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逐月-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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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寒月心中忖道。过去也许可以,现在,只怕不行了,女人多变,当真是莫可预测。但他心中所思,反而点点头,道:“好!有机会,我劝她一下试试。”
杏花道:“多谢公子。”
杏花转身向前行去,到了门口,突然停下,回头说道:“有一句很重要的话,我几乎忘记告诉公子了……”
肖寒月道:“什么事?”
杏花一直走到肖寒月的面前,才低声说道:“办大事,不拘小节,御女有术,以情动之。”
肖寒月道:“这……”
“公子,难道又不懂了,小姐说你学问好,一定会明白。”
肖寒月挥挥手,道:“你去吧!”
杏花转身而去。
肖寒月掩上房门,和衣而卧,反复思索赵幽兰要杏花传话之意,只觉其中若有节拍,暗合兵法上用间篇中的谋略,难道,赵幽兰也读过兵法策略不成?……”
*一阵紧急的叩门声,吵醒了好梦正甜的肖寒月,打开房门,竟然是张岚站在门外,正已是日上三竿。
张岚道:“快些洗过脸,大家都在赏花轩等你共时早餐,商议大事。”
肖寒月脸上一热,道:“小弟昨夜睡的晚了一些,但也未想到竟然贪睡至……”
张岚接道:“快去梳洗,我在门外等你。”
肖寒月匆匆梳洗之后,换件衣服,急步行出,道:“张兄,随便派个人来叫我一声就行了,保用亲劳大驾?”
两人本是边行边谈,张岚却突然叹了一口气,停下脚步,道:“老弟,有件事,恐怕会给你添麻烦,你可要多担待了。”
肖寒月道:“什么事,张兄吩咐一声,小弟绝对遵从,何用如此郑重?”
张岚笑一笑,道:“说它麻烦吧!可也是大多数人求之不得的奇遇,但对你肖兄弟,我就拿不准该怎么说了?”
肖寒月微微一怔,道:“张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张岚道:“郡主。”
肖寒月心头一震,道:“她来干什么?这里危 3ǔωω。cōm险得很,谭前辈说今晚上,可能就会有一场火拚?”
张岚道:“王爷都阻止了,我有什么办法?”
肖寒月道:“金枝三叶,任性千金,她认为这是好玩的事,但事已至此,大家想办法护着她此,别让她涉险就是。”
张岚道:“我看,这就要你肖兄弟多费些心了。”
“我?”
张岚道:“谭三始前辈暗里告诉我,郡主明是陪伴师父,实则为你而来……”
“这怎么会?”
张岚接道:“这就是我说的麻烦了,郡主天真、任性,不知天高地厚,你老弟只好担待了。”
肖寒月似是忽然被人在肩上放了一付千斤重担,一下子压得脸色严肃,眉头也皱了起来。
张岚苦笑一下,道:“老弟,轻松点,郡主虽然任性,但聪慧能识大礼,我来告诉你,只是让你心理上,有点准备,万一她说话不慎,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两人谈话之间,已行近了赏花轩。
谭三姑、王守义、韩怕虎、常九围桌而坐,郡主失盈盈果然坐在潭三姑的身侧,穿着深蓝色的劲装,背插长剑,一副临阵对敌装束。
不知张岚是有意,还是无法,刚好把肖寒月让到了失盈盈的身旁。
桌上,早已摆好了精美的早餐。
谭三姑轻轻咳了一声,道:“常兄带回来了很重大的消息,咱们吃过饭,再仔细研究一下。”
也许是因为郡主在座,这餐早饭,完全作到了食不言的境界,直到饭后送上香茗,谭三姑喝了两口茶,才开口说道:“常九,说说你追踪的情形,有没有发觉白羽令门中人?”
常九沉思了片刻,道:“他们的行动很小心,我不为地改变自己形貌,借物隐身,才算没有被他们发觉……”
张岚道:“你追踪的是什么人?”
常九苦笑一下,道:“留下杨府中的人,只逃出了一位玄衣少女。”
肖寒月道:“她身法快速,常兄能予追踪,实在高明。”
常九道:“她飞跃出围墙,就隐身在暗影中不动,直到你们离开之后,她才现身。”
王守义道:“她们藏身何处?是不是已离开了金陵城中?”
常九道:“没有,这金陵城中似乎到处有他们的巢穴,我看她进入了一座大宅院中……”
王守义接道:“什么地方?”
常九道:“紧临雨花楼旁。”
王守义道:“紧临雨花楼旁,一座大宅院,那金陵城中商业最繁盛的地区。”
他突然一掌折在大腿上,道:“四海绸缎庄。”
常九道:“不错,王兄对金陵地方,当真是熟悉的很。”
王守义道:“奇怪呀!这四海绸缎庄,是五十多年的老字号,怎么会……”
张岚道:“杨尚书的府第,他们都敢侵、借用,何况一家商号。”
肖寒月叹息一声,道:“他们行动诡密,武功高强,如施用移花接木手法,不知道这金陵城中有多少人家,被他们控制了。”
谭三姑道:“果然利害,老身在江湖上走动了数十年,见过不少狡诈、阴险之徒,但却从未见这样借尸还魂的手法,用高官府第,殷实商号,用作掩护。”
常九道:“他们训练出这些杀手,一定会有一处人迹罕至的隐密基地,在金陵城中的活动,只是他们争雄江湖的手段之一,在下追踪而入,进入了第三座宅院之后,发觉其戒备得十分森严,不敢再冒险深入,只好用地听之术,听得了他们几句交谈……”
常九取过茶怀,喝了一口,继续说了下去:“可惜我看不见那人形貌,但听口气,似乎对连番挫败,非常愤怒,已决定会力对付我们,言词之间,似乎和官府中人正面冲突,原来还有顾忌,现在似乎是准备放手施为了。”
肖寒月道:“常兄,你听那人的口气,会不会就是首脑人物?”
常九摇摇头道:“好像不是,但肯定他的身份,似乎是高过那位玄衣姑娘。”
谭三姑道:“常九,他们什么时候动手?”
常九道:“谈话的只有两人,我继继续续听到的,就是这些了,至于动手时间,似乎就在两三天内……”
张岚道:“他们只谈了这些吗?”
常九道:“当然不止,但他们人数越来越多,我只好隐人暗处躲避,无法再听下去。”
他未说明躲在那里,但肖寒月突然想到昨夜和他相遇之时,他身上的衣服未干,隐隐有泥腥臭味,想他昨夜隐身之处,定然是在水池、阴沟之中。
王守义道:“先下手为强,我们调动大批人手,先去四海绸缎庄搜查他们!’谭三姑道:“在那玄衣少女抵达之后,陆续有人赶到,那已说明了四海绸缎庄只不过是他们聚晤的地方之一,四海绸缎壮能照常营业,也说明了他们并没有破坏它,用的手法,可能只是控制了东主、老板,逼迫他传达命令。”
王守义点点头。
常九道:“这个组织采用的寄生办法,与其分头追踪他们,倒不如引蛇出洞,找到他们的首脑人物,全力一击……”
肖寒月道:“好办法,他们既然要到赵府中来,咱们就在这里布阿以待。”谭三姑道:
“为了防患江湖上惯有的会俩,放火纵烧,立刻准备分头储水,而且,通知赵姑娘,把重要的财物,置放干不畏火烧的安全所在,人员避火的安全,也都要仔细计划一下……”
肖寒月接道:“谭前辈,在下想到十方埋伏大阵,有多种防守变化,稍加修正,可使赵府中的防守之人,前后呼应,左右相顾……”
谭三姑接道:“好!好极了,兵法布阵之术,用于江湖之上,前所未见,一定会有相当大的效用。肖公子,老身暂把主持大权相让,由你分配工作。”
肖寒月道:“那倒不用了,我只说布阵接应的方法,人手方面,还得由老前辈主持调动了。”
一直文文静静的朱盈盈突然开口,道:“肖兄,我是诚心来帮忙,希望能派我一份工作。”
她模仿江湖中人的口气,倒也有七分神似。
肖寒月道:“在下只管排阵,如何分配人手,是谭老前辈和王总捕头的事了。”
朱盈盈微微一笑,道:“我由家中带来了两样宝物,希望能有点用处。”
全室的人,都听得一怔,谭三姑道:“什么宝物””
朱盈盈道:“一颗夜明珠,据说,它能在夜暗中照亮三丈方圆,是极上之品……”
谭三站吁一口气,道:“还有一件是什么?”
朱盈盈道:“是一把柄后带有银线的短剑,我看它长不过一尺二寸,冷芒侵肌,一定是一把好剑,就把它带出来了。”
谭三姑呆了一呆,道:“带有银线?带在身上没有?”
朱盈盈点点头,由身上取出一把金鞘银柄的短剑,在剑柄之上,果然有一根很细的银线穿过,那银线连在一个护腕上,但剑式斜成一弯新月形状。
全桌之人,都看得出这把剑的名贵,但谭三姑、张岚、常九都惊讶得站了起来。
郡主没有找话,回头对肖寒月低声说道:“肖大哥,他们怎么了?”
也许是为了说话方便,娇躯也移了过来,肖寒月闻到了一股如兰似麝的香味,其香雅淡,但却温馨悠长,中人欲醉。
肖寒月紧闭呼吸,道:“大概郡主这把短剑是极为名贵之物,谭前辈和张总教席,都认出它的来历了。”
朱盈盈道:“肖大哥,你如喜欢它,我就把它送给你。”
声音极低,几乎是附在耳边说的。
声音轻柔,淡香沁心。
肖寒月无法回答,只好装作没有听见。
只听谭三姑道:“张兄,认识这把短剑吗?”
张岚道:“好像是传说的‘银月飞霜’”。
谭三姑取出短剑,一按剑柄机簧,短剑出鞘,顿觉一股逼人冷气,散漫开去,剑身奇亮,有如眉月。
常九道:“不借,如假包换的‘银月飞霜’”。
谭三姑还剑入鞘,笑道:“此剑乃寒铁精英所铸,原为天山寒叟之物,剑形虽如新月,但出手,光亮耀目,有如一轮明月,这把剑出现江湖之时,造成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杀劫后,突然失踪不见,想不到竟落人了帝王之家。”
朱盈盈见肖寒月正襟危坐,不理会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肖寒月的样子很好玩,侧目相注,凝眼微笑,她娇生惯养,胸无城府,心有所思,就形诸于外,不管什么场合,也不管有多少人在看她。
谭三姑摇摇头,道:“盈盈,这把短剑是怎么得来的?”
朱盈盈目光转动,才发觉所有的人都在看她,不禁脸上一热,道:“师父,你叫我?”
谭三姑微微一笑,道:“我在问你,这柄‘银月飞霜’是哪里来的?”
朱盈盈道:“我不知道它的来历,我要来看师父时,爹带我到他的宝库中去选几样宝物带上,我就选上了夜明珠和这把剑。”
谭三姑道:“你会不会使用?”
“不会呀!师父没有教过我。”
谭三姑道:“可惜师父也不会用它,这柄短剑隐失江湖已近百年,使用它的方法,只怕早已失传了。”
朱盈盈道:“这么说,这柄剑,没有什么用处?”
“千古宝剑,怎么没有用处?看到剑后的白色细索相连护腕,就不难想到它的用法,只不过,前人创出的奇技怕己失传,要自己暗中摸索了。”
肖寒月目力过人,发现那剑柄上花纹有异,接道:“老前辈,能不能给我看看?”
谭三姑笑道:“肖公子一代武学奇才,如肯花心思,必可创出奇招。”
肖寒月接过短剑,退下剑鞘,只觉一股冷气,直透肌肤,暗道:神兵得器,果非寻常,大概这就是传说中能削铁如泥的宝剑了!
仔细查看短剑柄上的花纹,果然雕刻而成,细微精致,远看似花,细看竟是篆字,写的是施用这‘银月飞霜’的方法,文中说明了它的重量,并说明剑柄的细索,采自天山异种冰蚕丝,不畏利刃,细索外面的长度四丈八尺,护腕是金线蛇皮制成,上下有两片寒铁精英,寒铁片可拒刀剑,连接蛇皮之处,还藏缠七丈二的天蚕丝线,短剑可当兵刃,亦可当暗器,由连接丝线操纵,远近随心,剑如眉月,内外皆是锋刃,断玉切金,无坚不摧,练习熟悉。
内功精深的人,可放尽天蚕丝索,伤人于十二丈的距离。
幸好肖寒月目力过人,又极细心,也认识篆字,这就一眼之下,发现了秘密。
一桌子都呆呆地看着肖寒月,不知他为什么全神贯注在剑柄上。
朱盈盈心中好奇,也仔细向剑柄上瞧去,这一看不禁大声叫道:“那不是花,是字?”
肖寒月点头一笑,道:“不错,是字,郡主认识梅花篆字,那就方便了,‘银月飞霜’的秘密都刻在上面,郡主仔细看看,再加练飞,就会使用它了。”
缓缓把剑入鞘交给谭三姑。
常九吁一口气,道:“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看来倒不是骗人的话。”
肖寒月道:“行万里路,尤胜读过万卷书,常兄的江湖经验,小弟佩服得很。”
谭三站接过短剑,交还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