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另一种选择-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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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生闲气了呀。搞不来么搞什么搞。
结果罗斯福也就没有对你翻脸；你要90个师给你装备了88个。海军空军都有了本钱。欧洲远征又进一步巩固了国内地位。不是老好吗？非要在庐山上算计什么共产党；一石三鸟一箭双雕；得意兮兮的唻；结果没把自己老命赔进去也差点把老婆搭进去——惹那个凶神恶煞的斯大林；干什么啦！害的人家骂你法西斯……
女人的眼光也许有时不如男人那么深远；但绝对比男人务实、平和、灵活、稳健。女人是能够立于不败之地、保持人类生存繁衍的一种动物；头脑就是比男人更灵光！英雄不英雄的倒在其次。
这么想着；心理舒畅一点。
洗漱梳妆一番；坐上汤恩伯特地改装的小车；宋美龄向着东方进发。
〃达令〃这次专程；赶到新修的铁路尽头——陇西迎候她。天上行动不安全；大家都不要冒险好了。可是即使铁路再向兰州这里靠拢；自己还要跋涉250公里山路呵……这样的距离何尝走过？上次慰问前线；翻车受伤、压断三根肋骨的惨剧会不会再次发生？
自己是国家航空委员会主席；惯于乘坐飞机往来。要是有一种不需要机场、灵灵便便随意起飞的小飞机么就好了……忽然她想起；昆明飞机工厂造过一种名叫〃蜂鸟〃的小飞机；可以直接向上飞起！那个厂长、发明者叫做朱家仁；好像是因为没有钱……
史实。这个直升机研制在本书306节有介绍。
好了；几个小时过后；自己就要和达令见面。87天的惨淡生涯结束了；圣女的光环可以熄灭一阵了。这边战场交给李宗仁处理吧。
我们夫妻双双把家还。一起回南京。我要去美国养病；检查身体。……阿哟；我是不是变得老了一点呢？〃西域美庐〃里终日不见阳光；虽然皮肤可能白皙；但是绝对有损健康的……
不管怎样；我要同你讨论一下那个小飞机；是我想到了它的用途。
是你的军用需求；还是我的民用需求；更能够推动国家发展？啊油；是战争推动历史；还是和平推动历史？我们路上讨论一番；好哦？
（352）
1946年8月是个多事之秋；远非〃头绪纷繁〃所能概括。
法兰西。
自从年初戴高乐辞去临时政府主席职务；各界都在为筹建〃第四共和国〃努力忙碌。殖民地事务一时排不上日程。3月；法国承认了越南独立；但应留在〃法兰西联邦〃内。5年里法军可以在越南北方保留1。5万人。在此期间；由于中英军队撤离印度支那；6月里法军乘机以换防为名；向越南调入数万名军队；占领了老挝和柬埔寨；并派兵进攻河内。越南抗法战争在8月间打响了第一枪。
巴勒斯坦。
犹太建国协会执行主席本－古里安第三次向英国政府递交的〃建国请愿书〃再次被驳回。此时欧洲各地；集中营里幸存的犹太人至少有25万人无家可归。人们只能从刺在小臂上的蓝色号码；识别这些集中营里的难友；以同情的目光相互安慰。没有人知道怎样安置他们；也没有国家表示接纳他们。
均为同期史实。
激愤的犹太建国组织在8月里酝酿着中东地区的武装暴动。
荷兰。
女王政府从伦敦迁回阿姆斯特丹不久；荷属东印度的利益回归问题就摆上日程。一支旅级规模的东方远征军组建完毕；8月份他们登上运兵船。
唯一不能确定的；是这支远征军以谁为首要敌人？是是新近独立的印尼新政权？还是那支中国云南的地方部队〃护侨铁军〃？
伦敦。
新近到访的美国杜鲁门总统的演说在上议院掀起了轩然大波。
在20分钟的讲话中；总统6次提到了〃殖民主义〃这个字眼；并已告诫的口吻说起；〃放弃这种过时的、缺少支撑点的立场和思维方式；将是这个古老而华丽的帝国新生的起点……〃
辩论中；温和的观点是：〃总统以质朴的善意提醒我们；在20世纪中叶的潮流中行驶；为了安全起见；有必要搭乘一艘新的航船。尽管现在还不能确定这船的到岸港。〃
激烈反对的观点是：〃在各种新殖民主义花样层出不穷的时代；一个享有荣耀的历史和伟大尊严的民族；无法接受那些牛仔式的指手画脚……〃
来自密苏里乡间的杜鲁门总统拒绝接受'牛仔'这类指责。
莫斯科。
美国新任大使比德尔DangerCode；史密斯将军拜会斯大林时；提出一个疑问：苏联过分忙于备战；这会使和平之船在大潮中颠簸。
史密斯动身之前；美参院外交政策委员会主席华莱士参议员发表一次讲演；嘲笑杜鲁门关于制订国际性控制原子能计划的设想；指责政府怂恿那些主张对俄国发动预防性战争的军人。
这使美国外交政策混乱；一场大争吵爆发了。杜鲁门不得不使华莱土解职；以端正美国外交政策。
斯大林这次对史密斯反问了一句：〃美国——制订了多少侵略计划？〃
史密斯：〃我们没有任何侵略计划。我们拥护旧金山宪章原则。〃
斯大林抽响大烟斗；开始反攻：〃我不希望美国和他人结盟反对苏联。〃
史密斯：〃何以见得呢？〃
斯大林：〃我想华莱士先生和总统的看法不一致。华莱士是否公正？〃
史密斯最后问道：〃俄国；打算要走多远？〃
斯大林道：〃我们不会走得太远。但我们的脚步从来不听别人的号声。〃
史密斯感到；斯大林承认他已走得相当远；而且心里有数。
他缓和地说：〃大元帅；杜鲁门总统非常希望您访问美国。〃
斯大林站起身说：〃我希望和平。和平是公平的。这是宪章确定的法则。〃
会见结束时他握下史密斯手说：〃年岁不饶人啊。医生嘱咐我不要旅行；我的饮食受严格的控制。我将写信给总统表示谢意；并解释不能应邀的原因。〃
均为同期史实。
海参崴。
正在这里视察损失情况的科涅夫元帅；十分破例地与好脾气的华西列夫斯基元帅和坏脾气的朱可夫元帅同时发生的电报争吵。
他指出；正是因为给他的力量不足以迅速冲垮辽宁东部的机场；才致使敌机空袭了海参崴这个远东堡垒。
他要求；必须尽快派出一到两个集团军；以及相应航空兵力；加强满洲攻势。否则难以在规定的日期里完成统帅部的任务。
朱可夫回电批评他有急躁情绪；但是答应给他尽快加强两个航空师；一个月内还会赶来6个新编的补充师和3个高射炮旅。
华西列夫斯基婉转地劝告他；不要为海参崴烦恼；统帅部已经派出新的远东舰队；并且有新的海军航空兵。但是没有答应他借用第二坦克集团军的提案。
科涅夫料到就是这个结果。
8月里；苏联用于中国北方的三军总兵力达到200万人。
其中累计伤亡为22％；约45万人；确认死亡者超过了10万。中国的伤亡数字几乎是这些的一倍。
（353）
哈尔滨。文庙街；极乐寺。
这里是满洲苏维埃共和国〃武装力量部〃所在地。就任了部长职务以后；陈昌浩一直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苏军势如破竹；节节胜利；不到三个月；满洲领土的收复已经十有七八；兵锋所向；直指旧日奉天城下。再稍为假以时日；似乎大势即可判定。
忧的是满洲苏维埃红军的组建工作遇到一些难题；始终进展不顺利。关键是缺少有影响、有魅力的前军界核心人物出头挂帅。
前些时好不容易把徐向前骗来哈尔滨开会；趁机扣在这里；逼他出头领军；不料他死活不肯合作。看在俩人十年前一起长征、西征；千辛万苦走过了那么多的山山水水；陈昌浩不忍加害于他；把他软禁在一个僻静之处。结果竟被那个〃少林小子〃许和尚给劫持了！
昨天；共和国的新政府工作会议上；人民委员陈绍禹同志已经批评；武装力量组建工作的进展缓慢。
〃难道要完全等着苏联红军替我们解放全部领土么？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甘心无所作为？我们物色不到哪怕一位过去有影响的军事领袖？……即便是希特勒；也还能从苏联红军中找到弗拉索夫这样的人物嘛！我就不信……〃
陈昌浩感到压力很大。
不过今天他非常高兴。送上门来的他的一位老战友解决了这个难题。
徐海东。凡是知道这个名字的人；都会理解它对中国革命、对30年代的鄂豫皖苏区；对一代工农红军将领的意义。〃中国的夏伯阳〃不是白叫的；那颗项上人头；蒋介石的开价；和毛泽东、朱德同一水平——十万大洋。还有流行的说法是；蒋介石把这位徐将军叫做：〃文明的一大公害〃……这也从另一面肯定了徐海东的价值。
当年魁伟、彪悍、抡着大刀片冲锋陷阵的徐海东是红军的一个神话；他的家族七十余口被杀害；在中国现代史上能担得起〃满门抄斩〃这么夸张的罪行的；唯此一人……
苦大仇深、身先士卒、身经百战……这些词汇用在徐海东身上；恐怕红军中没有一个人不同意；也没有一个人敢和徐海东比。毛泽东对徐海东的评价是〃他是对中国革命有大功的。〃此话；老毛未作第二人评。
找到徐海东时；他正在长春原关东军疗养院就医。据他讲；沈阳看到他现在不能发挥作用；不能上前线带兵打仗；结果就抛弃他了。看来那些人也是卸磨杀驴……抗日后期徐海东就因为伤病不能坚持在一线。但十分了解徐海东的陈昌浩想；这并不影响他的威望和感召力！
有这么一位叫得响的人物；你的队伍才会召集的起来……
徐海东属于嘴上话不多；讲究做事在先的那类人物。他离开病房没几天；就通过自己的秘密渠道；给陈昌浩的武装部献上一份宝贝——那是林彪手下的陈士榘纵队；就是那个华北联军有名的〃工兵纵队〃的布防计划。
计划中可以看出：在满洲平原；四平以南到铁岭的200公里开阔地段上；工兵纵队已经密密麻麻布满了四组巨大的反坦克地雷阵；以及呈纵深布置的多组反坦克火力网。只有贴近东南丘陵那一线；才有一条相对安全的通道……
陈昌浩拍拍徐海东那原先厚实、现在已经日见虚弱的肩膀；表示了赞许和感激。他迅速把这份重要和珍贵的情报复制了双份；一份送往陈绍禹同志办公室；另一份火速送往四平；送往就要发起进攻的列柳申科将军前线司令部。
走了一个老徐；又来了一个老徐。少了一个〃智多星〃；多了一个〃黑旋风〃！天无绝人之路；满洲共和国红军队伍的建设；这下可以起步了。武装力量部已经起草了不下百斤重的相关文件。这回那几个说闲话的部门该闭嘴了。
（354）
北戴河。联峰山；小园里的谈话还在继续。
毛泽东：〃罗长子；基本情况你还是就在这里说吧；反正要大家讨论的。〃
这个时期的毛泽东；还是相当具有军事民主作风的。
罗瑞卿环视了一下周围：〃好吧；我就拣能说的先说。〃
他从兜里掏出两张清单；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有这么一些东西；问我们要不要——军装、军鞋、钢盔、单兵装具、药品（数量较大）、工兵器材、观瞄和测绘器材、15万米咔叽布匹、各种口径的弹药若干、地雷爆破器材若干、日本海军军火库弹药若干、军用油料若干……〃
肖劲光越听越兴奋；插嘴道：〃要；咋个不要？什么价钱？〃
罗瑞卿翻开第二张纸：〃别急；还有——两栖登陆器材：履带式两栖战车'水牛'318辆；轮式两栖运输车'鸭子'450辆；十轮卡车1750辆；吉普车1120辆；小型登陆艇203条；中型坦克登陆舰17艘；大型坦克登陆舰6艘。〃
说到这里；罗瑞卿拿出几张照片：〃坦克登陆舰。主席；这也是一个长条铁盒子。〃
〃多少钱噻；罗长子？怎么个要法子？〃朱德开言问道。
罗瑞卿看了大家一阵；轻轻地说：〃不要钱。〃
〃不要钱？天下有这等好事？〃大家炸窝了；〃罗长子；你卖的什么关子嘛！〃
罗瑞卿看了一眼毛泽东；蹲在地上不吭声。
〃航空母舰咧？〃毛泽东漫不经心地问；念念不忘他的新爱好。
罗瑞卿面露难色：〃主席呀；那个麦元帅是个陆军哟；海军的事他不好插手。不过他手下人说；有4艘改作运输的吉普航母；可以改回来；不费事。〃
〃闹了半天是麦克阿瑟要给我们的？〃任弼时恍然大悟道。〃他会白给我们么？什么条件？〃
毛泽东慢慢熄灭手中的烟蒂；也左右看了看：〃这里大家都不是外人；我看不必重申保密原则了吧。罗长子；把底牌说来听听。〃
罗瑞卿从怀里又拿出一张纸；是一份日本地图。他指着地图右上方：
〃他们；要这里。〃
叶剑英、肖劲光、张爱萍围近；看清了；那里中文字写着：北海道。
四川。广安。
战争阴霾密布的时日里；邓小平显得悠哉游哉。
这次收获不小。
一个月前；他带领10名战士；开着一辆大卡车和两辆吉普；翻越秦岭和巴山蜀水；回了一趟家乡。这是25年来他第一次回家看看。
时隔四分之一世纪；家乡已经物是人非。童年伙伴还喊他少年时的学名〃先圣〃；他连忙谦逊回答：〃小平；喊我小平好了。〃
乡亲们问起回乡意向；小平答：〃就是两件事——看看家；打打猎。〃
在家里住了三天；几辆车向川北进发。由于事先有所布置；精干的小队伍一个月内就把事情办妥了。
木笼里装好了两只大熊猫和足量的竹子。小平亲自押运。——这是两名〃大使级外交官〃哩；万出不得差错。
到西安蒋委员长处复命时；给熊猫取好了名字。委员长命名的一只叫做〃华美〃；邓小平取的一只叫做〃工合〃。
何应钦部长派了飞机；是与委员长访美时伴随飞行的同型C－54。