与渊皇子大婚之事吧。现在天下尚未知晓,他当然未收到风声。若是娘娘觉得,让他早些知道好一些,那本王即刻派人去皇城告知——”
“不要!”我赶紧制止他。
誓兰王捋着胡须笑了笑。
“王上,娘娘,该用膳了。”有家仆来请,于是起身,同誓兰王一起走到大堂。
堂上人不少,上座是渊皇子和父王,父王旁空的位置是给誓兰王留的,与誓兰王相平的位置是东骆王、殷毅,再是师父、镜贤、镜虹。渊皇子左右各有个位置,一边已经坐了恩雅,看来另一边是留给我的。鹰王恭敬站在他身后。
忽然有些窘迫,父王在上,我不情愿的坐到渊皇子身边。
席间他们不断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