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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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眼前的女人便是,一个“临时客串”的“淘金女郎”。
不讳言,邵真是太喜欢这类女入了,她不仅要比“职业性”的妓女“好”得多,而且和嫖妓
一样,只需付出欢乐的代价,不需担上任何的感情责任。
邵真显得有点色迷迷的浏览着王御照美好的脸庞,摆手说道:“姑娘请随我来。”
王御照不知是故意造作,还是真的害羞,不作声的点了点头,默默的跟上邵真……
两人进入了房间。
王御照一进房间邵真伸出一个指头。
“一百两?太贵了吧?”
邵真并非是真的想“讲价”,而是喜欢讲些似谐而又无用意的话,这是他的老毛病。
“不,是一千两。”王御照摇了一下头道。
“一千两!”
吓了一跳,邵真眨着眼脱口道:“姑娘你好大的狮子口,你是想敲诈?勒索?嘿!美人儿,别把少爷看得太嫩,要找冤大头得招子放亮点。”
王御照的脸蛋忽地蒙上了一层羞红,羞怯的道:“我,我是第一次……”
“你是说你还没有过……?”
愣了一愣,邵真有点不相信的说道:“你是处女之……”
“是的!”
咬着牙,王御照打断他的话道:“我需要一千两。”
“我愿付这代价。”
邵真颔首道:“只要你所言是实,否则你只能得到‘一般代价’——十两银子。”
“另外还得须从我两个条件。”王御照道。
“还有条件?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怔了一怔,邵真啼笑皆非的道:“我的好姑娘,你得搞清楚,是你自个搭上门来的,并非少爷我找上你的啦。”
“我希望你能答应我。”王御照面露恳请之色,望着邵真道。
“好吧。”
摊了一下手,邵真没好气的道:“一夜千金的美娇娘,你就说说你所谓的条件吧。”
蠕了一下小嘴,王御照像是被邵真带有讽刺意味的话儿,羞得脸儿红红的,说道:“请不要对任何人说出这事……”
“放心,少爷才不会傻得去做你的‘义务宣传员’。”不等她说完,邵真笑着道。
“请你不要这样侮辱我?”羞愤的咬着牙。
王御照道:“你有权享受我的身体,但绝对无权侵犯我的人格!”
微微一愣,邵真眯了一下眼眸,缓缓的道:“在下接受你的抗议,我,郑重向你致失言之歉。”
说完,邵真向王御照拱了拱手。
“哦,你用不着这样的。”王御照见邵真道歉,反感手足无措,急声道:“我并非有意……”
“请你说出第个二条件。”邵真柔声打断他的话。
“请你……”话没说完,王御照的脸蛋更红了,红得很娇艳迷人,王御照颤抖着声音道“请你温……温柔些……”
邵真差点没噗嗤笑出来,正想开口,王御照已低低的说话,那模样儿,好生羞娇的道:“请你别笑,我听人家说女人第一次是很……很……”
“你的条件我都接受。”
邵真点头说道。
羞怯怯的,王御照缓缓的走近了邵真。
“在下建议叫些酒菜,似乎可以使你不致过于紧张,你以为如何?”不等她走近,邵真道。
“我,我不反对。”王御照停下脚步,红着脸道。
于是邵真嘱咐伙计摆上一席酒菜,酒菜摆定,两人共饮起来……
王御照似乎真的不是在风尘中打滚的女人,样子非但显得生嫩,局促,而且看来有一点惹人怜爱的韵味,她显然不善于饮酒,很可能是第一次饮酒,不是么?
她方喝了一口便呛了老半天,但她仍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两大杯,原本已够红的两颊,此时显得更红了……
或许是酒精的助力,也可能是习惯了气氛,王御照不再显得羞赧不安的样子,提起酒杯,朝邵真醉态似的说道:“酒听说能使人忘记一切,能使人做出任何事情,而且还能增加不少情趣,哥,我们喝个痛。决。”
说完,仰首喝干满满的一杯酒。
邵真淡漠的望着她的醉容,有些生硬的说道:“但酒醉中的迷惘,抵不过酒醒后的痛苦,过量的酒,往往是罪恶的开端。”
微微一煞,王御照不解的,望着邵真,说道:“说这些话,不显得大煞风景了么?”
淡淡一笑,邵真答非所问,支开话题道:“姑娘,如在下记性不错的话,我们似乎曾照过面,对不?”
“是的。”
喝了一口鱼汤,王御眼点首道:“今晚,哦,就是刚才,你不是在推牌九么?你推庄,我压注,不记得了么?”
(炫)恍(书)然(网)的点了一下头,邵真像是自语的道:“怪不得你如此肯定我愿意付千两找个女人,原来你知我赢了钱。”
微顿了一下,撩起眼光问道:“你输了?”
“输了不多,区区的四十两而已,但它是我仅有的钱。”
王御照醉眼朦胧的说道,那样子,嗯,很迷人。
打了一个酒呃,王御照接着又说道:“原本以为赢得一千两的,但,不想都输光了……”
话音顿了顿,王御照忽地站起身子,步履不稳的走向邵真,口中哺哺的像在说醉话:“一千两,一千两,都是一千两,哦,哥,你使我忘记一切烦恼!”
王御照像是醉了,整个娇躯一下投进邵真的怀里,气息咻咻的道:“哥,今夜你使我忘记所有的烦恼吧!”
“你醉了。”邵真任由她躺在自己怀里,没有搂她,没有吻她,也没有抚摸她,只淡淡的说了一句。
“在朦胧中,不是更能感到乐趣么?”半睁着眼,王御照微张着小嘴,两颊滚烫的,高耸耸的脑前急速而不规律的一起一伏着,冲动的说:“哥,那,是不是很快乐?我,我人……给我好么?妹子的胴体,你会喜欢的。”
王御照的娇躯在颤抖着,美眸涌上饥渴的需要,闭上了眼,她伸手勾住了邵真的脖颈,凑上红唇……
但邵真按住她的香唇,平淡的问道:“告诉我,你要一千两做啥?”
“你问这作啥?你为啥不吻我?抚摸我?”
王御照已是痴迷作态,紧紧搂着邵真,又凑上香喷喷的红唇……
“拍!”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扬起,邵真竟然送她一记耳光。
猛地一愣,王御照睁大着眼,抚着脸颊,不解的望着邵真。
“坐回你的椅子上”。邵真近乎冰冷的说道。
“你没权打我的!”
王御照坐回位置,她的左颊已经出了五道鲜红的指痕,两眼愤怒的望着邵真,愤声道:“你可以不要我,但你绝对没有权利打……”
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邵真道:“你要一千两做啥?”
“你也没权问这个!”
依然是满脸愤怒,王御照道:“告诉你,我并非凭白拿你的钱,我是靠我的肉体博来的,而且也是甘心情愿的,我可以问心无愧,你,凭什么打我?”
第 四 章
眯了一下眼,邵真深沉的注视着她,好一会儿才缓声说道:“如果在下愿无条件送你一千两,甚至更多的话,你愿不愿说出你需要一千两的理由?”
愣了一愣,王御照惊异的望着他,但立即说道:“无条件?至少你已刮了我一个耳光!”
邵真猛地一怔,呆呆的望着她,似乎,他不曾见过如此倔强而又有骨气的女人吧。
“你仗着你有钱是么?你是在施舍是么?”
王御照咬着牙道:“你也别以为你是在凌辱我,是我自己愿意的,你为啥要无条件送我一千两?你可以不用这样做的,对么?你可以无情的享受我,而我却不是无条件的陪你作乐,你为啥要无条件送我钱?”
邵真始终静静的听着她讲,脸上的表情,很难令人捉摸…
王御照像是激动非常,说完颤着手提起酒壶,便要斟上一杯,口中哺哺自语的说道:“凭白送人一千两,有可能么?有这样的傻瓜吗?”
提起酒杯,语锋转向邵真:“你是否想借此博我感激,用以占有我的一生?”
冷笑一声,王御照仰起酒杯……
“叭!”
一支筷子如箭蹿来,正中酒杯,乒乓一声,王御照手中的酒杯坠落地上……
不等她开口,邵真已冷冷的说道:“倔强,有时候非常可爱,而且极为幼稚的,尤其错误而偏激的倔强,不过是可怜的矜持罢了。它并不能显示出你什么,只讲明了你偏激,你幼稚,你可笑,可怜,讲明你的人生观是如此地狭小——你不会见到人性善良,温暖,可爱的光明一面,只见到人性的卑鄙,下贱,无耻的一面!”
舔了舔唇角,邵真深沉的注视着表情复杂的王御照,沉声接着道:“是的,我对你是在施舍,善意而无企图的施舍,它与有意图有目的施舍是截然不同的。你拒绝施舍,并不能维护你肤浅的自尊,你的自尊,早在你生出出卖灵魂的意念之时,已被你自己出卖得一干二净了,你所维持的,只不过是那张还感到羞红的脸皮罢了!”
从怀中取出一张飞钱,两指轻轻一扬,竟然平稳的飞向满脸惊愕的王御照,邵真又道:“这是我付给的价钱……”
“你,你当真无条件给我这笔钱?”急声的,王御照激动的打断他的话道。
“不,你错了,我只是付我应付的钱?”
淡漠的摇了一下头,邵真冷冷的说道:“你该知道,我并非你想像的那么慷慨,那么慈悲,是么?你已被我糟蹋了——比肉体更动人的糟蹋,你的灵魂!现在,请你拿着你仅值一千两的灵魂,走出这个门!”
两眼充满着感激与惭愧的泪水,王御照望着邵真,颤抖着声,说道:“原谅我对你……”
“阁下已无资格留在这里!”
不待她说完,邵真近乎无情的说道:“我并不会占有你一辈子的空洞躯壳,你在我眼里,哪值一文钱呢!”
是受了邵真的那极端讽辱苛薄的话所致?
王御照的泪水像河堤缺口,汹涌而出,奔流了两颊,哽咽使她的语音颤抖:“我错了……”
邵真不再开腔,两眼含着怪异的神色,默默的凝视簌簌哭泣的王御照,嗯,看来他“以傲制傲”的激将是奏效了!
“自小,我便失去了我所有的亲人,打从我有记忆的能力——六岁的时候,被一个妇人收容,我喊她娘,我的姓就是跟她姓的……”
成串的泪珠,裹着多少的辛酸,王御照那做悍的神色早被痛苦所取代,悲痛的语音自她的心腑流出:“十三年来,她一直爱我,如同爱她唯一的儿子一样爱我,她的爱,使我忘记了我是孤儿,使我忘记了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可是,她是一个寡妇,在她还未生出她的儿子时,她唯一的亲人丈夫,死了……”
王御照说到这里,泪水陡地滂沱如雨,流满了脸颊,抽泣了一会,方接着道:“为了生活,为了使我和她的儿子活下去,为了对抗残酷的现实,她走上了女人唯一能走的最后一条路——出卖自己!”
说到这里,王御照忽然紧握双拳,语锋转为激昂:“但尽管她的身体被无数卑鄙无耻的男人恣意蹂躏,她的灵魂,世上最真,最善最美的灵魂,绝没有人能够污辱她!她永远活在我心中,虽然她已在两个月前死去,她可以安息的,她的一生,绝对愧对自己,只有大多的委屈自己……”。
王御照俯下了泪脸,抱头痛哭,哭得好不凄然……
邵真一直端坐不动,默默的凝听一段人间有血有泪的不幸……
事实上,邵真早已知道这女人有一段血泪辛酸史,不是么?他看出王御照绝不是属于自甘坠落,爱慕虚荣的女人,她是那么有骨气,不流于俗,他并不是传言中的那么铁石心肠,他是一个人,人,有怜恤之心,谁没有呢?
所以,他愿意付出一千两,而放弃“权利”,他这样做并不是为了博得她的感激,或者任何人的称赞,他只是因为自己是一个男人,有济弱扶倾,锄强助弱的责任,不是么?
方才,他并非真的侮辱王御照,他只是以那番话做为手段——使王御照说出她的血和泪……
“她去了,留下了一对无依无靠的姐弟,我身为姐姐,我有义务照顾我的弟弟,这也是我唯一能报答她十三年来对我的抚育!”
王御照哭了一阵子,方抬起泪脸说道:“我替人洗衣,我替人牧羊,我替人收割,播种……任何我所能做的都做,如果必要炫/书/网/的话,我也愿意也卖我自己的灵肉!娘为了我她能够,为了弟弟,我又为什么不能!”
邵真听得体内一阵澎拜,人间,有着大多的不幸与不平啊!
王御照拭了一下红肿如胡桃的两眸,接着道:“两个月来,姐弟两人辛苦的为人打工,尚能糊口,我们虽一无所有,但我们过得很愉快,我们几乎忘记了人间还有无耻,奸诈的一面?”
语音转为愤怒,怨怼。
“无耻奸诈的一面终于笼罩我们了,离我们家三里外的‘金家庄’的少庄主‘地头蛇’金中枢,垂涎我的姿色,欲纳我为妾,厚颜向我求婚,我虽非金身玉体,但至少善恶我仍能分辨,我怎能嫁给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