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妃祸国不殃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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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颜不由得轻笑,这个云若雨,可真是帮了她不少忙。
云若瑶也是诧异万分,显然连她也没有想到,她可是和伊千影最熟悉的人了!安氏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毕竟她可一直在帮着伊千影说话,安氏的目光投向老夫人:“母亲,您看这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还要我教吗?”老祖母皱紧了眉头,不怒自威,“安氏,若颜是长女,什么时候这府中随便一个外人就能欺负到云家嫡长女头上了?”
伊千影跪在地上,噤若寒蝉,安氏看的都有些心疼。本想着大事化小,可听这祖母的意思,是非得严惩不可了。
安氏叹了口气:“来人,带伊姑娘去祠堂,罚跪一日!”
第五章 还有救
云府的夜晚仿佛异常难熬,云若颜有太多问题想要寻求答案,晚饭也没吃,便趴在窗边细想着前世的一些细节。
“小姐,您在想什么呢!”喜兰端了早饭过来,道,“小姐您知道吗?刚才伊姑娘罚跪的时候,裴家小公子过来,偷偷给送了好些吃的!”
云若颜一怔。裴子傲,上一世也是这样,她被罚跪的时候,也是裴子傲偷偷拿了东西给她吃,所以她后来才会对裴子傲那么上心,也喜欢和裴子傲玩。
因为她以为,他是唯一一个不嫌弃自己的胎记,不嫌弃自己没有修习天赋的人。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
“二娘知道吗?”云若颜问道。
“当然知道了!不过……也不见二夫人说什么。”喜兰回到。
云若颜唇角冷笑。她还记得,安氏发现她偷吃东西之后,把她关起来打了个半死。如今换成伊千影,待遇却又完全不一样了。
芍药见云若颜的脸色变了,赶紧往喜兰嘴里塞了个糕点:“就你话多!”
喜兰不见生气,嚼着嘴里的桂花糕:“好吃!”
云若颜此时心绪烦躁,便道:“你们两个先下去吧,让我自己待会儿。”
喜兰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芍药拉了回去。经过刚才的风波,芍药已经意识到云若颜的变化,也有心想要帮着云若颜——哪怕只是现在让自己的主子有一个思考的空间。
房间空空荡荡,云若颜的思绪更是停不下来。
她小时候,曾经被测出是修炼的天才,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天赋却越来越低,到现在还停留在御剑师的初级,无法再进一步。
与之相反的,则是自己脸上原先似乎并不存在的胎记,随着自己的生长不断扩大。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在她成长的过程中,不慎接触到了什么,才让她的样貌与天赋有了这样的改变?
思索之中,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打断了云若颜。
云若颜一个激灵,迅速拿起身边的一个烛台防身,起身往院外走去。刚绕到院外,就看到一个倒在地上的黑影,在他的小腿上,有一道醒目的伤口,鲜血正一股股的往外冒。
云若颜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四下无人,将烛台紧紧地捏在手中,慢慢靠近,探了探他的鼻息。
幸好!还有救!
云若颜赶紧撸起袖子,想把他抬进自己屋里,奈何力道不够。
这个人身份不明,若是贸然把云家的人引来,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云若颜发愁了。她试着揪了揪那人的衣领,却忽地被抓住了手腕!
云若颜一惊,猛地抬起头,正对上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庞。黑夜里,只有那人的一双眸子明亮宛如黑色珍珠,带着一种令人畏惧的狠厉光芒。
云若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的力道太大,如果真的来者不善,他不敢肯定自己真的能逃过一劫!
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眸光闪动,仿佛有一层迷雾缭绕凝结。
云若颜这才意识到此人的异样,他的体温高的异于常人,虽然自己的手腕被捏得痛苦,但从他微颤的手臂上,云若颜能够感受到,他在极力克制。
克制自己的力道伤到她,克制他自己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云若颜大着胆子:“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
对方没有应声,只是握住她的力道更强了。
云若颜挣了几下没有挣开,索性放弃,接着展开语言攻势:“你伤得很重,我虽是这家的长女,可没什么实际用处,大夫我会尽量帮你找。”
听闻“长女”这几个字之后,黑衣人手臂一颤,强大的力道仿佛要吧云若颜的手腕贯穿!
云若颜吃痛:“你做什么!放开!”
黑衣人垂下眸子,眉头深锁,仿佛在极力忍耐什么,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别。”
“别?”云若颜疑惑。
“别叫大夫。”
话音未落,云若颜小小的唇瓣便贴上了一片灼热。
云若颜瞪大了眼睛。
她,被强吻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云若颜一掌拍向那人的胸口,却在半路就被那人牢牢桎梏住!云若颜一着急,索性往那人正流着血的小腿上踹了一脚!
那人吃痛放开了手,却不怒反笑:“果然是你。”
什么果然是你?这说话的语气让云若颜觉得有些熟悉,却一时又想不起是谁。
“帮我疗伤。”是命令的语气。
云若颜很不痛快。明明是这个人忽然闯进了云家,她随时可以找家丁过来把他扔出去,由他自生自灭,他又凭什么命令她?
看出云若颜的不乐意,黑衣人抬起手,锁住了云若颜的脖颈,一改刚才的态度:“你必须救,我随时可以杀了你——哪怕我受了伤。”
云若颜不由得皱起了眉。她不喜欢被人威胁,这个黑衣人的态度让她极不舒服,于是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道:“万一你伤好了,却想对我不利呢?我可不敢救!”
黑衣人喉结一动,只觉得身上更加燥热了几分。他已经在极力压制药性了,可这个女人,偏偏又挑起他那些想法!
他现在可不是“万一”想对她“不利”,而是“一直”在想对她“不利”!
云若颜哪里知道黑衣人的想法,只看到对方眼眶发红,目光灼灼,仿佛是要把她吃了一样!
“云若颜,”黑衣人忽然说出了云若颜的名字,“你想不想去掉脸上的胎记。”
听见对方叫了自己的名字,又提出胎记二字,云若颜立即警惕起来,用一种防备的目光看着对方。
黑衣人接着说道:“我可以想法子除掉胎记。你救我,我帮你。互相得利。”
不得不说,这个交换条件实在诱人。云若颜轻轻抚着脸颊的猩红胎记,目光闪动,语气却是冷冷的:“我凭什么信你?”
“你中了毒。”
黑衣人用平淡的语气说着让云若颜瞠目结舌的结论,他的眸子深邃如海,却有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云若颜脸上的这个胎记是慢慢长起来的,从她有记忆开始胎记就一直在,一直增长。云若颜从未考虑过中毒的可能性!而这个人,竟然看了一眼就下了这种推断?!
云若颜定定地看着黑暗中那双深邃的眼睛:“好,我帮你。”
第六章 胎记,有问题
云若颜赶紧扶起了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拖回自己的屋子里。
黑衣人半坐在床榻上,紧闭双眼,强提着内力压制自己体内的药力,忍得额头上都滴出汗来。屋子里灯火通明,云若颜这才看清了对方的模样,棱角分明,双目有神,怎么看都是天下少有的翩翩公子。
被这么一个人强吻,好像也不吃亏。
云若颜一边想着,一边察看他的伤势。
云若颜毕竟不是一个大夫,手头应急的药物也不多,大都是些金疮药之类的东西。在看到黑衣人胸口那数寸深的伤口时,云若颜心头一震。
这把剑,若是再偏离三分,怕就要切断这个人的心脉了!
云若颜偷看了黑衣人一眼,对方正闭目养神,只是紧锁着的眉头无时不透露着他的隐忍。
哪怕到了这种程度,都不愿意寻求大夫吗?
云若颜小心地帮他包扎好最后一个伤口:“我只能给你做简单的处理,你受了很重的内伤,必须更深入的治疗。”
“嗯。”黑衣人应声,系好衣衫往屋外走。
云若颜清洗着染血的毛巾,也不看他,语声冷然:“阁下可别忘了之前的承诺。”
已走到门口的黑衣人顿住脚步,眉心一跳,唇角微扬:“我说到做到。”
第二天,云若颜洗漱好,换了件刺绣蓝缎长衣,打算去外祖家看看两个表妹,却没想一大早,就被人找上门来。
云若雨掐着腰堵在汀兰苑的门口,嘴里还念念有词:“云若颜你出来!都是你才害得千影被罚!你把事情交代清楚!”
云若颜很是不解,追查玉如意的时候云若雨也在,当时还给自己帮腔来着,怎么过了一晚上这个妹妹的态度就一个大转弯了?
云若颜实在不想理这些琐事,斜睨了云若雨一眼,耐着性子道:“你要我交代什么?”
“千影因为你被罚跪祠堂,膝盖都红了!你还在这里打扮的花枝招展给谁看啊!”云若雨怒气冲冲的瞪着云若颜道。
这话可把云若颜给逗乐了,伊千影被罚跪,她就不能收拾一下自己出门了?
“云若雨,昨天你一直在场,看到伊千影私藏的玉如意被罚之后,不也心里痛快得很吗?怎么?这会儿又来做样子给谁看?”云若颜笑着。
云若雨千万句讽刺恶毒的话瞬间憋在喉咙里,哑了火,涨红了脸。她没想到之前一直是个软柿子的云若颜竟然会出声反抗,当下有些心虚:“我那是不知道,你、你竟然敢陷害千影!”
“被陷害的可是我啊。”云若颜不以为意地陈述着事实。
云若雨气急,朝云若颜的肩上猛地推了一把:“你少来了!千影昨天哭了一夜!她说是你把东西放进妆奁盒的!她百口莫辩,才勉强认罪!要不然,你怎么知道玉如意在那盒子里?!分明就是你有意陷害!”
云若颜蹙眉。
这话一听她就明白了,显然是昨晚之后伊千影又仗着自己人畜无害的外表上演了一部苦情戏,加上家里人本来就觉得伊千影是个乖宝宝,她一流泪,一诉苦,就轻而易举颠倒了黑白。只是这个云若雨未免太容易受人怂恿,竟二话不说就找到汀兰苑来了。
云若雨怒瞪着云若颜:“云若颜!我们把你当姐姐,结果你呢?你为什么陷害千影!”
“把我当姐姐?”听了这话,云若颜更想笑了,道,“既然你认我这个长姐,就该知道,在汀兰苑里,还没有你这个庶女说话的份!”
“你!!”云若雨被气得双颊通红,云若颜这个丑女,竟然敢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不过一个早出生了几年的废物,她有什么资格!
“啪——!”清脆的一声响,细长的指甲划破了云若颜的脸颊,那伤口刚刚好落在云若颜的胎记上,暗红的血色从脸颊渗了出来,这一下子,两个人都蒙了。
芍药最先反应过来,上前扶住云若颜。
云若颜自然不甘示弱,眉头一锁,“啪!”又是清脆的一声响,但这次却是落在云若雨的脸上。
“你!”云若雨捂着脸,瞪大了眼睛。
不敢相信,不可置信!她居然被云若颜打了?!
云若雨又扬起手想要把这一巴掌还回去,却被云若颜紧紧握住了手腕!
云若颜冷声道:“云若雨,昨天的事儿是老夫人和二夫人定的,大家也都在场。你若是不服,我们两个现在就去找老夫人去,如何?”
听见老夫人这三个字,云若雨的气焰立刻消了大半。昨天老夫人对云若颜的袒护,她可是都看在眼里呢!“谁要和你去找老夫人!云若颜,你放开!”
云若颜狠狠甩开她的手,云若雨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冷哼一声,带着自己的侍女走了。
“小姐你看,这镯子……”芍药的目光落在云若颜带着的银镯上。
方才从胎记中流出的血,不知什么时候沾在了桌子上,染血的地方,竟赫然出现了一片黑铜色的污秽。
有毒!
云若颜紧皱着眉头。自己的体内有毒!所以血沾到银镯上才会变黑!
那个黑衣人所说的,果然没错!
云若颜的脑海里浮现出千千万万个可能,片刻不敢停留,嘱咐了芍药这事儿不要往外说之后,就赶紧带着她一起出门了。
云若颜的外祖林在南,是离国最强大的炼药师,他那里一定会有解毒之法!
说来也奇怪,不知道为何,云若颜母亲那一辈的林家人,都或死或出走,从云若颜知晓事理开始,林家除了外祖父,就只剩了两个表妹。
在前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