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矾惊梦录-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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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神功控制不好,会伤到云鹤,因此,一直用药物给他治病,只等他完全康复,在北上延州。
不想十一月初十这天,有人拜上了南隐帖,而发帖之人正是弈然山庄庄主,圣棋手聂威贤。
王仁和聂瑛双双大惊,真不知道聂威贤有何要事,居然会送上南隐帖来请求见王仁一面。
王仁没有回帖,直接出双玄居到长乐府去见他,本来聂瑛也想去的,可是云鹤重病未愈,又离不开他的照顾,因此王仁孤身去见他了。
刀戊心倒是了解王仁,在入城之处等候,直接带着王仁来到了聂威贤的居所。
王仁一进门就埋怨负责发南隐帖的李掌柜,说他不应该将聂威贤拒之千里,让他用南隐帖来见面。
聂威贤听说王仁来了,甚是惊喜,连忙下楼来见。
不等王仁开口,聂威贤慌慌张张地道:“闲话咱们先不说了,你跟我来。”
看着聂威贤着急的样子,王仁的心也悬起来了。他将王仁带到了他的房间,看四下无人,拿出一份信件,递给王仁。
王仁接过信,上面是被火漆密封过的,不过已经被打开看过了。信封上面的更是契丹文字,王仁一字也不识。
他拆开信件,不想里面也是契丹文字,一时真是一头雾水。
聂威贤在一旁道:“你不识契丹文字,可是我倒是从瑛儿她娘那儿学过一点皮毛,这上面大概是说耶律德光又要南下,你赶快拿去让瑶儿看看,她肯定知道这里面的内容。”
王仁不解地问道:“岳父大人,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份信件的?”
聂威贤道:“是昨天晚上,耶律德光的一个使者前来弈然山庄见瑶儿,给瑶儿送信,这就是那份信。那个使者还让我转告瑶儿,说中原岌岌可危,耶律德光病情加重,让瑶儿赶快赶回契丹。这中原岌岌可危这句话看似不是随便说出的,这件事情关系中原安慰,我索性当一回小人,就拆开来看了。发现关系中原安慰的句子,就连夜赶来,找你们商议。”
王仁连忙辞过聂威贤而去,临走之时,跟李掌柜吩咐道:“以后我岳父来了,直接派人送他来双玄居。”
聂威贤叫住王仁道:“仁儿,你们一定要小心为上,我总有一股不祥的感觉。”
王仁回过身来,微微笑了笑道:“虽然咱们都身在南方,可是为了中原安慰,就算战死沙场,又有何关系呢?我会照顾好瑛儿和瑶儿的,你放心吧。你要是想云鹤和诗霄了,就让李掌柜或者我师兄送你去双玄居吧。”
王仁飞身而出,落到玄武流星的背上,带着聂威贤带来的这份关系重大的信函,来到了双玄居,找聂瑶仔细翻译了一遍,信中大概言道:“久不见吾女天和,甚是想念。而今天下晋国内乱,臣子不臣,更有步震为患,中原大乱之日指日而待。不见吾女,久患难复,临终之前,望乞相见,一解吾思。”
聂瑶将所译之文记在纸上,开始默默哭泣。
王仁反复思考,忽然间,拍桌而起道:“‘晋国内乱,臣子不臣,’这很明显就是说晋国现在有人做了臣子不应该做的事情,看来耶律德光是想借此机会三下侵晋。难道说还有晋国高官勾结契丹?”
聂瑛道:“这怎么会,单凭一封信判断是不是太武断了。”
聂瑶擦干了眼泪在旁边道:“是的,我父王这么说,应该是要再次南下了。他曾两度侵晋,都无功而返,要是能在生前攻破晋国,那他该有多么高兴,更何况他说晋国内乱,臣子不臣,这应该是别有深意,现在,应该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到了。”
王仁大惊,连忙跟聂瑛道:“瑛儿,事不宜迟,咱们待赶快动身,不然中原就要遭受异族的统治了。”
聂瑛坐在一旁,转过身去道:“我才不要呢,那个石重贵不是上次追杀重伤的你吗?我才不帮他。更何况云鹤的病还没有彻底康复,我才不要离开他呢。”
王仁连忙恳求道:“瑛儿,这不是帮我,这是帮中原,帮天下人。云鹤和诗霄有叔叔和三位师兄照顾,不会有事的。”
聂瑛又道:“以前我是武林盟主,那倒没有关系,可是现在他们连武林盟主都不让你做,那么没有良心的人,还帮他们干什么。我要在这儿等着他们在双玄居外求我,才肯出手。”
王仁真是哭笑不得,不过他了解聂瑛,知道她不会撒手不管,于是又跟聂瑶道:“好吧,聂瑶,既然你父王想见你,那么咱们俩北上,让人家在这儿使小性子吧。”
此次王仁没有唤来玄武流星,而是抓起聂瑶的手臂,纵身而去,从竹林上面跑走了。
二人刚刚出双玄居前面的竹林,王仁就停了下来,让聂瑶先在双玄居等聂瑛,自己则去长乐府找刀戊心和梁被,安排事宜。
聂瑶不解地问道:“姐姐不是说不去吗,我在这儿等什么啊?”
王仁笑着道:“等一会儿她骑着玄武流星出来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梁被曾经本是将军,山芋行军打仗,有百步穿杨的神箭本领,被王仁感化,才跟了他,这下又要打仗御敌,自然少不了他了。
刀戊心一直练习元坤神功,没有经过实战,此次北上御敌,少不了打架,只有身经百战,才能让武功从一潭死水达到得心应手、融会贯通的地步,这正是钱央一直让王仁外出的原因之一。此次遇到契丹王三下中原,这也算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自然要带着他的徒儿,元坤神功的第三代传人刀戊心前去了。
聂瑶按照王仁所说的,在竹林外面细细观看,果然从林中深处传来了玄武流星的嘶鸣声。聂瑶躲在暗处,不一会,聂瑛果然从竹林中出来了。
聂瑛骑着玄武流星,从竹林中出来,见竹林外面没有人在等她,甚是生气,自言自语地埋怨道:“好个王仁,明明留下玄武流星等我,现在又不知去向,真无情。”
聂瑶从旁边偷偷地跑出来,跑到玄武流星的背后,笑道:“呵呵,姐姐,还是我姐夫了解你,一会儿不见,你就埋怨上了。”
就在此时,王仁、刀戊心从远处飞奔而来,在二人身后,还牵着一匹骏马。
王仁下马,看到聂瑛跟着来了,笑了笑上前道:“哈哈,瑛儿,我就知道你会跟着来,故而让聂瑶在这儿等你。”
聂瑛转过头去,一言不发。
刀戊心上前向聂瑛请安。此时,聂瑛却才发现刀戊心在,梁被却不见其影,又转过头来,向他询问道:“你怎么只让你的徒儿去,却不叫梁被梁大将军?”
聂瑛和他想的一模一样,让他倍感欣慰,笑着道:“嘿嘿,看来咱们夫妇果然是心意相通,梁将军随后赶来。现在北方乱成一锅粥了,咱们待赶快动身,事不宜迟,现在走吧,去找大哥二哥会合。”
聂瑶骑着刀戊心刚才牵来骏马,聂瑛骑着玄武流星,刀戊心和王仁俩骑着在长乐府临时找的快马,四人快马加鞭,朝北而去。
第16章:秀才整编
却说燕梭带着武林联盟北上延州,虽然所领之人个个都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然而武林中人,性情火爆,言语粗鲁折,不计其数,更有心怀鬼胎之徒,在路上时不时大打出手,要不是有炎空、了无这些德高望重的人相助,实难将这些武林人士带上延州。
燕梭这批人马的一举一动,都有探子直接向北地霸王报告,不过明星辰听了,依然是愁眉不展。
步震看到明星辰依然愁眉不展,忧心忡忡,连忙追问道:“明先生,现在晋国快要瓦解了,燕梭所率领的武林人士又是散沙一盘,先生为何还是愁眉不展?”
明星辰道:“不错,主公所言属实。不过,燕梭手下有绝顶高手炎空大师、丐帮帮主龙百石、银锤麒麟乌圣、狂棋手乌狂、先入为主范仙华、少林高僧了无、四五行道、鬼面王等人,就算撇开这些高手不说,以一当百之人也是数以千计,咱们胜算不大。”
仲归在一旁大笑道:“哈哈,明先生,你也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他们之中高手虽多,可是没有人可以接住我爹几招的。况且我哥哥武功绝顶,我的弥罗神掌和地禅腿也不容小视,休雷、我妹妹都是武林高手,此外,又有很多武林高手前来投靠,大军已过两万五千多人,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试问,天下之间,有谁可敌?他们自作孽,赶走王仁,这是天佑我爹,让北地霸王将武林中的反抗势力一举铲除,以绝后患。”
听仲归这么说,步震甚是高兴,笑着跟明星辰道:“明先生,你听到我儿之言了吗?燕梭所率领的武林势力,不足为惧。”
明星辰大笑道:“哈哈哈哈,主公,请听星辰一言,两军对垒,最忌轻敌,武林中人,本来都是粗人,争争吵吵,看似一盘散沙,可是个个慷慨重义,在关键的时候便会聚成一块坚不可摧的磐石,要不然王仁也不会让他们逼走了。”步震大惊,在一旁沉默了。
伯延连忙追问道:“那么依先生之见该当如何?”
明星辰道:“当务之急,就是要整编大军。从大军之中找出或武功高强、或奇人异士、或有统帅之才者,组建一支能征善战的先锋队,教他们各种阵型,才能成为一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军队。”
步震大喜,站起来给自己的酒杯中倒满了酒,亲自端到明星辰前面道:“先生所言甚是,真恨现在才遇到先生,要是先生早生十几年,我也不必苦等了这么久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现在这杯水酒,聊表我心,希望先生尽心尽力为我们成就大业,这整编大事,就交由你和延儿放手去办了。”
伯延带着明星辰来到了大军驻扎的校场之上。果然如明星辰所猜想的一样,步震所招大军,都是三教九流的人,军营之中,年老力迈者、身强体健者鱼龙混杂。
明星辰和伯延亲入营中,视察一番。忽然间,他停了下来,跟伯延道:“大公子,请你将所有人马召集起来,我们挑选能人贤才。”
伯延也不知道明星辰究竟有何打算,将大军统帅休雷找来,跟他道:“二师兄,有劳你集合大军,明先生有大事安排。”
不到片刻,休雷便将大军中各大小将领全部召集了过来,站在校场之上,挤满了整个校场。
大军并非经过正规训练的士兵,来到校场之上,一片嘈杂之声,喊破延州,让伯延颇为反感。
明星辰站在最首,朝下面大喊,让校场上的大军停下来,可是个个都无动于衷,听不进去明星辰只字半语。
休雷勃然大怒,站在最首,提了嗓子,怒吼一声道:“谁在说半个字,杖责一百。”
休雷的高声大呼响彻云霄,传到延州上空,余音绵绵不绝,阵阵回音从远方传来。就连远在府上的步震都听得一清二楚。
休雷的喊声如惊天之雷一般,让所有人都为之胆颤心寒,声音渐渐地削减下来了。
明星辰被休雷的一声吓得差点倒了下去,后退三步,待回过神来之后,又登高而呼道:“各位将士,现在听我号令,凡是年未过四旬的武林中人,练过功夫者,跟着休雷将军在教场西面静候。”
片刻间,在西边的教场之上站着五千七百三十个练武之人,为了一探这些人的实力。明星辰又跟其道:“现在列好队伍,以百人为一组出列,然后再两人一组,互相对打。”
这些人中,不乏练武之人,听说要比武打架,手早就开始痒了,两人一组,开始在延北的大雪中斗成一片。
伯延、休雷、明星辰三人亲自到阵中观看其打斗,以这种方法,挑选身手敏捷之人,找出了武功高强的一千零七十七个人,自成一队。
伯延正愁没有人可以担当训练这批人马的重任,想要找休雷训练,可是休雷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仲归实非将才,将众人交给他,实在是放心不下,猛然想起了言风,可是言风已经英年早逝了。
正在伯延又为言风之死暗自伤神之时,教场的东边有一雄厚的声音大喊道:“如此寻才,千里马要骈死于槽枥之间了。”
伯延和明星辰双双大惊,连忙东边校场上的人马寻去,找到了三个年过花甲的老人。
伯延看到三人年过半百,甚是好奇,笑了笑问道:“刚才是你们谁喊的吧,想来说这些话,自然是有些手段了,不知因何发言?”
一面色红润的白发老翁,站的比三十壮年还要直,呼吸雄浑有力,哼声如雷鸣浑厚,看似异常威武,道:“年过四旬之人隐藏于军中而不为知,如此纵有千里马,也不如年不过四旬的一头骡子。”
伯延大喜,不由笑道:“哼哼,说的是不错,不管你们三人武功身形如何,就凭你刚才之言,我也可以将你介绍给鲜援先生,以后也方便出使游说。”
老者又道:“我们三人在军中是年纪比较大,可是想必主公年纪也不会比我们小啊,焉知我们三人比不上那边被你们挑选出来的好手。”
明星辰又道:“既然如此,那么你们三人有何本领,细细说来。”
原来这三个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