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与祝融-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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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蹙眉眯眼:“喝酒哪有这样喝的?皇后叫朕来喝酒,莫非是为了醉的?”
溶月心里吃惊,那点刚上头的微醺也被他的话震得四散而去。脸上的表情必然已是显了出来,收是无法收、藏也藏不住。索性立刻从眼睛里涌出委屈哀怨的碎光:
“臣妾只是,有些紧张。”
说着顺势就把头低垂,露出一片盈白的后颈,要乱人的眼;而溶月自己,此时的心里却被自己那欲语还羞的谄媚呕的翻江倒海,憋屈无比。
听出皇后的话中之意,鄢祝融目光微闪,心里的不满像是泄下去的皮球,任他怎么蓄积也凑不出令他拍案斥责的力度;一时不知说什么才算妥当,便敛眉继续端杯。
溶月再也无法、更不愿佯装下去;声音清平,带了客气的坦诚,偏让人听出其中冷意:
“皇上喝多少酒才能醉?”
鄢祝融酒刚喝了一半,突然又听到皇后那种冷到极至的声音,像是突然挥出的冰剑,足够刺破所有飞旋的绮念。
鄢祝融豁然转头,目光暗沉如井,咬牙切齿、字字寒冽:
“怕是要让皇后失望!”
不知是被那声音,还是被那话义;溶月心中轰然被浇了个透凉。一时愣懵懵的失聪发作,脑中嗡嗡直响;也许是比瞬间略长,她却突然付之一笑,乍然向他靠近。
鄢祝融猝不及防,只觉眼前一晃,嘴就被皇后含住;电光火石间,对方嘴里带酒的气息豁然贯通口腔、脑袋和四肢。
溶月舌头底下那个一遍遍冲出来的名字,像是树枝上的苹果、颤巍巍地马上就要掉出去!
她紧闭双眼,把自己的唇舌堵的更紧还要深;鄢祝融从未接待过如此的狂乱,竟由着她吻得迷热渐起。
可溶月心里那名字一遍遍的、还是泛了出来;似声声令人心醉也碎的呢喃,在口舌处、胸腔里孤单而执着徘徊,化作厮磨踯躅,久久不肯消去。
溶月只觉头昏脑胀,身体凉到心颤。
她不敢睁眼、更不敢停下;那呢喃似快要破茧而出,溶月体味到身不由己的绝望和悲伤。孤注一掷成全不了痛定思痛,唯有彻底幻灭,才能再次沦落红尘。
溶月屏蔽所有,成为别人,伸开手脚,跨坐对方身上,想象皇帝就是心之向往。
亲吮变得浅缓舒展,她的幻想五彩缤纷,蝴蝶纷飞。溶月闭眼成为盲童,想象插上五彩翅膀,双手探索对方身体,找到熟悉的紧实、修长并迷人。
她的唇舌疲软滑过对方嘴唇、滑向对方耳畔,她闻到那里头发的味道,干爽却没有记忆中的香水;溶月心里漫过一抹凉悸,像把冰冷匕首轻轻的戳着蝴蝶瘦弱的骨头,微微地钝痛。
溶月轻轻喘息,声裹压抑,像面墙壁堵住五个音节跳动出胆战心惊的秘密;压抑出的痛苦尤为绵长;从心底涌出梦碎的凄凉,先撞击她的心脏,接着是冲刷她的眼睛。
她紧紧闭眼,像最后镇守战场的殉难者;兵临城下,有穷途末路依旧佯藏穷图匕见的徒劳。
唯,那徒劳直指让人笑着哭的天真。
溶月手指插Jin对方头发,轻柔抚娑,带尽缅怀,直到指尖遇到簪冠,心里再激涩凉。
溶月真怕那些蝴蝶就此纷纷落下,悉数阵亡。这念头引得她紧缩颤栗,她突然想要放弃这种自欺欺人的羞耻行径。
但对方却气息渐深,身体衍生出藤蔓如野兽的气息,带着反扑的力量,像是迎面而来的千军万马,声势浩大,席卷一切、她已无以为退。
那唇舌、那抚摸着溶月的手指,带领陌生凉意同气息紧紧包滞她,跟某个记忆里,秋日晨游过的大海一个感受。
对方越发霸道,想是要把她的肢体挤出纹路来;在她脖颈、胸乳处的啃咬,略凉的触感在她皮肤上无处不往——溶月的身体开始,开始有些摇摇欲坠。
当溶月无比清晰觉察对方勃Qi,她恍惚洞晓,想像里一只蝴蝶翩然的陨落。
眼睑缝隙中,有对方粗重的呼吸打过来,像面迎风飘荡的旗帜,在炫耀他的长驱直入,溶月无比紧地闭着眼,她不要张开!
身上的锦丝滑到腰部,对方的揉搓刚热了胸乳,又凉了大腿。那点投入,总是缺那么个节拍。
艳已燃起对方熊熊热情,但溶月却突然觉得无助,试图安抚或是帮衬做着自我对话,像个重头再来的斗士,心理缝隙处的裂纹,被她一再刻意视而无见;自欺欺人来得远比想象还无耻而堕落。
对方热挺进入溶月的身体,带来霎那疼痛。
但它很快就被喘息抚平,像是开了愉悦的一扇窗户,惹得对方喉咙里挤出呻吟。溶月听得分明,微微引动旖旎,她知道,她已经没有退路,还能退出这个战场!
溶月把嘴移到对方耳廓,口舌露出间隙,似忧伤明碎的光亮,似婉转低吟的深渊冒出一线渴求:
“再抱紧我、再亲亲我、再摸摸我!”
那声音似泣似诉,饱含深情,莫名引人奔烈,纤细含着微微哀伤,有酸楚的影子在晃荡,带着不似人间,太过动人的妖娆催促。
像看过的某场皮影戏、也像读过的一曲诀别诗。但更像的,还是鄢祝融身体最初颤栗时的那副春宫图。
那声线幽幽扩散,仿佛海浪来袭,又似心尖上长出一朵娇柔可爱的花骨朵,慢吞吞也急切切,鄢祝融的神志被瞬间再瞬间地占领,直到摩擦揉搓出无数火热心跳;欲波涤荡出无边遗情。
鄢祝融的身体连同意志在听觉触觉中跳舞,得到强烈的抚慰和舒缓、尝味激动的柔软和欢悦!
他的目光暗沉,带着迷荡,如此绮艳,太过尽情;明晃晃地足够肆意享受,看着怀中胸乳半露的皇后,他来不及多想,但意识还是跳脱出来;他的皇后,如此媚惑热情且迷人还有点可爱,只是,有点不像话!
视觉刺激出的画面,令鄢祝融的欣赏来得彻底而饱畅。他的视线在欢愉中变得迷离,但还是坚持凝望的方向;那身缀着绿枝粉蕊的袍子半挂在她的身上,半裸出的身体在光影下清晰可见,修长的大腿、浑圆的乳,他不愿意说,但他不得不承认,这身体诱人无比。
鄢祝融不想抗拒、也无意抗拒;怀里的千娇百媚是他皇后,纵是如何妖娆媚人也只有等他来采撷。
纠缠喘息中,触觉视觉嗅觉集体组合成源源不断的调情,丝丝冲出强烈欲念,激情被无限地拉长,像场突然盛开绚烂的盛宴。
鄢祝融的唇舌放缓变至轻柔,像啄食的鸽子……酥麻颤栗,犹忽便纷纷竖起,回落在手中肌肤;双手一路抚摸而下,遇到起伏同沟壑、再遇,皆是淫靡湿润。
溶月紧贴对方,有着听之任之的乖顺。
鄢祝融听到她低低呜咽的呻吟,细细从红艳的嘴里念出来,汇成湍急的气息,像火把点亮他前方甬道,他挺身而去,她急急喘叫,他再亲她摸她再包裹她。
她仿若已尽然沉陷,闭着眼的睫毛突然渗出泪水;怜惜像春风吹起满地柳絮,那种让鄢祝融莫名悲伤的情绪又蓦地紧抓他的心脏,猝不及防又来一个例外!
这感知来的莫名其妙,鄢祝融随之也闭上眼,仿佛那样才能体会更多更深;才能晃去心底突起的疑惑。
他与她在一起。
不管之前之后,这一刻,他们在一起!
火热的嘴唇转瞬就吸附走溶月眼角的湿润,他亲的细碎又密集,她的呻吟再起,似新一轮的挑逗,偏又带了些调皮的嘻戏。他感觉到一路的风、鲜花和香气……驰聘而去,一路顺利的超乎寻常。
溶月觉得自己就要再次触到那尽头——那里有记忆中美丽的海洋,简直妙不可言!
本能的驾驭总是袒露决胜的姿态,特别在欲望灰烬处的那个地方,带着令人疯狂的绝对臣服,溶月的想象布满那张难以忘记的容颜,她比任何时候都渴望想要抵达Gao潮,仿佛那里又多处地域,通过那熟稔滋味再慢慢体会对那灵魂的想念。
溶月不禁出声轻喊:“快一点!再快一点!”
那声音是撒向欲望处最后一把火焰,瞬间就点爆神经,鄢祝融大脑被刺激出电闪,酥麻直颤全身,瞬间回笼凝聚于身下的饱涨。
欲望的世界轰然打开一片奇幻的精彩,这是个让他迷醉至极的时刻,他不想结束,他想要的比还要、还要更多。
如果可能,他想就此定格,据为己有!
目眩神迷间,溶月被对方抱起。转瞬,就跌落在云端般的床榻深处,那里柔软一片,引人温暖安全,却也更多迷惘。
鄢祝融身体里强大的热情,这回变成武器,硬挺沉久的征伐。
频率过快,身体紧实的密度突然有些生疼,起伏的节奏快得出奇,溶月有些跟随不上,她的眉宇显出隐忍的抵抗。
看着她乌发间的脸,黑的衬白,白的衬红,艳丽迷乱的令人更加迷乱,鄢祝融怎么都不能就此偃旗息鼓,他俯身抱紧她,喘息渐粗,像是嗓子里藏了个羞涩的情话,须得清清才能听到他的意思。
就是这样隐醇声线,溶月却找不出雷同的性感。身体冷起的反应迅速到难以置信;但它却发生的毋庸置疑。
在他紧抱她释放的须臾,溶月终于还是看到最后一只蝴蝶也跌荡、沉落,姿态落寞而优雅,她眼睛里又有抑制不住的热泪涌出;顷刻就变至冰凉,继而滚落鬓角。
溶月掩耳盗铃的虚弱悼想,要留片刻,再留片刻、好去体味其中的心酸同悲凉。
***……***……***
【本章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行房写了我半夜。
冒泡给点意见吧~
。。。
PS
一个初次敦伦写了两章的量。
花了5个小时。
磨叽的头疼发作了。
。。。
☆、第80章 共枕
翌日寅正,鄢祝融醒。
睁眼看到香兰碧的绫丝被、白烟罗纱帏帐;昨夜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涌来。那媚态、那妖娆、那热情还有那特别……大婚的初夜,为何他就是想不起丝毫?
觉得那里不对,身体翻转望里看去,床榻一边竟是空空如也。鄢祝融心头突抹忧急,视线倏地往外扫去;残星犹在,鄢祝融扬声就喊:
“来人!”
很快就是脚步浅落,进来的是万春:
“皇上可是要起?”
鄢祝融闻声,隔帘而问:“皇后呢?”
万春垂头低答,声音悠转,流露难辨的情绪:“回皇上,皇后娘娘早起去了书房,叮嘱奴婢守着皇上!”
鄢祝融诧异,旋即就觉得不舒服,吩咐的声音已至淡漠:“去叫皇后回来!”说着就翻身躺向里侧。
“是。”
万春咬唇,应声已近孱弱有恙。
很快就收到传话的溶月;站在回廊,深深吸气换气,往返数次,才迈步走进寝室。
房间里温热的气息凌乱足够让她不适,角落昏暗的宫灯闪着碎芒,无意义地挺着脊背,溶月敛下多余复杂,把叫宫女采的大把木芙蓉插进琉璃花觚;才轻步走至床边,隔着烟纱帏帐,暗自镇了镇声音,尽量低声如常的说话:
“皇上要起……”
话未落尽,床里伸出一只光裸手臂,忽然就准确无误捉住她手,随即溶月就被拽着跌进床帐。
实在是太过快速的意外,溶月既来不及反应更来不及阻止。待自己发现被皇帝抱匝在怀里,溶月才顾上来又气又急,克制不住的扬声冷道:
“皇上!”
皇帝却是把她抱的更紧,整个身体都贴上来,只不肯出声说话。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溶月感受隔壁那暖烘烘的体温,不由大急;扭动身体试着挣脱。背后的皇帝还是默不作声,纹丝不动的手臂在宣布溶月的徒劳。身体相贴的暧昧迅速窜起,让溶月警觉这根本就是不虞的陷阱!
溶月心里惶急,嘴上却不好太过急切,细声轻问:
“皇上,您是不是不舒服?”
“皇上,不早了,该起了!”
“皇上,您到是说句话啊?”
“皇上,要不您先睡着,臣妾还的去抄经呢!”
“皇上,皇上!您睡着了吗?”
各种试探安抚,终是没换回皇帝只字片语。溶月无奈的语结,她闭口不再说话,开始默声静等。
又过片晌,猜测皇帝兴许已睡;便再次尝试动弹被他匝锢的身体,可是皇帝放到她腰上的手却好似找不出头的乱麻,不动还好,稍微一动,松的更紧。溶月拉过也垂眸看过,那手臂像是长在了自己身上,有取不下来的顽固。
她的抗争根本就是原地的磨蹭,如此反复数轮,溶月突然感到耳背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