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三界新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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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开始眨眼:“那能不能换个人陪我去?”
“倾办事,我放心,有他在,定能保你平安归来。”
【雪羽也够倒霉的,明明是丁鹏举脚踩两条船,让她这个毫不知情的女嫩莫名其妙做了替罪羊,被失去理智的小三杀死,到头来还要去祝贺丁鹏举和小三的婚礼,唉,世事难料……】
哥哥的新娘竟然不是自己
马车在一座张灯结彩挂满红绸的府第前停下。
倾飘然下了马车,站在阶前迎接宾客的丁鹏举立刻迎了过来,马车上插着绘有魔帝图腾的旗子,定然是奉了王命而来。
倾的手中却没有旨意。
小宫女放下绣墩,打开车帘,当姬雪羽婷婷走下时,丁鹏举显然愣住了。他以为她不会来,她那么柔弱,小小的挫折就会哭鼻子,上次告诉她自己要成亲了,她当场就晕倒了,她怎么还会来?
但是,她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小女孩,小妹妹了。华美服饰下的她,艳惊四座,每一个宾客的眼光都被她夺去了,她比他印象中的还要美,美得逼人。她的眸子藏着无尽的忧伤,雨后晴空一样的纯。原本,那里是没有忧伤的,是他,把忧伤强加给了她。
她的眸掠过他的面,停留在上面。多熟悉的人,多熟悉的场景,不久前,是她一身嫁衣站在他身边,周围欢声笑语一片火红。可如今,他身边的人已经不是自己了。
她展开魔帝赐婚的魔旨,机械地读着,里面写了什么,她却一句也记不得。宣读完毕,当她将赐婚旨交给鹏举哥哥的瞬间,心流血了,那个铁锥留下的痕迹痛如火烧。
丁鹏举身后的小梅依然用仇恨怀疑的目光瞪着姬雪羽,她此时出现,不会是想捣乱自己吧?
姬雪羽却平静地献上了自己的祝福。没有人知道这平静之后她需要多大的勇气,要承受怎样的痛苦。或许,只有小梅知道,小梅应该还清楚的记得当初是怎么找去丁鹏举和雪羽的婚礼。
一对新人双双拜下天地,在喝下交杯酒瞬间,小梅身上的戾气消失了,化作一缕青烟,她狰狞的外貌神奇地恢复了正常,清新动人,小鸟依人般偎在新郎身边。
姬雪羽惊讶地发现,小梅眉目之间跟自己竟然有三分相似。如果不是倾在后面扶了她一把,她又要晕倒了。
倾带她离开婚礼,远离了那份喧嚣。
她忍着,没让那颗眼泪落下。
突如其来的骚乱
倾带她离开婚礼,远离了那份喧嚣。
她忍着,没让那颗眼泪落下。
姬雪羽的眉头锁得更紧。
倾满心不快把头扭到一边,九煞千方百计想讨美人欢心,结果这女人却一点不领情。不过,那个丁鹏举倒是有点意思,不简单,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杀死炽魔,平定西方,果然不愧是人间的武状元。只是他不明白,既然姬雪羽在丁鹏举心目中的份量这么重,丁鹏举为什么还要娶别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又是杀死姬雪羽的凶手。今天见了那个厉鬼,倾终于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为了姬雪羽。丁鹏举之所以找小梅,是因为小梅长得像姬雪羽,之所以娶小梅,也是为了化解小梅身上的戾气,让她不再纠缠姬雪羽。一个又蠢又笨的女人,竟然能让男人为她如此,真是不可思议,但愿九煞不会被这个女人迷惑了心智。
马车忽然停下,倾掀开车帘一角,问:“怎么回事?”
“回王爷,是修筑锁奴台的奴隶,他们在闹事。”
倾蹙眉,原来是从天界抓来的那些人,九煞最大的毛病就是面冷心软,竟然让那个什么太子玄来管理这些奴隶,听说总是提出一些要求,自己才不在几天,九煞就把这些人惯坏了。
姬雪羽听到锁奴台,思绪从沉痛中暂时被拉了回来,从车窗向外看去。一群衣衫褴褛的奴隶把几个女奴围在当中,正在跟几个鬼差抗争,鬼差的皮鞭没头没脑的落下,那些奴隶们眼睛喷着怒火,随即发生了扭打。
很快,巡逻的魔兵赶到,厮斗在扩大,那些奴隶中好些曾是天界的兵将,此刻纷纷夺过魔兵手中的兵器,眼看一场更大的血战就要发生。
“都住手!”倾站在马车上,雪白的衣袂飘飘,他散发出的那种精灵王国王子的恬淡宁静的气息,让躁动的人群不由自主安静下来。
“有谁告诉本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与孔雀公主邂逅
“都住手!”倾站在马车上,雪白的衣袂飘飘,他散发出的那种精灵王国王子的恬淡宁静的气息,让躁动的人群不由自主安静下来。
“有谁告诉本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一名鬼差赶紧跪倒:“禀告逍遥王,这些奴隶要造反!”
“不对,是你们逼人太甚!”奴隶们怒目相视。
“您就是精灵王国的王子,魔帝最信任的逍遥王吗?”从奴隶的核心传来动听的女声,奴隶们自动分开,一个女子出现在倾的视野中,她虽衣衫褴褛,依然难掩天生高贵的气质和逼人的美艳。
“孔雀公主?”姬雪羽认出那女子正是孔雀王朝的公主有仪,天界战败,有仪也一同沦为冥界的奴隶,被发配到了锁奴台修筑宫殿。
倾脸上带着优雅的微笑:“是我。”
“王爷,是这样的,我们有一位姐妹身怀六甲,鬼差依然逼着她做工搬石头,就在刚刚,她羊水破了,眼看就要生育,我们央求鬼差找个地方让她生育,可这些大爷们竟然要把她扔进血河,说我们存心怠工,违抗魔帝旨意。有仪听说逍遥王是个讲道理的人,您给评评,到底是我们要造反,还是鬼差太过分?”
倾轻轻一笑:“原来是这样,鬼差,找个地方让那女人生育,留下两个女奴照料,其余人等立刻开工。”
奴隶们放下武器,在鬼差的指挥下疏散,雪羽下车追上有仪:“公主稍等!”
有仪站住,回头看见姬雪羽时,目光跳了跳。
“玄怎么样了?”
“原来是太子妃啊,我都快认不出来了,您越来越美丽了。殿下消瘦了很多,整天在为大家担忧,为不能按时完成锁奴台忧心忡忡,这里的食物很差,休息的时间很少,他又要照顾他的臣民,看着他日渐憔悴,大家都很心疼。”
有仪依然称雪羽太子妃,想着腹中九煞的孩子,雪羽很难堪,同是天界来的奴隶,自己锦衣美食,大家却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唉……
回浊污局
有仪依然称雪羽太子妃,想着腹中九煞的孩子,雪羽很难堪,同是天界来的奴隶,自己锦衣美食,大家却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唉……
雪羽心事重重回到马车上,道路恢复畅通,马车从新启动。
“太子妃,是不是觉得自己挺幸运?不用像她们那样过着猪狗不如的奴隶生涯?你现在可金贵着呢,肚子里装的可能是帝国的未来。”倾的语气轻柔,可每一句话都像一根尖刺,钉在雪羽心上。
“我还不是天界的太子妃。”
“是吗?可我听天界的人都这么称呼你,看来他们已经把你当太子妃了。”
雪羽紧紧闭起嘴巴,把头转向外面。
那天回来后,雪羽便一直沉默着,常常一个人望着漆黑的天际发呆。其实想得也都是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冥界没有日月星辰,那么冥界有雨雪吗?
她自从来到这里,还没见到过下雨。
她没有道理忧伤,九煞对自己很好,他从没有对一个女人这么细致过。可,心为什么还是不着边际?
常应抱着一摞要洗涤的衣物往外走,雪羽叫住她:“给我吧,我去。”
常应赶紧缩回手:“不行不行,陛下吩咐过,什么都不能让姑娘做。”
“我整天这样呆着什么都不做会很闷的。”
“姑娘要是闷了可以散散步。”
“我就想做点事情。”
常应笑道:“姑娘你饶了我吧,迟早你就是这宫里的主子,怎么能做这种粗活?现在你的肚子才是这宫里最最重要的宝贝。”看看雪羽闷闷不乐的样子,常应眼珠一转:“要不这样,我们俩一起去浊污局,我抱着东西,你就当散步,怎么样?”
雪羽微微点头。
浊污局还是忙忙碌碌,没一个人都弯着腰勾着头,连擦一把汗的功夫都没有。虺嬷嬷看见雪羽,大老远就开始打招呼,她们这种人深谙宫中的生存之道,姬雪羽今非昔比了。
又是搬凳子,又是端茶倒水,虺嬷嬷忙了个不亦乐乎。
仙女们的冷漠
浊污局还是忙忙碌碌,没一个人都弯着腰勾着头,连擦一把汗的功夫都没有。虺嬷嬷看见雪羽,大老远就开始打招呼,她们这种人深谙宫中的生存之道,姬雪羽今非昔比了。
又是搬凳子,又是端茶倒水,虺嬷嬷忙了个不亦乐乎。
“虺嬷嬷,我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成吗?”
“成,成,姬姑娘想待多久就待多久,老身求之不得呢。您还需要点什么?老身给您办去!”
雪羽摇摇头。一个正在埋头刷净桶的身影吸引了雪羽,艰难笨拙的样子,很像自己当初,看来以前一定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女子。赤裸的胳膊上都是鞭痕,有些伤口还在滴血,看来没少挨打。当那女子抬起疲惫的脸庞擦了一下蛰住眼睛的汗水时,雪羽愣了,是孔雀公主有仪!她怎么来这里了?她不是跟玄他们一起修筑锁奴台吗?
“有仪公主!”雪羽站起来朝她走过去。
有仪看到雪羽先是愣了一下,尔后苦笑一声,低头继续做事。
雪羽看着她满身的伤痕,猛得回头:“虺嬷嬷!这是怎么回事?”
虺嬷嬷赶紧小跑过来,看了看有仪,道:“姬姑娘问她啊,一个天界来的贱奴,是逍遥王指定送到这里的。这个女人狂得很,很难管教的……”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她可是孔雀王朝的公主!”
虺嬷嬷嘿嘿干笑了几声:“就算是孔雀王朝的王后,到了这里也一样……”
“可你们也不能把她伤成这样啊!”
虺嬷嬷干笑:“姬姑娘,您当初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您运气好,得了魔帝的宠爱,可不是每一个女人都有您这么好的运气的。要是哪一天您做了魔后,就可以修改后宫的规矩了。”
不软不硬的几句话把姬雪羽说得哑口无言,是啊,她现在算什么?凭什么站在这里大呼小叫替人抱不平?她没有资格管虺嬷嬷,虺嬷嬷敬得不是她,而是九煞,是姬雪羽肚子里的孩子。
不要做你的女人!
姬雪羽一怒子火气找到倾,劈头就是一句:“你为什么要人那样对待有仪公主?”
倾专心摆弄着他的插花:“怎么了?”
“你把她弄到浊污局,每天让人虐待她!”
“有这回事?我只是把她调到了浊污局,她是公主,怎么可以在工地上跟那些粗人在一起?我这是照顾她,让她在宫里做些细活。但如果她违反了宫里的规矩,我也爱莫能助。”
“你不会无缘无故把她弄来!”
“呵呵,姬姑娘倒是很了解我,不错,调她来是有原因,魔帝筑锁奴台需要的是听话本分的奴隶、劳工,而不是那些不安分的煽动者。”
姬雪羽的瞳孔缩紧:“那你想怎么对付公主?”
倾不屑的笑了一声,美目流转:“她?值得我去对付吗?倒是姬姑娘你要留神,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身子,也要好好对待肚子里的孩子,它可是你荣华富贵所系,关系着帝国国运。没事就好好在呆着,别往那些乌七八糟的地方跑。”
九煞从外面进来,看到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模样,剑眉微敛:“这又是怎么了?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姬雪羽紧紧咬着唇,快要咬出血来,她愤然道:“九煞!告诉你,如果可以选择,我绝不要这肚子里的孩子,不要做你的女人!”
九煞的脸瞬间变得阴沉,大手卡住她柔弱的粉颈,目光冷得可以杀人:“你没得选择!死心吧!”
姬雪羽从他手中奋力挣脱,瞪着他,从未有过的愤怒:“我可以选择!可以选择结束!”
九煞沉默着,宛如火山爆发前夕,他很轻很轻地说:“姬雪羽,你试试,只要你敢动自己一根头发,敢动你肚子一下。”
倾没有那种幸灾乐祸的畅快,反而忽然觉得无聊透顶,自己完全是个多余的人。他扔下没有弄完的插花,转身出去了。
在九煞的逼视下,姬雪羽的目光渐渐柔软下来,一半愤懑,一半幽怨:“如果让你在我和倾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
九煞的心有一丝疼痛:“别让我做这样的选择,我说过你若爱我,就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