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果-第4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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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一个个名字、职位从礼部尚书口中喊出,邱言能清楚的感到自身气运猛然一震,那头顶上的官印之相彻底定了下来。
其身后诸人,头顶上的官印也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凝实。
官印一成,气息滚落,好像帷幕一样,笼罩在身上。
“这授官的规矩不少,兴许就是为了留出凝聚官印的时间,与之相比,那神灵的授职册封,可就直接的多了!也霸道的多!”
………………
灶山顶上,邱言的神灵身一飞起来,那团星光就陡然变化,最后化作一枚符篆,飞过来当头罩下,竟是不由分说,就要落在他的身上!
见到如此局面,邱言神躯一转,化作一团光芒,轻易闪了过去,紧跟着那符篆却不依不饶,凌空旋转,竟而跟了上来,并且释放出道道光辉,欲要笼罩邱言的那团神光,又有感官干涉。
下一刻,被约束的感受浮现邱言心头,连带着自身的核心符篆,仿佛被无形之手抓住,要从体内给拖拽出去!
紧跟着,自身的气运、因果,也扭曲变形,隐隐要被那飞来的符篆吞噬!
那整个符篆,仿佛黑洞,透露出需索无度之势头!
“人间龙庭授予官职。乃是垂落龙气,与人参气运相合,构成官印,怎的这天庭册封。竟要将目标神祇的一切,都掌控过去?我也曾分出虚拟符篆,册封从神,但没有这般霸道。等于是分出一点权限,令其他神祇执掌,看眼前这模样,这道飞来的符篆,分明是要将我这神躯的全部法职、力量,都强行收编!然后‘赐’下其他。”
念头在神心中一转,邱言有了决定,在那人出言册封的时候,他就猜出了前因后果。还在考虑是不是虚与委蛇。现在看来。根本就没得选择,想要拖延、蒙蔽对方,只是一厢情愿!
对方根本就不给你讲理的机会。霸道至极!
“我这核心符篆,经过几次蜕变。如今意义非凡,乃真正的根基所在,岂能被人拿去?更不要说,被一虚拟符篆替代了!”
这样想着,邱言所化神光中分出一道火光,撞在飞来的符篆上,后者立刻崩落几点星光,凌空一滞!
“抿元,你这是何意?”天上,化作血肉身的二品神祇适时出声,但邱言根本就不回话,神躯重新凝聚,两手连弹,一道道神力混合冲击,不断击中飞来符篆。
他既已作出决定,就抛去杂念,而且若是妥协,只能被夺去所有,从此沦为傀儡,当然也就不会再想其他。
二品神祇见状,摇头叹息:“看你的样子,应是天生神祇,定然心气极高的,可惜不明形势,不知天外有天、神外有神的道理,以为自己神通盖世,可以不惧天庭,未免太过无知了。”
说完,他抬手虚抓,立时有澎湃气血喷涌而出,那气血与寻常修士不同,内里夹杂点点光辉。
这光辉闪现之后,竟而化作一枚枚铜板,“哗啦啦”落下,天上仿佛是下起了金钱雨,不过那每枚铜板里都蕴含诡异意念,好像封锁着一段人生!
“哦?这是神通手段?”邱言心中一动,生出疑惑,“又有些类似神道之法,不过他化为血肉身下凡,也能轻易施展神道?”
念头转变间,邱言再次躲过那飞来的符篆,跟着神躯溃散,化为一道道火焰,下方灶山一震,通体燃烧,山顶洞口喷涌出一道道人道火焰,与一枚枚铜板撞在一起。
轰!轰!轰!
强烈碰撞,引动狂暴气流,一下子就把那道符篆吹的飞了出去,随后那一枚枚铜板随之破碎,漫天碎屑飘散,竟而融入火焰,侵蚀、包裹,眨眼的功夫,火焰凝固,化为黄金!
整座灶山,都被凝固后的黄金火焰所覆盖,连带着神灵身都被封禁在其中!
那二品神祇低头看着,脸色淡漠:“事已至此,抿元,你可愿接受册封?这剑南道城隍之职,不知多少神灵望眼欲穿,星君垂青于你,乃是造化,没有天庭庇佑,你一孤神能有什么作为?不要执迷不悟!你凝聚出了自己的符篆,可谓机缘,奉于天庭,才可得到最大益处,这是你的资本,莫要浪费!”
下方,灶山震动,就听“轰隆”一声,笼罩了整座灶山的黄金火焰轰然炸裂,邱言从中飞了出来,凌空对视,不见半点退缩,只是问道:“那些铜板,明明是无中生有,何故反而如法器一般?你这神灵以血肉身降临,为何还能施展神力?”
二品神祇闻言错愕,随后淡漠,回道:“这些你都不知?也对,你不入天庭,好似孤魂野鬼,哪里能得神道真谛?一言万诺的是神灵,颠沛流离的也是神灵,区别就在于是否服从天庭!想清楚了,就接受册封……”
话声中,那道符篆再次飞到邱言头顶,当空罩下!
邱言眯起眼睛,笑道:“好个直销手法,拿出一点实物,言及一点好处,画下一张大饼,就要让人交投名状,这所谓天庭,该不会是个自上而下的骗局吧?这且不多说,就说我这符篆,可不是区区一道虚拟的道城隍之位就能代替的!”
话语声中,那道符篆径直印在他的头顶!
哗!
而后,邱言的神躯轰然随开,变成星星点点的火花!
“嗯?”二品神祇一愣,身后响起破空之声,顿时明了,但他却只是冷笑,一挥衣袖,整个人化为一道星光,直冲云霄!
呼!
背后,显化出来的邱言真身,这下却是扑了个空。
嗖!
那道符篆也随之而去,直指天空。
跟着,声音从空中传来——
“既然,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没有办法了,”赫然是那尊二品神祇的声音,“星君大人对此也有预料,本神也不瞒你,这天生神灵对天庭意义不小,不可能轻易放过,本来接受诏安,被星君册封,才是你最好的选择,否则后果难料,如今你已做出了选择,就不要埋怨我等了,封!”
声音传来,天空有光芒乍现,赫然是颗星辰,在白日中显形,星光直指下来,好像一道光柱,将整个灶山笼罩在里面,光芒成壁,隔绝山内山外。
崩!崩!崩!
一连几声,灶山震动,地下赫然也有星光蔓延,终将整座山峰都封绝在里面!
轰隆!
两龙飞舞,邱言驾驭其中,冲击光芒形成的墙壁,撞击之下发出巨大声响,但那星光只是一晃,表面荡漾涟漪,却不见动摇。
“星光罩乃星君目光所凝,你就不要白费心机了,拒绝星君好意,你的面前,就只剩下一条路,便是引颈就戮,不过,直接灭杀,难免会令祭祀萎缩,使得信民迷茫,是以将你封禁,让你慢慢体验信民被逐渐夺走的感觉!”
那二品神祇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高空,声音则是如常传来。
“一点一点剥夺信民?信民乃香火来源,对神灵来说意义非凡,信民之念,是神灵存在的基础,这等行径,无异于凡人的凌迟!不过,那人身为神灵,却要做出这等事情,未免有些病态,到底是要杀鸡儆猴,还是严刑逼供,又或者……是拖延时间?”
星光笼罩,灶山伫立其中,邱言的神灵身悬浮半空,以神力驾驭黑青神龙,不住的冲击星光罩壁,但只在星光表面留下一点点涟漪,威能脱困。
接下来时间里,他念动山震,心随河起,水淹火烤,人道火焰、九灵山、大雪河、还有诸多信民香火,齐齐凝聚,压缩一点!
这种压缩之法,是邱言从银孝娥手中学得,如今被施展出来,已然掌控随心,凝聚的力量在掌心化作一点,抖动着甩了出去。
嗖!
这一点撞在星光墙壁上,无声无息,跟着强光闪烁,整个星光壁罩轰然膨胀,很快又恢复如常。
“这都不破?星君的目光所凝?”
看着已然恢复的光壁,邱言也不由凝重起来,神躯飘忽了一下,又“啪”的一声恢复,像被弹了出来。
“星光笼罩,连阴阳路都被割断,无法回归冥土!”跟着,他顺着香火联系,逆流探寻,能清楚的感知到一名名信民所在,只是和从前相比,隐约有种隔着砂纸的感觉。
“香火如常,但这星光壁罩,似也搀和了进来,这么一来,很可能被对方探寻到诸多信民的位置,好在人文神道自有特点,还未暴露,不过,这倒也是个不错的借口,正好用来给沼地祖神回话,说不定还能从她的口中知道什么。”
沉思之际,邱言忽然心中一动。
“既然天庭势力抬头,为保险起见,须让送子神的神蜕,试着探索那日发现的地方了。”
光罩之外,一头应龙飞起,驮着一个小女孩,正好奇的张望过来。
………………
另一边,邱言的血肉身,离开皇宫,先去吏部,后又被人领着,步入翰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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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六章 翰林观人,新居思神()
翰林院占地不大不小,远远地看去,能感受到非同寻常的气息,文思潺潺如流水,绕馆徘徊,纯粹、清净。
“好个文思荟萃之地,没想到官场中,竟有这么纯粹的文思,不过,我这些天来接触官场官员,上朝观气,注意到但凡有官,权势所及,必定会有浊气,何故这翰林院内外,会这般清净?那里面可也有诸多官员任职,难道都是圣人心志,不染尘埃?”
带着疑问,邱言顺着引路人,与叶运、李乐一同踏入门中,脚踏实地的瞬间,地下就涌上来一股清气,从脚跟涌泉而入,径直向上,不消片刻,就滋润了自身气运,更能驱散一点俗念,令气运之树越发生机勃勃,有冲霄凌云的趋势。
“这是青云直上之势!”心念一转,邱言并未阻止清气洗刷自身气运之树,同时品味出一点味道,回想起书上和民间流传的一些事情。
“大瑞设有两院,政事堂与枢密院,分割宰相职权,那坐镇政事堂之人更能称为宰辅,有瑞以来,除立有大功之人,被破格提拔,大部分的宰辅,都有在翰林院任职的经历。”
大瑞立国几十年,渐渐形成以文统武的局面,文人最高的资历就是进士,但凡宰辅没有不是进士的,而在进士里面,也有划分,分三六九等,其中能入翰林院的,无疑是上上之选。
立于中枢,位列翰林,可在皇帝面前行走。虽没有决策权,但时而起草招数。等于是秘书处,尤其是一甲的状元、榜眼、探花,分别得了从六品的修撰和正七品的编修,是正式编制,余下那二十四个庶吉士名额。非但无品,还要时而考核,等于是实习生,至少要三年才能得到品级。
这么一看,邱言等人,一开始就省了一品、两品的晋升,不过,历史上倒也有几位宰执是庶吉士出身。可见起点虽然不同,但同列翰林,机会众多,终究和其他官员不同。
至于剩下的进士,要么为京官,要么就要外放,要先经历官场沉浮,挣扎晋升。那外放的更要失去在京城构建人脉的机会,这在官场上是相对不利的开局。
像今日授官,其他进士还要等候安排。邱言三人就已被提前领过来,熟悉翰林院的情况了。
走着走着,邱言终于在空气中发现了一点浊气,赫然被稀释的十分稀薄,隐隐被一个源头所净化、排斥出去。
“原来如此。”
心头闪过一个念头,邱言抬手指着深处的一座楼阁。开口询问道:“那座楼中,是做什么的?”
那带路的人年龄不大,约莫十几岁的样子,一路上倒也激灵,妙语如珠,听了邱言的问题,不敢怠慢,顺势看去,立时就答道:“哦,那座楼是翰林院藏书馆,放着诸多典籍,其中不乏孤本,甚至连传闻中的诸子手稿都存了不少,可谓是院馆的重中之重。”
“藏书馆?”听到这个词,邱言心中一动,想到那晚参宝夜探翰林一事,但嘴上则是状似无意的道,“那可是个好地方,对我等为学之人而言可谓圣地,不知能否过去一看?”
带路人面露难色,挠了挠头:“藏书馆轻易不能入,小人也从未进去,不过大人您是新科状元,又是翰林修撰,想来和杨侍讲说一说,定当无妨。”
“杨侍讲?”邱言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反问一句。
“不平时都是杨涉、杨侍讲坐镇其中,其人看管甚严,非编修整理之时,旁人很难进去,到了……”那带路人说着说着,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转移话题。
不过,对面确实也有人迎了过来。
看带路人就要退去,但邱言瞧着其人面孔,心中一动,问了一句:“这一路上倒是忘了问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