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魏大帝-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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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三回答。
石闵点点头,二人很快到了石瞻的屋子门口,听到屋里有人说话,于是石闵敲敲门,小声说道:“父亲,孩儿回来了。”
石闵刚刚说完,门打开了,石闵抬头一看,开门的正是秦婉。
“秦姑娘,你怎么在这里?”石闵一脸疑惑。
石瞻听到石闵的声音,便朝门口喊道:“进来吧。”
秦婉把门打开,侧身给石闵让路,石闵跨进了石瞻的屋子,见秦怀山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连忙抬手行礼问候:“秦老伯,今日看您气色不错,想必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秦怀山见石闵走了进来,也连忙起身,笑着回礼说道:“谢谢公子挂念,老汉的身体已经基本没事了,这都是托公子和将军的福。”
趴在床上的石瞻突然说话:“先生,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再说这种客气话吗?”
秦婉和秦怀山看了看石瞻,“呵呵呵”的笑了起来,石瞻也是一脸笑容,唯独石闵一脸木讷,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段时间没在家,父亲和秦老伯却似乎已经是几十年的朋友一般熟悉了。
第三十九章 为将之道()
秦怀山见石闵回来了,自知石瞻他们父子二人有事商量,便很识趣的对石瞻和石闵拱手说道:“将军,公子,老汉父女二人就先告辞了,不打搅二位商量正事。”
石瞻客气的回答:“先生先回房歇息,咱们有空再聊。”
秦怀山笑着点点头,秦婉也对二人微微行礼,随秦怀山一起走了出去。石闵也礼貌的向秦怀山微微点头示意。
秦婉走过石闵身边的时候,稍稍停了一下,悄悄看了他一眼,石闵瞬间有些脸红,故意转头看看其他地方。
石瞻见秦怀山父女俩离开了房间,便对石闵招招手,说道:“过来,坐这边。”
石闵默默点头,走到石瞻的床边,坐在之前秦怀山坐的椅子上,问道:“父亲,这几日不知您身体如何了?”
“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皮肉伤,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听说陛下已经解除对父亲的禁足处罚,不知道为何陛下突然会改变主意。”
“这是燕王殿下去求的情。”
“燕王殿下?父亲的这些异族兄弟,一般不和咱们过多来往,这次怎么会帮您在陛下面前求情?”
“这个为父也不是很清楚,只不过陛下这么多儿子之中,自小也就燕王与我的来往稍多一点。这次为父刚刚受罚,第二天他就登门拜访,还向陛下求情免去我的禁足之惩罚,到底是何意图,为父还没有完全想清楚。”
“父亲,孩儿认为此事倒不难理解。”石闵似乎想到了什么。
“哦?你且说来听听。”
“父亲常年不在京中,而且素来与朝中其官员没什么交往,很多事情父亲不知道,孩儿倒有些耳闻。父亲仔细想想,现在朝中哪几位皇子最有可能被陛下立为太子?”
石瞻微微皱眉,说道:“这个……为父还真没考虑过。”
石瞻想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燕王和庆王吧。”
石闵点点头,接着说:“父亲说的一点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燕王口碑好,朝中很多大臣都支持他,但是庆王也有不少羯族的贵族支持,而且手握兵权,战功卓著。这两个人都有比较明显的优势,只不过支持燕王的都是文官,基本是汉人为主,燕王来拜访父亲,也就不难理解了。”
“想不到你了解了这么多事情,不过以你所言,为父倒是能理解燕王为何突然到访了,还送了那些药材和绸缎。”石瞻有些苦笑道。
“燕王倒也聪明,不送贵重东西,只和父亲谈论兄弟感情,看来他是想让父亲将来支持他。”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为父选择支持他,总好过支持庆王。庆王此人与陛下年轻时的性情如出一辙,残暴多疑,若他做了皇帝,将来必定不会善待汉人百姓,若是燕王继承大统,说不定汉人百姓的日子还会好过一点。”
“父亲深谋远虑,孩儿深感佩服。”
石瞻微微点头,话锋一转,对石闵说道:“对了,为父这次叫你回来,还有事情要你去办。”
“什么事?”石闵问道。
“陛下已经解除了对为父的禁足处罚,但是后天的年终祭典,为父有伤在身,不能去参加,你得替为父去一趟。”
“啊?我去?”石闵一下愣住,怀疑自己听错了,以为父亲在和他开玩笑。
“没错,你去。”石瞻的语气很平淡。
“这是为什么?我又不的羯族人。”
“为父长在羯族人的家庭,在羯族人的传统里,养子也是儿子,那么你自然也算是羯族家庭中的一员,只不过这个家庭是皇室。”
“这是陛下的意思吧?”石闵问道。
石瞻点点头,然后又说道:“今日你得进宫一趟,代为父去陛下那里谢恩。”
“孩儿明白父亲的意思了,那我现在去换一身衣服。”石闵说着,就要起身。
“不用着急。”石瞻按住石闵的手,然后说道:“来,跟为父说说这几日在军营里的事情。”
石闵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父亲不是都已经知道了没?三叔已经派人给您送信了。”
“你比试夺魁的事情,为父自然是知道的,这没有什么好说的,为父想听的是你在军营这段时间,学到了什么,每日都做些什么。”
“孩儿最近每日带领将士们训练,无论是步战,马战,还是射箭等等。当然,孩儿也在向将士们学习行军打仗方面的事情。”
“哦?学了些什么?说来听听。”
“比如传令兵的旗语,行军鼓不同的击打代表的什么指令。”
“还有其他的吗?”
“暂时就学了这么多。”石闵挠挠头回答。
石瞻语重心长的对石闵说道:“如此而已的话,你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还望父亲多多教诲。”
“你从小兵书没有少看,谋略也懂得一些,现在看来,你似乎也懂得如何赢得将士们的认可和尊重,不过真要让你上阵打仗,你还缺少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石闵睁大了眼睛问道。
石瞻从嘴里蹦出了俩字:“阵法。”
“阵法?”石闵一脸茫然。
“你可知现在为父的军中,有哪几类士兵,分别适合什么样的作战方式?”
“这个……”石闵支支吾吾,显然是没有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
“常见的作战士兵是弓箭手,步卒,骑兵,这三种各有千秋但是弱点也比较明显。”石瞻看了看一脸茫然的石闵,又接着说道:“首先是弓箭手,擅长远程攻击敌人,可在敌人还没冲到眼前,就先发制人,不过缺点是不适合近身作战。而步卒则可结成方阵,不同的阵型有不同的用处,有的用于防守,有的可进攻,但是相比骑兵,机动性不足,不适合长途奔袭和远程作战。骑兵最大的优势,就是在于其机动性极高,正面冲击准备充分的方阵,骑兵也许不会占什么便宜,但是骑兵可迅速迂回穿插,寻找到步兵方阵的弱点,然后给予致命一击。”
“父亲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这个问题,孩儿之前确实没有仔细的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听父亲一说,以前孩儿心中所想的打仗和谋略,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除此以外,如何攻城,攻城需要何种器械,不同的城池应该采取什么样的器械和方法去攻破然后占领,这都是你需要学习的东西。”
“孩儿谨记教诲。”
“记住了,行军打仗靠的不是你个人勇猛,既然现在将士们都服你,也拥戴你,那将来你若作为统帅,你的决策会直接影响到你的手下将士们的生死,如此情况下,你还敢草率的作出一个战略部署吗?一个优秀的将领,并不是完全看他有多少谋略,也不是看他平时是否与将士们同甘共苦,而是他所作出的一切军事决策,都要兼顾到战事的最终胜利和将士们的伤亡。每个人都是爹妈养的,没人希望自己的孩子家人上阵杀敌就一去不复还了。此乃为将之道。”
石瞻的话,如同一块巨石,沉重的压在石闵的心头。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很优秀,武力绝伦,熟读兵法,将来定会成为一个像他父亲那样的优秀统帅,甚至超过他的父亲。
而今石瞻的寥寥数语,却让石闵有醍醐灌顶般的感觉,他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
石瞻见石闵沉默不语,便说道:“来日方长,今日为父所言,望你好好领悟为父的这些话,若当真能明白其中奥义,只要让你有些实战的经验,你必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统帅。”
“父亲今日所言,开了孩儿的眼界,多谢父亲的教诲。”
石瞻看着石闵如此坦诚的接受他的教诲,深感欣慰,微笑着点点头。
第四十章 狐假虎威()
石闵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父亲,孩儿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
“这秦老伯在府上住了不到一个月,怎么好像和父亲熟的如同几十年的朋友一般,莫非父亲和秦老伯之前就认识?”
石瞻笑了笑,说道:“我与他相识的时间还没你长,怎会之前就认识?”
“那为何我看父亲和老伯似乎聊的甚欢,相处也是否融洽。”
“那自然是因为这位秦先生有值得为父钦佩的地方,为父才如期礼待于他。”
石闵有些惊讶的问道:“父亲文韬武略,整个赵国,孩儿还没见父亲佩服过谁的,怎么这秦老伯却能让父亲心怀敬意呢?”
石瞻反问石闵:“据你的了解,这秦先生是什么样的人?”
“孩儿与老伯聊过几次,观其言行谈吐,必定的有些学识之人,其余的,孩儿还真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
“那是因为你阅历太少,这位秦先生可不是简单的有些学识而已,据为父这几天与他的接触和了解。这父女俩都是心地善良之人,而秦先生可谓是饱读诗书,学问高深之人,看待事情往往能有自己的独到见解。此人实乃不出世之高人,胸中能怀治国韬略,口中能言孔孟之道,当世已不多见,日后你还得虚心向秦先生好好请教。”
“那父亲可以向陛下推荐秦老伯入朝为官,这样也算一身的学问没有白费啊。”
石瞻苦笑一声,说道:“为父早已向他提过此事,无奈秦先生高风亮节,不愿再为胡人朝廷效劳,为父也不能勉强。”
“原来是这样,这秦老伯还真是不显山不露水啊,没想到我救回来的不是个一般人。”
“以后见到他,不可再称呼老伯,要叫先生。”石瞻郑重其事的告诉石闵。
“孩儿记住了。”石闵点点头。
“你去换身衣服,进宫去吧。”
“是……孩儿告退。“
石闵起身向石瞻行礼,然后转身走出了石瞻的屋子。徐三正在门外候着,见到石闵出来,问道:”公子是要现在就进宫去吗?“
”是的,三叔你帮我准备一套衣服,我梳洗一下换套衣服要进宫。“
”是……“徐三默默答应。
石闵换过衣服,骑着马出了门,很快到了宫门口。
”闵公子,多日不见,更加意气风发了。“门口两个之前受石闵赏钱的侍卫跟石闵打招呼说道。
石闵微笑点头示意,自然是明白这些人不过是在奉承他。
”公子今日是来给陛下请安吗?“
”不错,再过两天就过年了,提前来给陛下请安。“石闵说着,下了马,将马缰绳递给了侍卫。
侍卫弯腰点头,然后小心将石闵的马牵到一边,另外一个侍卫恭敬的对石闵说道:”公子请。“
石闵点点头,大步走进了宫门。石闵估摸着石虎应该正在宏光阁,于是直接朝宏光阁走去,没走多远,远远听到了一些嘈杂声。
石闵远远望去,见十几个人围着,还有人在哭哭啼啼,便赶紧走了过去。
只见宫女坐在地上哭哭啼啼,对几个太监说道:”公公,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请公公不要为难我家娘娘了,要打要罚您说了算。“
石闵一看,原来边上站着以为鬓角微白,神态端庄的中年女子,似乎有点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
”郑妃娘娘,这事儿真不是奴才为难您,只是这胭脂是刚刚从西域那边过来的新鲜东西,是给刘贵妃娘娘准备的,被您的奴婢这样撞翻了,您让奴才怎么交差?“
那郑妃平静的问道:”公公,我这奴婢不小心撞翻了贵妃娘娘的东西,是我教导的不好,烦劳公公向贵妃娘娘禀报一声,稍后我亲自去蕙兰宫向贵妃娘娘赔不是。“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