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剑仙-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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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大叫一声:“小子,这是你送上门来,可怪不得老孙!”
随着话声,那团玉青色雾气裹定两条模糊的身影,飞也似撞向天生。
天生暗叫不好,此时的自己神功大成,可不比当日那个平凡少年,一旦被他们两个侵入身体,自己的元神必受触动,那时三个元神斗在一起,后果实在难料。
他本来已经想好了暂时带两人离开,等回到自己的世界中,再设法请诸葛武侯为两人弄两副竹木化身。
怎想到两人竟然如此性急,不等他说话,就要进入他的身体。
情急之下,天生只得扬掌发出两道星力,向两人击去,同时大喝道:“猴子,老色鬼,先等一等,听我说!”
孙悟空见他扬掌就是两道五色光华,光华中隐隐还有星辉闪动,不由大是惊奇,嘿嘿笑道:“小子倒是有些古怪,嘿嘿,有话等我两个进了你身体再说也不迟!”
这两个混世魔王一向是欺硬怕软,当日见到天生时,天生只是个普通少年,两人倒不好强行进入他身体,反而要好商好量,费尽周折。
今日见到天生功力不俗,分明也是一个高手,两人竟连商量也免了。
玉青色雾气中射出一黑一玉两色光华,迎着天生所发的星力只一冲,星力随即消散。
天生大惊之下,哪里还顾得上解释,忙使出那招天轮宝莲,一时间满天流光溢彩,金轮彩莲交相辉映,护住了他的身体。
他深知这两个老朋友的厉害,不敢稍有大意,又放出蓝青双剑,在星之力的催动下,两柄飞剑顿时化成两道蓝青色的流星,围着他的身体上下飞舞不定。
孙悟空哈哈大笑:“好看好看,小子献宝吗?”竟是丝毫没将天生的防御看在眼中。
玉青色雾气一闪即至,轻轻松松突破他的防御,转眼已将他团团裹住。
天生暗叫不好,此时已无暇向两个老友解释,还是先脱身为上,忙放出自己的元神护住九窍,令孙、刑二人的元神不得进入自己体内,同时按动了向芳淑送给他的那个仿佛罗盘般的法器。
仙家宝物果然是非同凡响,天生刚一按动法器,法器立时回应,只见一道强烈的白光闪过,天生与笼罩其身的玉青色雾团同时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眼前一花,天生已落身在吕洞宾的洞府之中,透过时空宝轮发出的薄薄金光望去,只见吕洞宾与向芳淑就站在自己面前。
吕洞宾一眼便看出天生体外那团玉青色雾气的古怪,面色大变道:“淑妹,小兄弟有危 3ǔωω。cōm险,先不要撤去时空宝轮的防护,将那团玉青色雾气传走再说!”
向芳淑也是修炼者,怎会看不出危机,吕洞宾话音未落,她便已放出法诀,娇喝道:“去!”
时空宝轮立时急速旋转起来,金光一闪,玉青色雾气便消失无踪,天生见状不由苦笑,向芳淑出手太快,自己竟然来不及阻止。
孙悟空和刑天真是不幸,这一来可不知道被传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收回元神,正要开口说话,忽见眼前金光乱闪,同时感到脚下的圆台也疯狂地旋转起来,心道:“不好,莫非时空宝轮出了故障不成?这可怎么办?”
他身在时空宝轮禁制的空间中,功力再高也无法施展,这下只能靠向芳淑了。
吕洞宾急道:“淑妹,怎么了?”
向芳淑急得香汗淋淋,道:“时空宝轮故障了,一定是因为那团古怪的雾气,宾哥,我……我停不下宝轮了……”
吕洞宾虽不像向芳淑这般精于炼器制器之法,也知道时空宝轮出了问题会有什么后果,急道:“不行,小兄弟还在里面,一定要停下它!”
向芳淑连掐法诀,时空宝轮却是越转越快,眼看金光闪动,天生已是踪影不见。
跟着一声巨响,金光四裂,这件费去向芳淑无数心血的法器,算是彻底毁了。
吕洞宾与向芳淑同时呆在宝轮前,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才好……
站在长长的古城墙前,天生苦笑着摇头,他明白自己又一次阴差阳错的回到古代了。
这一次看来更糟糕,他已经数次按动那件罗盘样的法器,却丝毫没有反应,看来自己是回不去了,至少目前是回不去了。
“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定数吧。”
想起后羿所说的话,天生有些自嘲地想:“随遇而安,莫非后羿前辈早已算定了自己将会被再次传送回古代?才会如此提醒我?等等,后羿前辈,哈哈!”
忙取出伏羲镜来。只是任凭他如何呼唤,后羿终是不肯现身,看来他留在镜中的分身早已烟消云散,自己想请他帮忙的打算又要落空了。
摇摇头,天生将伏羲镜收回体内。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就不妨随遇而安好了,或者自己在这里会有重大的收获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天生抖擞精神,先将娲皇甲变成了一件白色儒衫,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城去。
他连年来东奔西走,难得有偷闲的时间,现在既然无法回去,就干脆借这个机会,看看古时风貌也好。
这座城市看来规模不小,城内人流如织,摩肩接踵,天生询问之下,才知此地乃是徐州城,西楚霸王定都之所,古来九州之一。
此时正是贞观九年的夏天,天下大治,城内一片繁华景象,高屋丽舍,比比皆是。
天生不由暗笑,自己与唐代似乎有缘,上次被传到开元年间,这次又来到贞观盛世,只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见到那位传诵千古的一代圣君——唐太宗李世民。
他边想边走,一路漫无目的的随街逛去,不多时来到一座高楼前,只见楼前高悬着一块牌匾,上写“正阳楼”三个大字,天生不由点了点头,心道:“好大气的名字。”
这时已近午时,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向楼中走去,店小儿正站在楼前,卖力的招呼着,一眼看见天生,见他身着儒衫,生得英气逼人,只当他是个富家公子,忙点头哈腰的走上来道:“公子,这大热天的,要不要进来喝杯清酒,稍解夏炎之苦?”
天生见这小二出口成章 ,不由有些惊奇,对着正阳楼好感大增。
他长这么大,还从没进过古时的酒楼,不由好奇之心大起,笑道:“也好,那就喝一杯。”
“公子里面请!”小二叫道:“贵客一位,里面招呼着——”
随着一名小二一直走到三楼,寻了一处靠窗的座位坐下,小二笑道:“公子要吃些什么,咱们这里最出名的是三鲜上席,还有招牌小菜粉蒸肉,公子来一桌?”
天生笑道:“你倒是会做生意,我不过一个人,能吃得下一桌三鲜席吗?算了,我不爱吃荤,随便来些果脯蜜饯就好,再来一壶清酒。”
小二见他只要一些蜜饯果子,又不打赏,不免有些失望,但看他衣着光鲜,仪表非俗,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应声退下。
不多时端来一大盘干果、蜜饯和一壶清酒。
天生拣了一块桃干吃下,竟是入口即化,齿颊留香,满意地点了点头,便向窗外看去。
原来这正阳楼的生意做得极大,共盖了三座高楼,成品字形排列,楼与楼之间,以长长的木桥悬空连接。
三座楼间,还留有一个极大的院落,院中竟有湖泊假山,竹林花圃,隐隐传出丝竹之声,看来是供有钱豪客消遣的地方。
他边饮边看,正是惬意的时候,忽听楼梯口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不由一愣:“这人不是普通人,应该是这年代的武林高手。”
转首向楼梯口看去,只见一名中年人正走上楼来。
这人看上去有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金线锈边的暗青色丝质长衫,腰佩长剑,白面无须,双眼黑白分明,头上无冠无髻,一头长发随意披散,显得潇洒从容,令人顿生好感。
天生心中暗赞,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中年人也微笑着向天生点头示意,看来极是和善。
此时三楼上已坐了七八桌客人,见到中年人上来,倒有多一半的人起身向他问好,中年人连连抱拳回礼,满脸都是笑容,看来他是此处的熟客,而且人缘极好。
中年人坐在距天生不远处,随意点了几个小菜,端起手中酒杯向天生示意道:“小兄弟请了。”
天生也端起酒杯含笑回礼,道:“不客气。”
中年人哈哈笑道:“小兄弟好俊秀的人品,徐州城可没你这般人物,想必小兄弟是从外乡来的,不知在下是否有幸邀小兄弟同桌共饮?”
天生实在不想节外生枝,于是道:“多谢兄台盛意,只是在下坐一会儿就要离开了,实在不敢叨扰。”
中年人面上不由露出失望之色,随即却又释然,笑道:“也罢,是彭某唐突了。”原来他是姓彭。
天生又饮了几杯,正欲离开,忽听楼下传来一声大吼:“娘的,问什么问?
大碗酒大块肉只管送上来,慢一点爷拆了这座鸟楼!“
小二略带哭声的道:“是、是,就来,就来。”似乎是已吃过了这人的亏。
天生不由暗暗皱眉,心道:“是什么人如此横蛮?”不由转头向楼梯口望去。
只听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楼下走上来两个人。
前面一个是名黑髯大汉,上身穿了件牛皮软甲,下身只着一件牛皮短裤,裸着一双又黑又粗的毛腿,臂上挂着一只钢链飞斧,粗如筷子的钢链缠满了整条右臂,斧头足有面盆大小。
他身后跟着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的高瘦老者,双臂双腿都比正常人长了近倍。
一颗脑袋儿却是三角形的,活像是长虫成精,一双眼似睁似闭,略一张合,便有精光射出。
天生看得点了点头,那名大汉倒也算了,这名黑袍老者却一定是名高手,虽然在自己面前不算什么,但在这年代的武林高手中,应该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那名中年人也看到了这两个人上楼,面色不由一变,忙将目光转开。
那名黑髯上得楼来,一对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溜圆,大声吼道:“奶奶的,不相干的鸟人都给老子退开,否则休怪老子的斧子不认人!”
楼上的食客见来者不善,纷纷知机退去,只余天生与那名中年人端坐未动。
天生心里暗暗冷笑,心道:“这可真是怪了,想不到大唐盛世,竟还有如此蛮横无礼的人。”
大汉正要发作,只见那名黑袍老者哼了一声,道:“算了,不必如此张扬,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大汉似乎对这老者极为(炫)畏(书)惧(网),闻言哼了一声,悻悻坐下,却又将桌子拍的山响,大叫道:“小二,小二!”
一名店小二哭丧着脸跑进来,颤声道:“大……大爷,您要的酒食,很快就送上来……”
“你娘的!”
大汉怒道:“哪个问你酒食了?”
店小二哭丧着脸道:“这个……不知大爷有何吩咐。”
大汉冷哼道:“都说你们正阳楼是徐州第一大酒楼,你娘的,怎么连个唱曲儿的娘们都没有?怕大爷没钱给么?”
店小二肚里暗骂,脸上却陪笑道:“有……有,大爷稍等,小的这就去给您找来。”
“要快,否则爷爷烧了你这家鸟店。”
大汉出言不逊,简直就是一副强盗模样。
天生见状只是冷笑,停下了手中酒杯,要看这大汉还能做出什么无礼的事来。
那名中年人背对着黑髯大汉和那名黑袍老者,冲天生摇了摇头。
天生只闻耳边有人传音道:“小兄弟,那名黑髯大汉是淮扬三霸中的开山太岁牛贲,已是当世一流高手,那名黑袍老者更是道上赫赫有名的鬼老王凯,听说曾拜在一名剑仙门下,功力深不可测,你是外乡人,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免得惹祸上身。”
天生闻言,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却仍是端坐不动。
中年人不由大急,他与那开山太岁牛贲本有大仇,对付牛贲一个还不致落败,但要加上鬼老王凯,可万万不是对手,有心趁两人不备潜出酒楼,又怕坏了自家的威名,此时正式踌躇难决。
他见天生一派书生模样,生怕待会动起手来,连累了这个弱质少年,所以才传声示警,想不到天生竟似没听到他说的话,仍是端坐着不动,分明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狂生。
中年人正欲再次传声示警,忽听那大汉哈哈笑道:“好,好妞儿。”
原来店小二已带了一老一少两个卖唱人来至楼上,老者年约六十开外,衣衫褴褛,手拿一把破旧不堪的琵琶,满脸都是沧桑之色。
老者身后站着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身土黄色的衫裙已洗得有些发白了,却仍是难掩天然丽色。
少女的皮肤极白,生了一张可爱的鹅蛋儿脸,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澈透明,不带半点人间烟火之气。
天生看的不由一呆,暗道:“好个明珠仙露,隐剑庐那么多师姐、师妹,可没有这样的人品啊。”
那名卖唱的老者正不停地向牛贲和王凯陪着笑,道:“两位贵人,小老儿祖孙二人什么曲儿都能唱,不知道两位贵人想听什么曲儿?”
小姑娘却似被牛贲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