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剑-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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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当狗般的赶!”
“不,我并非指那个。”。
邵真挑着眉梢子,沉思着道:“我是觉得很怪,很怪。”
“很怪?”蹙起柳眉,侯爱凤问道:“怎么说?”
“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情形。”
邵真哦了一声,坐正身子,把在金安药铺所见的情形,和所怀的疑结,慢慢说出……
“这,里头一定有文章。”侯爱凤听完,也大惑不解的道。
沉思了一会,侯爱凤道:“我想,那些仆婢和那姑娘对咱如此不友善,一定有原因……哦,说不定那场厮杀就和我们有关连。”
邵真道:“我也这么想,但就是想不出关连在哪里?”
转了转眸子,侯爱凤道:“如果和我们有关连,大夫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又为什么对我们很和善?”
耸了耸肩,邵真显然是苦思不出,他哑笑道:“就这个疑点百思不解。”,眸子一亮,侯爱凤道:“知哥,咱何不到子夜时,潜进去看个究竟,很可能是那个叫‘双头蛇’的又来了呢”
邵真同意的点头说道:“我就是这般想。”
侯爱凤接口说道:“那咱今夜就行动?”
“不!”邵真摇了一下头。
一怔,侯爱凤问道:“为什么?”
邵真把上身靠回壁上,缓声道:“我一个人看不见,怎去?”
奇怪的望着他,侯爱凤道:“不是有我吗?”
“你?”
邵真笑了一声,道:“我的大姑奶奶,你的腿哪!”
(炫)恍(书)然(网)大悟,侯爱凤连忙说道:“原来你是说这个,放一万个心,我的伤已好啦!”
邵真不相信的道:”丫头,别瞒我,方才你走路,声音还一重一轻的,显然你的伤并未到完全好的地步,更何况大夫说明晨仍须服药?不行,你不能去。”
撅着小嘴,侯受风揪着他道:“这又有什么关系?”
“还说没有关系!”
邵真笑着道:“万一再出了漏子,可就有得瞧了。”
侯爱凤见他好像不在意的样子,深感奇怪,讶声问道:“你既不让我去,而你一个人又不能去,那你说该怎么办?”
耸了一下肩,邵真不正经的道:“凉拌!”
噘起小嘴,侯爱凤嗔道:“瞧你样子!知哥,这等事你怎能漠不关心呢?”
懒懒的打了一个呵欠,邵真道:“谁说我不关心?”
跺了一下脚,侯爱凤道:“唉呀,别再这样子好不?你说到底去不?”
敛起嬉色,邵真振容道:“爱凤,今晚不去了,待明儿你腿完全好的时候再去。”
想了一想,侯爱凤托着腮道:“也只好这样了,但愿‘双头蛇’今晚不会来。”
张大了嘴,邵真呵声道:“时候不早了,爱凤,你伤刚好,该早点休息。”
说着,又打了一个呵欠。
“我是不打紧,倒是你累了,该早些休息才是真的。”
侯爱凤凝眸望着他,柔声又道:“明儿见。”
应了一声,邵真伸手做态解装……
侯爱凤连忙道声晚安,回到自己房间去。
邵真等她走后,又把衣钮扣上,吹熄了案几上的油灯,和衣躺下。
其实,他并不累,他心里已经打好主意……
他默数着时间,已到了打烊的时刻,他肯定侯爱凤一定睡着了,便轻轻的下床,穿好鞋子,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他摸索着,像耗子般的,一声不响的走过侯爱凤的房间,走至厅堂。
此时店家正欲关门,一名伙计见他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走上前来问道:“公子,您是……”
连忙嘘了一声,邵真小声的道:“伙计,别吭声。”
愣了一愣,伙计大惑不解……
邵真睁着两眼,虽然他看不见,但样子看起来很不容易让人一眼知道是瞎子,他低着嗓子道:“伙计,别让我老婆知道,我必须出去。”
眨了眨眼,伙计奇怪的打量着他道:“你们是夫妻?怎开两个房间?”
邵真进客栈之时戴着斗笠,所以伙计并不知道他是瞎子,邵真装出一副公子哥儿的模样,他轻声道:“这你老哥就不懂了。嗨,快告诉我窑子馆在哪儿?”
哦了一声,伙计道:“原来公子您是要……玩女人?”
“嘘,小声点!”
把食指放在嘴巴中央,邵真装模做样的道:“我从外地来,环境不熟,你老兄现在闲着没事吧?可否帮我带下路?”
顿了一下,补充的道:“不会让你老哥白忙的。”
一听,乐不可支的点着头,伙计笑声道:“没问题,没……”
赶忙打断他的话,邵真嘘声道:“别让我老婆听到,她精得很哪。”
伙计连忙噤若寒蝉,会意的朝邵真点点头,他转身向柜台边忙着算账的掌柜低声说了几句,便带着邵真走出客栈。
近似寒冬的秋夜很慑人,几乎家家户户都打烊了。
邵真亦步亦趋的跟在伙计后头,他虽是看不见,但凭他精湛灵敏的听力,居然也能辨认出伙计所踩的步子,两脚便踏在伙计走过的地方,就和常人走路没两样。
走没几步路,邵真忽道:“嗨,老哥,你停一下。”
停下步子,伙计回身问道:“公子,什么事?”
邵真伸手入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他在进入客栈之时,便叫侯爱凤向掌柜的换了不少的现银,他把银子塞给伙计,笑道:“喏,这是小意思。”
两个眼睛都亮起来了,伙计盯着那锭银子,傻住似的道:“公子,您,您这是赏给小的?”
点了一下头,邵真道:“是的。”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连忙称着谢,伙计接过银子,他那副神情,可真似见了财神爷那般快活。
乐不可支的龇着牙,伙计殷勤的道:“公子,小的为您介绍荷花,她是……”
莞尔一笑,邵真不待他说完,便说道:“不,老哥,我改变了主意,不到那里去了。”
一怔,伙计问道:“那,公子爷上哪儿去?”
话声甫落,于街尾转角处正急奔来两人。
距离虽远,但隐约的可听到两人的对话:“马脸长,我这把老骨头真要拆了,再找不到,我可真不管啦!”
“他娘的你别咕哝个不停好吗?烦死人了!咱已找了两家客栈,相信第三家吴老弟一定在。”
“再没有,老子一定剥你皮,格老子,假如你昨晚把地点告诉我,也不会有现在的狼狈样子。”
“唉呀,老家伙,我认错了好不?别再有个没停的,耳朵都给你吵聋了!”
两人跑得很快,话声刚完,已要接近邵真。
邵真的心弦蓦地紧束起来,他太兴奋了,听那声音,不就是那对憨宝——“大憨侠”和“剑中宝”吗?
邵真喜出望外,连忙扬手道:“姜老伯,姬大哥,我在这里!”
“啊!那不就是吴老弟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大憨侠”首先发现邵真,他欢欣的呼叫着。
继而“剑中宝”也扬声叫道:“小子,原来你在这里,可真找苦了我哪!”
两人加紧脚步,闪电般的跑到邵真跟前,他们喘息着,虽冷风嗖嗖,却满头大汗,显然他们是跑了不少路。
如逢多年故友般的,“剑中宝”道:“他妈的,这杀千刀的没把地点告诉我,我只好照着马蹄走,谁知天又暗,三搅四搅,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到哪里去了?”
喷着笑,“大憨侠”道:“谁叫你猪头一个,找不到不会在原地等?我回去找你,连个鬼影也没有,幸好我姓姬的聪明,回到云台山等,否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你呢!”
“你不笨,你不笨。”
气煞的大瞪着眼,“剑中宝”气呼呼的说道:“如果你老子不回云台山,你再等十天,看能否闻到俺放的屁?”
邵真真拿他们没办法,连忙从中道:“总算你们回来了,我可真望眼欲穿。”
那名伙计不知是站得不耐烦,抑是趁此拉一票生意,他哈腰浮笑道:“公子,您何不请两位大爷同到贱舍一叙。”
邵真想了一下,道:“老哥,我们呆会再回去,你请先行吧。”
伙计连忙说道:“不不,公子爷您千万不可误会小的意思,我并非不乐意带您去……”
笑着打断他的话,邵真说道:“我两位朋友是识途老马,不用烦您老哥大驾了。”
愣了一愣,伙计呐呐的说了一声,他显然是被搅迷糊了。
邵真又道:“我们可能稍晚回来,到时有劳你老哥开门啦。”
“那自然。”
伙计媚笑着道:“愿公子玩得痛快。”
说着打了一揖,便举步走去。
邵真忙又叮咛道:“别告诉我那浑家。”
“知道了。”伙计大声回道。
等到伙计走远,“大憨侠”大惑不解的道:“浑家?老弟,你什么时候成亲的?”
邵真笑了两声,道:“咱们到金安药铺去,路上说与你们听听。”
愣了一愣,“剑中宝”道:“到金安药铺干嘛?”
“路上说与你听。”
邵真说着,转首向“大憨侠”道:“烦你大驾带路了。”
握住他的手掌,“大憨侠”耸了耸肩道:“我不懂你在搅什么玩意!”
于是,他们三人一行便缓缓的朝金安药铺走去……
原来邵真早就打定主意今晚要潜至金安药铺看个究竟,但苦于侯爱凤伤情未完全好,是以不愿她同往,但他一个人没人引路,苦于难行,便想出要伙计带路,他之所以不愿侯爱凤知道,是免得让她担心,而对伙计故作姿态,无非是顾虑客栈是人多耳杂的地方,他不愿引起有任何人的注意,而又导致像“阴阳使者”的那般麻烦,这就是他目前抱的宗旨。
乍看之下,邵真似是显得有些做作和杞人忧天,事实上这便是他胆大心细的地方,真堪算是个老江湖了。
而“大憨侠”和“剑中宝”至金安药铺之时,发现邵真并不在那里,兜着满肚子狐疑找到镇上来……
“大憨侠”甚是气愤的道:“他妈的,那里的狗爪子真是气势凌人,硬是把咱给赶狗般的轰了出来!”
“剑中宝”也火怒的道:“这就是今夜我们要去的原因了。”
眨了一眼,“大憨侠”道:“你以为‘双头蛇’今夜会来吗?”
邵真点头道:“我想是的。”
此时距金安药铺不远了,他们见四下无人,便展开轻功术,三人的身形像电般的迅快,像猫般的敏捷,只一弹指,便已跃上金安药铺的屋宇上。
甫一跃上,他们已清晰的听到兵器的撞击声。
“已经干起来了!”
“大憨侠”伏着身子,压着嗓子道。
凝眸四顾,“剑中宝”小声道:“噢,那边,在那边。”
说着,一弓身,身子像箭般的掠过庭院,在厢房的屋顶上停下。
“大憨侠”忙不迭拉着邵真跟上去。
只见在廊下,两条身形正激烈的互相来往着。
其一正是那中年妇人,她手中一把金光闪闪的长剑,正舞得呼呼声响,力敌一名年约四旬以上,身着黑色轻装的中年汉子。
那名中年汉子五官端正,手中持的也是一把至少有两尺来长的利剑。
他们打得很激烈,四周站着手持刀剑的家仆和奴婢,那叫琴儿的紫衣少女站在不远处,全神倾注在两人的格斗里,谁也没发现在这一刹那屋顶上多了三个人。
屏住气息,“大憨侠”道:“那大概便是‘双头蛇’啦,老弟,咱们是否下去?”
凝心静听着,邵真道:“不,大夫本就不愿我们插手,如果大夫不支之时,咱再助他一臂之力吧。”
这时两人已打至庭院了。
两人的武功俱属上乘,打得有声有色,确是一场罕见的搏杀。
中年妇人虽不过是一名大夫,但此刻的她判若两人,威风八面,凛凛生气,那柄剑又凌又厉,一点儿也不含糊的攻向对方。
中年汉子满脸杀气,更是又狠又毒的朝中年妇人的要害猛攻。
至少有五十招过去了,仍未有胜负,直叫屋顶上的“大憨侠”和“剑中宝”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相顾失色。
不期然的道:“噢,大夫原来是深藏不露啊,咱万万不是她的敌手,而那厮竟也如此身手,老弟,只怕咱也都不是他的对手。”
淡淡一笑,邵真低声道:“这可能就是大夫不愿我们插手我原因,无济于事啊。”
忽然,那名中年男子一阵狂笑,大声道:“积了二十年的恨,二十年的血,今天,终于可一偿宿愿啦!
“大憨侠”和“剑中宝”连忙转目望去——
只见那个中年男子忽地腾起七八丈来高,在空中斜斜的掠下,这当中,那闪闪生光的剑刃一个怪异的振跳,蓦然已要抵中年妇人的心窝!
“大憨侠”和“剑中宝”看得心头大骇,中年妇人虽是一阵急闪,但依然被那股剑幕包围着……
“哎!”
一声痛叫,中年妇人左臂上已经挂了彩,一个踉跄,几乎仆倒了下去。
“娘!”
紫衣少女见状,心魂俱裂的叫了一声,扑身前去,扶住中年妇人摇摇欲坠的身子。
紫衣少女见中年妇人一脸痛苦之色,那张娟秀的脸蛋陡地变了样,她悲切的,愤怒的反身扑向那名中年男子。
她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