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安然处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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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到沉闷的教室仿佛是平地里投了一枚炸雷,大家抬头茫然的瞧了瞧,然后初回神的率先跑了出去,剩下的那些表情瞬间变的异常激动,也一窝蜂的涌了出去,叶安然本来也想跟着出去透透气,但抬头看了眼窗外炎炎烈日,便打消了主意,翻开本书,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当她好不容易沉入其中时,王雯却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喘着粗气,道:“不好—了—杜—霞——”
叶安然没等她说完,便倏地站起来,立刻冲向布告栏,此时正是最长的那个课间,15分钟的时间足以让学生们一传十十传百,所以现在这里围了好几圈人,她没办法挤进去,但是却听到边上断断续续的议论,那些难听的话与恶意的嘲笑让她的怒火更甚,恨不能大打出手。
捏紧手,指甲几乎陷进肉里,她冷着脸不顾边上人的抱怨,硬生生挤到了最前面,入眼的是一张印着淡雅花纹的信纸,折叠的痕迹很深,似乎被写的人开开合合过很多次,上面的话怕也是也那个人忐忑着涂改了很多遍,最终用最满意的语句最漂亮的字体写下来,笔尖喜悦羞涩甜蜜,记录着不敢当面说出口的青涩爱意。
没错,这是一封情深意切的情书,称呼是刘宇,落款是——杜霞。
叶安然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扯掉黏在信纸周围的胶带,在别人的诧异的目光中将它叠好塞进口袋,然后转过身,漠然着脸走开。她没有回班级,而是去了学校后面的小树林,说是树林,其实树并不多,反而野花野草比较茂盛,里面很安静,也有点阴森,是学校里有最多恐怖故事的地方,却也是她们经常谈天说地的秘密花园。
拐过一个小土坡,一大片野菊花黄亮亮的盈满眼睛,她眯起眼,果然看到那块大石头上有个人影,蜷缩成小小的自我保护的姿势,走过去,她慢慢的蹲下来,轻轻抱住对方,低声柔软地重复道:“没事的,都会过去的,没事~~~~~~”
杜霞将头深深的埋在臂弯下,先是小声的呜咽,后来慢慢的变大,终于号啕大哭起来。
那次她痛快的哭过之后,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是似乎看开了很多,即使走在学校的遇到有人指指点点,也只是恍神一下,然后对着一脸担忧的叶安然,笑笑道:“这有什么?村里的大妈大婶可比这个厉害多了,早就练成一副铜墙铁壁了——”
杜霞没有再提刘宇,也没有说那情书到底是不是他贴出去的,但叶安然希望不是,因为被在乎的人伤害,那样的痛她一直都知道是怎样的彻骨。
转眼间,期末考便来了,考完试,两人像往常一样骑着车在路上嘻嘻交谈,只是这一次几乎是叶安然一直在说,杜霞更多的是沉默,她敏感的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停下来,担忧的问:“怎么了?”
“你以前说——”杜霞顿了顿,神色犹豫,刚想问,却想到叶安然一贯果断的作风,又立刻坚定起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道:“不管怎样,我相信你!”
“啊?什么?”叶安然满头雾水,刚想再追问,却见对方已经骑上车,赶紧手忙脚乱追上去。
一回到家,她便躲进房间里,从书包里拿出刚刚在路口分别时杜霞交给她的信,当时她还神秘的叮嘱她一定要回家再看,好奇的拆开叠成树叶形状的纸,展开——
“安安,也许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会怪我,作为最好的朋友,走的时候我却连再见也没有说——“看到这,她的心一紧,不由的绷直身子,急急的往下念:“你还记的么,曾经无意间跟我说过外面的世界,不仅仅是我们这个小镇外面,还有Z国外的地方,那里现在的医学技术比我们发达,先进,能够去掉我脸上的这个印记,即使它已经跟随了我15年,也让我痛恨了15年,甚至可能还会继续折磨下去,我受不了了,真的——”
“我没跟你说过吧,我从小就认识了刘宇,那时他们家住在乡下,他还曾经为了我跟那些欺负我的孩子打过架,可是这样的温暖,不是爱情,然而,我以为它是,于是会错意的结果便是被狠狠的嘲笑打击到谷底·····安安,你不要怪他····”
“其实,我查过很多书,可是没有关于你说过的整容的资料,也许只是我没有找到,我相信你,也会耐心等下去,你总是很聪明,不会说没有根据的话,哪怕开玩笑,也是一副不能行走踏错的谨慎模样,这样会不会累呢?我一直想问却总是没来的及问,现在问出来,却又听不到答案了,不过没关系,地图上看来H国离我们国家只隔了条江而已,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你再回答我一遍······“
“·····不要担心生活的问题,那两个人给了我足够的钱,还承诺将我送到那里边念书边看医生,条件是过继给死了儿子的小叔叔家,没关系,反正他们一直都没把我当女儿,现在仅仅是更合法了,一直以来在我眼里,他们也只是肖莉莉的爸爸妈妈而已…······”
“不要担心,你会看到我的改变·····”
叶安然静静地躺在床上,歪着头望着窗外,月亮已经升起来,皎洁明亮的样子,看过去让人以为它一直都是这样完美无瑕,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它的表面布满了被撞击出来的大小不一的陨石坑,眼睛里最终反射过来的还是太阳的光。
“最后——安安——”
“不说再见。“
“都怪我,要是不乱说的话,杜霞根本不会惦记什么整容,现在就这么走了,谁知道H国现在有没有——喂,你有没有在听啊?!“
她猛地抬头,愤怒的看着对面一直低头沉默的摆弄着手里小玩意的人,开口道:“你今天怎么回事啊??从我一进来就一声不吭,装哑巴啊?!“
现场一片沉默。
“顾白,我现在很难过哎?!“
还是沉默。
叶安然气结的凑过去,伸出手用力抬起他棱角分明的下巴,逼着他与自己对视,对方的如墨玉般的眼睛里是自己挂着泪珠的狼狈摸样,一眨也不眨,她立刻尴尬的撤手,眼神慌乱的瞄向别处。
然而,对方没有反应般的仍旧保持着高高仰着的头的姿势,仿佛戏弄般的举动,她的脸立马红了,下一秒便准备转身走人,结果,顾白却拉住了她,然后把那张漂亮的脸凑到眼前,慢慢靠近,叶安然顿时僵硬的屏住呼吸,细密的睫毛乱了频率般的忽闪不停。
(好吧,这章有点低落,但是没关系啦,一切的不完美都是为了以后的更加完美而已,莫怕莫怕·······依旧老话,求推荐和收藏以及给偶码字的一切动力呀····鞠躬致谢····)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谁是谁的过客
此时两人鼻子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厘米,他突然伸出手指,在她脸上迅速的拭了一把,然后微微伸出舌尖,轻舔了下那根沾上泪水的食指,品品,认真地说:“原来没有看上去那么好吃啊!“
语气里有着明显的失望。
怔楞了几秒,叶安然的脸色迅速由红变白再变绿,怒吼一声:“顾白!!!“然后愤懑地转身,推开门,冲了出去。
而在她走后的下一秒,从外面的巷子里闪进来一个人影,拎着一大袋东西,见着悠闲得坐在树下喝茶的顾白,急急道:“你怎么惹她了?”
“我没有,”平淡无波的回答听起来更像是无所谓。
来人无奈的坐在对面的石凳上,雪獒小白立刻扑上来,趴在脚边,“不是告诉过你要多说话么,这个样子很容易露陷哎!”
顾白皱起好看的眉,道:“在熟悉的人面前才会露出破绽,你和她走的太近了。”
对方准备说的话立刻被噎住,顿了顿,脸上有片刻的迷茫,低声呢喃道:“也许吧—“
“不过,很快就会结束的。”顾白面无表情的说,食指却下意识的轻抚唇角,一下又一下。
叶安然冲出来后,埋着头一直跑,竟然下意识的来的学校的小树林,此时正是假期,树林里更加安静,她躺在那块大石头上,透过枝桠的罅隙望着蔚蓝如水的天,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不禁喃喃道“天哪,怎么会以为他要吻上来——”,虽然这个身体只有10岁,但她的内心毕竟是货真价实的成年人,不说身经百战,在前世也是有过与男友相处多年的经验,如今竟然会因为一个刚成年的青涩毛头小子的无聊举动而乱了心神,实在是丢脸到家了,她捂着双眼,郁闷的哀嚎几声,垂着的脚更是烦躁的踢的边上的野草簌簌作响,却不知道这样的动作甚是孩子气。
纠结了片刻,她突然慢慢的停下来,然后静静的躺在原地,手却依旧放在眼睛上,睡着了般的一动不动,而后过了很久,一声近乎消失的叹息,仿佛告诫般干涩的语气:“叶安然,他只是这里的过客···记住···不能动心···”
从那天以后叶安然一直没在进顾白的院子,即使每回脚不由自主的走到附近,也赶紧回神般的撤回,这样来来往往好多次,自己都鄙视自己的犹豫不决,但却依旧如故,球球因为受限制越来越得劲缠着要去看小白,她实在拗不过,只好也就半推半就的应了,
现在尴尬的站在院子里,望见顾白端着茶水走过来,更是头皮发麻,真想扔下那个麻烦的小跟班自己冲回家,不过她的脚刚稍稍移动一点,顾白就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来,淡淡招呼道:“怎么?一个月没有来,就找不到凳子在哪了?”
“啊?!哦——“一如往常的绵里针般的说话调调,让叶安然呆了几秒,反应过来后,便也立刻释然了,自己干嘛这么纠结啊,一切顺其发展才是正道。于是,干干的轻咳一声,走过去,熟练的坐下了端起茶杯。
顾白拿起一旁的扇子,在手里把玩了一番,开口道:“那天,我生病烧糊涂了——“
叶安然听到他又提起那天的事,脸恨不得埋进茶杯里,从喉咙底挤出一声别扭的“嗯“。
“那我们还是朋友吧,”顾白顿了顿,自顾自地笑了几声,然后轻轻敲了她一记,道:“可不能—再不理我啊——“
叶安然抬头见着他亮亮的眼睛,也浅浅的勾起笑。
暑假转眼间便过去了,班级并没有分,所以不用适应新的人群,便直接进入新的教室,大家又从轻松的日子回到了正常的紧绷状态,心里原本余留的那么点欢快气氛随着初三紧张的学习状态而消失殆尽,第一周上课老师就耳提面命,告诫大家要时刻谨慎,备战中考,学校甚至安排了晚自习,不过考虑到大部分住在乡下的学生晚上回家不方便,也就减了一节课,八点便结束了。
一周的紧张学习下来,叶安然除了刚开始不太适应独自一人走夜路以外,现在也习惯了很多。不过,此时她仍旧被吓了一跳,任谁在大晚上被个从路边突然窜出来的黑乎乎的人影拦住,也会心跳加快的吧,借着昏暗的路灯模糊的瞧见那人的面目,她心有余悸的下车,拍拍胸口,沉声道:“刘宇,你想谋财害命啊?”
他第一次没有夸张的反驳,而是上前,抓住自行车的把手,急急问道:“杜霞去哪了?“
“嘿?”叶安然挑眉,满眼讥讽,“感谢你还记得她呀?”
“叶安然,我在郑重的问你问题,请你不要这样,好吗?!”
闻言,她先是听了笑话般的低低笑了两声,然后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他,道:“你既然还记得她,那该不会忘了你自己做过的龌龊事吧?!”虽然杜霞说过不要怪他,但如今他自己撞上来,就不能怪她夹枪带棍的了。
“我没——”刘宇准备出口反驳,但却又被人扼住脖子般戛然而止,脸色在隐约的灯光下显得更加苍白,静默了几秒后,他垂下头,无力的说:“事情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叶安然原本还想着听他的解释,毕竟大家做了两年的朋友,相互也了解不少,对方应该不是这样的人,但如今见他这个样子,她在心里忍不住唾骂了自己,识人不清的本事还真是从来没改过,当下不想再多说什么,立马漠然的调转车头,骑上去。
刘宇见此,咬咬牙,动了下唇,急急地对着夜幕中那个远去背影喊出来:“我没有做过,真的——“最后那句“真的“甚至带着隐约的颤音,喊完,也不知道前方的人有没有听见,一屁股坐在地上,垂着头,久久没有动弹。
不远处路灯照不到的角落里,一个娇小的身影蹑手蹑脚的转身,迅速的隐没在夜色里。
初三这一年是兵荒马乱的一年,也是平静如水的一年,因为学业的繁忙而来回奔波,同样的似乎身边的一切事情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