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果-第8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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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群袭击之人,看上去也并非时儒生,而且凶狠残暴,一出手,就要借这地形之利,将众人尽数埋葬。
面对这般陷阱,攻玉长剑等物终究出手,将来者逼退。这倒不是他们要谨守邱言之言,只是护持,而是确实难以灭绝,那袭击之人对士林的环境十分熟悉,先是要借环境灭绝孟三移等人,等眼看不敌,又顺着地利从容退去,还留下几个弃子用来拖延和殿后,进退之间法度森严。好似百战精兵。
这样的敌人,但凡有点机会,攻玉等物也会灭绝为主,省的留下后患。但终究威能如愿。
在那个时候,武蒙就论断,说是那群人必然还会复来,而一旦归来。则必然就是带着更强横的人马、力量。
本着宁信其有不可疏忽的心思,孟三移和孙逊决定离开应人之林,去往其他地方。先行安顿,再想其他。
虽然武蒙有不同意见,但其他人最终还是同意了孟三移、孙逊的建议,至于那攻玉长剑、八字古篆,则并不参与决策,只是在旁护持。
在这之后,一行人迅离开了应人之林,并寻得了最近的一座山,在那半山上,开辟了一片楼阁——
不得不说,孟三移此人的天资当真是绝伦,对于一些疑难总能得到解决办法,他入了士林没有多久,就找到了一种化解疑霜的法子。
要知道,在魂士林大地上移动,疑霜始终是个问题,无数疑问汇聚过来,纵然是贤人也要被逼成疯子,盖因这疑霜牵一而动全身,沾染上一点,一个不小心就要牵引来周围大片的疑问,无数信息洪流蜂拥冲击,最终的结果,往往是将人的思维撑炸、撑爆。
当初邱言入林的时候,这满地疑霜轻易都不能接触,想要落地生根,便要用种种法门将疑霜退去。
但孟三移却从中寻得了一种矛盾之法,运用思维的引申和引导,来中和疑霜之危,从而构建安全领域,但这法子颇为凶险,非心思缜密、巧妙,不可驾驭,便是这一行人里面,也只有孟三移和孙逊能够掌握,而孟三移则是那创立之人。
正是有了此法,他们在离开应人之林后没有多久,便不再依靠八字古篆等人的力量凌空悬浮,而是脚踏实地,披荆斩棘。
在这之后,则是在半山的安顿之处,需要投影些许屋舍楼阁,在士林中要建筑,并需要真正的伐木建造,只要能够明白建筑物的结构,便能观影出来,只是但凡有一点疏忽,结构扭曲,便不能长久。
当初邱言在林,便曾经遇到过这样的问题,也是那北玄观想出来的楼阁,能聚集大量人手的原因,足以显示出其人不凡。
但这次知行院入林之人并不多,似乎没有这般英才,但关键时刻,竟是孙逊主动出面,观想楼阁。
这位江南才子、孙家后裔,一直以来都是以生之面貌示人,但直到此刻,他才显现出自己对于建筑的接触才能,对于一些微小之处的结构,都了如指掌,这楼阁自然是建立起来了。
不仅如此,这孙家才子接下来,还对楼阁进行了改良,增加了许多细节,使之从外面看来,是普通屋舍,但实际上走进其中,你才会现里面好似一个碉堡,多是防御之处。
这一变化,引得其他人称赞,却被武蒙嘲笑,说他只是纸上谈兵,真要是沙场对阵,这些防御阵势根本没有作用,因为真到了要依托屋舍进行防御的时候,那还不如直接殉国或者投降来的干脆。
事情最后的展,也在一定程度上印证了武蒙的话,同样也印证了他之前的一个预测,果然之前在应人之林中出手那群人以更多人手寻上门来,将他们的临时驻地围困,而在对方近似于军队一样的手段之下,那些屋舍的防御机制,根本就没有运用的机会,因为在这之前,武蒙便看穿了对方的布局,提前以观影之法留下军镇痕迹,误导来人,同时率领众人离开了这片山,迅转移。
而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知行院一行人,便始终和那追兵纠缠,一前一后的前行,期间自然也有不少士林际遇,诸多离奇景象,都增加了他们的阅历与学识,收获不小,但危机却没有消失,好在有武蒙组织,倒是还没有伤亡出现。
这样一前一后的移动,很快便来到了学海——
这学海,果然有如真是的海洋一样,一望无际,而且没有地利给知行院一行人作为遮掩,但同样的,论起对地利的利用,那群追捕他们的敌人更为擅长,所以在任何一个地方,知行院众人都不能停留太长时间,便是武蒙也只是随机应变,运用身边的环境,逃过第一波追捕,然后迅转移,等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休整之后,方能继续。
不过,在海上则不一样,对于武蒙等人而言,海上没有环境可以用来躲避追击,但同样也没有多少资源,能被那追捕者利用,来围杀他们。
正因为考虑这些,这支队伍最终决定要扬帆出海,只是那用来航行的船舟则是问题,但这个问题在孙逊观想出来一艘三桅大船后,也就作罢。
孙家在历史上曾经割据江东,水军立国,身为孙家子弟的孙逊,又怎么可能不明水器?只不过,终究还有局限,这观想出来的船只,能远航不假,但终究是孙逊从纸上学来的,他并未真正踏足过海上,但一些在南江中航行的船只,他却亲眼看过,也乘坐过,其中的不少结构,更是了然于胸,因而这观想出来的船只,在航行上没有问题,但在强度上存在缺陷,有可能会在强烈的风暴中毁灭。
好在这里却也不是真正的现世海洋,而是学海之地,这里虽然也有风暴,但原因却不尽相同,实际上,在出海之后没有多久,他们就遭遇了一次大风暴。
只不过,这种风暴表面上的狂暴只是表象,真正的实质,其实是那风暴之下,掩藏着的狂暴思想,疾风暴雨、激进而没有转圜余地,更不理会海面环境,不管海上船只的死活,一旦兴起,便不会有半点迟疑。
在这种狂暴的天气下,所有船上的生灵,都要坚定自己的意志,才能不被风暴吞噬,成为那激进思维的傀儡,同样的,他们的船只一样要承受表面的冲击,只是和现世不同的,是这些船只实际上与众人的意志相连,虽然那船体在风暴中摇晃,但只要船上人的意志坚定,终究不会覆灭。
攻玉剑法等人不必多说,意志坚定,便是孟三移、孙逊和武蒙这三个邱言的入室弟子,也都是念头坚如磐石,其他人学了知行之道,也有各自的坚持,但稍显薄弱。
所以,在一场风暴过后,还是有人面色苍白的委顿在地,但总算度过了劫难,而更有意外之处,便是那猫妖对北俱洲入口的感悟,越清晰,隐隐是从更远的海洋处传来了的。
“如果是在更远的地方,那未必还是海洋,很有可能是一片6地或者海岛。”八字古篆所化之人,不时在孩童与少年之间变化,这时也做出了回应,随后话锋一转,“不过,当务之急还是那些追兵,这士林的局面,似乎和邱言所说的不同了,现在咱们出海,可那些追兵必然还会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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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章 学海无涯意为舟()
八字古篆口中的追兵,指的正是这一路上对他们紧追不舍的一群人。复制本地址浏览%62%69%71%69%65
“这群人看上去有组织,也有法度,而且情报上更是无孔不入,无论我等采取何等手段隐藏、断绝探查,对方都能重新找到,如今出海之后,因为风暴影响,暂时不见对方人影,但想来过上一些时日,必然还是要遭遇到的。”
八字古篆说话的时候,眉头皱起,似乎在思索什么。
边上的攻玉长剑则是摇摇头道:“这也未必,那群人或许本就是生活在士林中,只不过从来大瑞入林,多是论道,而诸多院在这士林中,其实也有各自据点,并非毫无根基,只有知行院,乃是新近开辟,会碰上一些意外之事,也不算什么不可思议的。”
正当那八字古篆以为攻玉剑法只是特意要和自己唱反调的时候,攻玉则又道:“不过,也不能排除是士林发生了变动,好在有这么一群人在后面追捕,倒也暗合阴阳缓急,反倒是逼的邱言的几名弟子,不得不全身心的投入,以此来应付沿途的诸多变故,进步着实不小,更是在士林中得到了众多收获,可以说是因祸得福了。”
这些话,纵然八字古篆也不得不承认:“不错,本来邱言让咱们过来,是有心要护持这群小子,这样他们心中有底,有恃无恐,难免就会有所松懈,得到不应有的收获,但咱们又不可能放任这群小子行事,他们毕竟是知行院的根基种子,不容有失,现在有了这么一些人马在后面追赶,倒是帮了咱们不少忙。”
攻玉又道:“以他们现在的心志,就算咱们接下来尽数前往北俱洲,应该也能存活下来了。正好那邱喵也寻得了踪迹,待得确定了方位,就该前往了,这余下的日子,算是最后的护持时间。”
听到这里,八字古篆眉头皱起:“但咱们一旦离去,难免就要出现伤亡……”说话的时候,他转头看了一眼甲板角落,正有几人面色苍白瘫倒在地,“怕是最后不好和邱言交代。”
“这个无妨。”攻玉摆了摆手,“你们性修肯定是不愿意沾染伤势的,因为玄之又玄,可在我看来,损失些许未必就是坏事,倒是可以打磨性子,坚定人心,况且到了那个时候,也该是他们离开士林。回返大瑞之时了。”
听到这话,八字古篆眉头越皱越紧,就要开口分辨,但攻玉却根本不给对方开口的时间。就听他继续道:“其实,咱们在去往北俱洲之前,还有一件事可以做,就是大概探查清楚。那士林中追杀孟三移等人的,到底是什么来路,之前为了磨练他们。咱们克制着没有出手,但若是对方真追到了海上,那就没有放过的道理了,这些人在士林中随意穿行,背后必然隐藏着什么。”
这话音刚落,就听在瞭望台上探查的武蒙出声道:“前面有船”
“哦?有船,是否是那些人追来了?”听得此声,八字古篆等也都留心起来,他们的感知,在学海之中思维波涛的影响下,也都被尽数限制,难以扩张出去,是以不能遥遥分辨。
但接下来,就听武蒙惊讶道:“好大的船似乎不是追兵,上面的人在打着旗语,可是咱可不认识,生你上来瞧瞧。”
武蒙口中的生,正是孙逊,这位孙家出身的公子哥,可谓博学多才,对于旗语,也是有所涉猎的,就在话音落下的同时,武蒙身子一转,好似一个秤砣般直接凌空落下,但落地的时候,并没有带来多大的冲击,甚至不闻撞击声,其人随后弹起,身子一晃,就到了那孙逊跟前,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就抬手一甩,把人给甩了上去,稳稳当当的落在台子上。
孙逊面色先是一变,但迅疾收敛,也不去埋怨,而是远远眺望,果见不远处一艘巨船缓缓游来,上面旗帜飞舞,正在发出信息。
了解了之后,便听他道:“来者并非追兵,应该是某个船队的一支,对方正在让咱们靠过去,双方解除以下,了解一下周围海域的情况。”
“不是追兵?何以见得?”武蒙似乎有不同意见,“焉知不是对方伪装起来,要以奸计赚了我等?”
孙逊则道:“从那些人之前的行为方式来看,不是会用这种手段的人,况且前方那船太过巨大,而且速度也不慢,便是我等不理,最终也要汇聚,倒不如主动上前,了解情势。”
“就怕来者不善。”又有人出声,此人乃是这次随同过来的几名儒生之一,是那知行院中,少数领悟了知行精髓之人,名为张养,为寒门子弟,在这一路上都颇为低调,几乎不发一语,但随着几人熟络,却也不再沉默,而之前那次风暴来袭,除了孟三移等三名邱言弟子外,其他人多少都受到影响,唯独两人不见异样,这张养正是其中之一。
“不管来者善不善,都需要接触一下。”孟三移这时出来,“其实,经过这段时间的经历,诸位应该也有察觉了,这士林世界与外界不同,外界的话,我等不习武功,不明沙场之术,一旦碰上那孔武有力、又不怀好意之人,必然是难敌的,可在士林中则不相同,只要学识深厚、意志坚定,哪怕陷入重围,也有脱身的机会和可能,如今那巨船过来,只要是事先有所布置,准备好后路,未尝不是一次了解士林的机会。”
在这众人之中,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