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矾惊梦录-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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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在后面,坐在竹椅上,目光呆滞,一言不发。
忽然间,聂瑛又道:“妹妹,现在姐姐也不想怪你,可是爹现在孤苦无依,儿女不在身边,他唯一的夫人又死了……”
聂瑶连忙将她打住:“姐姐,我都说了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跟我没有关系,为什么……”
聂瑶又转向王仁,激动地抓住王仁的双臂道:“姐夫,你是入木三分,你说,你说我是不是在说谎?”
王仁当然知道这件事情背后的事实了,可是他已经和聂瑶纠缠不清了,要是再无凭无据就跟聂瑛说聂瑶冤枉,那不是又要引起她的猜疑了,索性坐在聂瑛的一旁,保持沉默!
聂瑶甚是吃惊,后退几步,蹲倒在地上哭起来了:“我是冤枉的,我没有……父王,还是你对我好,我好想你啊,父王……”
看着哭的如此伤心的聂瑶,聂瑛有点于心不忍了,上前哄劝道:“妹妹,好吧,你别哭了,姐姐会查清楚的,是姐姐不好,姐姐不该没有证据就怪你的,你不要哭了。”
世间最难解决的事情就是感情纠纷,王仁有心支开聂瑶,又听她口口声声念到自己的父王,灵机一动,上前道:“聂瑶,你既然这么想你父王,那么你回契丹去吧,三日以后,我要到北上延州,到时候送你回契丹,你继续作你的公主,你看怎么样?”
聂瑶立刻停止了哭泣,站起来道:“好啊,姐夫,你要说话算话啊。”
聂瑛大吃一惊,这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妹妹,怎么能又将她送回契丹呢?连忙在王仁的一旁掐他。王仁痛叫一声,将聂瑛扶到一边竹椅上坐下,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瑛儿,现在白夫人死了,你爹要是看到她,想到的不仅是耶律德光,还有已故的岳母以及白夫人,我看聂瑶要是去契丹当公主,未尝不是一件坏事,对岳父来说,可以让他忘掉以往的不快,这不是很好吗?”聂瑛沉默了。
就在此时,梁被又从外面进来了,唤聂瑶道:“聂瑶姑娘,现在天色已晚,我们还是赶快走吧,等到三日之后再来。”
聂瑶惊奇地问道:“这是我姐夫的家里,我为什么要走啊?”
王仁道:“聂瑶,我叔叔号称南隐客,不喜欢生人,你还是赶快离开,否则,他会生气的。”
聂瑶更加不解了:“你的夫人是我的姐姐,怎么能说我是生人呢?”
王仁又道:“我叔叔连我侄儿都不留,怎么会留你?三日之后,我会来找你们。”聂瑶只得和梁被先离开,去福州的馨馐阁等待消息了。
夜幕降临,三人享用完这久违的安宁,正在双玄居前面品茶赏月。
忽然间,钱央笑道:“呵呵,仁儿,瑛儿,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也赶往延州,为仁儿求药,你们夫妇俩也是在去年此时认识的吧。”
王仁看着聂瑛傻傻地笑道:“叔叔,是啊,不过去年的此时太悬了,我以为我必死无疑,可是谁知在等死的时候却碰到了瑛儿,还因祸得福,浴火飞凤,练成了元坤神功,成为了继我爷爷之后,首个练成元坤神功的人,而瑛儿这不懂武功之人,居然成了咱们这帮大老爷儿们的武林盟主,可以号令天下,无人不从。”
钱央微微一笑道:“此次你又上延州,要万分小心,据我所知,步震好像大有来头,而且他背后秘密众多,我看此次快要浮出水面了,不过,越是这个时候,越是危险。”
聂瑛不解地问道:“叔叔,步震到底有何秘密?难道说他真的如王仁哥哥所说,霸占着一份藏宝图?”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拉拢那么多帮派,成为北方武林的霸王,自然是有目的的。”
王仁追问道:“早就听闻步震非常好客,而且还比较迷信,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钱央道:“恩,步震的好客我可是亲身经历过,上次我去延州,他的好客真是让人无话可说,不过他到底有多迷信,这只要你进了步府,那就一目了然了。”
王仁叹息道:“当初听叔叔你在天柱山之巅诵读步震之作,‘举坛笑仙神,闲踏牛斗弥罗尊!’足以见他霸气十足,豪情万丈,颇有我所崇尚的那种风骨,但愿此次能和他讨教一二。”
聂瑛在一旁笑道:“说起霸气十足,桀骜不驯,我看你和大哥与他不相上下,大哥虽略逊文采,可是言语、性格、睡觉姿势着实称得上一个‘狂’字,你前几日更在滕王阁说‘九天仙神莫羡慕,尔虽羽化输逍遥。’这必然让座落在滕王阁之上的神仙无地自容。”
钱央听得此句颇有风味,甚是喜欢,连忙抽出缠在腹上的柳剑,将这句诗写在了屋前的竹子之上。
王仁站起来道:“叔叔,前些日子我大哥在星斗山见过一副对联,上联是:日亮亮月光光,仙神伸手日月苍;下联是:天逍逍地遥遥,鲲鹏捧翅天地渺。也是逍遥而无所拘束且霸气十足的断章”说完震动左臂,抽出柳剑,将这副对联也刻在了屋前的竹子之上。
钱央细细品味了一下这幅对联跟二人道:“真想不到星斗山之上还藏着如这样的对子,我看这幅对联没准就是步震题给他师父游散人的。”
王仁欲收起柳剑,可是忽然想起了炎空大师在金州跟他说的话以及聂瑶所传的白眉天师的言语,连忙问道:“叔叔,我听炎空大师说我爷爷的武功是刚柔相济,阴阳相调,可是为什么咱们练得元坤神功如此阳刚、刚猛,凡受伤之人都有酷热之症?”
钱央叹息道:“这我也非常奇怪,八卦之中,坤为阴,按理来说,我们练的元坤神功应该是非常阴柔才对,本来我以为练成元坤神功的上下卷,无论是招式还是内功,练到第十层应该就会正常了,可是你练成了元坤神功,还是像我、你三位师兄的一样,真气非常灼热,倒像是‘元乾神功’。虽然现在没有大碍,但是想要延年益寿,还是至阴至柔的武功更好一点,你看你现在的胡子像乱草一样,也不知这个丫头喜欢你什么。”
聂瑛傻傻笑了笑,又追问钱央道:“叔叔,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让王仁哥哥的武功不要如此刚猛啊?”
钱央道:“至阴至柔的武功虽然甚好,可是正如毕摩子所说,仁儿的元坤神功现在之所以这么厉害就是因为它至刚至勇,一招过去,有摧枯拉朽之势,不可抵挡,若是练了阴柔之功,他要是无法摆脱现在的纯阳至刚之气而收发自如的话,反而会受影响,换句话说,也正是仁儿我和仁儿练错了,所以残缺的元坤神功才这么厉害。”
王仁看着柳剑道:“叔叔,我觉得这元坤神功的阴柔之气应该在柳剑之中,柳剑环是我无意中发现的招式,可是用元坤神功催动起来很容易使用,而且体内的真气顿时变得像水一样流变全身,可是就是不知道这柳剑之中有什么秘密。难道我爷爷当年没有传授与你吗?”
钱央叹息道:“仁儿,你有所不知啊,当年我费劲了千辛万苦才拜你爷爷为师,可是只跟着他学了三年的武功。当时,你爷爷的武学境界已经到了凡人想象不到的地步了,他出手之时通常只用右手,就足以打遍天下无敌手,我从来没有见他用过柳剑,更没有学到柳剑法,你爷爷就去世了。在你跟毕摩子大战使出柳剑环之前,我都不知道柳剑是干什么用的,作兵器也太牵强了。”
聂瑛猜测道:“难道爷爷就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钱央想了一会儿,用怀疑地语气道:“要说线索的话,难道说在师父的故居?”
王仁沉默了一会儿,大喜道:“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我这次来双玄居看您是来对了,咱们本来是北方人,辗转来到南方,此次在我去延州之前又得知了这个消息,看来老天要将我引到故居万花山去啊。”
夜里,王仁和聂瑛都睡下了,不想聂瑛又跟王仁提到:“王仁哥哥,此次咱们是先去延州还是先去万花山啊?”
王仁大惊道:“什么,你怀有身孕还要跟我北上?不行,坚决不行。”
聂瑛撅着嘴,又开始撒娇了:“什么不行啊,我不管,是你刚才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们母子也要跟着你。”
听到聂瑛这么说,王仁的心里一下子热起来了,将她抱在怀中道:“这次真不行啊,你还是在双玄居好好休息安胎,一定要在大嫂之前把孩子生下来,至于步震,我现在有信心打败他,即使在他的地盘,也不见得他能伤了我,而且我还有言风、萧清、步雨相助,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不提步雨还罢,提到步雨,聂瑛灵机一动,又道:“好的,这次我可以不去,不过我要派本盟主的左护法前去帮你,顺便监视你,要是你在割手指头自残、自毁什么的,我就让他制止你。”
王仁惊奇地问道:“什么,你还有左护法,是谁呀?右护法又是谁?”
聂瑛笑了笑,用手作出燕子的样子,王仁猜到了:“燕大侠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左护法?他的武功的确很高,轻功更是无人能及,他要阻止我干什么事情,这个可能性还真有。哎……真没有想到,武林中连续二十一年没有盟主,现在你当了盟主,还封起了护法,这可真让我这个丈夫颜面无存啊!”
次日,王仁探望了醉雾和阿旺后,事情算是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准备好随时启程。
第06章:纬坤三入
三日后的清晨,王仁带着聂瑛来到了钱央的饭店馨馐阁,找到了聂瑶和梁被,大吃一顿后,才跟梁被谢道:“梁将军,王仁真的很感谢你这些日子为我做的,你现在跟你夫人团聚去吧,你们已经有多日未见。”
梁被笑了笑道:“王仁,不瞒你说,以前是我太过迂腐,做了许多糊涂之事,不过现在好了,自从我第一次来到这儿的时候,我就决定在此长住下去,因此,我早就把我夫人接到了此处。”
梁被既然做出了选择,王仁也不好左右,上了玄武流星而走。聂瑛强忍着眼泪,一言不发。
忽然间,王仁停下马来,飞身而起,落到聂瑛面前。聂瑛又扑到他的怀中哭起来了。王仁连忙安慰道:“瑛儿,瑛儿别哭了,我很快就会回来,你不是都已经派了燕梭燕大侠帮我了吗?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就好好地在家里面呆着吧,我去赴个约,顺便到爷爷故居查看一看,很快就会回来的。”
王仁安慰了良久,看到聂瑛不哭了,这才又上马,带着聂瑶而去。玄武流星日行千里,可是聂瑶的骑射之术真是令王仁叹服,骑着一匹白色骏马,远不及玄武流星高大,可是却在聂瑶的驾驭下,成了千里良驹,将玄武流星跟的紧紧的。聂瑶一路之上都笑的合不上嘴,看似甚是开心,总是偷着笑。
二人先赶赴延州赴约,不想在二过洪州的时候,又遇到了应三道。应三道见到王仁,如耗子见了猫,连忙率众逃跑了。
当日,二人正在洪洲的客栈中休息,忽然间,有人从窗户中投毒。王仁大惊,起身查看,不想门外的应三道和一个光头率人包围了他和聂瑶。
这个光头正是乱云山谪仙派的二掌门李谷,他虽然是谪仙派的二掌门,可是却是带艺上山,分酒醉仙掌和谪仙醉掌都练得炉火纯青,不可小觑。
应三道跟李谷介绍道:“二哥,就是他,他就是王仁,上次抢了咱们的酒,还和那个狂棋指乌狂将我打伤,你要为我报仇,小心应付啊。”
李谷头顶光秃秃的,看起来又是凶神恶煞,真一幅强盗嘴脸。王仁担心聂瑶的安慰,连忙敲了敲她的房子,不想里面没有反应,连忙踹开房门,进去一看,聂瑶已经被刚才的毒气晕倒了。
他连忙抓起聂瑶的双手,双掌相对,用元坤神功逼毒。幸好她中毒不深,不到片刻,毒素慢慢从二人双掌相接之处滴下。谪仙派的人看着王仁,都不敢上前,渐渐地,聂瑶醒了。
应三道本以为他们毒晕的是聂瑛,一时之间,甚是害怕,早就准备好全力相拼了,不想王仁出来指着他们道:“你们赶快走吧,我有急事,不想与你们纠缠。”
李谷上前大骂道:“王仁、聂瑛,你们欺我谪仙派无人吗?抢我美酒,伤我兄弟,今天你休想活着离开洪州。”
王仁见洪州是非久留之地,索性赶快带着聂瑶继续北上,不想李谷下令杀人。王仁大惊,连忙迎敌,不想上前来攻的五个穿着蓝色衣服的人甚是厉害,五人都使的是谪仙醉掌,武功不在镔铁七鹰之下。
李谷在一旁得意地笑道:“王仁,你先尝一尝我们谪仙派的谪仙醉掌吧,用我炉火纯青的谪仙醉掌和分酒醉仙掌杀你简直是浪费。”
正在怒火难熄之时,五人拿起随身携带的酒饮了起来。王仁早就知道谪仙醉掌的妙用,自己也曾跟醉雾学过他们的一些精妙招式,颇知其厉害,连忙提起护体真气。果然,五人大醉之后,所使武功威力倍增,掌中更是冒着浓浓雾气,酒味特别重。
王仁甚是生气,连续使了土垚子道长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