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1-5册-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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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明光简直有口难言,一声圣上,泪水直落。
萧奉先道:“圣上已说明不想管,将军还是下去吧!”
耶律明光切声道:“未将死守灵地数十年,自知重要,纵使大辽稍有突变,然皆能安然渡过,若失之宝鼎,恐将危及国本……。”
天祚帝冷道:“朕都明白,你还要谈么?”
耶律明光泣声道:“未将连赶数夜,不敢稍停,战马亦累死宫外,只想亲自前来乞求圣上重视此事,只稍指示发兵追回宝鼎即可,尚祈望上关怀一二!”再次跪地叩头。
天祚帝感到无比厌烦,冷道:“大辽国运全靠此鼎,岂非早已完蛋!你是老昏庸了,根本不了解状况,下去!免得朕罚你!”
耶律明光泪水更流,直喊圣上直磕头,眼看额头快溅血,惹得天祚帝更不舒服,转向萧奉先,要他想办法。萧奉先冷道:“将军未免大胆,敢扰圣上酒兴,罪该万死!来人,先押入天牢,明儿再审!”
守卫一声应是,猛地奔来,左右拖住耶律明光双肩手,便要带走,耶律明光泣声道:
“圣上,请听老臣一言啊!”挣扎不走。
天祚帝不禁上火,怒道:“你有完没完?带走!”
耶律明光知大势已去,突然悲怅大笑:“奴才活过八十有五,见过四伏皇朝,唯有感触一句;天子好嬉,奸臣当道,不亡国亦难;烂命一条,无以回报圣上,且替圣上清扫奸臣,以慰先皇之灵!”
说完竟然挣脱守卫,突然扑向萧奉先,张口即往其颈部咬去,萧奉先根本未练武功,被扑倒在地,撞得杯盘狼籍,躲闪不及,颈部被咬,疼得先声厉叫,鲜血直冒。天祚帝骇叫躲闪,宫女鸟兽散去,守卫拚命扑来,利刀尽砍,两刀深入耶律明光背脊,他仍不甘,猛拳打得萧奉先口吐狂血,倒栽墙角,奄奄一息。
耶律明光双目尽赤,转向天祚帝,抓出口中肉,笑道:“圣上可见着奸相臭肉?别人动不了,我耶律明光便动他,生吞活咽也要吃了它!”猛将肉块嚼吞入腹,泪水更流:
“恕臣不忠,惊动圣上,自该以死谢罪,尚祈望上能知忠臣苦百姓悲!”说完撞向左侧石柱,脑门迸裂,当场死亡。
天祚帝悚目惊心,怔骇诧楞当场。
守卫亦僵住,如此忠肝义胆,誓死谏言实是惨烈。
一群大内高手涌入,不断喝叫护守皇上,快救相国,以及逮杀刺客,乱成一团,天祚帝方被护驾带走。
消息已然传开,道是耶律明光谋反已被处死,然百姓私下留传耶律明光却是忠肝义胆,为死谏而搏命,且咬得奸相额头肉,实大快人心。
消息传向辽国第一猛将耶律大石耳中,简直恨透奸相萧奉先,他原镇守辽关重镇,闻及此惨烈事迹,登时策马回奔京城,想找机会再给奸相一刀,且想替耶律明光收尸。
他乃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八世孙,少年即得武状元,三十未到即博得将军爵位,甚受百姓尊崇,然天祚帝对他多少忌讳,皆派至边城,以免对自己不利。
耶律大石果然身体硬朗如石,肌肉块块凸起,眼若铜铃,一股猛劲无人可挡,他方进京,立即引来一阵欢呼,他无暇理会,只引马招呼,随即直入皇宫。
天祚帝接见于迎心殿,十名守卫一字排开,以防万一。
耶律大石拱手拜礼后,正待说明来意。天祚帝道:“什么都不必说,朕立即派你替明国公办丧事。”
耶律大石道:“既然封得明国公爵位,怎又说他谋反?”
天祚帝道:“那是谣言,朕已下旨更正。”
耶律大石道:“既是谣言,那相国之事又怎收拾?”
天祚帝道:“朕已取得相国谅解,此事当做全未发生,一切全是谣言,如此全无事情。”
耶律大石既闻此言,心知多争无益,轻轻一叹:“圣上也该多听听外面声音,辽国两面受敌,不得不防!”
天祚帝道:“朕全听进去了,你只顾替朕捍卫江山便是!”
耶律大石道:“那有关黄龙宝鼎一事,圣上又如何处理?”
天祚帝道:“宝鼎已然失效,能追便追回;若不能,弃之亦无不可!”
耶律大石道:“怎可弃之!此乃先皇留下宝物,得万世保存才是。”
天祚帝道:“你看着办吧,朕全力支持你!”
耶律大石知他只是敷衍说说,全无悔意,暗叹一声,心知多说无益,遂告别离去。
天祚帝心神暗斥:“纵使你是皇族,见着皇帝也容得如此嚣张兴师问罪?眼里还有我么?若非辽国尚需你打仗,否则早治了你!”
嘀咕中,还是去寻妃女宣泄。
耶律大石甚快将耶律明光尸体带往自家府中,上过香,交代办理丧事后,他仍得负起夺回宝鼎之责,自得掌握时间,立即赶往黄龙城那头,免失机先。
黄龙主将郭药师在得知耶律明光死谏,已然动容,自己一时戏言,竟然害去他一命,实该自责,然对方已成英雄,亦算死得其所,复闻耶律大石将赶来,他不得不先行出兵。
郭药师暗叹:“我又岂不肯出兵,只是对付这几名小喽啰,实不必劳师动众,我是在等对方大军到来!身为大将军,一生只有征战大沙场之愿望,想来快完成了吧?……”
想及不能让耶律大石捷足先登,故不得不出兵。一声令下,义子郭药强已备妥十万大军,直往南区搜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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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千里追敌
在辽将郭药师有意放纵下,宋两利等人顺利连赶七天七夜路程,眼看已抵妙峰山境,待穿过此山,即可进入太行山区,将更逼近中原。
忽必端正盘算着一切的确太顺利,故始相送多两日,且他发现宋两利秘术甚多,想弄清名堂,不自觉即跟行至此,然终见妙峰山区已近,他不得不提醒时日已不多,两人得自行应付才行,至于运费早在经过辽军驻守区时,宋两利已如法炮制,而让水神帮弟兄满载而归。
忽必瑞道:“穿过妙峰山区后,我方人马得撤走,毕竟本帮不想入侵中原,否则丐帮将无饭可吃!”
宋两利道:“随便吧,马车留给我们便行。”
忽必瑞道:“这个……总该多加点钱吧。……”
夜惊容冷道:“一路搜刮还不够?算来你还得赔我们!”
忽必瑞呃呃轻笑:“说着玩的。我志愿作陪,只要姑娘让我瞧一眼真面目即行。”
夜惊容冷道:“这张脸就是如此了,要瞧去瞧别人!我定让你失望!”
忽必瑞道:“甚难相信,日后必会证实!”
水神习弟兄亦受夜惊容必定美若天仙,可惜无法证实,颇为不甘,几天下来不断求证,然却因夜惊容功夫了得,一一化去,终能保住私秘。
谈话间,宋两利忽觉异样,急道:“追兵来了!”
众人心神一凛,四处张望,仍未察觉。
忽必瑞道:“谁?多少人?在哪里?”
宋两利道:“郭药师,十万兵马,不及五里路。”
忽必瑞诧道:“逮我们就要用到十万兵马?”干笑着:“这不好玩!”已起开溜之意。
宋两利道:“你走不掉,对方扇子般散开,除了中原,你无路可走。”
忽必瑞道:“未必,我们可躲入山区或水中,谁也搜不着!”
宋两利道:“我就可以!”
忽必瑞道:“你是怪胎;别人就不行!”
夜惊容道:“不是争论时,得赶快应付才是。”
忽必瑞坚持躲入山林,宋两利认为无效,毕竟另有五大马车,如何躲得无踪无迹,然无计可施下,终暂避往林区。
忽必瑞暗忖,若避之不掉,逃之夭夭便是,顾不了许多,道:“送你们至此已是仁尽义至,我看我得交差了。”
夜惊容冷道:“你想落井下石?”
忽必瑞干笑:“没那回事,这是多走路程,否则三天前即该抽手,三天后你们仍会碰上麻烦,所以这一切与我无关!”
夜惊容道:“你是可以走,但这一走,我们哪找人驾马车?”
忽必瑞道:“不如先将铁球埋起来,过了风头再来挖取,似乎较妥善!”舔舔舌:
“十万大军岂是开玩笑。”
夜惊容似乎觉此甚有道理,待要研究之际,忽见宋两利皱眉道:“辽军放缓脚步,不来了?”
忽必瑞直盯宋两利搞不清他能千里穿人,相隔那么远,不见影不见形,便能看穿一切?莫非神仙不成?
夜惊容道:“你确定他们不来了?”
宋两利道:“不错,郭药师似等待什么,只作样慢行。”
夜惊容道:“那好,反正躲不了,能赶多远便多远,遇及状况再处理不迟!”
宋两利领首,转向忽必瑞,道:“忽必兄,你是可以离去,不过留几个人手替我赶车如何?”
忽必瑞盘算危机,只要能及时逃开,一切仍算顺利,道:“好人作到底,再送你们一程!”立即派出暗哨去盯辽军,只要逼得过近,一有消息,再溜不迟。
宋两利感谢几声,知其虽是爱财,却也信用。当下盘算方向,随即潜行出发。
再行二十里,终抵狂风坳,此处乃干燥黄土高原,长不得林木鲜草,荒凉一片,一起强风,飞沙处处,历久吹袭,高原已形成大小不同土坳,坑坑洞洞,景观特殊。
此时飞沙已起,行来甚感吃力。
颠簸中,宋两利忽又觉异样,急道:“救兵来了!”直觉南方出现不少人马。
夜惊容乍喜:“这可好,应安全了!”
忽必瑞道:“黄沙一片,真有人马?”
宋两利喝叫着:“可是宋军?在下小神童,就在这里啦!”马车一催,开始飞奔,发出巨轮响声。
忽必瑞暗道:“小神童?名堂不少?”对其身分背景更形好奇。
南方军果然响应:“在下童锣,奉大将军之命前来接驾!”马蹄飞奔,出现两位中年猛将,原是童贯所收两位义子,童锣壮高,脸方眼粗,颇有架势,童强浑劲,宛若相扑高手,全身肌肉蹦跳着。
此处仍属辽区,然两国交界,且处荒凉区,各自交杂入侵乃常有之事,守军避着敌哨,轻易可潜行此地。
宋两利不知童贯收了多少义子,只要见及我方人马,已自虚喘大气,道:“人来便好,东西在马车上,快护它回国,辽军亦在附近。”
童锣道:“辽狗敢抗我军,打得他落花流水。”
宋两利道:“我方来多少人?”
童强道:“一万兵,足足有余!”
宋两利:“敌军来十万兵!”
童锣一楞:“这么多?那得快闪!”
二话不说,立即接过马车,催行而去。
忽必瑞聪明得紧,方见及守军,立刻叫手下摘下辽旗及辽军装,免除不必要误会。
见已交差,拱手拜礼:“小神童,后会有期,你这财神朋友,我交定了!”
宋两利道谢连连,忽必瑞始又瞄向夜惊容,想俏皮几句,夜惊容却不理闪去,忽必瑞直道可惜,说句“来日再见芳容”始引领手下逃去。
宋军行约两里,忽闻前方战鼓响起,咚咚沉重传来。
宋两利却皱眉头,此鼓声分明隐含杀伐,该是敌军。果不其然,在逼近半里之际,已见辽将郭药师军旗,宋军大骇,童强直喝:“不好,已中埋伏!快往左闪!”一群兵马慌张左移。
辽将先锋正是郭药师之子郭药强,见得宋军惊逃,气势大增,喝着大军,一劲狂马即追。哈哈大笑:“杀他们片甲不留!”辽军受命,嘶嚣不断,宋军凛寒仓惶躲逃。
大战即在,郭药师突然现身,拦住儿子,道:“孙子兵法有云!不战而胜,最高境界,来者区区近万,困也要困死!逼他们上山谷,不损一兵一将即可收拾!”
郭药强闻言大喜,:“好,杀之可惜,困之可以!”立即喝令让出左面,驱赶入谷。
霎见两军阵营如蚁群移动,虽见混乱,却移位顺畅。
郭药师轻轻一叹:“来了这么少人,实不过瘾!”原想放长线钓大鱼,来场历史名战,谁知敌方竟只小军一批,打来意兴阑珊。
宋军被迫引往左阵,奔行三里,忽见长形狭谷,童锣、童强这才觉得不妙,敌方分明有意引逼至此。
童强急道:“快快闪退,一进深谷,铁定完蛋!”
童锣喝道:“不对不对,应躲入谷中,避免损失,待干爹大军赶至,危难立即解除!”
童强道:“不行不行,一躲进去即没命,哪还有时间等待!”
两人正为进退争吵不休。宋军移势顿乱。
宋两利、夜惊容原是押着马车跟随后头,谁知竟然遇上两个脓包,被引入陷阱之中,不禁头疼。
童强突地喝道:“请小神童卜算看看如何?”童锣道:“好!”两人转寻车阵,“小神童在哪?快请过来!”
夜惊容瞧得苦笑:“得靠自己了!”
宋两利道:“怎连作战都得靠我?”眼看危机四伏,只好硬着头皮上阵,策马奔向童强,道:“进入谷中。”
童强愕楞:“如此岂非没命?”
宋两利道:“我进入谷中,你们引人右移,先分散再说!”
童强道:“如此能胜战?”
宋两利且安抚他,道:“可以!”
童强道:“好!”立即引军右侧奔去。
童锣道:“那我呢!”
宋两利道:“往左边!”
童锣道“好”立即奔去。
宋两利苦哈哈,引着百余骑护住马车,直往山谷奔去。
夜惊容不解,道:“此计何用?”
宋两利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