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与祝融-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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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祝融喝了两口就放下,顺手拿了炕几上的针线活计看。
溶月见状,少不了出言解释:“天冷了,做个手套给桢佑。他早上读书,比抱个手炉方便。”
鄢祝融颔首,仔细看了片刻才放下。
溶月看他有兴趣,不由笑言:
“要是皇上不嫌弃,臣妾给您也做一个?”
溶月初是随口的玩笑话,不想皇帝却当了真;“好啊!”不忘嘱咐她;
“记得别选这红色。”
溶月瞄眼自己歪歪斜斜的针线,失了底气;
“皇上,您看看,这样的针线。臣妾怕惹人笑话。”欲言又止道:“桢佑是小孩子,可您……”
鄢祝融提声打断她:“朕是天子,谁敢笑话!”
溶月语结,霸王天性又出来了!
可到底有些不甘心,忍不住嘀咕:“自然是没人笑话您,可是会笑话臣妾女红不精。”
“子不嫌母丑,夫不嫌妻笨。”
鄢祝融拉了她笑:“何况朕的皇后,不仅善解人意,还聪慧娴淑!”
这帽子扣的人坐不住,溶月不由扶额;只觉鸡皮疙瘩爬了满身。
溶月敛敛赧然,待到再抬眼,就接到皇帝明晃晃的注视;她更觉有窘,急忙别眼垂眸。心中却想着皇帝对自己的态度,从过去到现在,可谓天壤之别。
内心感慨的须臾,脑中跳出个不屑的念头;不由觉得高看了皇帝。原来他也不过一个庸常男人。为了美色,轻率就改变立场。
如此思量,又觉这想法有些别扭。但不这么想,又无法解释皇帝的别扭。心底隐隐却也客观保有理性;自己不过欲盖弥彰。仿佛不找出虚伪甚至丑陋来揭发、来抗拒。就不能时刻保持做戏的清醒和纯粹;就不能果断从身体的享乐中,剥离遗情的嫌疑。
溶月这么捋着思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刻薄。特别是现在,皇帝刚刚宣告对自己的认知——善解人意,聪慧娴淑。
这些字符,赫然统统变成,一抹讽刺。
鄢祝融不知道,身边的皇后神思云游到了人性深处。他自顾握着她手,突然想起她之前熬粥时的烫伤。拉近了手指细看,白皙柔滑,了无伤痕。鄢祝融放了心,却没有丢开手。继续摩挲皇后食指,突兀的发问:
“当时很疼吧?”
溶月恍愣,想想才明白皇帝所问何来。心头微诧,还真没人问自己疼不疼,不想竟是皇帝!
溶月压下思绪乱絮,颜笑着摇头。鄢祝融看她笑的温婉,眼中也浮出浅笑;“那些粗活,皇后以后不用事事亲为。”
溶月始终保持笑容,答话刻板而标准:
“照顾皇上是皇后的责任。”
鄢祝融没辨出她措辞有怪异,只听着那“照顾”二字,心头就涌出一丝甜蜜。揽了她在怀里。他手下动作向来快捷,溶月在他胸前无奈,不由嘟囔她的气闷:
“皇上昨夜还说驸马之前恣意妄为,您呢?”
声音嗡嗡的,透着娇气;鄢祝融总要、被这声线心悦;
“朕也就是跟皇后恣意。”话说的促狭,但更露骨。
溶月听出调情的味儿,下意识就要挣脱。鄢祝融却抱着她滚到榻上。
想着门口就有侍候的宫娥;溶月暗惊,急忙推他;
“皇上,白日不得喧淫!”
“皇后想那去了?”
鄢祝融一本正经,反言道:“朕只是想躺躺。”
溶月错愕,气的大眼瞪着他;只想恨咬他一口,才能消去心中憋屈。来不及智理,张嘴就在他肩上付诸了实施。
鄢祝融猛吸口气,看着气鼓鼓、艳着唇的皇后。心头的潋滟荡的拦也拦不住,声音瞬间就失了控制,暗哑至暧昧;
“皇后,再咬咬!”
溶月愕然。早就该发现;皇帝这人有受虐倾向!
顿而好笑,心中旋即恢复平静,她可没兴趣培养他。
溶月错开皇帝眼中的殷切,幽幽道;
“臣妾累了,咬不动。”
鄢祝融哂然失笑,捏着她鼻子威胁:
“皇后不咬,朕就咬皇后!”
溶月惊讶盯着皇帝,见他脸上竟然多了不羁。这真是新鲜的发现,溶月心思一动,挑眉睨问;
“如果臣妾不小心咬伤您,皇上要不要治罪?”
鄢祝融笑;“自然不治罪。”气度豪迈;“君无戏言!”
溶月得到赦令,咬牙想着,这可是你说的!
带着隐晦的窃笑,溶月直接扒开皇帝的肩头,牙齿切割着皮肉,鄢祝融疼的嘶嘶轻叫,抽气道:“皇后真狠心,竟这么咬朕!”
听他如此说,溶月心中得意更盛,牙齿陷的更深。鄢祝融倒抽凉气,这才恍觉她的居心不良;心中不由气恼,脑筋略转,突然对着她的耳朵阴笑:
“皇后如果不好好咬,今晚朕就这么咬你的……”
声音低到模糊,但溶月却听的胆战心惊。立即就松了牙龈,把利变钝。
溶月瞄着皇帝眼眉渐展,一副他完胜的模样;郁结似乌云罩顶,只觉他实在太讨厌。暗又想着,怎么才能不被他拿捏?
有皇帝的催促,溶月不得不放柔力度。很快就听到皇帝享受的呼吸,溶月看着被他咬出好些红印的肩头,挫败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在伺候他!
怪不得他都开始,哼哼唧唧。
溶月负气,坚决不再继续。鄢祝融兴致被挑上来,不想就此罢手。可无奈任他怎么哄,皇后就是不肯就范。看着她撅嘴撒赖,既不能罚又舍不得打。鄢祝融心中憾然,自己为了这小小欢娱,竟可以做到如此低声下气?
最恼的还是,已经如此低声下气,皇后竟还是置若罔闻!
念头闪过,鄢祝融带着蛮劲把她抓到怀里、就是一顿揉搓。到了后来,又变成细啄亲吻,学她适才样子吮她脖颈。
溶月被他吸的好不酥麻,挥手抗议;鄢祝融听她声音娇碎,心头那口郁气才算平复下去。口气却还是沉冷的戏言;“皇后要再不乖,今夜朕就咬你全身!”
他可是说的到,做的出!
溶月神经立即紧绷,忍着委屈道出不满:“皇上,您可是君子,怎么能学无赖!”
鄢祝融闻声,呆停下来。默了片刻,才把脸贴在皇后胸前,喃喃长叹:
“朕何曾,何曾想过!”
声音幽幽的、缠绵着,回荡心间。
溶月心中微颤,懵懵地一堵,讶然噤声。
鄢祝融刚一说完,就后悔自己失言失态。适才嘻戏的愉悦已荡然无存,兀自放开她。
溶月还有些呆愣,微红着脸由着皇帝给她(。。)整 理衣襟。两人一时都觉得尴尬,便同时都不说话。各自端了案上的茶喝;却是同样的心不在焉,竟是连茶已凉透也都未觉。
正在此时,半春在门口禀传,大殿下来了!
溶月忙应声让他进来,说着就侧身起来,欲离暖榻。鄢祝融看着她玉般白皙的光脚,不由出手拉住她:
“地上凉,皇后还是捂着。”
溶月犹豫,她不想让别人看见他们的亲昵。宫侍见了,难免要落个不庄重的名声,小家伙见了,她又觉得不好意思。皇帝似是明白了她的顾虑,自己径自起身下榻。
桢佑走进来,有模有样的给父母施礼问安。因皇帝在,随侍的桂嬷嬷和半春恭敬朝已坐到一旁扶手椅的皇上跪礼。
溶月递眼色让半春去备茶。桂嬷嬷则亲自蹲地给皇帝穿鞋。溶月眼风飘过,却被鄢祝融的眼睛撞到。也不知怎么了,两人同时都仓促的移开。
脑中却来回流连着、惊魂一瞥的那双眼睛;鄢祝融垂眸阻了桂嬷嬷,自己蹬着穿好了赭色锦面皂靴。
溶月脸上看不出丝毫异常,依旧笑盈盈的招手让桢佑上榻,小声问他今日学了什么?
小家伙细声细气,答他今日只是练字,先生没有讲课。溶月猜着,皇帝是同意了自己,要给他换师傅。这么寻思,眼睛不禁又看向旁边的皇帝,却不想——他还望着自己。
如此以来,视线过去,再次遇个正着。
溶月这次躲开的更显慌乱,胡乱和小家伙说话。脑中却反复闪着皇帝一双凝望自己的眼睛,深邃里多了脉脉暖意,碎波遗情,温柔的惊人。
溶月直觉心跳有些快,心里只得蛮不讲理的抱怨,眼睛果真是祸水!
鄢祝融看皇后脸颊染绯,还有那局促的样子,像是在含羞?
他心中暗诧。自己使了那么些劲,都不见她会羞红脸。不想隔开一丈,盯着她看。她反而轻而易举的显出这娇羞之态。他心中调侃,这算不算,得来全不费工夫?
心情畅快,鄢祝融嘴角的笑就翘了起来。喝了半盅茶,仍旧把目光放到眼前人的身上。见皇后把儿子抱在怀里亲。
蹙眉想着,下次的告诉她,不可如此养孩子。
把这一切尽数收纳眼中的桂嬷嬷,越看心中越是惊愕不定。
她知道皇上夜夜召了皇后侍寝。只以为别院又没别的嫔妃,也只能将就着选了皇后。后来听到皇上让皇后住在书房旁的暖阁。她只当皇上是为了让皇后照顾大皇子。
皇上是她奶大的,她了解皇上性情比了解自己还多。皇上性子冷,这么些年了,可从没见她特别对哪个女人心热过。
莲蓉那会,他还小,多半是少年心性。后来做王爷时的王妃,那是伤了他的心……从此越是对女人淡了心思。
桂嬷嬷第一次看到皇上大发脾气,就是指着当时的王妃斥责,女人果真是蛇蝎心肠!
那眼神冷的,她至今想起来都能打个冷颤。可看着现下光景,桂嬷嬷却是心有些抖,再偷瞄一眼皇上,心中顿黯。
她人是老了,可眼却不花。皇上和皇后;那样子、那眼神,那分明就是在眉目传情。尤其是皇上,那眼睛竟是一刻也没离开皇后!
***……***……***
【本章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中国古代有没有手套?
很多人都说手套是从国外传入,
约莫三百年历史。
但额实在无法想象聪慧的祖先,
竟发明不了一个小小手套!
又查资料
战国时已有手套
还是五指分开的造型。
可见,手套在中国已有两千多年历史。
可是比欧洲更早!
PS
顿时舒服。
☆、第93章 欲盖
连嬷嬷看着喝药的皇后,神情担忧,语气迟疑:
“皇后娘娘……既然皇上没再说。您这药,也就没必要再喝。”
“嗯。”
溶月咽净草药,喝了半杯温水才冲淡嘴里的苦味;“过几天皇上回宫了,自然就不用再喝。”
连嬷嬷听她竟这么说,一时哭笑不得;想了想,仰望着她继续语重心长:
“皇后娘娘,您怀了龙脉,皇上待您只会更好!”
溶月笑笑,不置可否。
连嬷嬷看皇后对自己的劝慰,无动于衷,不免心中泄气;但还是强做最后尝试;“皇后娘娘,长公主也希望您和皇上早结同心。”
同心!
溶月听的好笑;那都是唱腔里的戏文。
搬来生活,未免累人也累己。
“嬷嬷放心,本宫有分寸”溶月淡笑;“给皇上怀孩子的女人很多。”
她不要、也不想凑那热闹。
桂嬷嬷错愕,这话是实在,但出自皇后之口,未免有些过于通透的直白;桂嬷嬷有些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味,顺而坦言道:
“皇后娘娘,正是因为人多,您更该把握机会!这有了皇子,您的日子也更能舒服。”
从这个大环境来讲,桂嬷嬷的看法很符合普遍的观念;到也,贴心贴肺。
只是溶月不能适应的、正是这种大环境。让皇帝和自己日夜厮磨,已是意想不到的漏洞。可不能再留个遗情的种子,那只会麻烦更多、扯到更深。
先不想会有多么复杂,首先那生育之痛,溶月就不想承受。
孩子予她,在今世,实在没有吸引力。至于原因;首先,孕育孩子的媒介没有爱情。其次,甘于生育孩子的勇气没有值得。
溶月自顾想定这茬,望着桂嬷嬷便、眼神笃定;“嬷嬷不用担心这个,本宫没有孩子,才会过的更舒服。”
桂嬷嬷错愕,难以置信的看着皇后,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溶月理解她的惊讶,挥手让她下去。
桂嬷嬷依言、失魂落魄的退到门外。半晌都想不明白,为何皇后娘娘是这个样子?
她玄色棉袄的身形呆在门口、与立在廊下的几个翠袄宫娥,尤为显眼。鄢祝融认得她是调理皇后身体的嬷嬷,不待她跪礼,径直道:
“宫里运来一些药材,下去挑些给皇后炖汤。”
皇上宠着皇后!
桂嬷嬷眼中一亮,如果不是想起皇后的叮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