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天下-第4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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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地一声,掌风所及之处,犹如巨刀劲劈,小船立时断作两截,船上的水族中人纷纷落水。
水筱笑脚下一晃,不由向后倒去,但她的轻身功夫己臻化境,略一拧身,立即如轻羽般斜斜飘出,身法优美绝伦,无丝毫仓促之感。
水筱笑身如轻烟,飘然落在惟一一艘未沉的小船上,心中震惊不己!同时暗自忖道:“他怎敢将船只悉数毁去?若无立足之地。他惟有在水中与我等相战,这对他来说显然十分不利!”
思忖间,白辰已如大鹏般向湖面俯冲而下,双掌齐出。
“哗”地一声惊天巨响,浪花冲天而起达数丈高,湖面出现了一个方圆近十丈的凹坑,刚刚落水的水族中人受此惊世一击,顿时死伤狼藉。船只残骸更是被击得四碎,断水碎板激射开去,又伤了数人。一时间,惊人的水浪声与惨呼声混作一处,惊心而动魄,鲜血立时将那片湖水染红了。
水筱笑所在的船只亦被波及,剧烈地震晃着,犹如风中一片枯叶,难以自恃。
但水筱笑的武功亦极为高深,危急之中,立刻脚下一错,借着一股暗劲,生生使船只在汹涌起伏的湖面上旋动,如此一来,顿时化去了浪花激荡之力。
白辰单足在一块断木上一点,身形再起,向水筱笑这边电射而至。
与水筱笑一同留下来对付自辰的水族中人的地位皆在水筱笑之下,眼见白辰攻势凌厉;锐不可挡。惟恐水筱笑有失,立即有几人自几个不同的方位纵身而起,数件兵器同时向白辰疾迎而去,但求能在白辰踏足船上之前便将之截下。
一杆长枪率先攻至,暴扎白辰心胸!
一声诡异的撞击声后,那人只觉一股强大得无可抵挡的罡烈真力沿着长枪汹涌疾贯而下,十指指骨立即齐齐震碎。
未等他有更多的反应,被白辰夺去的相思环已沿着长枪暴滑而下,重击其右臂,一声惊心动魄的断折声响起,此人的手臂已被相思环生生击断,整个身躯亦倒飞出去。
他的长枪却被白辰一把扣住,内力一吐,枪杆以横扫千军之势划空强扫,因为速度太快,长枪与虚空相击,发出惊人的尖啸声,整杆长枪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以至于枪杆弯曲如弓。
金铁交鸣声震耳欲聋,二刀一剑立时被生生震飞半空之中。
而白辰已如鹰隼般滑飞而至,掌势所及,立时将其中两名阻截者击得倒跌而出,血洒长空。他的双足却已借机准确无比地踏在另一名阻截之人的肩上,只一借力,便止住下坠之势,稳稳落在了船上。
此时白辰与水筱笑虽是各据一端,但船身狭小,两人相距不过一丈左右。
水筱笑感到了压力,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她已先后两次亲眼目睹了白辰身受致命重击,却安然无恙,心中之惊愕可想而知。
“莫非他身着护身奇甲?”水筱笑心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可白辰的身躯始终被笼罩在一件黑色的斗篷中,无法看清里面是否真的穿有护身奇甲。更何况水筱笑的“水殇十三指”已可穿金裂玉,又有什么样的护身甲可以挡住“水殇十三指”的凌厉一击?
一时间水筱笑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水筱笑隐约看见水姬的那艘小船重新向这边而来,立时再无惊惧。
白辰沉声道:“交出墨姑娘,否则你的下场与他们一样!”他直指湖面上漂浮着的几具尸体。
水筱笑冷冷一笑,道:“实不相瞒,你之所以能知道墨东风的女儿在巢湖,全是因为我们有意要将你引到这儿来的,如今你已插翅难飞,不如归顺水族。据说你的水性已极为高明,以至于可以杀了水族驯养的海蛟,若入水族必有一番作为。”
白辰缓缓踏进一步,再次问道:“墨姑娘何在?!”他的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显得冷漠阴沉至极,让人无法揣测他心中所思所虑。
“哗啦……”水浪声中,几个人影几乎同时破水而出,手挥兵刃,其目标是白辰的下盘。攻击者正是落入水中的水族弟子,他们的御水之术极为高明,在水中发起的攻击亦快捷狠辣至极。
白辰沉哼一声,半步不移,劲贯斗篷,斗篷立时犹如一团代表死亡的乌云般狂扫而出,所及之处,立即有鲜血喷洒,触及者非死即伤,全力合击之势立时土崩瓦解。
水筱笑如秋水般的美眸中蓦然闪过一丝异芒,因为他赫然发现在白辰的斗篷内果然有一件暗黄色的铠甲!
若非亲眼所见,她绝难相信,白辰在短短时间内武功会精进如斯!
白辰正待再度逼进,倏然凝神不动,因为他突然听到了来自身后的奇异声响。
蓦然转身,只见二道水线正以快不可言的速度自二十丈开外向这边延伸,犹如两条惊龙破浪而至。
白辰神色微微一变,暗自揣测水下有何端倪,水筱笑见此情形,心中则不由暗喜。
第七章 水劫魔指
两道水线离白展尚有一丈远的地方突然终止不前,随即便听到“哗”地一声暴响,两道水柱自一丈外的水面处如怒矢般向白辰标射而来,攻势诡异莫测。
白辰挥掌即挡,掌如怒刀,向水箭疾斩!甫一接实,白辰顿觉右臂奇痛,更被水箭所挟空前强大的气劲生生震开。
同时,水箭亦被白辰一掌击散,水珠四射,犹如万箭齐发,几名刚刚浮出水面的水族中人被其射中,立时鲜血长流。
白辰心中一沉,心知已有绝世高手出现!仅仅在二十丈外以气劲带动湖水,便能形成如此可怕的杀招,其修为绝对可跻身当世最强十人之列。
就在这时,一个曼妙的身影已自二十丈外的那艘小船上踏水而来,足尖轻点湖面,湖面上顿时犹如盛开了一朵银白色的水花,借着这一点之力,那人如一抹淡烟般闪射而至,其速虽快至可追星逐月,却偏偏姿势仍从容飘逸至极,每一个动作皆历历在目。
仿若此人己可御风而行!
电光石火的刹那间,那人已掠过二十丈远的空间,逼进白辰。
白辰尚未来得及看清来者,便见对方的身躯突然犹如旋风般盘旋着冲天而起,湖水被其气劲所牵带,顿时亦出现了一个旋流,并且越旋越大,越大越强烈!当那人掠至最高点时,“轰”地一声,一柱巨大的水柱亦自湖面冲天而起,并迅速幻化为一把奇大无比的巨形水刀!向白辰当头疾劈而下。
一声长啸,白辰冲天跃起,翻腕之间,离别钩在手,向巨大的水刀疾迎面上。
全力相交之下,竟暴发出犹如金铁交鸣般的声音。
水刀赫然被击得溃散,化作漫天飞雨,倾盆砸下!
但白辰破开水刀后亦觉胸口沉闷,体内真力竟有些滞纳,心头大震,顿知久战下去,自己的处境必定更加不妙。当下心生一念,凌空倒掠,直取水筱笑!
水筱笑不敢怠慢,立即将“水殇十三指”催至巅峰之境。十指齐出,劲风破空而出。纵横交错。刹那间已形成一道风雨不透的气劲之网。狠辣霸道至极,犹如无数利刃在飞掠闪掣。
离别钩光芒暴炽,以席卷万物之势向水筱笑袭至,光芒迸射于每一寸空间。
白辰的身躯完全与招式融为一体,这一击足以惊天地、泣鬼神!
一声闷哼,水筱笑的右肋被强横气劲划开。立时有鲜血溢出。
但白辰亦未能安然无恙,他的左腕被一道指风射中,几乎遭遇断腕厄运——水筱笑倾力一击的威力,谁也无法忽视!
但白辰终是略占上风,他未做丝毫停滞,身形再进。左手疾然扣向水筱笑的右肩!
水筱笑脚下一错,身形倏然矮下,竟如水银泻地般贴着船舱向白辰飘然而进,非但避过了白辰的招式,更在间不容发之间双掌在船板上一拍,双腿自下而上飞窜而起,凌空劲扫白辰的喉间,出击之方位、方式皆刁钻至极。
白辰堪堪侧身避过。身后已有劲风袭至。其速快如惊电迅雷,以至白辰还未来得及有何举措,后背已承受了重重一击。
攻击他的人正是水姬!
水姬全力一击之下,其力道足以惊天地、泣鬼神!
只听得一声闷哼,白辰当场喷出一口血箭!
但与此同时,水姬亦觉一股强大至无以匹敌的力道自白辰身上反震过来,猝不及防之下,水姬只觉胸口犹如被重锤闷击,身躯倒飘而退,喉头一甜,一口热血狂喷而出。
水姬心中的吃惊程度甚至超过了愤怒!
她已有数十年没有流血了。
没想到今日甫一与白辰交手,就受此重挫,这如何不让她震惊愤怒?
趁白辰被伤之机。水筱笑右手疾出,闪电般切向白辰的双腿。
一声痛呼,血光迸射,水筱笑的右手除拇指外的四指竟齐齐断裂!
趁水筱笑受创骇然之际,白辰疾然抓向她的右腕脉门!
水姬目睹了这一幕,但她竟没有出手相救,而是以极度吃惊的表惰望着白辰。
难道,是因为她受伤太重,以至于自己的弟子面临危难时,她也已心有余而力不足,无法出手相救?
就在那极短的一瞬间,白辰已一把扣住了水筱笑的右腕脉门!
太叔断楚见南宗脸上忽然出现本不应在此时出现的笑意时,心中“咯噔”一声,预感到有些不妙。
也就在那一刹间,羊孽的剑势忽然有了变化,剑身划出一个绝妙的弧度后,改变了出击的目标!
当羊孽的剑突然向她如冷电般射至的瞬息间,太叔断楚的脑中出现了极为短暂的空白!
在冷剑深深刺入她的躯体之前,她只来得及做出一个反应:尽可能将自己的肌肉、躯体收缩!
但羊孽的剑仍是不可避免地刺穿了她的衣衫,切入肌肤中,太叔断楚清晰地感受到了剑的凉意,她的心脏在凉意即将透体而入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收缩了。
“当”地一声暴响,羊孽的“摄魂剑”突然被一件来势极猛的异物一撞,竟被撞成两截。
太叔断楚的神智也在那一刻恢复过来,强提内力,身子反向倒掠。
将羊孽的“摄魂剑”撞成两截的是古治名震武林的战笔!此战笔跟随古治数十年,从不离身,今日为了救太叔断楚,终于第一次脱手!
太叔断楚已是逍遥门的惟一传人,而她的祖父太叔岱宗曾是洛阳剑会的剑魁,古治自不能轻易让太叔断楚出差错,方才一掷之力,已凝集了他的毕生修为。所幸“摄魂剑”虽然结构诡异独特,却并非坚不可摧。
太叔断楚的脸色苍白如纸!
未等羊孽、南宗再度进袭,古治己挡在太叔断楚身前,断然喝道:“羊孽,你竟敢助纣为虐?”
他的神色间自有一股凌然威仪,目光如炬。羊孽心中顿生惧意。止步不前。古治早在三十年前就列于“武林七圣”之一,无论声望、武学皆如日中天,羊孽虽知古治已中了毒,但心中的怯意却仍挥之不去,但觉古治目光犹如利剑,似乎可洞穿他的灵魂。
为了掩饰心中的惧意。羊孽狂笑数声,道:“今日赶赴洛阳剑会的人全都必须死!这丫头既然是逍遥门的惟一传人,就更应该受死!”
南宗接着道:“不错,今日大局已定,没有人能拦阻我风宫谋划已久的行动!”
古治冷笑道:“原来你们两人早已沦为风宫走狗!”
南宗并无恼怒之色,他平静地道:“此言可大大不妥!其实,我们南家早在数十年前就已成了风宫的一分子。风宫的事就是我们南家的事。为自家办事,又岂能称为沦落?要怪也只能怪世人太过愚蠢,在幽求一人独闯洛阳剑会毙杀百余名剑客后,竟无人想到是我南家在暗中做了手脚,否则今日这种壮观的场面只怕就不会出现了。”
太叔断楚在古治身后吃力地道:“古前辈切……莫上当,他们要拖延……时间,等古前辈……毒发后再……出手!”
古治微微颔首,却仍没有动手。其实他早已洞察到南宗与羊孽的心思。只是因为应付扈不可的一番强攻。他体内毒气已然深入,方才为解救太叔断楚掷出战笔时,他已将功力提廾到最大限度,导致毒气攻心,此时再难对他人发动有效的攻击!
但这一点却绝对不可让羊孽,南宗知晓,古治尽可能让自己的神情镇定自若,不露破绽。
羊孽刺中太叔断楚的那一剑正中她的要害部位,虽然因为古治及时出手,使剑并未直接刺中地的内脏。但不断涌出的鲜血仍是大损精元,刻骨铭心的剧痛传遍了太叔断楚的每一根神经,使她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涣散……
她与古治一样,是依靠坚强的意志支撑着的。
南宗向羊孽沉声道:“你的剑法虽然高明,但归附风宫后从未立功,如果此时你杀了曾是武林七圣之一……的古治,必可让宫主大为赏识!也算你归附风宫后献出的见面礼!”
羊孽未发一语,眼中闪过复杂之色。
正当此时。倏闻一声沉重的金铁交鸣声响起,犹如九天闷雷,声势骇人。
南宗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但见范离憎与扈不可同时倒飞而出,直至数丈外方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