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面具-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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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月理亏的偷瞄了花蝴蝶一眼,他的动作很体贴,却黑着一张脸。看到他怒气难平的模样,惜月有些委屈又有些生气。
他只是想找回主人,他花楼主却偏偏不让他单独出去,现在还要把他“绑”在这里。主人不见了,他好担心。花浸楼全力搜索,却找不到秋水的半点消息,反而打听到一个和秋水有一样长发的女人,听说此女子异常凶残但相貌惊艳无与伦比。惜月觉得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主人,他从花蝴蝶身边偷跑出去找她,但每次都迟了一步。他不甘心,他一定要找到主人,一定要,这是他们曾经说好的。不过,想起刚才的遭遇,惜月还真有些后怕。
他一定很担心吧!惜月回想起刚才花蝴蝶紧紧的抱着自己时候的样子,不禁有些内疚。
他低着头,任由花蝴蝶摆弄。
掌柜还站在门口,花蝴蝶吩咐他准备两桶洗澡水。
站在浴桶边,花蝴蝶伸手要帮惜月脱衣服,惜月不肯。花蝴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惜月只好乖乖就范。只剩裤子了,惜月有些难为情,抓着裤头不肯放开。
“放手,又不是没看过。”
惜月羞红了脸,手被花蝴蝶不耐烦的扯开。
赤裸的惜月被扔进浴桶里,浑身脏兮兮的,还有几道抓痕,看得花蝴蝶怒气直冒。
惜月呛了一口水,咳得满脸通红。
花蝴蝶发誓,他本来是想走开的,要不是惜月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他才不会继续留下来帮惜月服务。绝不是因为惜月太诱人。
他搬了一张椅子坐在浴桶边,手没轻没重的帮惜月清洗后面打结的长发,有时甚至故意扯痛惜月。
惜月知道花蝴蝶是故意的,但他不敢抱怨。惜月有些害怕花蝴蝶生气的样子,或者说,是更加在意了。
他们都没有说话。花蝴蝶是因为生气和赌气,惜月是因为心虚。
换到第二桶水的时候,花蝴蝶也脱了衣服坐在浴桶里。
惜月不让自己抬起头看对面的人,可是目光却不知不觉的端详起水面上的倒影。其实他真的觉得花蝴蝶好看极了,此刻,他想亲吻他。
可是花蝴蝶闭着眼睛,一句话都没说,不理他。
惜月用脚轻轻的碰了碰花蝴蝶,花蝴蝶没有回应。惜月心里七上八下的,又碰了碰花蝴蝶,他还是不肯理他。
他要生气到什么时候?他该不会一辈子都不理我了吧!惜月有些心慌了。
“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那我原谅你,你别生气,好不?”
花蝴蝶睁开眼,看了惜月一眼,又闭上了眼。
笨蛋,你这是什么逻辑。花蝴蝶生气的想。
一阵哗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是惜月靠近花蝴蝶。
惜月轻轻的拉了拉花蝴蝶的手臂,有些撒娇的说道:“你别生气了。”
见花蝴蝶还是不理他,惜月搂着花蝴蝶的脖子,讨好的在花蝴蝶脸上蹭了蹭,同时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腿正放在花蝴蝶两腿之间。
花蝴蝶猛的将惜月用力推开,睁大了眼睛,警告惜月。他触碰到惜月肌肤的指尖轻轻的跳动。
惜月不管不顾,再次抱住花蝴蝶,任花蝴蝶怎么用力想要挣开,他都不放。
惜月知道,他是在意他的,非常在意。这个人老是欺负自己,可是他这样不争气的想要赖着他,不放开他。
他主动亲吻花蝴蝶,动情的深吻他。吻着吻着不知为何竟然落泪了。
花蝴蝶看着惜月泪眼涟涟的模样,心头一紧。其实在惜月靠近他的时候他就已经不生气了,更何况这是惜月第一次主动。
“再给你一次机会,放不放开?”花蝴蝶的声音有一些沙哑低沉了。
惜月用力的摇头,半湿的银发抖动起来。美丽的淡蓝色眼睛无辜的盯着花蝴蝶。
花蝴蝶暴力的捏起惜月的下巴,惜月吃疼的哼了一声,声音还没完全发出就被花蝴蝶堵上了。
花蝴蝶惩罚一般的亲吻他,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撕咬。惜月动情的抱紧他,回应他。
水声哗哗作响,溅了一地。
两条赤裸的身体相互纠缠,娇喘连连。
惜月被按在浴桶边上,花蝴蝶抱住他的腰不客气的进入。
“啊——慕情——”
花蝴蝶咬住惜月的耳页,然后用舌尖舔了舔。惜月轻轻的颤动。
“看你以后还敢给我偷偷的走人。”
花蝴蝶也知道拿自己和秋水相比很愚蠢,可他就是忍不住蠢到一次次计较秋水和自己到底谁在惜月心里的位置更重。
而惜月打定主意,下次走之前要给他留信。这样应该就不算是偷偷走人了吧!
后来他们换到床上做。他们肆无忌惮的做爱,身体叫嚣着要他。
夜深的时候,秋水还没有睡着。
她睡觉很不规矩,很少像现在这样躺得直直的。她睁着眼睛盯着上方的床顶,一动不动。
没有月亮。床顶笼罩在黑暗中,像下雨前的天空,翻滚着乌云。
她难得的心平气和,竟然没有听到黄金面具叫嚣的声音。
房间内静悄悄,偶尔从房梁门窗框那儿传来一两声突兀的声响,那是夜晚特有的声音。
秋水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离开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在变轻。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它曾压抑着她的心灵,此刻它要离开,今夜她与它告别。它丝丝缕缕的从她体内剥离,升腾,向上,消失。
很难说清楚它是什么时候来到她的体内,是从长天死的那一刻?还是从她七岁的时候?也很难说清它因何而来,为何而走。只能说人性太复杂。
然而,此刻,在这个寂静的黑夜,它悄无声息的离开。
她仿佛听见灵魂恢复自由重新呼吸。
一下,一下。深深的吸气,慢慢的吐气。
心脏搏击的脉动传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她能听见心脏的跳动声回荡在耳旁。
这半年来发生的事情在秋水眼前重放,荒淫,杀戮,痛苦,折磨。
她平静的接受这一切,如同和过去的自己做告别。
她嗅了嗅指尖。
听说寂寥的人身上会散发一股特殊的气味。
她把手指放在鼻子前,用力的吸气,再吸气,轻松的笑了。
那股味道从她身体里消失了。
她一夜无眠,意识清醒,没有疲惫。
天亮的时候,她到隔壁找凯瑟琳。
是她可以离开的时候了。
她知道,凯瑟琳恨她。不过,她一直认为恨是没有意义的东西,但陷落谷底的人却需要它来维持生命。
她也曾恨过。在长天死后,她恨世界上一切。但这股恨意并没有在她心里停留太久,半年的独自旅行让她的心里存不下任何感情,即使是最强烈的恨。
这样行尸走肉的日子会叫人发狂,而凯瑟琳就是她疯狂的最好证明。
她也不确定自己这种良好的清醒的状态能维持多久。
曾经听娘亲说过,当面具的持有者真正摆脱黄金面具的束缚时,面具将会变成一个普通的面具从身体里脱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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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这样一群人
离开凯瑟琳房间之前,秋水给她留下了一颗特殊的感应戒,通过敲打特定的节奏,可以向秋水山庄的人求救。
凯瑟琳不要,她不强求。
路过院落的时候,看到一个雕塑,基座上刻着阿莱德的名字。秋水以前没有见过阿莱德的作品,却觉得他这个作品有几分波纳罗蒂的影子。
想起波纳罗蒂,秋水的脑海显现出一个邋遢的身影。
他把一切都奉献给了工作,努力的创造出心中的艺术。他生命中的大部分岁月都在承受着世人的不解、指责、辱骂、殴打,过得十分辛苦惨淡。他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过着物质生活极度贫乏的日子,但他的精神境界却是无人能及的。命运的不公正非但没有磨灭他的意志和激情,反而赋予他另类的创作题材和人生感悟。
他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给自己造了一个真空世界,害怕人类的接近,将想要伤害他的和关心他的人隔绝在外。他唯唯诺诺小心翼翼,胆怯的给人鞠躬,卑微的服从命令,心里却没有半分的尊敬与屈从。他所做的一切妥协和拒绝都是为了和人们保持距离,让人们不打扰他的工作。
他的心里没有任何人,或许连他自己都不存在,只有他的雕刻和绘画。
他就是这样卑微而高尚,渺小而伟大。但不可否认,他生命中的每一刻都过得很充实。
他有目标,有理想,不论有多大的阻碍,他始终为之努力。他的每一天都在奋斗,即使在生命最黯淡的时刻,他也在积蓄力量等待展翅腾飞的机会。
他是人类社会物质与精神两大极端的融合,而这样的融合让他的生命光芒万丈。即使最伟大的君王也无法像他那样享受生命。
秋水忽然有点羡慕波纳罗蒂,不是因为他死后取得的成就,而是因为他朴实无华但充实饱满的一生。
由于阿莱德对波纳罗蒂的推崇,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了波纳罗蒂的作品。他的作品站在当今艺术界的最巅峰,被公认为整个大陆的艺术瑰宝。而波纳罗蒂的地位更是被推到无人能及的高度。
现在不断有波纳罗蒂生前的作品被挖掘出来,通常是散落在最容易被人忽视的角落。听说波纳罗蒂生活的过村子里曾经四处都是他的作品,但全被无知的人们毁坏了。如今,保存最完整的也是艺术性最高的作品应该是整个秋水山庄。那是一个空前宏伟的杰作,可山庄内的众人们却泰然自若的居住在艺术品中。
毫不夸张的说,山庄内每一个角落都有波纳罗蒂的痕迹,包括他们的房间。每一个人的房间装修完毕后,主人都要给波纳罗蒂腾出位置,让他随意的修饰点缀。往往经过他的些许修改后,整个房间都别具一格,品味独特。所以,刚开始众人还很不满波纳罗蒂半夜闯入房间用噪音赶走主人,但后来大家都非常欢迎他,有时候甚至会争着抢他。这个时候波纳罗蒂虽然依旧战战兢兢,大家却知道他很高兴。有时候为了让他高兴,大家还会去催工。
现在回想起来,都是快乐的记忆。
后来,秋水问最贪财的俊才和孟高洁怎么没有把秋水山庄挖一角拿去变卖,他们异口同声的说他们是在观望,准备在时机最佳的时候出售狠挣一笔。但秋水知道,他们是不舍得,也没有人会舍得。
秋水山庄内的每一块石壁上的雕刻都是波纳罗蒂用生命在诠释,就连这个山庄也是他用生命保护下来的。
秋水站在塑像的面前,回想山庄内的一切人事物,猛然间想起,她从来没有拜祭过波纳罗蒂,也从来没有去看望过昏迷不醒的十一。有那么一刻,她冲动的想要回山庄,去看看他们。然而,她犹豫了。她为自己这些日子来做的事情感到难堪,不知道该怎么回去面对大家。
一种悲伤从心底里泛起,恋恋不舍,分外可惜。
她心中有些茫然,不回山庄,她能去哪里。偌大的天地,她还在流浪。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临近中午,她抬头看了一眼高升的太阳,轻轻一笑,然后移步大堂。
从后院到大堂必须先经过二楼的走廊,而秋水正驻足在这里,俯看楼下的人。
是他们,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断阳依旧气势逼人,身上的杀气收敛了不少,但似乎有些无奈,因为他的徒弟洛霞正托着下巴笑盈盈的盯着齐飞看,齐飞尴尬不满却不肯轻易发作。星儿神色有些疲惫,但越来越长成大姑娘了,出落得亭亭玉立。俊才瘦了也憔悴了,长天的离去,秋水的不辞而别,他这个游手好闲平日只负责敛财的副庄主只好担起整个山庄的重担。唯一没有变的是阿黄,胖嘟嘟的,粗短的四肢跑起来屁颠屁颠的分外可爱,只是不知道它喷火的本领有没有进步,要是进步,那惜月不就惨了。阿黄跑累了,就扑扇着翅膀飞到余空的怀里休息。余空瘦了一些,但精神似乎很好。他的旁边是孟高洁,让秋水吃惊的是他竟然坐在轮椅上。
而他们都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他们这么一大群人成了大堂内最引人注目的,而秋水靠在不易被发现的角落,慢慢的观察他们。
有一个打扮花哨的十八九岁的漂亮男孩与好事的孟高洁起了争执,他似乎说了一句什么话惹得孟高洁哈哈大笑。
秋水顿时郁闷了,孟高洁就是孟高洁,永远都是打不死的蟑螂。都说后天残疾的人一般很抑郁,秋水咋看不出孟高洁有什么抑郁的地方呢?
孟高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被断叔叔瞪了一眼才收敛。他断断续续的说:“就你这骚包样还叫漂。。。。。。漂亮。。。。。。哈哈哈。。。。。。笑死我了。。。。。。”
那男孩气急了,指着孟高洁尖叫道:“你。。。。。。你。。。。。。你这个难看的瘸子,凭什么说我?”
男孩话一出,其他人都凌厉的瞪了他一眼,他忍不住颤了一下,“你们别以为人多就可以欺负我。”
“喂,小子。我家瘸子说的确实不错,就你这娘娘腔,跟我家瓷娃娃还真不是一个等级。赶紧走吧!别在这自找没本书由。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