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莲曲-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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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个披纱裸女,自己虽没见过她们身手如何,但凭那天许天君瞧到她们,就自动退走,从这一点上推想,七人武功,自然极高。
啊,还有方才那个装神扮鬼,不可捉摸的声音,可能也是她们,居然使称雄关外,目空一切的黑衣帮主莫老绺,吓得仓惶而退!
他脑海中闪电般转着念头,目光再次望去。
这一瞬之间,神龛前面情形大变,竟叫方玉琪猛吃一惊!
不!瞧得他面红耳赤,不敢多瞧!
但不敢瞧也得瞧,谷飞莺、姜青霓、公孙瑶红三位姑娘,此时已被六个披纱女郎,七手八脚,一齐动作,将身上衣衫,尽皆褪除,露出一身晶莹胴体。
七个披纱女郎,虽然也是全身赤裸,但她们还披着一层轻纱,尽管薄如蝉翼,似有若无,总究隐约掩映,有如淡烟轻笼,雾中看花!
谷飞莺和自己两位师妹,此时却全身暴露在七盏七色纱灯之下,一丝不挂。
这三尊玉洁冰清的胴体,谷飞莺的婷婷玉立,风姿楚楚,姜青霓曲线玲珑,婀娜多姿,和公孙瑶红的肌理细腻,骨肉停匀。
简直没有一个,不是艺术精品!
再加她们那种娇慵无力,娇羞欲滴的模样,方玉琪只觉心头怦怦乱跳,连呼吸都感到急促起来!
一时那还顾得男女之嫌,大喝一声,纵身往龛外跃去。
但他并没喝出声来,身形也并没有跃出龛外。
他蓦的发觉自己不知在什么时候,早已被人制住穴道,丝毫不能动弹,连声音都叫不出来!
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凭自己身上,被人家做了手脚,竟还悄然不觉。仔细想来,除了方才跃上神龛之时,仿佛感到有一丝袭人阴气,此后始终没有什么异样,难道就是那时候被人点了穴道。
方玉琪感到自己除了不能出声,和无力动弹之外,身子还是好好的,没有丝毫感应。
一时只好睁着眼睛,静静的蹲着不动,往下瞧去。
六个披纱女郎搀扶着一丝不挂的三位姑娘,朝裸体神像,举行拜师之礼。
三位姑娘,敢情和自己一样,被人制住穴道,身不由己,三张粉脸,全都流露出羞急愤怒之色。
行过拜师礼,六个披纱女郎,又把她们扶起,立在神像面前。
另一个披纱女郎,扶着她们退到殿侧一张拜台上坐下。
这时大殿正梁上,忽然又响起那个女人声音,道:“你们把躲在神龛里的那个小子抓出来!”
方玉琪听得悚然一惊,先前自己还当扮神装鬼吓跑黑衣帮主的就是这七个披纱女郎,原来梁上果然另外有人!
唔,这会轮到自己头上了,不知她们要如何摆布呢?
七个披纱女郎敢情还不知道龛后有人偷觑,闻声齐齐一怔,接着娇“唷”一声,立即有两个跃上龛来!
好快的身法,方玉琪只觉人影闪动,香风乍起,四只纤纤玉手,已握住自己胳膊,半拉半拖的押下龛去!
这当真像一个犯人,自己身子被两个细腻滑润的胴体,紧紧挟持着,像方才三位姑娘一样,站到裸体神像之前。
那个口气冷峭的声音,又在梁上发话:“唔,你们先把他这身肮脏衣服脱去了,我有话问他!”
什么?她居然命令她们,要脱去自己衣服?
方玉琪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心头不由大急;但到了此时,急又有什么用处?自己身边两个披纱女郎好像丝毫不知什么叫做羞耻,她们四只纤手,开始执行命令,在自己身上,摸索着进行工作!
方玉琪身子不能动弹,心头又急又怒,恨不得把这些淫娃荡妇,立毙掌下!
两个披纱女郎动作敏疾,顷刻之间,已把方玉琪剥得寸缕不着,赤条条的站在殿上!
她们粉嫩的脸上,也飞起一丝红晕,但还是一左一右紧紧挟持着他。
不,她们在方玉琪腿弯上轻轻一蹴,他就身不由主的朝龛中神像,跪了下去。
方玉琪两道眼神,愤怒得几乎喷出火来,舌绽春雷,暴喝一声:“好妖女。”
啊!他突然发觉自己已能出声!
不!连被禁穴道,也忽然自解,心中一喜,身子一跃而起,同时双腕一振,“六合真气”陡然暴涨,口中大喝了声:“滚开!”
一左一右挟持着他的两个披纱女郎,只觉掌握中突然有一股巨大力量进出,五指一松,人也被震得往两边退出了两步,其余五个披纱女郎,一齐大惊失色!
只听梁上那个冷峭的声音,微哂道:“你倒果然有点门道,但你应该知道,我解开你的穴道,是有话问你。”
方玉琪厉声喝道:“妖妇,你给小爷滚出来,躲躲闪闪,算得什么人物?”
说话声中,动作如电,一下抢过自己衣物,但那里来得及穿?
先前两个披纱女郎,已奋不顾身的扑起,往上抢来,其他五个,也一起围上!
“住手!”
梁上响起冷峭的喝声,七个女郎,立时停住身形。
方玉琪只觉耳鼓大震!
不!手上一震,抢到的衣物,突然被一股巨大力量,凭空攫去,丢到神龛前面。
同时那声音又从梁上冷冷的喝道:“小子,你口口声声叫着妖女妖妇,以为七宝大士门下,都是邪恶淫秽的人吗?”
方玉琪被她夺去衣物,依然丝毫没有察觉她究竟如何出手的?心头正感到无限惊愣,闻言俊眉一剔,道:“你自诩不是邪恶之辈,炫;còm书如何这般不识羞耻?”
那声音微哼一声,道:“你完全错了,须知世上多少衣冠禽兽,无耻之徒,就是因为有一身绫罗锦绣,替他们掩饰着罪恶,身子肤发,受之父母,只要冰清玉洁,何愧于天?我因有话问你,才要她们替你除了衣服,因为我不愿和一个穿着一身肮脏衣服的人说话。”
方玉琪觉得她说的虽是歪理,但也不无道理,一面抬头喝道:“这不过是你偏激之见,就是有话要说,也不能强人所难!”
那冷峭声音笑道:“但是你是在我面前,自然要遵守我这里的规矩。”
方玉琪怒道:“方某要是不遵你的规矩呢?”
那声音冷峭的道:“那也由不得你。”
方玉琪眼看自己身上,寸缕不挂,四周又站着七个妙相毕露的妙龄少女,心头不禁又急又怒,双掌蓄势,双目精光如电,扫过梁上,兀自瞧不出半点人影。
但那声音,却又从梁上响起:“年轻人,你还是稍安毋燥,说完了话,我也许可以放你回去。”
方玉琪厉声道:“你说!”
梁上的声音问道:“你是从少林寺来的?”
方玉琪应道:“不错!”
梁上声音道:“那就好,你回去替我告诉她们的师长,就说她们已经拜在七宝大士门下,叫他们放心好了。”
方玉琪回头向谷飞莺、姜青霓、公孙瑶红三人瞧去。
三位姑娘并排坐在那里,虽然穴道被制,但还是瞧得到听得见,此时眼看不仅自己三人,脱得一丝不挂,连方玉琪都赤条条的丑相毕露,站在那里,直羞得胀红脖子,几乎要哭。
方玉琪不敢多瞧,同时又想起傅青圭他们,不知是否也被擒在此?闻言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在下也想请问一声,不知在下还有几位同伴,可曾被你们擒来?”梁上那声音道:“他们一共有四个人,被我门下擒住,现在后殿,我瞧在三个新收的徒儿面上,待会你把他们带走就是。”
方玉琪听得暗暗一惊,傅青圭他们,果然也被擒来,那么自己两拨人,只有莲儿一人没有失陷了。
想到这里,不禁剑眉一剔,冷笑道:“七宝大士,也算是成名多年的人物,收徒拜师,须得两厢情愿,岂能勉强?”
梁上那声音道:“你怎知她们不愿意呢?”
方玉琪怒道:“你制住她们穴道,口不能言,身不能动,难道说是她们心甘情愿,投到你门下的?”
梁上那声音微哂道:“世俗女子,难免尚存世俗之见,等你们离去之后,我自会放开她们。”
方玉琪盘算了一会,实在想不出妥善之法,只得抬头道:“那么你该问完了罢?”
梁上“唔”了一声,道:“好,你穿好衣服,就把后殿四个人带走吧!”
方玉琪心头暗喜,故意皱皱眉,迅速从供桌前面,取过衣服,穿到身上,一面默运“六合真气”缓缓从地上拾起金透,佩到腰间。
就在佩剑之时,一手已把透柄旋开,蓦地一声朗笑,银练剑陡然出匣,身如电射,一下抢到三个姑娘面前,佩剑当胸,厉声喝道:“妖妇,谁敢走近一步,方某就叫她溅血剑下!”
七个披纱女郎瞧得脸色大变,忽然各自从石柱上,取下宫灯,莲步款款,向方玉琪逼来,敢情她们随身武器,就是那盏宫灯了。
梁上声音冷笑道:“年轻人,你虽仗着一口钢母利剑,但想在我七宝大士面前撒野,还差得远。”
方玉琪穿好衣服,心中已去了进退尴尬的拘束,尤其一剑在手,胆气也壮了不少,自问凭手上三十六式“大罗天剑”,和“飘香步法”,即使不胜,也决无落败之理,这就抬头喝道:“七宝大士,你不妨下来试试,在下恐怕没有你想象中那般容易对付!”
梁上传出轻微的笑声,道:“年轻人,你口气不小,须知我已七十年没和人动手了,你也不配和我动手!这样罢,只要能在我门下七个弟子围攻之下,接得住十招,我答应把她们三人一起放了。要是你接不住呢?”
方玉琪豪爽一笑,道:“别说十招,就是二十招,三十招,又复何妨?方某要是接不下来,就悉凭处置。”
粱上声音笑道:“好,你接不住十招,就得离开此地。”
方玉琪朗笑道:“一言为定!”
梁上那声音又道:“那么你把长剑拿来,在我面前,任何人不准使用凶器!”
她话声才落,方玉琪只觉握剑右手,突然一震,银练剑脱手朝神龛飞去,轻轻落到供台之上。
不!他目光依稀瞧到龛中供着的那尊裸体神像,脸上好像飞过一丝冷笑。
方玉琪心头一惊,一时还当自己眼花,急忙定睛瞧去,那尊裸体神像不是宝相庄严,安坐如故?
就在这微微一怔之间,那七个披纱女郎恰在此时,已按七星方位,把方玉琪围在中间。
她们每一个人,一手提着宫灯,一手撩着轻纱,笑盈盈地站着,静待方玉琪动手,一场春色无边别开生面的搏斗,行将开始!方玉琪既然准备迎敌,就不得不瞧清她们的位置,但这一瞧,只觉她们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每个人立着的姿态,竟然各个不同,而每一个姿态,都是美妙无比,荡心蚀骨,撩人情绪!
她们尽管赤精条条,活色活香,但看去又丝毫不觉妖冶,不带淫亵!
方玉琪瞧不出她们所布阵势,有什么出奇之处?但目光却被她们美妙姿态,瞧得一呆,立时感到一阵面红耳赤,那里还敢多看,只是淡淡一哼,喝道:“你们还不动手?”
梁上的声音,又复回到从裸体女像口中发音了:“孩子,你们就开始吧!”
号令一下,七个披纱女郎,纤腰款摆,缓缓移动。
手上宫灯随着她们移动的姿势,有的往上缓缓挑起,有的往下逐渐低沉,身上的七色披纱,也因风轻飕。微微起了波动!再经七色纱灯升降错落一照,幻着如雾的绚烂彩色,已有使人目迷七色之感。
方玉琪站在其中,丝毫不敢大意,他双目射出湛湛神光,随着她们缓慢移动的步伐,全神贯注小心戒备。
奇怪,她们只是穿叉游走,并没出手攻敌,但方玉琪业已瞧得大是惊诧。
原来方才认为并不奇的阵势,经她们这一款款移动,顿时起了变化,七个披纱女郎每一变动的位置,竟然十分奥妙。每一举步,几乎全都占了极利于攻击的地位,自己在她们包围之中,全身要害,几乎全都暴露无遗!
方玉琪瞧得心头大震,如果自己再不变动方向,可没有十四条手臂,去同时封解她们十四条手臂同时发动的攻势?但最使他困惑不解的,她们处于这一占尽优势的情况之下,何以还不发动攻势,只是加快游走?
啊!不好,敢情她们还在等待最有利的形势,要把自己在一招之下击败。
果然如此,那么别说接得住她们十招,当真连一招也难以承受得住。但难题就在于此,试想在她们没有发动攻势之前,自己怎好向她们出手?
七个披纱女郎脚下已在逐渐加快了,流星闪烁的七色灯影,舒卷飘散的七色轻纱,和美到不能再美的婆娑舞姿。
人,好像站在一片绚烂云霞之间,在广寒宫里,欣赏霓裳仙舞!
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看?
方玉琪还是木然而立,不知是受了她们美色所诱?还是被她们美妙舞态所沉醉?
尤其在她们玲珑胴体翩翩扭转之际,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淡淡幽香,因风散发,沁人心脾,此香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目之於色也,有同好焉,鼻余香也,有同臭焉,没有出家做和尚,这色、声、香、味、触,又有谁能五蕴皆空?
不,和尚要是不天天念念有词,背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用以警惕自己,恐怕色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