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与祝融-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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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嘀嘀咕咕对着皇上说了大堆。
鄢祝融听得尤为沉默,直到留金报告完毕。他才沉脸盯住留金,用不确定的口气再问一遍:
“你是说,皇后自始至终都未说过也未表态过?”有些不相信的追问:
“连暗示也没有过!”
留金听着皇上那口气,竟似有那么点不甘心。但他肚子发涨,脑子更涨。只一味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鄢祝融见状,收回视线,垂眸继续阅奏。
***……***……***
【本章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几日,
身体欠佳,疲倦懒散。
到处瞎逛玩乐。
昨夜发现搜狐大视野
有个专题是爱情同志
对同性有兴趣的美人们去搜搜看。
看了五对,最让额感叹的是那个老者。
讲话那讲一个“口无遮拦”
但也最是真挚充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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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还有谁喜(…提供下载)欢那大爷~
☆、第88章 报李
连着四日,鄢祝融既不再来春晖堂,也不传皇后前去瑞景轩见驾。
因皇后正处信期,外加皇帝始终不提让宫中嫔妃来侍。反倒衬得皇后渐得荣宠之势。底下众人,首当其冲最高兴莫属黄总管和连嬷嬷,最复杂莫辨当属万春,而最腹背受焦的还是近身伺候皇帝的留金。没人比他清楚,皇上再不吃牛肉粥这个细节的异常。也没有人比他眼见心明皇上的莫名其妙。心中的那个猜测成团黑影,压留金心头。
别人看不出帝后有恙,但当事人却心知肚明。
鄢祝融行事惯于掌控。但皇后先是给他频频意外,而现在却是因为皇后,他自己让自己意外。鄢祝融直觉不可任其发展,由着迷情失去方向。虽然他随便看见什么,或是听见儿子说一句什么话,即使完全不相干,但他脑子里还是会马上转几个弯,立刻就会又想起皇后。
这感觉成种从未有过的烦恼,像是团新鲜生起的云,让鄢祝融不虞。
又过两日,溶月信期结束。从瑞景轩连着送了六日的蕲艾汤也随之告罄。
溶月想起在喝那汤前,特意找书看来的注解;“蕲艾功效,温经调血,使人有子。”心中难免不复杂,不至于感动,但也不好继续无动于衷。
溶月猜到那雪驹包是把双刃剑。但是没想到皇帝还持续日日送汤。有始有终,到也有君子之度。她不禁心想,皇帝的表现远比自己的想象要友好温和。这样的人,会不会多些交流的可能?有没有化敌为友的可能?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变个角度看待和处理问题?
念头闪过,溶月突然有个大胆的决定。她当即提笔写下一行大字,墨迹未干,转手撕去。重新在书案上找出张粉白地双龙戏珠暗花宣纸,命半春找了朱砂、赭石,石绿和绢云母等颜料。用狼毫笔勾好线,选了只不太软的羊毫笔染色。
溶月画的粗糙,像是有些急躁。半个时辰就将画卷好,叫了黄总管来,让他呈给皇上。黄总管对帝后关系融洽,很是乐见其成。盛满笑容的脸像是刚出锅的馒头,因为空气冷,到是白的让人觉得少腻。
黄总管急匆匆去到瑞景轩,却没能立刻见到皇上。听饶公公说,皇上在接见齐大人。便犹豫着把画交给他。
留金听说是皇后送画,毫不犹豫接过。想到皇上这几日虽不去春晖堂,却天天听大皇子絮叨皇后……他不由暗自松气。
鄢祝融和齐鉴在书房叙谈良久,还赏了饭。直到华灯初上,留金才找到机会,把画呈给皇上。鄢祝融连着数日冷着皇后,乍然听到皇后给自己送来副画。一时竟意恍惚;朦胧清晰跳出真切,隐隐像是激动。
鄢祝融坐着的身姿微滞,掩饰不住的急切迅速打开手中画卷。小小薄薄的一张,有惹人爱怜的巧致。入目就是香雾空蒙月转廊,石绿色灯盏外是束朱砂艳开的海棠。
鄢祝融心头突跳!
皇后是在邀他,秉烛夜谈?
鄢祝融盯着案上薄画。几日来,心中那根紧着自己的线,像是离铉的箭,终于射了地。不再悬着,有轰然轻松的释然。还未待他细辨心底涌出的意悦所谓何来?新的犹豫就恼上心;莫非就这么轻易应了皇后?那自己这些日子对她束之高阁的冷淡又算什么?
鄢祝融突兀起身,在地毯来回渡步。心中却对自己更多陌生的陌生;自己如何会这么瞻前顾后?
不过是个女人!
鄢祝融咬牙回到案前。慌慌把那画扫到一旁,像是不使些蛮力,就不好表现他此刻的不满。鄢祝融脸上渐渐带出隐忍的暗光,像是不紧抿着下颌,他的意志就会动摇到决心。
一旁的留金滴流转着眼睛,不放过皇上每个细微的举动;数次扑捉皇上几次三番,批阅奏表的余光在扫那画,留金索性闭眼垂头装作不见。就在他开始打盹、渐入梦境时;突然被皇上的声音惊醒:
“现在什么时辰?”
留金打个激灵,猛地清醒;瞄眼琉璃沙漏;
“回皇上,戌时一刻”
留金久没听到皇上应声。抬头去看,见他凝眉一副沉思表情。留金忍不住捂嘴打哈欠,声音不大,却是被鄢祝融听到。留金见皇上突然朝自己看来,闭紧快要被哈欠撑开的嘴。人却被气憋的渐渐涨红脸。
留金忍耐强撑片刻,却发现皇上的目光穿过他望向别处。像是根本没注意他是在哈欠还是哈哈。得到这个判断,留金才放心地捂嘴,忙不迭地噗噗闷哈着想要打个痛快。
哈欠是接二连三,留金垂头的眼角却突然飘过一抹赤黄鞋履。抬眼急看,正是皇上大步从他身边而去。
留金愣过,措手不及地跑着跟前:“皇上,您这是?”
“你下去吧!”
留金错愕,直觉不妙。急忙撒腿追上去:“皇上,奴才错了,下次不敢……”
刚跑一半,就听皇上在吩咐侍卫:
“抬暖轿来,朕要去春晖堂。”
留金卡上嗓子,看着皇上带着十多个宫侍消失在夜色;舒了口气,慢慢回归虚惊一场的庆幸。
溶月拿不定主意,皇帝会来还是不会来。因为这样的模棱两可,使等待的滋味被支离。夜色渐黑,溶月心中失算,预感皇帝不会来。她自己也知道对于以后的路,不来也许比来更要简单。但微也失望。不仅自嘲,女人总是忍受不了拒绝。
念头一闪,溶月即怔。惊讶索问,这么患得患失,竟跟恋爱中的少女一般!
旋而又失笑,真真假假,不过是图个安稳。
溶月这里还未来就梳理更多,那个等他许久的人却悄然而至。像是命运嘻戏着突然给溶月出道难题。
但见与不见,皇帝的脚步,已在由远及近。
鄢祝融一路疾行,是时间感染了情绪。想见皇后的迫切变成一壶燃薪的热水,在他迈身寝室、看到她俏立面前时,终于烫出沸腾。多日的烦恼就此灰飞烟灭。一切都在看到她的眼睛、她的人、她的全部时,尘埃落定,化作轻羽化作清风和细雨,更加显得这几日多余的傻气。
鄢祝融细细凝视咫尺之遥的皇后,黛眉下的大眼澄亮闪着潋滟,翡翠撒花皱裙引他视线一路攀向蜜合色绫祅。发鬓的玛瑙点翠簪子莹润圆润,分明静止,但随她盈盈笑意在唇边荡起,仿佛也被波及晃开,让人懵然有幻觉的迷眼。
鄢祝融上前两步,握了她仍是微凉的手在掌;心中涌出复杂,有怨怪,更多还是闷涩的疼惜。
溶月睫毛忽闪促动,看他凝视着自己,眼底泛着难得的一抹煖笑,像是特别欢喜。心中某个猜测隐隐落脚,溶月望着他笑:
“皇上,这几日可好?这几日臣妾抱恙,谢皇上每日送来蕲艾汤。”
说着她就要屈膝行礼相谢。鄢祝融却扶肘示阻,顺势把皇后拉进怀里,抱着她却是不说话,像是在表达又像无从表达。惯常沉敛的情绪肆意流露出来,有些扎眼。溶月心中移动,像是风吹过浮柳,乍暖乍凉。
心中叹息,有些释怀也有些烦恼;溶月便也不说话。放松身体由着皇帝把她禁在怀里。胸膛很快暖起来,皇帝的心跳清晰传回溶月耳畔,像是永远的恒定,有份难得的安稳。
溶月感受到皇帝的呼吸浅浅打在自己头顶。细细的,很快就能散去;连不成线更织不出经纬。她突然觉得嗓子哑涩,心中莫名一软。却又辨不清,到底为了谁?
溶月徐徐张开垂在身侧的双臂,轻轻回抱紧贴着自己的身体。阔阔的腰线,以及硬梆梆的骨头,很快抵达她的触感。
抱着皇后的鄢祝融在同一时间,也感受到这触觉的变化。他身体微微僵住,像是突然受到意外的刺激;但很快、很快就氲开馥郁的喜悦。
这一刻,鄢祝融找到那个需他正视的门槛。意念生出真真实实的承认:关于欢喜,是来自怀中这个女人,他的皇后!
***……***……***
【本章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是怎么了。
日日疲惫。
总是昏睡不醒。
清醒的时候,也是意念迟钝。
写的太混沌,篇幅更拉不长。
PS
几次敲字差点睡着,但还是不想断更。
额怕是病了,等明早来抓虫。
☆、第89章 秉烛
鄢祝融看皇后熄灭琉璃宫灯,又点燃锡金烛台上的红烛。望着她被灯烛瞬间映亮的眼睛、染红的腮颊;鄢祝融不由朗声笑起。
溶月看皇帝那笑意,分明有戏笑的味道;解释似地辩驳:
“既然是请皇上来秉烛夜谈,自然要高烛照红妆。”
鄢祝融扫眼彤红缥缈的寝室,忍不住哈哈大笑。溶月从未见过皇帝如此肆意酣笑,
“皇上!”
她下意识就拿手捂了他嘴:“都这么晚了。您小心把人惹来!”
鄢祝融先是嘴上突然蒙上柔软,接着鼻息就渗入淡淡馨香。诧异之后,他不禁舌尖轻顶,就舔了皇后手心一下。
溶月大窘。扎手似地,慌忙缩回手。鄢祝融看她脸色赧然,翘唇而笑:
“坐,朕有话同皇后说。”
溶月心下思疑,却猜不到皇帝要说何事。她依言落座,鄢祝融脸上还是带着微微笑意;
“朕记得过些日子就是皇后先母忌日。趁着此次祭礼,朕想追封她为宁国夫人。”
毫无预兆,突然提起。
溶月很是错愕,望着面容平和的皇帝,她不以为皇帝这是在试探她。电光火石间,溶月想到,男人总是不吝施恩取悦了她的女人!
这个惯性正常的又不正常,溶月心头浮过一丝复杂辛涩。
鄢祝融看皇后神情懵怔,猜这消息与她是不虞之喜。温声问她:
“皇后,意下如何?”
无论如何,皇帝这次是一片好心。溶月不做不识好歹之人,她旋即起身福礼谢过:
“臣妾代母谢皇上圣意体悯!”
话到此,溶月却转开话题:“臣妾可否冒昧相问,皇上是要打算让兄长常驻西南,还是会调至归京?”
皇后提及司徒衡臣,有些莫名其妙的突然;鄢祝融直觉要慎答,略作思忖才道:
“西南年底许会再起战事。”
话义含糊,但已明确司徒衡臣不会短时间归京。溶月眼中多了郑重:
“皇上,这追封本是您一片圣心,臣妾本不敢置喙。只是可否请您先别下旨,臣相想先斟酌斟酌。”
鄢祝融生惑:
“皇后何意?可是有什么不妥?”
溶月看皇帝并没有焦躁不耐,心中略定。神色越发端凝,同他坦言道:
“皇上仁德,臣妾愿意同皇上坦诚相见!”
这话,鄢祝融喜(…提供下载)欢听。他颔首示意:
“朕甚欣慰,洗耳恭听!”
溶月听出他语气颇有打趣之意,但气氛却也因此多了轻松。溶月看他眉眼舒展,自己也莞尔浅笑,就势道出心中所想:
“……所以,臣妾想着,这恩赐不如给了活着的人。想来母亲一片慈母心肠,自然更愿意儿孙好,她也更能含笑九泉。”
鄢祝融对皇后提出要司徒衡臣夫妻团聚的请求,很意外。
“这么说,宋氏是愿意去的。只是,衡臣是什么意思?”
溶月笑:
“皇上,这世上夫妻,能相守也的看环境机缘。如果没有您治理的国泰,如何有那万千的明安?如果您不能额外给兄长一份恩赐,他又如何兑现他白首不相离的承诺?”
鄢祝融望着皇后一本正经的脸,促狭的笑:
“皇后这是在奉承朕?”
“皇上,奉承也是有事实做依据。”溶月抿嘴:“反正臣妾不是昧心,阿谀曲从。”
绵言细语,让人听的特别舒服。因为信服,鄢祝融冁然而笑:
“嗯,朕知道了。”
这么容易,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